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完璧歸趙
看著迎梅半信半疑的樣子,慕容黎冰得意一笑,不再理會。***迎梅這個丫鬟不簡單,這是她早就現的,在幫助夏蓮解圍的時候,她就現了迎梅手上的繭,那是習武之人才會有的,只怕,她的身份絕對不只是梁側妃身邊的丫鬟那麼簡單。
一進王府,迎梅立刻向梁側妃的雲儀居走去,她有許多事要告訴梁側妃。
聽完迎梅的講述,梁側妃皺起了眉頭。她用一隻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一邊說道,「這個王妃,怎麼總是惹事啊。這次是剛好有你,下次要是遇到了這樣的事,她可怎麼辦啊。景軒這是怎麼了,和一個女人較勁,怎麼能連套好一點的衣服都不給王妃呢,這要是王妃在外被人嘲笑,丟的可是他的臉啊。」
「是啊。那個張俊傑無惡不作,奴婢想他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迎梅嘴上附和著,心裡卻對梁側妃產生一陣鄙夷,這個女人,對敵都這麼手軟,太沒出息了。
「迎梅,」梁側妃吩咐著,「去和崔嬤嬤說一下,讓她給王妃做兩套符合制度的衣服,景軒那裡我和他說。下次千萬小心,不要再被王妃現你了,不然,景軒問起來,我也不好交代。」
「娘娘,你說,王爺為什麼要我們關注王妃的一舉一動呢?他是不是,對王妃上了心?」迎梅恨鐵不成鋼的挑撥著梁側妃與王妃之間的關係。
「胡說。」梁側妃眉頭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不會的,景軒說過,他只愛我。而且,景軒通過我來監視王妃,更是信任我的表現。如果,他看上了王妃,就不會要我幫助他了。」
「娘娘說的是。奴婢這就退下,去找崔嬤嬤了。」迎梅心裡為梁側妃感到陣陣可悲,這個女人,也許要等到別人欺負到她的頭上,才知道反擊吧。
傍晚,慕容黎冰用過膳后,夏蓮扶著她坐到床上休息。自從今天下午,崔嬤嬤帶著裁縫來為慕容黎冰量身材,夏蓮就開心的合不攏嘴,一直嚷嚷著,她們的好日子要來了。慕容黎冰也受到她的感染,臉上掛滿了微笑,只是,她比夏蓮更清楚,她們如今所謂的好日子,是梁側妃給的,而不是邵景軒。
突然,一陣邪風吹過,蠟燭微弱的火苗像是打了一個冷顫,抖了一抖,隨後,夏蓮被人一個手刀砍到,暈倒在地。慕容黎冰抬起頭,看到夏蓮身後的上官巧嫣,讓出了自己的半張床,說道,「上官姑娘,坐吧。我這裡簡陋,沒有凳子。」
上官巧嫣微微一笑,把包袱從背上拿下來,放在桌上,「怎麼樣,看看吧。我可是廢了好大力氣,才請到了一般人都請不到的能工巧匠。」
「這麼快?」慕容黎冰「噌」的站起,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把冰弦古琴從包袱中取出察看,琴身的斷裂處,修琴之人新添了一塊木,又雕成了紫玉花,像一條紫玉花的藤蔓繞在琴身上,精巧卻不突兀。「好巧的手!」
「對了,我這裡有一封信,請你轉交給梨花宮的宮主。我怕娘擔心我。」慕容黎冰從懷裡掏出自己今早寫好的信交到上官巧嫣的手裡。上官巧嫣點點頭,走到窗戶前破窗而出。
看到上官巧嫣的動作,慕容黎冰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喜歡踢門而入的邵景軒,嘴上不僅喃喃道,「這都什麼人啊,明明大門敞開著。」
上官巧嫣輕巧的在屋頂劃過,奔著王府門口前去。
「誰!」邵景軒正走在去往雲儀居的路上,似乎聽見了有瓦片碰撞的聲音,他凝神四望,卻什麼也沒看見,大概是自己昨晚沒睡好,產生幻覺了吧。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他把琴給了慕容黎冰之後,就一直寢食不安的,似乎感覺她真的可以修好冰弦古琴,十分期待,恨不得立即去找慕容黎冰看看,但是又礙於臉面,才強忍著不去。
「景軒,你來了啊。」梁側妃微笑著倚在門口,溫柔的看著邵景軒。
「站在這做什麼,快進去。本王不是說過了嗎,你的身子不好,不用站在門口等本王的。」邵景軒語氣微微帶著惱怒,心疼的看著梁側妃。
「不要緊,玉瑩站在這裡,景軒就會惦記著讓玉瑩少吹些風,那樣景軒就會早些來了。」梁側妃並不在意,笑意依舊。
「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好。要愛惜自己的身體。」邵景軒走到屋內,習慣性的把手張開,梁側妃連忙上前幫他寬衣。丫鬟下人們看到這個場景,也自覺的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梁側妃脫下邵景軒的外面的暗紅色錦緞外罩衣,又為他披上了一件月白色長袍,「景軒,今天王妃出府了。去了天禧布莊,查看生意。」
邵景軒眉毛一挑,驚訝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那個女人,竟然這麼有空?難道母妃的琴已經修好了?那筆假賬她也找到了?真想立刻過去一探究竟,不行,自己最近這是怎麼了,總是想要去見那個女人。一定是因為母妃的琴,對,明天再去吧,不能讓玉瑩傷心。
思索至此,邵景軒盤腿坐下,品嘗起梁側妃為自己做的甜點,沒有說話,梁側妃繼續說道,「可是,她在回來的路上,卻遇見了御史大夫的兒子張俊傑。你也知道,張俊傑那個惡棍欺男霸女的,王妃也是的,居然不反抗,要不是迎梅教訓了他們,真不知道王妃會遭受到什麼侮辱。」
「你說什麼?」邵景軒再也無法按捺住自己的心,徒然站起身來,詢問的目光掃向梁側妃。
「景軒,你怎麼了。」梁側妃疑惑的看著他,他從來不會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失態,走上前,抱住邵景軒,「景軒,王妃她已經沒有事了。」
誰知道邵景軒一把推開梁側妃,不顧梁側妃的呼喊,踢門離開了房間,直奔慕容黎冰的小院子而去。梁側妃頹然的坐在地上,看著邵景軒離去的方向,悵然若失,難道,景軒變心了嗎?
