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秦仁之死牽涉皇室 再見裴度得知出身

第453章 秦仁之死牽涉皇室 再見裴度得知出身

接下來的兩日,馬文和裴風只是在秦仁住處尋找線索,秦仁在雪稀縣聲名狼藉,想殺他的人不在少數,走訪的效果不大,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而且如今人手不夠,裴風又不能隨意走動。第三日黃昏,果然有一書生前來提供線索,他是來向秦仁索回祖傳玉簡的,玉簡記載的是一套奼女傷心劍法,裴風聽這名字就覺得不靠譜,不過馬文卻聽說過此劍法,他讓這書生暫且同他二人一同尋找此玉簡,那書生欣然同意。

裴風也不清楚馬文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不過這書生卻正應了馬文之前的預言,看來將這書生留在身邊,也是馬文想從其身上看出些破綻了。馬文向這書生詢問,可知道這玉簡中記載了什麼,那書生卻稱,這玉簡只有女子可以瀏覽。當初秦仁向他借來這玉簡,便是為了討好巍台山的長老,裴風暗笑,此人終於是圖窮匕見了么?引出巍台山,才是他的目的,只是裴風想不明白,他一介書生,陷害巍台山幹什麼,難道是為了報復巍台山拆散了他與哪位長老、弟子的姻緣?

馬文讓裴風克制一點,這書生興許只是替罪羊,幕後之人尚未可知。此番若不是裴風之前自作主張,馬文是真的不想讓他捲入其中的,以他目前掌握的情況,此事的波及範圍絕對不小,興許從當初秦仁被貶到雪稀縣開始,整件陰謀便開始發酵了。當天夜裡,縣中下了一場大雪,其規模之大,百年難遇,次日清晨,裴風發現外面的積雪足有三尺,縣衙差人已經去組織民眾清雪去了。裴風此時才發現,縣令不見了,馬文告訴裴風,這秦仁便是雪稀縣縣令,只不過平日不理公務。裴風又告訴馬文,這個秦仁似乎不認識自己,他磕頭蟲怎麼說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馬文點了點頭道:「你這個線索很重要。」馬文讓裴風去叫上那書生,二人一同再去秦仁家中一探。

但三人到了秦仁家中后,卻見這裡又被重兵把守了,不過軍士卻讓三人進去了,馬文告訴裴風,這些軍士從紀律到服飾,都比之前的到這裡破壞現場的軍士更為專業,想來是京中來人了。三人進入前堂,便看到一頭髮斑白的青年,太子秦善,裴風與馬文連忙見禮,那書生聞言則五體投地跪在了地上。秦善示意眾人免禮,裴風起身後,順手將那書生一併拉了起來。秦善見狀,便讓那書生先告退吧,裴風卻要留他,卻被馬文制止了,裴風也便任由那書生離去了。

秦善與馬文、裴風聊了起來,當說道列橋疑案的時候,秦善卻是對裴風讚不絕口,連道馬文後繼有人了,裴風忙道過獎,不過馬文對裴風也很推崇,稱當時裴風幫了他很多忙。片刻之後,秦善才聊起堂弟之死的事情,這讓裴風有些困惑,彷彿秦善並不關心此事。馬文倒是將一些情況說了出來,但並未將裴風捲入其中的事情說出來。秦善直言,此事便全權交由馬文安排了,而後他便帶著禁軍離開了。

秦善走後,馬文才告訴裴風,他等了三天的人,便是秦善,裴風有些不解,馬文並未細說,他只是問裴風,希不希望知道事情的真相,哪怕此事真的是巍台山所為。裴風遲疑片刻,堅定的點了點頭,馬文拍著裴風的肩膀道:「真像呼之欲出,表面上你只看到死了一個人,實際上卻是兩個,一個是秦仁,一個是殺秦仁的人,我遇到的那個死於戌時三刻的人,便是殺秦仁的人,而你戌時未曾發現秦仁的神識,是因為秦仁當時真的遇害了。而處心積慮造成這一切的人,並不是為了栽贓嫁禍,而是為了殺人滅口,在我看到太子的那一刻,我便全都想清楚了。明騁是太子的人,他上書將秦仁發配到這裡,其用心顯而易見。你來之前我去了一趟巍台山,巍台山收到的旨意是暗中保護秦仁,秦仁若是遇到危險,便會上巍台山求助,當天他到巍台山,其實是去求助的,即便你當天未出現,他也會與巍台山長老打起來的,這是秦仁與巍台山長老的暗號,有人要對他動手了的暗號。」

裴風被馬文說糊塗了:「前輩,您是說,我們之前看的那具屍首是殺秦仁的人,他不是秦仁么?」馬文搖搖頭道:「此人粗看上去,確與秦仁無異,這等易面之法,你也許聽過,不過其缺點也很明顯,此人頰骨有明顯的打磨痕迹,這是一出準備多年的移花接木之法。唯一可惜的是,我們沒有證據,巍台山長老的話,無法作為證據的,儘管她看到了此人殺了秦仁。抱歉之前一直對你隱瞞,這是我多年來的習慣,這只是一場皇室內部紛爭,你我只宜做局外人。巍台山那邊你放心,我會去通知她們的,此時她們也不該攪合進去。」裴風雖感覺馬文言不由衷,但他也著實不想卷進涼國皇室的內鬥之中。不過裴風也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他離開雪稀縣后,繞路前往了涼國都城稽陽,他要試探一下這秦善的善,到底是不是名不副實。裴風的手段自然還是託夢,他在稽陽之中,尋到了秦善的蹤跡后,便找了處客棧,為他託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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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中,裴風變作了秦仁的模樣,而後質問秦善:「我已經去國離鄉,你為何還要苦苦相逼,我在雪稀縣聲名狼藉,為的就是讓你不要再忌憚我,我已經開始混吃等死了,你何必非要知我於死地而後快呢?」秦善一臉的難以置信:「你、你還沒死,不、不可能的,林榮沒有幹掉你?」裴風此時不得不佩服馬文,幕後黑手果然是秦善,他繼續問道:「當年的事情我早就爛在心裡了……」秦善怒道:「你放屁,你三番五次傳音於我,以此相要,逼我就範,你爛在心裡,你騙鬼呢!」

