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極大5諷刺
「你在想什麼.」公園裡的鞦韆上.亞瑟一邊敲著芋沫希的小腦瓜.一邊寵溺的看著她.
「寧沫都不理我了.她看到我也不言語.一臉嚴肅.不知道她是怎麼了.」芋沫希越說越難過.直到最後.她的眼角快掛上淚滴了.
「好了.別亂想了.」看著芋沫希這樣.亞瑟輕皺著眉頭.一副心疼的模樣.
「我怎麼能不想.寧沫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吖.」芋沫希抽噎了一下.然後嘟起嘴巴.
「怎麼了.」見芋沫希這樣.亞瑟立刻跳下鞦韆.蹲到芋沫希面前.然後伸手雙手捧住芋沫希的臉頰.一臉疼惜的看著她.
看著亞瑟離自己這樣近.芋沫希忽然有些不習慣.她尷尬的望著亞瑟.臉龐逐漸升上一抹紅暈.
「芋沫希.不管你答不答應我.我都會一直守護著你.」亞瑟溫柔的笑笑.「我已經去調查過了.你就是我的未婚妻.當初她和我吵架.逃離時空的時候.不小心捲入時空夾層中.結果靈魂就被撕裂了.最後又在人間聚合.你是她的轉世.」
也許是怕芋沫希多想.亞瑟隱瞞了事情的真相.他不想讓芋沫希知道冷雪嬈其實是她靈魂的另一半.他不想讓芋沫希多想.
「真的.」芋沫希半信半疑的看著亞瑟.嘴巴嘟的更高了.
「傻丫頭.我騙你做什麼.」亞瑟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芋沫希的鼻尖.然後寵溺的笑了起來.
芋沫希眨巴眨巴大眼睛.依舊直直的看著亞瑟.
「本少是不是很帥..」亞瑟挑挑眉頭.又恢復他那欠揍的模樣.
「去死.」芋沫希白了他一眼.看向左側的時候.她忽然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隱進樹林深處.
芋沫希驚的站了起來.但是她的視線還是定格在剛剛黑影隱進的地方.
「芋沫希.你有沒有看到寧沫.」這時.司徒銘和冷雪嬈跑了過來.司徒銘一邊拍著胸口.一邊氣喘吁吁的說著.
「剛剛那是寧沫.」芋沫希心裡一驚.好端端的.寧沫來這裡做什麼.
「對.你看到她了.」聽到芋沫希說看到寧沫.司徒銘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
「我剛看到她往那個方向去了.」芋沫希指指剛剛寧沫隱進樹林的方向.
司徒銘沒有答話.而是快速向芋沫希所指的地方移動過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看著司徒銘身後的冷雪嬈也是一副氣喘吁吁的表情.芋沫希更加疑惑起來.
「最近發現寧沫有些不對勁.我們一直在跟蹤寧沫.今天就跟蹤到這裡來了.」冷雪嬈扔下這段話.便急匆匆的去追司徒銘了.
芋沫希疑惑的看向亞瑟.正巧亞瑟也疑惑的看著芋沫希.
二人對視一眼之後.便撒著腳丫子追上二人.
奔跑了一段距離.芋沫希便看到司徒銘和冷雪嬈停在以前空地之上.四周的草木鬱鬱蔥蔥.司徒銘也無法斷定寧沫跑到哪裡去了.
「邶洛呢.」芋沫希跑到司徒銘面前問道.她根本顧不上喘氣.
「我之前已經給他掛過電話了.而且我開了定位.」司徒銘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淡定的說著.
芋沫希一行人很少見到司徒銘這麼嚴肅的模樣.可見這件事情一定很棘手.否則司徒銘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怎麼樣.」冷雪嬈輕聲問著.
向右側觀察了一段之後.司徒銘緩緩閉上眼睛.開始感應魔法陣.
「他這是….」
還沒等芋沫希說完.冷雪嬈便對著她做出了噤聲的手勢.
於是芋沫希乖乖閉上了嘴巴.
「跟我來.」就在此時.司徒銘睜開眼睛.然後向右側跑去.
一行人緊追其後.
「我能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魔法陣.」司徒銘一邊嘟囔著.一邊快速的奔跑著.根本顧不上其他人.
待他們奔跑一段時間時.前方出現的一幕竟然讓大家都驚呆了.
因為寧沫和該隱都倒在血泊之中.而寧沫身上的鮮血.還在緩緩流淌著.
大家獃獃看著這一幕.時間彷彿都靜止了.
「這是怎麼回事..」還沒等司徒銘開口.他身後便傳來一個焦急的男聲.
大家回頭時.便看到邶洛正面色蒼白的站在司徒銘身後.
「你來了…」司徒銘微唇輕啟.他因為緊張.面色也有些蒼白了.
待大家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邶洛已經迅速轉移到寧沫身邊.
邶洛輕輕扶起寧沫.寧沫的血沾滿他的雙手.而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自己手上的鮮血了.
