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麼說你還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
悅來客棧二樓房間。
鳳青鸞為廖洛靈初步檢查后,問翡翠:
「你家小姐胸口上的疤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翡翠小臉擔憂的道:「這是小姐十歲時被利箭所傷留下的,當時箭頭取出來了,大夫說小姐傷了心脈,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小姐落下了心疾。」
鳳青鸞道:「我知道了,我還得再做詳細的檢查,你去打點熱水來。」
翡翠不放心,「楚王妃,奴婢還是讓小二打熱水來吧,容王殿下交代過,不能讓您和小姐離開奴婢的視線。」
房間里除了床上昏迷的廖洛靈,只有鳳青鸞和翡翠。
要查看廖洛靈的心臟,謝燼等外男不便進入,讓翡翠看著她。
鳳青鸞道:「行,你把那邊的毛巾幫我拿一下。」
翡翠轉身去了,鳳青鸞也隨即起身,一個手刀劈在翡翠脖子上,翡翠眼睛一瞪軟倒下去,鳳青鸞把她扶住輕輕放到地上。
廖洛靈的情況需要用儀器檢查,翡翠暈倒后,鳳青鸞將人帶進了空間醫療室。
門外。
謝燼坐在另一間廂房。
「主子,您真的相信楚王妃能治好廖小姐嗎?據屬下所查,楚王妃並不會醫術。」
謝燼輕捻著杯盞,「她說用命來抵,我要她的命。」
昨晚他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身上的傷都被處理過,對方手法嫻熟,那裡只有他和鳳青鸞,不是她處理的還會是誰?
江瞿去調查,楚王大婚之日,鳳青鸞的確逃離了楚王府來過後山。
鳳青鸞是護國侯獨女,侯爺夫婦去世后養在侯老夫人身邊,侯府有兩房來投靠的旁支。
司空說他的天引煞需要找奇葯七色玄冰花來解,若找不到此葯,找到曾經服用過七色玄冰花的人與其纏綿,也可解天引煞。
他這些年尋遍天下都未找到這味葯,與鳳青鸞意外結合,他的天引煞之毒解了大半,所以鳳青鸞應是唯一能解他劇毒的人。
據他掌握到的情況,鳳青鸞小時候曾生過一場大病,侯爺夫婦帶著她去西境尋葯,後來再回到京城,她的病就好了。
或許她是那個時候服用了七色玄冰花,歪打正著讓他碰上了。
江瞿理解自家主子是什麼意思了。
鳳青鸞在侯府時是溫婉嫻熟的大家閨秀,每日學習女工禮儀,痴愛楚王,可以說是個十足十的花痴女,從未聽說她學過醫術,但看到她抱走廖小姐時的幹練颯氣,還有膽識敢與自家主子談條件,他有種感覺,這位鳳大小姐真實的模樣或許不是傳說中的那樣,那麼她會醫術,也是有可能的。
這時,有侍衛來報:
「王爺,楚王府的庶側妃在隔壁房間吵鬧,說楚王妃不會醫術,她會害了廖小姐。」
他們已經趕過她了,奈何此人臉皮厚,恐嚇威脅也不走。
她是楚王的女人,侍衛們不敢真的對她做什麼,不得不來稟告容王。
謝燼道:「把她帶過來。」
「姐姐,你千萬不能盲目醫治廖小姐啊,以前在家中你養鸚鵡養兔子都養不活,怎麼可能救人呢?妹妹有一位好友是大夫,他醫術高明,妹妹馬上派人去請他來醫治……」
鳳舒瑤被帶過來的時候嘴裡還在大聲嚷著。
當著主子的面聒噪,江瞿冷聲呵斥:「閉嘴,王爺在此,休得大吵大鬧!」
鳳舒瑤被這聲呵斥嚇到,不敢再大聲說話了,換成柔弱擔心的模樣說道:
「容王殿下,您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廖小姐哮喘發作時,妾身親眼看到是姐姐往她嘴裡噴了一種葯,隨後廖小姐暈倒。
這件事是姐姐做的不對,她不會醫術還亂用藥,為了彌補過錯,妾身願意請其他的大夫來為廖小姐診治,求容王殿下不要讓姐姐一錯再錯,害了廖小姐的性命。」
她跪到地上,一臉真誠擔心的歉疚表情。
謝燼沒有說救治的事,反而問她:「你說她是你堂姐,你是來投靠侯府的幾房中的人?」
一句話戳中鳳舒瑤的痛處,鳳舒瑤神情有些難堪:
「回容王殿下,妾身是二房鳳政之女鳳舒瑤。」
「剛才被抓走的瘋婆子是你的誰?」謝燼又問。
鳳舒瑤臉上又難堪了兩分,容王居然說她母親是瘋婆子?
心中不悅,面上還是恭敬道:「她……她是妾身的母親。」
謝燼嘲諷道:「你母親都被抓去下獄了,你還在為你堂姐會不會醫術的事向本王啰嗦,看來你愛這位堂姐更勝你的母親。」
鳳舒瑤的手指不自覺的抓緊了衣袖。
容王是討厭她嗎?
怎麼每一句話都讓她下不來台?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鳳舒瑤嬌柔說道:
「妾身當然不想母親出事,但也深愛楚王殿下關心堂姐,不想因為堂姐莽撞惹下禍事給楚王殿下帶去麻煩。」
「這麼說你還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謝燼挑眉。
他的嗓音很性感好聽,說出來的話卻是讓鳳舒瑤心頭不痛快,她道:
「殿下過獎,妾身做的都是份內的事,請殿下快派人阻止王妃堂姐吧,否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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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我怎麼了?」鳳青鸞清脆的聲音傳來。
她給廖洛靈檢查完過來,恰好聽到鳳舒瑤這句話。
否則你就把人害死了!
鳳舒瑤這句話沒說完。
謝燼寒眸朝鳳青鸞看去:「洛靈怎麼樣了?」
鳳青鸞徑直走過鳳舒瑤來到他面前。
「她的心疾是以前受過重創留下的,取出利箭的時有餘毒留在心房,沒有完全治癒,隨著時間過去,在她心臟里形成了腫瘤,導致她時常心痛暈厥。」
謝燼道:「你能治嗎?」
她能說出洛靈是如何引起心疾的,這一點,謝燼姑且相信她會醫術。
不過什麼是腫瘤,他沒聽說過。
鳳青鸞道:「需要做手術將腫瘤取出來,必須儘快進行,不然腫瘤從良性轉成惡性,危及生命。」
謝燼沉吟片刻,道:「明日你去榮國公府,本王來安排。」
見鳳青鸞好像真的有本事治療廖洛靈,容王還相信了她,鳳舒瑤急忙道:
「容王殿下,姐姐不會醫術的啊,她說的廖小姐病情來由,或許是廖小姐與王妃姐姐走的近告訴她的,殿下不可輕信於她。」
到了這時還在容王面前慫恿懷疑自己,鳳青鸞被氣笑了,看向一旁的知南。
知南不知道為什麼鳳青鸞的目光突然看向了自己,心虛的往後退了一步。
鳳青鸞笑著朝她走過去:「你退什麼,在害怕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