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玄門炮灰太惹火,厲鬼美人夜襲上癮【34】
有大美人老婆撐腰的江組長,再次得意洋洋地沖賀梵炫耀,金鐲碰撞的聲音那叫一個響亮。
「是不是很好看?因為我會伺候人,不對,伺候鬼,陛下特意送我的。」
朝晏愣在當場,他沒想到江聲就這樣在人前說什麼伺候的事,濃黑的怨氣瘋狂溢出,看起來極為邪惡扭曲。
賀梵不清楚怎麼回事,但他覺得隔著一層薄紗,都彷彿能看到幽帝那殺氣騰騰的目光。
毫不誇張地說,賀梵同學覺得此時此刻,路過的狗都可能會被突然發瘋的幽帝弄死,狗命不保,更別說他還不是路過,他是主動送上門來的。
「那個,我……我對這種東西不了解,我不知道好不好看。」
賀梵表面淡定,心裡慌得一批,生怕說錯一個字,命就這麼沒了。
然而江組長沒有就這樣放過賀梵,還特意把手腕伸到他面前,讓賀梵可以近距離仔細欣賞那些金鐲。
「這可是皇帝陵墓裡面陪葬的古董,要是不好看,九族套餐伺候,你再好好看看。」
朝晏後悔了,他剛才就不應該給江聲什麼賞賜。
為了避免這壞傢伙得意忘形,說了一些不該說的,朝晏抬了抬手指,他周身縈繞的怨氣突然湧向江聲,環繞上他的小臂。
等到黑氣消散,江聲的手腕空空如也,一個金鐲都沒留下。
江聲還沒炫耀夠呢,一看老婆送他的禮物沒了,立即挑眉看向朝晏:「陛下,什麼意思啊?」
朝晏陰森森地盯著他,聲音冷得瘮人:「朕的賞賜,只能感恩戴德地供奉,不是讓你拿出來和人顯擺的。」
江聲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不過賀梵在旁邊,他也不好直接問。
「知道了,等下次陛下送我禮物的時候,我一定三跪九叩,保證讓陛下滿意。」
朝晏冷笑:「好,朕等著。」
江聲不知道朝晏是怎麼理解自己的那句三跪九叩,不過到時候,他肯定會讓他老婆滿意。
將蠢蠢欲動的壞主意按耐下去,江聲才慢悠悠地轉眸看向一臉生無可戀的賀梵,語氣懶散。
「找我什麼事?」
賀梵用餘角瞥了眼站在旁邊,一襲錦袍矜貴高傲的幽帝陛下,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彷彿是沉重的。
一瞬間,賀梵的思維直接偏到了八百米開外,心想這難道就是帝王之氣嗎?
不過他很快就把自己的思維又給拉了回來,揮手示意江聲先進房間。
等門關上,賀梵壓低聲音說:「我一覺睡醒去我老師的房間,才知道幽帝陵裡面的厲鬼都消失了。」
江聲懶洋洋地靠在牆上,雙手抱臂:「賀梵,幽帝陵的主人回來了,你覺得他會讓那些鳩佔鵲巢的厲鬼弄髒自己的地方嗎?」
說話時,江聲沒有看賀梵,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朝晏。
賀梵愣了一下,有些震驚,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別說皇帝出身的幽帝了,稍微來個有點脾氣的人回家一看,發現家被外人佔了,那肯定是要火冒三丈,重拳出擊。
一邊的朝晏正靜靜看著江聲,青年微揚的唇角流露出一種很勾人的壞,像是粗野難馴的野獸,激發著雄性動物骨子裡的征服欲。
很快,消化掉這件事的賀梵再次開口。
「這件事,老師沒有告訴考古隊的人,畢竟這一波厲鬼死了,很快就會有新的孤魂野鬼被玉山周圍的陰氣吸引過來。」
「不僅如此,只要是長時間進出帝陵的人,都得戴幾年護身符。老師說幽帝陵里的陰氣太重,在裡面工作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染上陰氣,容易吸引其他厲鬼,而且,他們也更容易被鬼附身。」
江聲輕點了一下頭:「護身符的事,慕先生和考古隊那邊的負責人說了嗎?」
「說了,」賀梵有些驚嘆地看著江聲,「不過我覺得考古隊的人還是想繼續挖掘幽帝陵。」
「要知道,大虞朝那些皇帝的墓都被盜了,只有幽帝的墓一直沒被盜墓賊找到,墓裡面應該有不少具有史料價值的文物。」
說完,賀梵不由得往下看了一眼。
就在幾分鐘前,他江哥的兩隻胳膊上戴了十個陪葬品,這要是說出去,不得讓考古隊的人羨慕死啊。
朝晏倒是對於他們嘴裡的考古隊感到不解,在知道有危險的情況下,竟然還不願意放棄。
「考古隊,是做什麼的?」他問。
江聲立即給朝晏解釋了一下。
「朕在位時,大虞朝廷動蕩,國庫空虛,根本沒有多餘的銀錢給朕修建皇陵,這座陵墓之前葬的是文帝。」朝晏淡聲說道。
賀梵沒想到會聽到這種千年前的秘辛,都快要傻眼了。
劇情裡面只說了將朝晏的屍體鎮在帝陵,並沒有提到這件事。
江聲愣了一下,突然很想過去抱抱朝晏。
「陵墓中,有關文帝的一切都被帶走了,至於朕,只有陪葬品。」朝晏看著賀梵,語氣陰冷依舊。
賀梵又想了之前戴在江聲手腕上的金鐲,過了片刻,他很認真地問朝晏:「幽……陛下,這件事,我可以告訴我的老師嗎?」
朝晏記得賀梵的老師是誰,極陰命格加上極陰體質,說真的,對於厲鬼來說,很補。
不過還是江聲身上的龍氣更補。
「可以。」
賀梵得到這兩個字,現在就想去找慕徊之。
臨走前,賀梵神情微妙地看了一眼江聲,等到出去以後,他拿出手機快速發了一條微信過去。
房間里的江聲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本來也沒太在意,是朝晏好奇過去看了一眼。
【江哥,好好伺候幽帝陛下,憑你的……】
朝晏拿起手機,雪白的指尖在上面戳了戳:「後面寫了什麼,朕看不到。」
江聲走過去,從身後抱著朝晏,用指紋解鎖。
後面那半句是:【憑你的傲人資本,你可以的。】
江聲:「……」
朝晏立即就意識到那上面「傲人資本」四字,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他不想冤枉別人。
「這是何意?」
江聲解掉帷帽丟在床頭柜上,隨後他直接抱起朝晏,弔兒郎當說道:「就是用來伺候陛下的過人之處。」
朝晏愣了一下,再看笑得蔫壞的青年,突然氣得不行。
「他怎麼知道這件事?」
江聲故意裝傻:「知道什麼?」
朝晏掐住江聲的脖頸,修長冰涼的手好似鎖鏈纏上活人的身軀。
「你的過人之處,他怎麼知道有多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