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江瘋子的黃金

第二天，二人帶著法務到愛回家的前台說明來意。被請到了曾蕾的辦公室。

曾蕾看到三人，腦子裡出現了浮現當初趙芮迅速暴富的畫面。只是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個。當然，那位眼鏡比杯底還厚的法務是當場出局的。

接過合同，曾蕾看都沒看，拿出公章就卡了上去。再咔一下在騎縫。就完事了。

「法人在么？能請他出來簽個字么？」一根筋的法務問到。

「不好意思，法人出差了。還沒回來。等她回來我們再約也可以的。反正都在鵬城。方便得很。」曾蕾遞過去三張名片。又收回來三張。「有什麼需要我們協助的。儘管和我說。」

「沒問題。等法人回來再補簽一下就好。曾總，能否耽誤你一些時間，我們對貴公司做個了解？」

於菲虹問到。

「當然，我們公司算是一家很年輕的公司……巴拉巴拉。「

曾蕾把人請到沙發就坐。然後簡單介紹了一下公司的發展歷程，包括現在的規模。運作模式，核心理念等等。

聽到愛回家不過才成立3年多，估值已經翻了150倍。而且第二輪第三輪融資進來的居然還是高盛，旺達這類知名企業。感覺自己彷彿在聽故事。

「明年公司就要衝擊在香江IPO了。到時候估值估計還要翻上一番。具體的我也說不好。不過既然顏浩和你們談的是6個月，那也許半年後就會提交材料了。」

「你認為我們的廣告方案，需要側重哪一點？」周月頤問到。

「……這個，我說了不算。等我們總經理回來吧。或者是昨天和你們簽合同的那位。他有最終決策權。」

「……那您能說說你認為你們能在地產中介這個古老的行噹噹中脫穎而出，核心競爭力是什麼？」於菲虹問到。

「……有個好老闆吧。經營方式和核心理念都是他定的。我們按著執行就好。如果非要我說，那就是透明，高效，安全。畢竟我們可是給我們所有客戶一年內原價退款的承諾的。不過現在各地的房價都在上漲。目前沒有一個人來找我們退款。但是通過我們撮合交易的買賣雙方很少有不滿意的。尤其是買家。……」

幾人聊了半個多小時。曾蕾又打開電腦給她們展示一番具體的交易方法。三位客人似乎都悟到些什麼。

『顏浩在你們公司擔任什麼職務呀？「於菲虹問到。

「他不擔任任何職務。但是他說的話，包括高盛這樣的投資人也不會反對的。多了我也不方便說。」曾蕾笑到。

拿了曾蕾提供的許多資料。於菲虹和周月頤兩人罕見的沒有像往常接到新的case一樣展開討論。反而全都默不作聲。

回到公司，兩人待在辦公室。默默翻看著材料。良久，於菲虹才提出第一句意見。

「我發現，他們之前的廣告投放支出，低得嚇人。哪怕是在企鵝這樣的一線資源，他們的投放價格也相當低。這個價格甚至比我們去找企鵝拿到的渠道價格還要低。」

「他們的廣告投放從未成體系投放過。都是直接找投放方，而且拿到的價格簡直良心到爆。」周月頤回應道。

」就連芒果台，他們也是直接和芒果台進行的合作，並沒有從芒果台御用的廣告公司過一手。這……「於菲虹都傻了。

這位小顏總不會是來找自己逗悶子的吧。有這些資源，何必再找點位文化？直接製作好廣告去投放就好。哪怕是花1000萬請人做一個廣告創意，也絕對比系統性的外包出去要省很多。

「……看來還真的要找這位小顏總，多交流交流呢。」周月頤嘟囔道。

水貝粵豪黃金的江老闆，最近喜提了「江傻子」的稱號。因為他把全副身家全都拿出來去上游的原料商那鎖定了貨源。

按照行業規矩。預付5%即可鎖定貨源，當日或者次日提貨即可。

江瘋子居然直接預付了15%，鎖定期為一個月。也就說，如果這一個月內，如果金價下跌超過15%，他投入的1.6億將血本無歸。如果到期他不能湊足10個億的現金來付全款，也將血本無歸。

簽好最後一份定貨協議。支付完貨款。江瘋子的卡里只剩4000多。下個月的工人工資都開不出來了、

江瘋子索性給全公司放了一個月的假。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召集員工開會：

「一個月後，我如果發財了。給大家發三倍工資。如果我破產了。我也會給大夥把最後一個月的工資湊夠的。大家信得過我江某人的，就下個月來上班。如果信不過，也可以另謀高就。我絕不多說什麼。」江瘋子直言不諱。

