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明白了吧
老頭兒也不惱，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長：「你說得在理，這麼小巧的玩意兒，確實少了些王霸之氣。但你瞧，這鼎的雕工，每一筆每一劃都栩栩如生，哪是凡人之手能雕琢出的？
即便是現在的高科技，想造出這麼堅硬的材質，也得費上一番功夫。而且，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臆想，世人多有此類猜想。你就不想想，我這份對神話的痴迷，對修真的執著，從何而來？」
李懷玉一時語塞，被老頭兒一番話問得心頭一震。他小心翼翼地接過九州鼎，雙手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這小小物件，難道真的藏著驚天秘密？
確實，以現代的工藝水平，複製這樣的物件並非難事，但如此堅硬的質地，卻讓人捉摸不透。在古代，人們究竟是如何掌握如此高超的技藝，打造出這樣的奇迹？
「對普通人來說，這或許只能被歸為奇迹，但若真有修真之道，在那些神仙手段面前，這一切便不足為奇了。」老頭兒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眼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無限嚮往，「這個世界，有太多科學無法觸及的角落，這也是我一直堅信古籍記載並非虛妄，而是真實存在的原因。」
李懷玉望著眼前的老人，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敬意。在這個科技至上的時代，還能堅守這份信念，實屬不易。他第一次意識到，眼前的李老，並非他想象中的老頑固，而是一個心懷信仰、勇於探索未知世界的智者。
「老爺子，您這想法，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李懷玉由衷地讚歎道。他輕輕摩挲著鼎身上的紋路，彷彿能感受到一種來自遠古的呼喚，一種超越時空的共鳴。
咕嘟——李懷玉喉嚨里發出一聲乾澀的響動，眼睛緊緊盯著手中那塊散發著淡淡微光的神秘玉佩，彷彿在看一件能夠顛覆他修鍊命運的至寶，這玩意兒，真能助我在武道上更進一步？他心中暗忖，無論如何，這物件透著股子不凡，即便是睡覺時纏在手腕上，洗澡時泡在水裡，他也絕不撒手！
嘿，這裡面啊，藏著個只存在於古老傳說中的『聚靈陣』。」李老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像是揭開了一個塵封的秘密。
李懷玉手一顫，差點沒把玉佩扔出去，聚...聚靈陣？！他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些修鍊界里流傳的傳奇故事，每一個擁有聚靈陣的修士，無不修為突飛猛進，如同開了掛一般。這...這也太逆天了吧！
沒錯，雖不明顯，但習武之人一上手就能感受到它的與眾不同。也正因如此，它才被尊稱為『九州鼎』，畢竟，這種效果，唯有傳說中的神器才能擁有！李老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敬畏。
咕嘟——李懷玉再次咽了口唾沫，心中燃起熊熊烈火，那我戴著它修鍊，豈不是修鍊效率要飆升？他想著，傳說里那些修仙者，哪個不是尋遍天下靈氣充沛之地，只為修鍊更快一步，而這聚靈陣，不就是移動的靈氣寶庫嗎？
不會。李老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他所有的幻想。
啥？！李懷玉瞪大了眼睛，一臉愕然。
我說，對咱們習武之人來說，這玩意兒用處不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或許，在那些追求長生不老的修真者眼裡，它才是無價之寶吧。李老平靜如水，彷彿早已看透一切。
怎麼可能沒用？！難道這聚靈陣是贗品？李懷玉差點跳起來，一臉難以置信。
聚靈陣自然是貨真價實。但你想想，咱們習武之人，靠的是什麼提升修為？李老輕輕一笑，反問道。
當然是...吸收天地靈氣，加速修鍊啊！李懷玉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聚靈陣讓你周圍的靈氣濃郁百倍，你又能如何？李老步步緊逼，再次發問。
我...我...李懷玉語塞，他突然意識到，即便是靈氣再多，若沒有相應的功法引導，沒有強大的肉身去承載，這一切都是徒勞。這...他聲音漸弱，臉上寫滿了困惑與不甘。
李老見狀，緩緩開口：現在你明白了吧，修鍊之道，非一日之功，更非外物所能速成。這九州鼎，對咱們而言，或許就是一件華而不實的擺設。
可...可是，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就...就沒用呢？李懷玉依舊難以接受，他搖著頭，目光中滿是惋惜與不解，彷彿看著一個本該璀璨奪目，卻因不合時宜而黯淡無光的明珠。
在那片被古老傳說縈繞的天地間，有一樣奇物，對武林中人來說，似乎只是鏡花水月，虛妄一場。它，便是那傳說中的聚靈陣，能將天地間的靈氣如絲如縷地引入體內。但試問，即便這靈氣如涓涓細流般灌入，又能怎樣？難不成能讓人一步登天，成為武林至尊？
李老，那位鬚髮皆白、眼神卻銳利如鷹的武學前輩，曾一語道破天機：「內力，非池中之水，滿則溢，關鍵在於容器的廣闊。修鍊，乃是拓寬心胸，壯大氣海的過程，而非簡單的累積。」這番話，如同晨鐘暮鼓，振聾發聵。
而今，聚靈陣的真相如同霧中花，漸漸顯露真容。它不過是加速了那「裝滿」的過程，卻對「容器」的擴張無能為力，豈不成了名副其實的「雞肋」？
正如李老所言，這聚靈陣雖神妙，卻只能讓武者們在回氣之時稍感順暢，但若論起恢復元氣，何不踏踏實實地享用一頓美食，再沉入夢鄉，讓身心得到真正的滋養？畢竟，內力再強，體力不支，也如無水之舟，難以遠航。
李懷玉，一位年輕而充滿好奇心的武者，聞言不禁喃喃自語：「怎會如此……」他的眼神中既有困惑，也有不甘。
「更別提戰鬥之時，」李老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諷刺，「誰又能如古籍所載，不眠不休，連續激戰數日？那不過是虛構的壯舉，非人力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