第31章 一直在掉的13格

洛星河沒有再去看這些悲哀的弱者們。

這是必須經歷的一切。

突然，一道幽幽的聲音在洛星河的腦海中響起。

「看看這些可憐的人們，這就是你希望的世界？」

洛星河楞了一下，他就算記性再差，也不會忘記凱莎的聲音。

「凱莎？卡爾那笨蛋沒炸死你？」

「靠，跟我裝的二五八萬牛的不行，面對你就萎了？」

「你在哪？出來。」

「呵，我已經被炸散了，本來想著休息一段時間，也想看看你們怎麼摧毀我的正義秩序。」

「誰能想到，你身體內的天使基因，把我重新聚合在一起，加快了上線的時間。」

「我的神聖原子會以你為核心，漸漸的聚攏起來的。」

洛星河大怒，罵道。

「又是你的後手？」

凱莎輕聲說道：「意識附著在你的體內，才感受到了師父真正的想法，你是這樣想的嗎？」

「太偏激，太極端了。」

「你看，這個混亂的城市，這個悲哀的戰爭，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哪怕你站在大局中，可有能力者，就是應該去守護弱者，否則要這些能力有何用？」

洛星河冷冷的說道：「下線了就少說話，你已經失敗了，你的正義秩序，自你開始就會崩塌殆盡。」

「會嗎？」

「特碼的，我說會就會，凱莎，你知道我最討厭你的是什麼嗎？」

「那就是永遠都站在至高點觀察著所有，高高在上，自傲自大，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中，你也只是一個人，所謂神，是全知全能，如果你真是神，你怎麼會下線？」

凱莎輕笑。

「看，師父，你前方有一個小女孩，她的母親被饕鬄的爆炸波及，已經死亡了，她正在哭。」

「閉嘴，閉嘴，我說了，這是陣痛，陣痛你明白嗎？」

「小女孩要死了，你能感受到她的無助和痛苦嗎？」

「尼瑪，能不能別陰魂不散的啊？」

「看那孩子，要站起來了，可惜站起來就會被饕鬄當做攻擊目標的。」

洛星河雙眼盯著小女孩。

女孩流著眼淚，大喊大叫著，看著地上的屍體茫然無措，她想要站起，靠在屍體旁邊，因為那是她最親愛的母親。

可是她不知道，饕餮的戰艦就在頭頂。

小女孩爬起來，小短腿勉強的邁動，她很痛，她希望母親來抱著她，安慰她。

「咚……」

一道子彈從天空中射了下來，那是饕餮戰艦射出的。

小女孩完全沒有危險意識，只是想回到媽媽身邊。

眼看著子彈就要穿透小女孩的身體，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猛然抓住子彈。

小女孩獃獃的仰頭看著洛星河。

「哥哥，救救我媽媽吧，我媽媽受傷了。」

「看……你不忍心了，你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狠。」

洛星河冷著臉抱著小女孩離開原地，躲避饕餮的進攻。

凱莎繼續笑道：「師父，知道為什麼我堅持正義秩序，哪怕我明知道終極恐懼和虛空存在卻無視嗎？」

「因為，我希望正義秩序的存在久一點，再久一點，影響的人更多一點。」

「這樣如你一般行動的人們，會更多的。」

「正義秩序，不是由我抵抗所有的衝擊，所有人都在神話凱莎，但我自己清楚我在做什麼。」

「正義，是一種概念，也是一種習慣，當人們習慣了用正義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哪怕我不在了，正義也會永存。」

「你現在的舉動，不也正是正義的理念？保護弱小……」

洛星河深深的吸了口氣。

「你洗腦吧，你繼續洗，反正從我們認識你就神神叨叨的。」

「附著在你的身體，我能感受到你的糾結……」

洛星河陰冷的說道：「凱莎，你別逼我，逼急了，我直接把天使基因踢出，你相信我，無論是涼冰還是卡爾都有這個能力。」

凱莎笑的更開心了。

「知道天使誓言嗎？那是運作在所有生物基因深層的誓言，代表著愛情的美好。」

「我之所以能意識附著，不僅是因為你的天使基因由我改變，跟我一樣，更是因為我在最後一刻，發動了天使誓言。」

「除非你自殺，否則哪怕我無意識，也會跟隨你，影響到你的。」

「天使誓言，不僅是在潛意識中改變守護天使的基因，讓守護天使能夠發現被守護者的美好。」

「還能夠讓被守護者受到天使的影響，當然，這種影響很淡，不過……我作為天使之王，當然效果比較強力。」

「還有，捨得嗎？沒了天使基因，你無法在宇宙中自由翱翔，如何去戰鬥呢。」

洛星河氣急敗壞的吼道。

「凱莎，你去死吧。」

「我告訴你，我沒錯，是你太狹隘，你阻擋了宇宙的進步步伐。」

「藍星現在的痛苦是陣痛。」

「當藍星成長了，當有無數的戰士崛起，當藍星真正明白了和平是需要戰鬥來支持的。」

「一切都會結束，哪怕以後的虛空降臨，藍星也會有自己的風采。」

凱莎嘆了口氣。

「你不理解我，我不怪你……」

「但我現在理解你了，我確定，我沒有看錯你，你享受戰鬥的同時，也在考慮著宇宙的一切，我們所做的不同，但目的是一樣的。」

「都是為了宇宙能夠更好的生存下去。」

洛星河皺眉放下小女孩，此時已經到達了天河市外圍的軍營門口。

「去吧，軍人叔叔們會保護你的。」

小女孩猛力點頭說道：「我知道的，謝謝哥哥送我過來。」

看著小女孩跑到軍營里，凱莎再次開口。

「看，你救助了一個弱小的孩子。」

「滾滾滾，草。」

洛星河拿凱莎毫無辦法，因為體內的男性天使基因，早就改成了跟凱莎一樣的女性天使基因。

神聖原子的聚合，若沒有聚集點，當然需要漫長的時間進行。

但洛星河身上有啊……他的天使基因，跟凱莎的一模一樣。

所以神聖原子就會以極其快速的時間聚攏在洛星河身邊，凱莎也會重新上線。

這就是凱莎最後的後手，當然，如果沒有洛星河，凱莎還是有著自己的辦法的，只是這樣的辦法最好，何況，她對洛星河的愛意，從未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