潘巧不明白老闆為啥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賭性那麼大。但是她做為員工，也不好說深，么。畢竟江瘋子提前給了她一年的工資獎金。足足40萬。算是顏浩那一單的感謝。

這下潘巧和白容非一樣，變成了無所事事的閑人了。兩人一合計。索性去江寧找李姐玩兩天。

三天內，金價不升反跌，從223跌到了215，江老闆投入的1.6億現金，直接鎖定了4.8噸實物黃金的一個月提貨圈。貨值10.7個億。現在金價跌了8塊，相當於跌了3.6%，對應的就是3900多萬。

江老闆愁得，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每天盯著群里的消息。

第四天早上，又跌了2塊/克。又是小1000萬蒸發掉了。江瘋子人都要麻了。腦海里甚至升起了一個念頭。

「如果我去企鵝大廈，撞死在那坨金企鵝身上，會不會留下一個傳說？」

第五天，213

第六天212

第七天，210。已經浮虧6000多萬了。而且看群里的消息。大家每天的銷量依然低迷，大家提原料打金的需求也日益走低。

江瘋子也不是沒有想過把手上的合同轉出去。好歹留個幾千萬給妻兒。可是連接手的人都沒。大家似乎都在等著金價繼續下跌，然後分食自己的屍體。

江瘋子反而看開了。要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自己既然選擇孤注一擲，孤軍奮戰。那麼就不要心存僥倖。也不要半途認輸。要麼爆倉虧光1.6億。要麼就成為水貝市場最靚的崽。

想開之後，江瘋子反而平靜了。每天該吃吃，該喝喝。這家轉轉，那家看看，大家看傻逼一樣的眼神他也毫不在意。一臉淡然。

等到第10天，金價居然從208的價位升到了213的價位。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有說是金交所接到了大筆的買單。有說是年底各國相繼發布的經濟刺激政策影響到了國際金價。總之眾說紛紜。

同時，華國的經濟刺激政策也從最上端向下逐級傳導。相關行業的從業人員的收入也都得到了好轉。此時低迷的金價也吸引了許多人來購買抄底。

多種因素之下，金價開始逐步走上了上坡道。16號當天，金價站在了230元的價位上，漂亮國又宣布下調基準利率25個基點。更加刺激了國際金價的上揚。

這一下江瘋子的瘋子，不再是傻，呆，痴的含義了。而是一種狂野。一種堅定的代名詞。

這會，江瘋子反而不見人了。

因為他手上那10個多億的合同，太多人想要了。如果這會江瘋子把合約轉讓出去，立馬就能換到錢。還能盈利4000萬左右。但是江瘋子篤定金價還會持續上漲。在合約交割日到期前，他還能賺更多。未免被某些人「強買強賣「。江瘋子索性躲了起來。

江瘋子失蹤后，水貝最大的幾家實物黃金商人急了。

他們有更靈通的消息來源。已經知道國內有人直接把國內最大的幾家礦業公司的庫存基本包圓了。總價接近百億。這個消息下周就要公布。到時候金價肯定還要大幅度上漲。

如果和江瘋子的合約到期，江瘋子真的拿著尾款來交割。他們就必須按照合約價交付黃金給到江瘋子。現價與合同價每相差1元，他們就要虧480萬。

所以他們託了許多人，想要找江瘋子車和。以當前價格把合約回收回去。認虧4000多萬。可是現在連江瘋子人都找不到。這幾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成宿成宿的睡不著。滿嘴的潰瘍。

原因很簡單，他們也不知道月底之前，金價會漲到什麼程度。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江瘋子最後找不到資金來兌付。導致合同違約。那樣他們就賺大發了。不但定金沒收。還能吃下這一波上漲帶來的收益。

當然，這種想法也只是想想罷了。畢竟如果江瘋子願意讓出一些利潤。大把的人願意拿錢出來找他拿貨。

於菲虹和周月頤都要瘋了。她們已經改了不知道多少版方案了。結果顏浩硬是從文案開始挑刺。然後挑平面，然後挑顏色。挑內涵。然後顏浩挑完又是謝瑞蘭挑，然後又是高盛挑。

總之，就跟打地鼠一樣。這邊摁下去，那邊又冒出來了。

倆人感覺都要得結節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那小子就是來找茬的。憋著壞呢。花200萬溜了我們半個月。我們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了？「於菲虹把文件夾狠狠的摔在辦公桌上。

