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你要保重啊
自那以後,金蟬子更加勤奮地修鍊,他不再滿足於簡單的勞作與誦經,而是開始嘗試利用本能,吸納天地間的靈氣,滋養己身。
每當夜深人靜,他便如同一塊乾涸的海綿,貪婪地吸收著周圍的一切力量,身上的氣息也隨之日益強盛。
「混元之境,究竟是何等景象?」金蟬子心中暗自思量,嘴角勾起一抹嚮往的微笑。他知,修行之路漫漫,但每一步都離那至高無上的境界更近一步。
「師父,攆架已至山下,皇帝陛下特遣使臣前來迎接。」方丈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帶著幾分莊重與不舍。
金蟬子轉身,望向那位慈眉善目的老方丈,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多謝師父多年養育之恩,弟子此行必不負所望。」
惠空在一旁,眼眶微紅,他記得二十年前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自己從湍急的溪流中撈起這個嬰兒,如今,這孩子已成長為能夠撼動天地的存在。「江流兒,你要保重啊,外面的世界雖大,卻也兇險。」
金蟬子微微一笑,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惠空的肩膀,「惠空師兄,這些年多虧你照顧,這份恩情,我銘記於心。待我他日歸來,定有厚報。」
言罷,金蟬子閉目凝神,雙手輕揮,一股溫暖而純凈的法力自他體內湧出,環繞在方丈與惠空周身。這法力中蘊含著他對二人深深的感激與祝福,願他們長命百歲,身體康健。
「師父,惠空師兄,此去咸陽,路途遙遠,但請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待安頓下來,定書信報平安。」金蟬子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他深深一拜,向二人致謝,也向這座養育了他二十年的金山寺告別。
攆架緩緩駛來,金碧輝煌,氣勢非凡。金蟬子踏上攆車,回望了一眼漸漸遠去的金山寺,心中既有不舍也有期待。他知道,這一別,或許便是永別,但修行之路,本就是一場孤獨的旅行。
「駕!」隨著一聲令下,攆架啟動,向著咸陽的方向疾馳而去。金蟬子坐在車內,閉目養神,心中卻如潮水般翻湧。他想著那未知的咸陽城,想著即將面對的種種挑戰,更想著那遙不可及的混元之境。
一日,江流兒興沖沖地跑來,告知金蟬子即將隨他前往咸陽城。金蟬子微微一笑,點頭應允,心中卻暗自思量,此行或許能有所悟,亦或能助人了卻塵緣。
咸陽城內,繁華似錦,金蟬子隨江流兒步入城中,未幾,便聞得宮中傳來消息,張阿難大人急召。金蟬子心知,這便是與皇帝見面的前奏。
張阿難身著朝服,神色凝重,見金蟬子到來,連忙行禮道:「法師遠道而來,陛下特命我前來相請,三日後於宮中相見,望法師能解陛下心頭之困。」
金蟬子淡然一笑,問道:「陛下所困,莫非是那已逝之魂?」
張阿難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法師有所不知,陛下所憂,非外鬼之擾,而是內心之魔。先皇、先太子及齊王之事,陛下心中愧疚難當,久而久之,竟成心魔,日夜侵擾,不得安寧。」
金蟬子聞言,眉頭微蹙,隨即釋然:「原來如此,貧僧願助陛下一臂之力,解開心結。」
張阿難聞言大喜,連聲道謝,又細細叮囑了幾句,便匆匆離去,準備迎接三日後的會面。
金蟬子獨自立於院中,望著天邊流雲,心中已有了計較。他深知,心魔非外力可除,需由內而外,方能根治。於是,他閉目凝神,法力涌動,元神緩緩離體,化作一道金光,直衝幽冥界而去。
幽冥界內,陰風陣陣,鬼魅橫行。金蟬子的元神穿梭其間,卻如入無人之境,他直奔六道輪迴之地,欲尋那超脫生死、凈化心靈之法。
只見六道輪迴之門前,光芒閃爍,金蟬子元神緩緩靠近,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撲面而來。他閉目感應,彷彿能聽到萬千生靈的哭喊與歡笑,那是輪迴的奧秘,也是生命的真諦。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金蟬子,你為何來此?」
金蟬子睜開眼,只見一位身披黑袍,面容威嚴的冥界之主立於面前。他恭敬行禮,道:「貧僧金蟬子,為解人間帝王心魔而來,望前輩指點迷津。」
金蟬子躬身行禮,眼中閃爍著堅定:「啟稟人皇,大林皇帝贏玄,心魔纏身,唯有六道輪迴之力,方能化解此劫。貧僧特來請求人皇相助,開啟輪迴之門,以助陛下解脫。」
林星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此事簡單,你且放心。吾會命中央鬼帝全力配合,確保六道輪迴之路暢通無阻。」
