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玄門炮灰太惹火,厲鬼美人夜襲上癮【22】
江聲的視線從搖晃的垂旒,再到那雙危險幽深的紅色眼眸,笑得玩味又痞氣。
「陛下的屍體那可是文物,不能用錢來衡量,無價的。我呢,上了稱也就那麼一百來斤,論斤賣都賣不了多少錢。」
他輕輕撥弄起著垂旒,看著那細長的陰影在朝晏濃墨重彩的眉目間來回晃動。
「陛下覺得我能拿什麼來和你換,你說,我有的,都可以拿出來。」
朝晏覺得這無賴真是不上道,他的屍體,自然也要用屍體來換。
不過,他覺得江聲現在這副溫熱鮮活的模樣還算不錯,可以將屍體暫時改為身體。
當然了,朝晏是不會和江聲明說,想要的東西還要靠別人來指點,一點都不真心實意。
「自己想。」
江聲莫名覺得這三個字中暗藏著某種不清不楚的期待,他認真琢磨了一下,溫熱的唇靠近對方又薄又涼的耳垂,還故意抿了抿。
「等我死了,拿我的屍體來和你換。對了,超過三十五歲,肉說不定就柴了,不好吃了,到時候陛下可別忘了。」
朝晏被對方唇瓣的溫度燙到,好像一點火星乍然燎了上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等朝晏對於這樣的熱做出什麼反應,江聲就十分聰慧地說出了他想聽的話。
滿意了的絕色艷鬼將人往上掂了掂,語氣都溫和了兩分:「朕不是活人,嘗不出味道。」
江聲當即就跟抓了什麼致命的破綻似的,裝得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惡狠狠地瞪著朝晏。
「陛下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看來是經驗豐富,有事沒事就抱著活人亂啃。」
朝晏的經歷註定他不會好脾氣,破脾氣還差不多,冷漠倨傲,容不得旁人質疑。
他立即沉了臉色,陰惻惻道:「朕的事與你何干?」
江聲表面像是氣得都要炸了,實際上呢,他正在嘖嘖稱奇,心想朝晏生氣的時候真帶勁,也真好看,要是能讓他扯了龍袍,按在陵道裡面就好了。
「對,你的事和我沒關係,你的手也和我沒關係,那能不能麻煩陛下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拿下去,放我下來?」
朝晏討厭帝陵里無處不在的寒冷陰氣,他自己也覺得好笑,厲鬼之身,竟然會厭惡陰氣,可是沒有誰會喜歡囚困自己多年的牢籠。
而這樣抱著江聲,對方身上烈火般的陽氣驅逐著周圍討厭的陰氣,讓他覺得很舒服。
朝晏承認,他現在不想放開江聲,就想這樣抱著。
「朕為何要聽你的話?你讓朕放你下來,朕偏不。」
江聲也不想下來,朝晏現在不讓他碰,這樣的親密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但還是要裝裝樣子。
然後,江組長就像是被朝晏氣笑了,燙熱的手掌握住對方修長冰冷的脖頸,好似握住一塊涼玉。
「陛下,你能不能講點理啊?」
朝晏神色晦暗不明地盯著他,冷冷道:「朕從不講理,朕覺得獨斷專行,甚好。」
江聲臉上的笑看起來喜怒不定,粗糙的指腹故意壓在朝晏的喉結上。
「那你怎麼不濫殺無辜,就在這裡直接殺了我?」
朝晏聞言,突然沉默不語。
其實,類似的想法朝晏有過,甚至此時此刻,他對江聲依舊抱有著一種濃稠到極端的殺意。
朝晏想要摧毀這個人,很想很想……
不過不是現在,等他厭惡了江聲,不再喜歡對方活著時候的樣子,他會好好享受殺死江聲的過程。
朝晏病態地想著,那種滋味肯定不亞於幾百年前,他從帝陵出去大開殺戒的那种放縱和宣洩。
「朕若是在這裡殺你,豈不是白白浪費你身上的龍氣?」
千年惡鬼給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理由,他覺得江聲肯定無話可說了。
「哦,」江聲有些敷衍地應了聲,臉上的半明半暗的陰影襯得輪廓格外冷峻深刻,「知道了,陛下的意思是,等我沒了龍氣,就是我的死期,是這樣吧?」
朝晏皺了皺眉。
江聲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很壞心眼的把朝晏架上高地,故意說:「君無戲言,看來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可以給自己準備棺材等死了。」
朝晏的臉色徹底陰沉下去:「你……」
江聲壞得很,忍著笑打斷他。
「陛下,我不想再說死不死的事,就算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不過英年早逝這種事擱誰身上都不會好受,咱們還是說回聚魂屍的事吧。」
「你是人-皮是製造聚魂屍的第一步,接下來呢,可以給我仔細說明一下嗎?」
朝晏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有口難言,靜默片刻,他悶聲道:「聚魂屍用的是死屍,經久不腐的屍體最佳。」
「七人魂魄置於新鮮皮囊之中,馴服成奴,再附身屍體中煉化,聚魂屍成。」
江聲懂了,他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紋身,眯了眯眼睛:「你之前說紋身需要你的骨灰,現在又說你的屍體經久不腐,到底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
朝晏走到兩盞燈之間,整張臉似乎快要隱沒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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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死的時候斷了一臂,屍體不腐,不代表斷臂不腐,朕被葬入帝陵時,那斷臂已經是一截白骨。」
江聲沒想到是這樣,他的手按在朝晏的左肩上,聲音都輕了。
「是這條手臂?」
朝晏偏頭看了一眼江聲的手,似笑非笑道:「你問這個作甚?」
江聲微微用力握緊他的肩膀,有些溫順地靠了過去:「想心疼心疼我老婆,陛下給個機會行不行?」
朝晏早已習慣他老婆來老婆去,不過他管不住江聲這張嘴,總不能一直用怨氣封著。
「朕不需要你心疼。」
江聲掙扎著下來,用一種近乎保護的姿態將朝晏按在懷裡,掌心覆在他的後背上,安撫地輕拍著。
「你不需要是你的事,我心疼你是我的事。」
他抵上朝晏的額頭,有些粗重的呼吸在死寂的陵道中顯得有些吵,或者說是對於朝晏來說,很吵。
「陛下,我以後會死在你手裡,也就只有你一個老婆,還是口頭上說說的那種。」
江聲說話時,溫熱的余息悠悠拂過朝晏的唇。
「陛下,求你了,你讓我過一把當老公的癮好不好?」
朝晏有些受不了這樣的人,想要躲開,後撤的瞬間,視線掃過江聲微薄的唇,莫名想到了那種柔軟的觸感。
「……是左臂。」
江聲得了這三個字,立即捧起朝晏的左手,又揉又吹的。
見朝晏沒有拒絕,江聲得寸進尺,將唇覆在他冰冷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