她們剛剛從愛回家回來。這次是高盛那邊提出了看法。希望她們「略微調整，與國際接軌」

神他么的與國際接軌啊。世界上還有別的地方有這麼大的房地產市場嗎？

兩人總算是醒悟過來了，關鍵點壓根就不在方案上頭。而是人。

「你是不是上次在蓮花山得罪他了。你再詳細說說你們上次啥情況啊？」周月頤有氣無力的說到。

「我都說了無數次了。我當時在躺椅上坐著好好的。他突然跑過來讓我幫忙。我看他不像壞人，就配合他裝了一下。結果那些追他的男人在附近不肯離去。老讓她趴在我肩頭佔便宜我肯定不樂意啊。我就逗了他幾句。結果他就被那個劉助理髮現了。然後打手勢讓一群人過來圍觀。」

「……你想沒想過，那些追他的人是什麼人。」周月頤翻了個白眼問到。

「我哪知道什麼人啊？一個個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是善茬。」

「你覺得，那些人有沒有可能全是他的保鏢之類的呢？」

「……不會吧。建國已經快50年了。一輪又一輪的運動，早就消滅乾淨了吧？」於菲虹無語到。

「要不，這一單咱們推了吧……心累。毀滅吧！」周月頤說到。

「這不是把財神爺往外推么。這點壓力都扛不住……那咱們就別想在這個圈裡混了。」於菲虹咬牙說道。

「……那，改來改去啥時候是個頭啊。」周月頤崩潰了。

」就這麼來來回回拉扯也不是辦法。我想約他出來。直接開門見山談一次。「於菲虹說到。

「唔，你打算約他去哪談？之前不是約過么。他根本就不答應見你。」

「我再試試。」於菲虹掏出手機，給顏浩發了條消息。

接到於菲虹約他晚上9點在蓮花山見面的消息。顏浩知道對方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這是要直接開誠布公的談一次的意思。

顏浩想了想，把地點改到了愛回家。而且時間定為了下午五點。

於菲虹見顏浩居然同意了，而且時間和地點都改得如此光明。長舒了一口氣。

「行了，明天下午五點，愛回家公司。看樣子，這一次是最後的拉扯了。」

「看來是我們誤會他了。可能他是真的忙。「周月頤說到。

「行了。不管怎麼說，明天就是決賽圈了。能否拿下後續的合同，在此一舉。加油！」

「嗯！」

二人和3組的成員一起，精心準備了一整天，下午四點半，於菲虹和周月頤開車到達了愛回家所在的寫字樓樓下。

在車裡又精心補了補妝容，掩蓋住這些日子的憔悴。等到4.45分，兩人乘電梯上樓了。

前台把人請到謝瑞蘭的辦公室，顏浩和謝瑞蘭已經在那喝茶了。

謝瑞蘭交代其他人正常下班后，就把辦公室的門帶上了。

於菲虹從包里拿出按照之前溝通意見修改後的最新的方案，翻到修改之處遞給顏浩。

顏浩反手就把文件夾合上了。

「其實，第一版的方案就挺好的。不過在投放渠道方面，要進行一些調整。「顏浩賤兮兮的說到。

「……」於菲虹和周月頤面面相覷。心道早就知道你就是故意玩兒我們的。

「那，投放渠道方面，需要做哪些修改呢？」於菲虹壓著怒火，擠出自己最溫柔的聲音問道。

「線上渠道通通摘出來不要。子彈全部打到傳統媒體上。」顏浩說到。

「線上渠道不要？」於周二人被打懵了。一家線上中介平台，居然說不要線上的推廣方案？

「沒錯。在傳統渠道方面的投入，按照比例增加投入就好。我也不讓你們額外做新的方案了。」

「顏總，我能問一句原因么？」於菲虹無法接受自己絞盡腦汁制定的方案就這樣被人輕描淡寫的摘掉了。一部分也不行。

而且自己最亮眼的就是蓋樂世的那個3秒廣告。現在顏浩直接摘出來不要，簡直就是在扇她的耳光。

「……因為千度那邊，跟我不對付。給李岩去送錢，我犯不上。」顏浩抿了口茶。緩緩說到到。

「那……那浩看視頻，企鵝，閃聊，博客這些呢？也不對付？」於菲虹立馬追問到。

「那倒不是。這裡我糾正你一下，你說的這幾家，你可以看成一家。我去這邊做推廣，價格和你們的報價差距太大了。」

之前曾蕾的給的資料裡面就有之前廣告投放的支出和強度。以便她們做參考。愛回家的廣告投放價格的確是非常低。這一點，於菲虹和周月頤早就察覺到了。

「當然，這個其實也不是重點。我的意思是，線上廣告這塊，我們自己按照之前的來就好。主要是傳統媒體方面，才是我們目前最需要的。二位美女能說說是為什麼么？」顏浩緩緩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