言罷,一股磅礴的皇者之氣自林星辰體內湧出,瞬間瀰漫整個宮殿,金蟬子只覺心神一震,隨即感激道:「多謝人皇,貧僧這就前往。」
話音未落,金蟬子元神一閃,化作一道金光,穿透了宮殿的穹頂,直奔那虛無縹緲的六道輪迴而去,留下一室靜謐與期待。
而在遙遠的西方靈山,准提與接引兩位聖人正閉目冥想,突然間,天地間的煞氣彷彿被無形之手攪動,洶湧澎湃。二人同時睜開眼,眼中閃過一抹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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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劫已至,金蟬子已入咸陽,西行之路,即將開啟。」准提沉聲道。
接引點頭,神色嚴峻:「此事關乎我佛門大興,不容有失。須得加強監督,確保萬無一失。」
言罷,接引聖人輕揮衣袖,一道金光自他掌心飛出,直上雲霄,瞬間化作一道法旨,落在靈山之巔的觀音菩薩手中。
「觀音,你且下界一趟,親自監督金蟬子所化的江流兒,助他順利踏上西天取經之路。」接引的聲音在觀音耳畔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觀音菩薩聞言,心中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恭敬領命:「弟子遵命,定不負聖人所託。」
她深知,此次任務不僅是對她能力的考驗,更是她在大興之後氣運加身的契機。觀音菩薩心中暗自發誓,定要圓滿完成此次使命。
隨即,觀音菩薩身形一晃,法力流轉間,一朵潔白的蓮花自她足下生出,托著她緩緩升起,穿過雲層,向著人間界疾馳而去。
三日之後,皇宮大殿之內,氣氛凝重而莊嚴。金蟬子,此時已化身為一名稚嫩的孩童,名喚江流兒,被張阿難小心翼翼地引領著,步入這權力的中心。
大殿之上,贏玄皇帝高坐帝座,龍袍加身,目光如炬,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然而,這空曠的大殿之中,除了他們三人,再無他人,顯得格外寂靜。
「江流兒,你可知朕為何召你前來?」贏玄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贏玄聞言,那雙深邃的眼眸微微抬起,目光彷彿能穿透重重宮牆,直視人心。他輕輕點頭,聲音沉穩有力:「宣。」
隨著張阿難的一聲高唱:「宣神僧江流兒覲見!」一位身披袈裟,面容清癯的年輕僧人緩緩步入大殿。他便是金蟬子,世稱江流兒,佛法高深莫測,名震南瞻部洲。
金蟬子步入大殿,目光清澈而虔誠,對著贏玄行了一記標準的跪拜禮,口中誦道:「貧僧金蟬子,參見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贏玄細細打量著這位年輕的僧人,心中暗自驚駭於對方身上那股難以言喻的佛性光輝。他深知,人皇之位,不敬仙佛,不尊聖人,但眼前這金蟬子,卻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敬畏。人族興盛,人皇為尊,而金蟬子,則是那超脫世俗,直指本源的存在。
「金蟬子,你在南瞻部洲聲名遠播,佛法造詣更是深不可測。朕且問你,你的佛法,能否超越歷代先賢?」贏玄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金蟬子聞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謙遜也有自信。「陛下,佛法無邊,貧僧所學,不過是滄海一粟。歷代先賢,皆是佛門明燈,照亮眾生前行之路。貧僧不敢言超越,只願能繼承先賢遺志,弘揚佛法,度化世人。」
說罷,金蟬子雙手合十,閉目凝神。剎那間,他周身金光大盛,一股溫暖而慈悲的力量瀰漫開來,將整個大殿照耀得如同白晝。那金光中,既有金剛不滅的堅韌,又有普度眾生的慈悲,讓人心生敬畏,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寧。
贏玄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讚賞。他未曾想到,這金蟬子的佛法竟已達到了如此境界。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多了幾分敬意:「金蟬子,你這一身精純佛氣,實屬罕見。南瞻部洲有你這樣的高僧,實乃人族之幸。」
金蟬子睜開眼,目光溫和地看向贏玄,心中卻也不免好奇。他深知贏玄召見自己,必有深意,於是開口問道:「陛下不遠萬里召見貧僧,不知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