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另一邊,莫雲與邪修兩人一路踉蹌,狼狽不堪地逃出了琅琊。
他們的身上都帶著嬴政金龍之力的重創,每走一步都彷彿有千斤重。
兩人深知,今晚的行動已經徹底失敗,而且他們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回到幽山山洞之中,邪修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怒吼著:「他娘的!今天真是晦氣!我們修鍊這麼久,何時受過這麼重的傷?」
「若是讓我找到機會,我一定要將這些人挫骨揚灰,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邪修的怒吼聲在山洞中回蕩,但莫雲卻並未理會。
他陰沉著臉,坐在一旁的石塊上,雙眼緊閉,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邪修見狀,心中的怒火更加難以平息,他走到莫雲身邊,狠狠地踢了一腳石塊,質問道:「莫雲!你在想什麼?難道你不生氣嗎?」
莫雲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冷冽地看向邪修。
他淡淡地說道:「生氣?我當然生氣。但生氣並不能解決問題。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養好傷勢,然後再想辦法對付他們。」
邪修聞言,雖然心中仍舊不甘,但也知道莫雲說得對。
他們現在確實需要養好傷勢,才能有實力再次對抗嬴政和贏念念。
於是,他不再多言,走到一旁開始打坐修鍊,試圖恢復自己的傷勢。
而莫雲,則依舊保持著冷靜與淡定。
他在心中默默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陰鷙與狠辣。
此次重傷,僅僅憑藉自己是不能完全恢復過來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吸取他人的功力,才能邪力大漲,也能對付贏念念的靈力和嬴政的金龍之力。
莫雲的眸子突然一沉,一抹陰冷悄然爬上他的臉龐。
他緩緩抬眸,目光如刀,刺向不遠處正閉目打坐的邪修。
在那一刻,他的心中彷彿有了一把秤,衡量著一切可能的利弊,最終,一個冷酷的計劃在他腦海中成形。
莫雲緩緩起身,腳步無聲,如同幽靈般飄向邪修。
邪修正沉浸在修鍊之中,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
就在邪修最不設防的一刻,莫雲突然出手,手指翻飛,掐訣念咒,一道道無形的枷鎖瞬間將他牢牢禁錮。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邪修大驚失色,他猛地睜開眼,眼中滿是驚愕與憤怒。
「莫雲!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可是你的師兄啊!」他厲聲質問,聲音在山洞中回蕩,卻得不到莫雲的任何回應。
莫雲面無表情,彷彿眼前的邪修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師兄?那又怎樣?」
他冷冷地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不惜將你一手帶大的青道推出去,不是嗎?」
「你我之間,早已沒有了師兄弟的情分。」
邪修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沒想到自己的師弟竟然會如此直白地說出,沒想到莫雲會對他下手。
「你打算做什麼?」邪修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害怕莫雲會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來。
莫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緩緩走近邪修,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渴望。
「我打算吸取你體內的全部邪力!有了你的邪力和我自己的邪力加持,我定能打敗贏念念,獲得那傳說中的靈力之體。」
邪修聞言,心中又驚又怒。
他沒想到莫雲竟然會生出這樣的念頭,更沒想到自己會成為他計劃中的犧牲品。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莫云:「你……你做夢!我的邪力,怎麼可能給你!」
事到如今,邪修的意願已變得毫無意義。
莫雲的手掌微微張開,一股濃郁的黑氣邪力如同貪婪的蟒蛇,從邪修的體內被強行抽出,沿著一條無形的軌跡,源源不斷地湧入莫雲的身體。
邪修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他的面容因痛苦而變得猙獰扭曲,雙眼圓睜,卻只能發出無聲的嘶吼。
那股被抽取的邪力,是他多年苦修所得,如今卻如同被掠奪的珍寶,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與絕望。
隨著時間的推移,邪修的身體開始發生駭人的變化。
他的皮膚迅速鬆弛,皺紋如雨後春筍般湧現,一頭黑髮在眨眼間變得雪白如霜。
他的眼神逐漸失去光澤,變得空洞而獃滯,彷彿靈魂已被抽離,只剩下一具行將就木的空殼。
而莫雲,卻在這股邪力的滋養下,煥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機與活力。
他的面容變得更加年輕俊朗,皮膚光滑細膩,彷彿歲月從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的身軀挺拔如松,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莫雲感受著體內那股洶湧澎湃的邪力,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有了這股力量的加持,他距離打敗贏念念、獲得靈力之體的目標已經越來越近。
然而,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榨乾生命力、即將瀕死的邪修,莫雲的內心卻並未泛起一絲波瀾。
在他看來,這只是實現目標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他冷冷地注視著邪修,彷彿在看著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師兄,別怪我無情。」莫雲的聲音冰冷而決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你,只是我前進道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邪修聽著莫雲的話語,眼中閃過一絲悔恨與不甘。
他想過反抗,想過求饒,但此刻的他,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生命之火逐漸熄滅,感受著死亡一步步逼近。
那雙曾經充滿狡黠與狠厲的眼睛,此刻卻像是被烏雲遮蔽,光芒一點點暗淡下去。
他的嘴唇微微蠕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嘆息。
隨著這一聲嘆息的落下,他的身體開始無力地滑落,最終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絲毫動靜。
莫雲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瀾,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同門之誼又怎樣?該動手的時候還是會動手,一切都不過是他的墊腳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