裴風眼見事情聊岔了,連忙脫離了夢境,秦善也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而且還夢到了秦仁,不由得心中一陣忐忑。裴風這邊既已經確認秦善是因為自己的把柄被握在了秦仁手中,才痛下殺手,便也不準備再過問此事了,只要巍台山不被牽連,他也沒這個必要為秦仁出頭。

不過裴風此時也是心中腹誹:「怪不得秦善少白頭呢,心思太重,別人手裡又有他的把柄,說不定明騁也有他的把柄,以後他若是登基,怕不是會被明騁玩弄於股掌。」不過此番終究是了卻了一件心頭事,裴風準備動身回玄機天,但離去的時候,卻從客棧中的人口中得知,皇室似乎在向巍台山討說法。此事裴風卻是不得不出面了,涼國每次出事,不都有巍台山出面解決么,現在卻這般對待巍台山,多少有些讓人寒心。

裴風當即決定進宮見涼帝一面,但近日皇宮戒嚴,裴風根本沒有機會進去,涼國皇室他也沒有熟人,所以此事卻是不好干預。裴風只得先前往巍台山了,只不過,巍台山的眾長老也不接見裴風,只有洛瑩出面,將裴風趕了出去。裴風頓時一頭霧水,他知道真相,可以幫巍台山證明清白,若此事只是關於秦仁,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反正他與秦仁也不熟,況且此事又關係到皇室內鬥。但巍台山在江湖上有那般超然的地位,平時也一向兢兢業業,怎麼面對個皇室便這般了呢。不過巍台山既然不需要裴風幫忙,裴風便也不去管這些了,搞的好像自己居心叵測似的。

離了巍台山,裴風便前往玄機天去了,只是裴風心中有些憋悶,於是途中轉向回到了中京,向蓬萊真人詢問一番。誰知蓬萊真人見到裴風之後便大嚷道:「臭小子,查我老底是吧,一年多了,終於敢回來見我了?」裴風心虛的道:「這也不能怪我,這不是您自己不小心露餡兒了么,我就隨口問公主一句。」蓬萊真人見狀,倒也沒深究,他問裴風此來有什麼事,裴風便將他在涼國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蓬萊真人直讓裴風別去趟這趟渾水,裴風詢問原因時,蓬萊真人卻告訴裴風一個重大喜訊,他找到了裴度和逄雪了,二人現在就在夏國浩澄湖畔,淇江南岸淇陰城,淇陰城半是宗門半是州城,那宗門叫做玄黃宮,裴度和逄雪便拜在那裡。現在裴度在玄黃宮講學,逄雪則在那裡繼續修行。

裴風當即飛往了淇陰城,前去尋義父雪姨,此地位於夏國東南內陸,裴風嘗試給裴度傳音,但傳音符發不出去,他在城中問了許久,卻無人認識裴度。就在裴風以為蓬萊真人騙他的時候,卻察覺到身後有人,待他回過頭去,卻見裴度和逄雪站在他面前,裴風暗中催動雪影塵晶,見二人正是義父和雪姨,他當即潸然淚下。

二人帶裴風找了一處茶館,聊了起來,裴風本想與二人聊聊家常,但裴度卻聊起了裴風的身世,這卻讓裴風緊張不已,不過無論他生身父母是誰,裴度和逄雪永遠是他的親人。裴度緩緩講起了當年,裴度與裴風的父親是摯友,他曾帶裴度前往巍台山泥羅偏殿去看美人,也就是虞芝,離開巍台山的時候,裴度遇到了逄雪。後來裴風的父親成親,他母親向他父親索要碧風珠,因為有碧風珠的人才能看到泥羅偏殿的姑娘,他父親自然應允。卻不曾想,其母臨盆時,碧風珠忽然激活,將她血肉吸干。也許是為母則剛,裴風的母親拼盡最後一絲氣力將裴風誕下,而後便撒手人寰了。其父將裴風當作殺妻兇手,留在了裴度身邊,希望裴度將他撫養長大。

不過虞芝卻告訴裴風,碧風珠上的禁制只會吸收界靈的靈力,不會吸收血肉的,唯一的可能便是,當時界靈附在裴風身上,其本是要吸干裴風母親的精血,而後奪舍裴風的,但被碧風珠吸幹了靈力,導致奪舍無法繼續進行,所以裴風才能活到現在。裴風冷靜的想了一番,他知道虞芝說的沒錯,但他依舊無法接受界靈殺了自己的生母,界靈與他一體雙魂,難怪自己的生父拋棄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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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從食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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