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戰獸孵化中心
秦九一個一個問題回答，到後來唇焦口燥，喉嚨冒煙，他們才放過她。
青靈在一旁看得眼熱，內心的嫉妒無法宣洩，索性早早離場。
莉莉斯抱臂冷眼看待眼前的一切，金丞毫不顧忌男女授受不親，把手臂搭在她的肩膀，「莉莉斯公主，不要生氣啦，生氣不漂亮。」
莉莉斯一腳把他踹開，「滾遠點。」
金丞疼得齜牙咧嘴，但也沒生氣，他從小和莉莉斯一起長大，早已習慣她的壞脾氣：「我們下周要去挑選戰獸了，你還在為這點小事不開心嗎？」
「你從哪裡聽回來的消息？」
「喏，剛剛那位師兄告訴我的。」
金丞指向另一邊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生，對方留意到金丞的目光，也回應一個微笑。
莉莉斯的重點是在那位師兄手上抱著的一疊照片，她瞥了一眼金丞：「你拿你的簽名照賄賂師兄？」
金丞：「反正對我來說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師兄想拿去賣呢，那為什麼不賣師兄一個人情？」
莉莉斯：「.…..再滾遠點。」
*
同樣收到消息的還有秦九，那是埃德爾老師給她透露的消息。
每年挑選戰獸時，學生會成員可以選擇出席，其他學生如果想去觀看，也可以提前報名申請。
選定的日期是周末，埃德爾邀請秦九一同前往，秦九出於好奇心，決定去看看。
希壤星擁有全星際最大的戰獸培育基地，他們坐空中列車只要半個小時能到達目的地。
王靈也跟來，顧正倒是不知道搗鼓什麼，拒絕同行。
埃德爾和幾個御獸專業的老師一起帶隊，坐在第一節車廂。
埃德爾原本不想讓閃電跟來，但它一早已經等在門口，埃德爾跟它商量無果，也就放任它一起。
當然，後果是要閃電自己承擔的。
看著因為暈車而嘔吐的閃電，埃德爾臉上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說了讓你別來，你自己一定要來。」
閃電冷冷掃他一眼，轉過身抱著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
秦九不在這節車廂，她和其他三人一起坐在學生車廂里。
這裡大多數人和秦九聊過一兩句，畢竟一起上過好幾節大課，還有秦九身邊的夏曉嵐帶動下，他們關係算不錯。
反觀莉莉斯，因為不怎麼愛溝通，身邊的朋友很少。
金丞終於發揮他小網紅的氣質，從上車開始打開直播，打算直播整個挑選戰獸的過程。
秦九看著坐在對面的金丞對著終端微笑互動，嘴裡好話一句又一句往外蹦，讓秦九感覺到割裂。
秦九和金丞不算很熟，偶爾碰到會打個招呼，但她清楚金丞不是個愛討好人的性格，應該說恰恰相反，秦九有時聽他說話賤賤的，會產生想打他的衝動。
王靈依舊正襟危坐，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王靈身上總帶著嚴肅感，讓人望而生畏，不敢跟他搭話。
但顯然，這其中不包括金丞。
秦九眼睜睜看著金丞一把摟住王靈的脖子，王靈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差點往一邊倒。
他眉間成一個川字，視線掃過金丞，用手撥開金丞的手臂，一言不發。
金丞也不在意，繼續一邊跟他搭話，一邊和直播間的觀眾互動，即使王靈沒有回應，他也不惱，厚著臉皮繼續自說自話。
嗯，很值得學習的精神，臉皮夠厚的。
金丞難得沒去騷擾莉莉斯，他一抬頭，視線和秦九接觸。
秦九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金丞挪動屁股，一下子坐在她的身旁。
「副會長啊，這就是我們的副會長秦九，也是今年星皇的第一，熱搜上的傳奇人物。」
秦九從它終端的頁面上看見飛快滾動的評論，腦子裡生鏽的齒輪咔咔作響，一時間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金丞：「副會長，跟大家打個招呼唄。」
秦九結巴道：「你……你們好。」
【啊啊啊！！！拜狀元！！！明年我要當狀元！！！】
【樓上的不要痴心妄想了，你以為星皇的狀元是拜出來的嗎？】
【姐姐以前在哪個學校讀書呀？學習那麼好。】
秦九看到這條評論，終於覺得有東西可以說：「我以前沒上學，是在家裡自學的。」
此話一出，不僅評論區快速刷新到看不見，就連一直沒有怎麼看她的莉莉斯和王靈都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現在星際教育發展到一定地步，人們可以選擇自我學習，確實可以不經過系統的教育，只要在特定歲數通過特定考核，甚至可以不去學校。
但沒有多少人願意讓自己的子女不去學校，那會缺少社會化學習，就連莉莉斯和金丞都逃不掉上學的命運。
「就是經濟環境不大允許，不過我有好好通過考試。」秦九剛說完，沒等彈幕更新。埃德爾帶著一眾老師出現在學生車廂。
見狀，所有學生立刻站起來恭敬叫道老師好。
金丞也把終端頁面暫時收回。
埃德爾：「我們準備到了，各位同學排好隊，收拾好東西，準備下車。」
「是。」
結束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眾人在戰獸孵化中心門口站好，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
一道巨大的鐵門上方橫著戰獸孵化中心幾個字，左右望去，封閉的鐵欄杆望不到盡頭。眼尖的學生能看見頂上若有似無的電網將整個孵化中心包裹其中。
負責人在門口等候多時，看見為首的埃德爾，立刻上前，布滿笑容的臉上一雙瞳眸透出滿滿的崇拜，「埃德爾大師，這邊請。」
埃德爾點點頭，帶著一群人進入孵化中心。最後一人進門后，原本敞開的大門自己關上，嗞的一聲，電網落下。
從進來后，壓抑的氛圍縈繞，這地方像是一座巨大的監獄，囚禁戰獸。
其中感覺最深的就屬秦九，她隱約感到空氣中有躁動不安的情緒在流動，影響她的思考。
閃電不知何時走到秦九腳下，因為暈車它現在還萎靡不振，看起來完全沒有往日威風的模樣。
秦九以為它被電網嚇到，心疼壞了，一把將它抱起，替它順毛，希望它能舒服一些。
「嗚……」閃電分明也被空氣中的不安影響，它把腦袋埋在秦九的懷裡，生怕秦九把它扔在這。
中心負責人打開戰獸宿舍大門，讓學生自己進去挑選心儀的戰獸。
秦九跟在隊伍最後，仔細打量起來。
戰獸宿舍里分隔很多個空間，透過透明玻璃可以看見裡面還是幼年期的戰獸們。
戰獸必須從小飼養認主，不然很難和主人之間形成羈絆。
星際上除了埃德爾，基本每個人只認養一隻戰獸。
「同學們，你們可以隨便走動，如果看到心儀的戰獸請通知離你們最近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會把它帶出來。」
其他學生紛紛散開，開始在戰獸宿舍到處逛。
秦九、王靈和其他幾個過來參觀的學生則跟在老師身後。
埃德爾有私心，他故意放慢腳步，和秦九並排走。
埃德爾：「怎麼樣，有沒有喜歡的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