在邵景軒的心裡,卻一直反覆的捉摸著「王妃也不反抗」這句話,這個女人,這麼水性楊花嗎?張俊傑是什麼人,他可是清楚得很。有多少良家女子慘遭毒手,可是他的父親又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誰也耐他不得。
人未到,邵景軒就已經聽見悠揚的琴聲飄蕩在慕容黎冰的院落中,看來,自己母妃的琴果然是修好了。邵景軒心變得非常的好,第一次,用手推開了門。
隨著門「吱吱呀呀」的響起,琴聲戛然而止。慕容黎冰端坐在床上,眼前就擺著那把邵景軒寶貝不已的冰弦古琴。
「喲,今天會用手開門了?」慕容黎冰側頭看著邵景軒風塵僕僕的樣子,「可是,怎麼穿了一件睡袍就來見我。我這,可不負責留宿。」
「本王今天心好。」邵景軒不理會慕容黎冰的調侃,快步走上前來,掀開床幔,坐到床上。仔細的端詳了一會修好的冰弦古琴,邵景軒邪笑著抬起頭,曖昧的看著慕容黎冰,「公主,我以前怎麼沒現,你的手這麼巧呢?只是,不知道你的人,是不是也很巧?」
邵景軒把琴拿開放在一邊,傾身上前將慕容黎冰禁錮在懷裡,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挑開慕容黎冰的衣領,「嘖,看這肌膚白玉無瑕的……」
「邵景軒,你吃了春|葯?」慕容黎冰從他懷裡掙脫開,心裡卻止不住的跳個不停,「我說過了,我不是公主。嬌生慣養的綠綺公主,是不可能會修琴的,如今,我也算是完璧歸趙了,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嗎?」
「當然,」邵景軒也不上前,邪佞的笑了笑,「只是本王聽說王妃你特別寂寞,就連大街上遇到男子的調戲也不反抗,不拒絕。本王正好要報答王妃你的恩,只好出賣色相來與王妃共度良宵。」
「我怎麼反抗!軟香散是你給我下的,我有幾斤幾兩你還不清楚嗎?我還害怕,反抗不成被人捅幾刀呢。」慕容黎冰今天已服用過三次上官巧嫣給的解藥,體內已經逐漸恢復了一些內力,為她又增添了幾分底氣。
「本王本來想好好的懲罰一下你,看在你修好母妃的古琴的份上,就饒了你這一次。記住,你是本王的女人,到哪裡都是。即使本王不要你,別的男人也不能碰你一根毫毛。」邵景軒說完,毫不留戀的翻身下床。
「等等!」慕容黎冰突然想起了那本厚厚的讓她頭暈腦脹的賬簿,拉住了邵景軒的衣角,「王爺,妾身還有一事相求。」
「怎麼,捨不得本王嗎?想讓本王陪你過夜?」邵景軒動作迅速,在慕容黎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上了床,鑽進了慕容黎冰的被子里。他並不是貪戀慕容黎冰的美色,而是,喜歡看她害怕的樣子。
果然,慕容黎冰臉色變得慘白,拚命地擺著手後退,「不是,你別過來,是那本賬簿,」慕容黎冰眉頭皺在了一起,「求求你了,王爺,妾身真的不是那個料,你就別讓妾身再看管王府的生意了,否則,到時候會虧空的。」
「行,但是你也得答應本王一個要求,過來,伺候本王睡覺!」邵景軒嘴角揚起了勝利的微笑,得意的看著慕容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