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王爺受傷
邵景凌看著邵景軒緊張的攙扶著梁側妃回去,連忙安慰著慕容黎冰,「弟妹,你別難過。***其實,梁側妃以前曾經陪著他度過了很多難關,所以……」
「沒事,妾身不難過。」慕容黎冰笑笑,低頭繼續吃自己碗里的東西,她本身就沒打算要在這王府和邵景軒過一輩子的,就更不會在意他寵愛誰了,只是,不知道怎麼覺得心頭有些酸酸的。
午膳用過之後,慕容黎冰又與邵景凌客氣了幾句,便離席了。剛出邵景軒的雲明居,就看見邵景軒身邊的小丫鬟佩儀站在門口等著自己。「王妃,」佩儀屈身行禮,「王爺吩咐了,從今天開始,王妃就可以住到西苑的雲清居,還有,」佩儀指了指身後的丫鬟,「這是彩竹,以後,她也是王妃的丫鬟了。」
「哦,那還真是多謝王爺了。」慕容黎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小丫鬟,柳葉眉,丹鳳眼,雖然穿著一身下人的衣服,並且極力掩蓋,但是有一種掩蓋不住的氣勢,這個女子,只怕又是邵景軒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
「王妃,奴婢這就給您帶路,帶您去雲清居。」佩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王妃不用擔心原來的東西,那個小院子里本身就沒有什麼,夏蓮已經在雲清居,為您打點了。那裡,王爺都已經安排好了,該有的都有。」
「那本宮原來的物品……」慕容黎冰像是想起了什麼,執著的問著。
「王妃有什麼東西,是放在了那個院子?」佩儀看出了慕容黎冰的心思。
「是啊,本宮有一支粉玉簪,簪頭是一朵小巧的玉刻花。不是鑲嵌上去的,那粉紅的花與綠色的葉皆是玉的本色,是能工巧匠利用玉本身的特點製作的呢,本宮很喜歡,就放在枕頭下面,勞煩佩儀幫本宮取來。」慕容黎冰邊說邊比劃,但她也現了那個彩竹眼睛一晃而過的得意。
「這個好辦,奴婢一會就去。」佩儀點點頭,帶著慕容黎冰來到了雲清居。
走進雲清居,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巨大的荷花池。此時已是初秋,荷花早已枯萎,只剩下零零星星的一些荷葉與浮萍。夜色灑在水面上,周圍的樹木,宮樓的影子在水中若隱若現,寧靜祥和。時不時會有魚兒吐出的泡泡划碎了這幅水面上的潑墨圖。
夏蓮聽到了動靜,來不及丟下手中的抹布,就沖了出來,看到慕容黎冰,更是笑開了花。「王妃,你看,王爺對你真好!」
「真是沒見過世面。」沒等慕容黎冰說話,彩竹低聲的哼了一句,轉身走了。
「王妃,她是誰啊?怎麼那麼大的口氣?」夏蓮憤憤的看著彩竹離去的身影,直跺腳。
「王爺給我的丫鬟。夏蓮,咱不理她。對了,你平時沒事做的,給我多留意留意她,這個女子,不簡單。」慕容黎冰若有所思的看著夏蓮,不再多說。
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這天傍晚,佩儀帶著慕容黎冰的粉玉簪來到了雲清居,一見到慕容黎冰就連忙賠禮,「王妃,真是對不起了,奴婢,奴婢這些天太忙了,一下子就忘記了王妃的吩咐,今天才給王妃拿來這玉簪,王妃責怪奴婢吧。」說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等著慕容黎冰的落。
「沒事,你拿來了就好。」慕容黎冰不動聲色,接過玉簪插在頭上,心裡想著,我怎麼敢懲罰你呢,你可是王爺身邊的紅人啊,誰知道這又是不是王爺授意與你的。「起來吧,佩儀既然那麼忙,本宮就不留你了。去吧。」
佩儀也不謝恩,站起身來轉身就走。夏蓮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想要斥責幾句,慕容黎冰用眼神制止住了她。
卻不想,佩儀剛走出雲清居,就被迎面跑來的林管家撞了個滿懷,兩人都沒站穩,一下子摔倒在地。慕容黎冰看著佩儀狼狽的樣子,偷偷的笑出了聲。
聽到了慕容黎冰的笑聲,佩儀就更惱了,狠狠的瞪著林管家,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你幹什麼啊,跑得這麼快?看點路啊!」
「哎喲,我的佩儀奶奶,我說你就別添亂了。王爺被那個張俊傑捅了一刀呢,血涌涌的往外冒,都快止不住了,我這不是趕著去找御醫嘛!都是被你耽誤了!」說完,林管家也顧不得疼痛,又往前跑去。
「佩儀,」慕容黎冰走上前抓住佩儀的手,「快帶本宮去找王爺,本宮學過醫。別愣著,快走啊!」聽到邵景軒受傷,慕容黎冰不知道怎麼的,心裡七上八下的,難以忍受。