感覺到自己被人輕輕扶起.寧沫緩緩睜開雙眼.
「邶洛…你來了…」寧沫唇角微勾.一臉滿足的模樣.但是她的聲音是那麼虛弱.彷彿下一秒.她就會暈死過去.
「我這就救你.」邶洛面色越發蒼白起來.剛抱起寧沫的時候.血泊另一邊的該隱也掙扎的站了起來.
他的身上也沾滿了鮮血.而在他那雙血紅色的雙眸中.已經充滿了心痛和恨.那目光很是毒辣.彷彿能把人千刀萬剮一般.
「該隱.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還沒等邶洛開口.司徒銘便怒氣沖沖的站到該隱面前.
司徒銘因為憤怒.獠牙也已經顯露出來.
「呵.我做的.」該隱扯扯自己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我為她做了這麼多.你們竟然認為是我做的.呵.我怎麼捨得…」
「該隱.你不要再說了…」寧沫虛弱的開口道.「你本來就不該來這個世界…你根本不該來尋找我…你也不該復活我…我們根本不可能…」
「那你說我們之間只是殺戮的關係么.」該隱雙眸中的痛苦變得更強烈了.
他沒有想到他做了這麼多.她卻還是想要毀掉自己.
那她說希婭也愛自己.那些都是騙自己的么.
不.不要這樣…
見寧沫沒有答話.該隱顫抖的開口道:「希婭.我們回家吧.我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好么…我保證以後會聽你的…我保證不會傷害任何人…我可以為你改變一切.我可以的…」
該隱的眼神里滿是祈求.大家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該隱.面對這樣的該隱.大家也都沉默了.
見該隱此話一出.司徒銘立刻冷靜下來.
下一秒.他便轉移到邶洛身邊.
「該隱.你不該活著…」寧沫苦澀的勾勾唇角.雙眼滑下清淚.
「你哭了.」該隱的話語更加顫抖起來.但是此時的他走一步都是那麼艱難.因為他全身都在撕裂的痛.
他每走一步.就像有人在拿著刀子扎他的心臟一樣.那種感覺讓他痛不欲生.
這個時候.邶洛才發現.該隱身上有四五個血窟窿.而那血窟窿.正在大股大股的向外流淌著鮮血.
邶洛轉身看向寧沫.卻發現寧沫身上也有四五個血窟窿.而那血窟窿竟然和該隱是同樣的位置.
正在邶洛愣神的時候.寧沫輕輕掙扎了一下.然後抬頭看向邶洛.最後虛弱的開口道:「放我下來.我和該隱好好談談.」
「不.我這就送你去醫院.」邶洛語氣很是堅定.他是不會放寧沫下來的.
「邶洛.你怎麼就不懂.我根本就不愛你.」聽著邶洛這麼說.寧沫突然嘶吼起來.眼神滿是對邶洛的厭惡.
看著寧沫的眼神.邶洛愣了愣.然後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要讓我對你最後一絲好感在這裡流失掉.」寧沫惡狠狠的瞪著邶洛.
寧沫字字句句都扎在邶洛的心臟上.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臟疼痛的已經穿孔了.
「不.我不放手…」邶洛嗓子沙啞的開口.「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滾….」寧沫從嗓子里擠出這句話.眼神比之前更加狠毒.
邶洛的嘴唇顫了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寧沫便掙脫邶洛的懷抱.輕飄飄的站在地面上.
「是你自己毀掉你和我之間的所有.」寧沫冷笑的看著邶洛.句句刺心:「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就如一個垃圾一樣圍在我身邊.你是我的麻煩.每次看到你.都在提醒我那些骯髒的過去.每天面對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根本不喜歡你.」
「我在你眼裡.真的是一文不值么.」邶洛聲音很平靜.他的心早已經被寧沫傷的千瘡百孔了.但是為什麼.邶洛還是想要愛她.
他在遇到寧沫的那一刻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沒錯.」寧沫冷笑著.
她現在所有的字句和笑容在邶洛的眼裡都是一種諷刺.一種極大的諷刺.
原來他這麼愛她.他都一直未曾走進她的心裡…
這一刻.邶洛的眼角竟然濕潤了.
他這是第幾次為寧沫傷心了.
恐怕已經數不清了吧…
寧沫用著厭惡的目光緊盯著邶洛.幾秒鐘之後.她便轉身走向該隱.
「該隱.你恨我么.」待走到該隱身邊.寧沫輕輕開口道.
「我怎麼捨得恨你…」該隱嘴角掛著一抹苦澀的微笑.看向寧沫的眼神溫柔似水.
「可是…我們終究還是不能在一起.」寧沫伸出雙臂.輕輕的擁抱住該隱.然後輕輕吻著他的耳唇.
噗哧.
似乎是什麼扎入身體內側的聲音.
但介於寧沫擁抱著該隱.大家又什麼都看不到.
該隱緩緩合上雙眸.苦澀的笑了笑.
他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這一切都會重蹈覆轍.希婭會再一次殺掉自己.
結果這一切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