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詢問
走出礦洞的道安看到外面早已昏昏暗暗的,伴隨著幾聲烏鴉叫,摸索著道路不緊不慢的走回窩棚內。
剛到門口只見裡面還亮著燈光,頓感疑惑的往裡面走,一雙犀利的眼睛頓時盯著自己。
「礦七,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是迷路了嗎?還是說你很努力呢。」許大漢陰陽怪氣的笑道。
看著一旁幸災樂禍的刀疤男,強裝鎮定的回答道:「我一不小心睡著了。」
「噢?是嗎?聽說你挖到了一塊發熱的石頭,在哪呢我瞅瞅。」許大漢聲音冷冽道。
「什麼石頭?啥樣的我不知道啊?聽誰說的啊?」道安裝作一臉茫然的呆在原地。
「什麼石頭,當然是你在礦洞那塊發熱的靈石啊,我可是親眼見過的你還想狡辯不成!」刀疤男惡狠狠的說道。
望著他臉上的傷口和淤腫的眼睛,不禁笑道:「怎麼了,臉上的紫一塊青一塊啊?是礦洞太滑甩了個鼻青臉腫嗎?」
「你別扯開話題,那塊石頭呢?怎麼還不奉給許大哥,你不知道這裡的一切都歸……」刀疤男話還沒說完說就齜牙咧嘴的捂住那腫起的嘴。
「什麼石頭啊?我不知道啊?我警告你不要亂講發挖!」道安盯著刀疤男言語道。
「你還在裝傻是吧,敢在許大哥面前裝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說著要揮起拳頭比個高低。
「夠了!安靜,嘰嘰歪歪什麼,不把我放在眼裡嗎?」許大漢說完便走到道安面前。
「我警告你不要說謊,不然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對著許大漢的眼神毫不畏懼的對應上直言:「什麼靈石,我根本不知道,如果你非要誹謗我,說我是錯,那我也無可奈何....畢竟處決權在於你。」說完又低下頭掩蓋心中的小情緒。
看著默默低下頭的道安,雖然還帶著懷疑卻毫無辦法的李大漢只能轉頭看向鼻青臉腫的刀疤男「下次機靈點!蠢貨。」
「還有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許大漢再次問道。
「是他,是他!是他打的!我看到他拿出了靈石了他還想殺我滅口呢!所以我們互相動起了手。」刀疤男委屈道。
「噢?這麼說你還打輸了啊?簡直就是廢物!」許大漢不屑道。
「沒有沒有,我也揍了他,我和他已經兩清了,他也挨我打了!」刀疤男唯唯諾諾道。
「那他看起來怎麼一點事都沒有」許大漢指著一旁毫髮無傷的道安問。
「這....這我不知道啊,他明明那時臉上也和我差不多的啊。」刀疤男狐疑道。
「哎呦,我不都說了嘛,礦洞石頭子多,又黑又暗的走路可得小心點吶,不然甩個鼻青臉腫可就不好了。」一聲安慰聲傳來,刀疤男一聽頓時大聲吼道:「還摔的鼻青臉腫!你怎麼不說我摔死在洞口呢!王八蛋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嚷嚷什麼!嚷嚷什麼!礦洞石頭子確實多,多注意一點安全不行嗎?吼那麼大聲幹嘛當勞資不存在是吧?」許大漢語氣厲聲說道。
「就這樣了,嘰嘰歪歪嘰嘰歪歪的煩死了,以為明天不用去挖礦啊?」轉身走出窩棚內,卻往道安洞口走去一探真偽。
待許大漢走後,緩緩轉過頭的道安盯著刀疤男露出一抹微笑。
看著冷笑的道安,刀疤男慌張道:「你要幹嘛?這裡可是禁止殺人的。」
殺人,道安倒沒有想過,只能給他一點教訓而已。說著就往刀疤男那邊靠去。
「啊!啊!饒命饒命大哥…」
窩棚里剩餘其他人,卻沒有吱聲的,都在被窩裡強忍著裝睡聽著幾聲哀嚎閉著眼。
一大早,又看到刀疤男那鼻青臉腫的臉,許大漢疑惑道:「怎麼?在路上也走路走不穩嗎?。」
欲哭無淚的只能點點頭:「是....是啊,天太黑了老是不小心,我下次會多注意注意的。」
拿完裝備再一次下礦。
看著道安離去的背影,許大漢想起昨晚的一無所獲,微微嘆息道:「一個遺棄的破礦場怎麼可能會有靈石呢?唉擺了。」搖著頭離去。
在這深深的礦洞之下,道安感覺渾身散發著一股用不完的勁似的。他的身體經過了那場奇妙的洗禮后,彷彿獲得了新生般的力量。他雙手緊握鋤頭,用力地挖向堅硬的礦石,隨著每一鋤的落下,礦石應聲而裂,破碎成小塊。
在這個黑暗而潮濕的環境里,只有一聲聲敲擊石頭的迴響聲....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挖了多深,卻沒看到任何一塊靈石的影子不僅露出一抹失望。
「唉,果然好運不會輕易降臨在一個人身上,有的話只能算是狗屎運了。」道安無奈的嘆息道。
渾身是汗的道安並不打算放棄,只是又連續挖掘三個時辰,他太累了,因此停下了揮舞礦刀,靠在牆壁喘息,休息一會。
靠在牆角處努力回想起那個什麼什麼訣,好像只是基礎篇並沒有其他什麼了。「接下來我要怎麼修鍊呢?完全沒有頭緒啊。」失落的道安真希望自己能像村裡人所說在路上走路都能撿到銀子的人。
天色逐漸變得昏暗起來,一道身影一臉疲憊地從礦洞中緩緩走出來。
他身上所穿的衣服在礦洞內已經破舊不堪,頭髮亂蓬蓬的,臉上沾滿了灰塵和汗水,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
與此同時,各個地方採礦的礦奴們,也紛紛回到了營地。他們的表情各異,有的滿面歡喜,像是挖到了什麼寶貝;有的則一臉無奈,似乎今天運氣不佳;還有些人滿臉怒容,好像受了什麼委屈。總之,每個人的心情和收穫都不一樣,但他們都帶著疲憊回到了各自的窩棚。
他們之間有的勾肩搭背的共同走出有說有說笑,也有像道安那樣形影單隻顯得格外落寞。
回到屋內抖動著身體試圖把身上的灰塵都抖下。
這才躺下身子望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響聲不斷傳來,窩棚內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回到這個「家」里。看著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個個像累脫虛一樣隨便搗鼓幾下就躺在床上頓時就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