佩儀也知道此事不能馬虎,立刻帶著慕容黎冰往前院跑去。雲親王府,分前院和後院。後院是王爺和女眷住的地方,然而前院,就是王爺平時辦公的地方,後院女眷沒有經過允許,是不能去的。可是此時,王爺的性命堪憂,佩儀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拿著自己的玉令,帶著慕容黎冰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前院。
慕容黎冰跑到邵景軒所在的院落,一進門,就看見了一路的血跡,延伸到裡屋,顧不得許多,慕容黎冰跑過去,一腳踢開了大門,卻看見了令她無比吃驚的一幕。
邵景軒斜靠在床榻上,左手摟著一個美艷絕倫的女子,那女子穿著暴露,只有一個紅色的肚兜掛在身上,身披一層淡白色幾乎透明的輕紗,全身好似水蛇一般纏繞在邵景軒的身上。兩人正在熱烈的激吻著,然而,邵景軒,只是用一隻手按住自己的傷口,阻止它繼續流血。
艷紅色的血沾染在那名女子的身上,好比一朵朵綻放的曼莎珠華般妖艷媚人,慕容黎冰只感覺到一陣臉紅燥熱,大聲的喊著,「邵景軒!你還要不要命了!血都流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溫香軟玉在懷?!」
「本王怎麼了?」邵景軒鬆開懷裡的女子,看見慕容黎冰頭上的那根粉玉簪,極力的把怒火壓在心裡,「本王也沒辦法阻止它流血不是嗎?反正也是要等御醫來,不如與美人**片刻,就算是死了,也值了,不是嗎?」
「讓開。」慕容黎冰掃了那女子一眼,那名女子笑意盈盈的退到一邊,撫著自己的秀不理睬慕容黎冰。慕容黎冰走上前去,把邵景軒的手拿開,仔細的查看著傷口。
「愛妃你要幹嘛?喝本王的血嗎?」邵景軒也不阻止,就這麼看著,他心裡很清楚,這個傷對於他的性命並沒有威脅。
「佩儀,你快去去一些乾淨的白布來,順便給我紙和筆來,我為王爺開一些補血調養的葯。還有,我等會寫下一個秘制金瘡葯配藥的藥方,你快去藥店配好葯之後為王爺敷在傷口上。」慕容黎冰小心的把邵景軒傷口邊上的衣料撥開,又拔下頭上一支珠釵,用力地扯下一顆玉珠放在手中捏碎,抹在邵景軒的傷口上。
邵景軒看著慕容黎冰的一舉一動,暗暗吃驚,心裡翻江倒海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那名美艷女子,顏媚依,是他的得意手下。他在前院養了一院的美女,表面上,是讓人覺得他沉迷美色,自甘墮落,實際上,那些美女都是他的暗衛。
至於這個顏媚依,上次自己吩咐她去徹查有關綠綺公主的事,剛剛她給自己帶回來的消息是,余欣妍曾經給過綠綺公主一根粉玉簪,綠綺公主喜歡的緊,天天都戴在頭上。那根簪子,雖然樸實無華,但最精妙的就是它的玉刻花是利用了玉的本色。每塊玉的紋理不同,此簪乃天下獨一無二的,是萬不能造假的。
細細的端詳著玉簪的紋路,邵景軒驚訝的現慕容黎冰頭上的玉簪,和剛才顏媚依給他看過的畫像上的玉簪一模一樣。只是,看到慕容黎冰盡心儘力的為自己療傷,又想起她以前的所作所為,難道,這只是余欣妍設的局?
思前想後,沒有頭緒,邵景軒煩躁的擺了擺手,顏媚依點點頭,笑著扭著那曼妙的腰身走出了大堂。邵景軒又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低聲的問道,「愛妃,你那根珠釵?」
「那是我自己做的,怎麼了,那些藥丸也是我親手製成的,怕的就是遇到突況。怎麼,你現在知道你的命要緊了?」慕容黎冰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用力的拉緊了包紮的布帶,綁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噝噝,唉,愛妃你輕點啊。本王突然覺得愛妃好美。愛妃,那根粉玉簪呢?」邵景軒繼續問著,手指在慕容黎冰的臉上輕輕的划著,他多麼希望慕容黎冰能回答他,不知道,或者是什麼別人給她的。
然而慕容黎冰頭也不抬的就說著,「那是我娘給我的。」話音剛落,邵景軒方才臉上的輕浮之色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雙原本在慕容黎冰臉上劃過的手,突然抓住了慕容黎冰的脖子,慕容黎冰的臉色越的蒼白。
「滾!」就在慕容黎冰覺得自己快要被憋死的時候,邵景軒突然鬆開了手,厭惡的將慕容黎冰扔在地上,轉過身去,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