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可敢一戰?
「觀音尊者,我非狂妄,實乃求道心切。」金蟬子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輪迴之苦,我已嘗盡,今朝覺醒,自當以實力證明一切。」
無天見狀,深知勸說無用,只能無奈嘆息。「罷了,你二人既有此意,我亦不便多言。但切記,西行取經乃是大事,不可因私鬥而誤。」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警告,隨即拂袖一揮,破碎虛空,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奔靈山而去。
他深知,這場戰鬥若起,必將引來無數目光,大乘佛教的顏面不容有失。
隨著無天的離去,府邸內的氣氛更加凝重。
金蟬子雙目如炬,全身金光涌動,他身形一展,已至人間界之巔的虛空之中。
那裡,將是他與觀音菩薩決戰的舞台。
「觀音菩薩,可敢一戰?」金蟬子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話音未落,只見虛空一陣扭曲,觀音菩薩的身影緩緩踏出。
她身著白衣,手持凈瓶,周身環繞著大羅圓滿的氣息,宛如九天玄女降臨凡塵。
「金蟬子,你既求戰,我豈能避之?」觀音菩薩的聲音清冷而威嚴,她踏出一步,整個虛空似乎都在顫抖。
兩人對峙於虛空之中,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金蟬子全身金光大盛,如同烈日當空;觀音菩薩則白衣飄飄,宛如月宮仙子。
一場大羅法力之間的較量,即將在這片虛空上演。
「金蟬子,你可知錯?」觀音菩薩的聲音清冷如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自天際傳來,回蕩在人間界上空。
金蟬子立於雲端,一身金袍隨風輕揚,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意。「菩薩言重了,金蟬子不過是隨性而為,何錯之有?」他的話語中滿是不屑,彷彿對觀音菩薩的憤怒毫不在意。
觀音菩薩聞言,面色更沉,雙手輕合,隨即猛然張開,一掌拍出。這一掌看似輕柔無骨,實則蘊含了粉碎山河、破滅萬法的恐怖力量,直逼金蟬子而來。
金蟬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周身法力瞬間沸騰,金色光芒如潮水般洶湧而出,凝聚成一隻巨大的手掌,與觀音菩薩的掌力轟然相撞。
「砰!」一聲巨響,如同天崩地裂,兩股大羅級別的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將周圍的空間都扭曲得支離破碎。
恐怖的能量波動如同海嘯般向四周擴散,不僅震撼了人間界,連天界與地府都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衝擊,無數大能紛紛抬頭,面露驚色。
「這……這是何人在鬥法?」天庭之上,眾仙議論紛紛,皆是不解。
「觀音菩薩與金蟬子?他們怎會如此?」有仙家驚呼,難以置信眼前所見。
昆崙山玉清宮內,元始天尊端坐於雲床之上,目光穿透重重雲霧,冷冷注視著這一幕。他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對佛門內部紛爭的不滿與不屑。「佛門大興之際,卻生此等內訌,實乃可笑。」
西方靈山之上,准提、接引二聖感受到這股力量波動,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們深知金蟬子的重要性,作為量劫之子,他的安危直接關係到佛門的未來。然而,此刻他卻與觀音菩薩戰得難解難分,讓佛門顏面盡失。
「無天,你速去查看,務必確保金蟬子無恙。」接引聖人沉聲吩咐道。
「觀音菩薩,你我之間,今日必有一戰!」
金蟬子冷聲開口,聲音雖輕,卻如同雷鳴般在天地間回蕩。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只見其口中猛然張開,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燦爛金光如潮水般湧出,瞬間將他整個身軀淹沒。
那金光中,似乎蘊含著金蟬子畢生的修為與意志,每一絲每一縷都在瘋狂地湧入他的體內,讓他的氣息在瞬間攀升至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感受到這股力量的涌動,觀音菩薩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她深知金蟬子的不凡,更明白今日一戰的重要性。
只見她雙手輕抬,那尊陪伴她多年的玉凈瓶緩緩浮現在掌心之中,瓶身晶瑩剔透,散發著柔和而聖潔的白光,彷彿能凈化世間一切污穢。
「金蟬子,你雖強,但今日我必不會讓你胡來!」觀音菩薩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她迅速運轉法力,將全身的力量都凝聚於玉凈瓶之上,只見白光驟然間變得耀眼奪目,將觀音菩薩整個人都籠罩在內,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禦。
然而,金蟬子豈是易於之輩?他冷笑一聲,體內那股金蟬本源之力再次涌動,這一次,他不再保留,全力以赴。
只見金光猛然間膨脹數倍,化作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向觀音菩薩所在的方向碾壓而去。
那金光之中,蘊含著無盡的煞氣與威壓,即便是准聖級別的強者,也不由得心生畏懼。
「轟!」金色神光與白色神光在空中狠狠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兩道光芒交織在一起,如同兩顆星辰相撞,釋放出毀天滅地的能量。
虛空在這一刻彷彿被撕裂開來,一道道空間裂縫如同蛛網般蔓延開來,整個天地都為之色變。
觀音菩薩的玉凈瓶在金色神光的持續轟擊下,光芒逐漸黯淡,最終在一陣刺耳的碎裂聲中轟然破碎。那破碎的瓶身化作點點光芒消散於虛空之中,而觀音菩薩也被這股恐怖的力量轟飛了出去,臉色煞白灰暗,氣息萎靡不振。
「這……怎麼可能……」觀音菩薩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她的本命法寶玉凈瓶竟然就這樣被金蟬子輕易擊碎,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金蟬子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並未因為勝利而得意忘形,反而更加警惕地環顧四周,彷彿隨時準備應對接下來的挑戰。
「觀音菩薩,你雖慈悲為懷,但今日之事,卻是你我命中注定的一戰。我金蟬子,從不是任人擺布之輩。你若想再戰,我隨時奉陪。」金蟬子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觀音聞言,秀眉微蹙,手中玉凈瓶輕輕搖曳,瓶中甘露似乎也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而顫抖。「金蟬子,你修為大損,此戰無益,何不罷手言和?」
金蟬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滿是不屑。「罷手?我金蟬子何時需要向人低頭?你且亮出手段,讓我看看這西方佛教的慈悲之力,是否真能渡我這等罪孽深重之人。」
話音未落,金蟬子身形已動,化作一道流光直撲觀音。
觀音見狀,不得不應戰,玉凈瓶祭出,甘露化作萬千水龍,環繞周身,企圖阻擋金蟬子的攻勢。
然而,金蟬子雖修為跌落,但戰鬥經驗猶在,他身形詭譎,輕易穿梭於水龍之間,直取觀音要害。
「觀音,你既不願退讓,那便莫怪我無情!」金蟬子低喝一聲,體內殘餘的法力涌動,化作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猛然轟擊在玉凈瓶上。
「砰!」一聲巨響,玉凈瓶竟在這股力量下寸寸碎裂,甘露四濺,觀音身形一晃,臉色瞬間煞白,修為亦受到波及,隱隱有下降之勢。
「你……!」觀音怒目圓睜,難以置信地望著金蟬子,她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敗給一個修為大不如前的對手。
金蟬子收勢而立,目光冷冽。「觀音尊者,願賭服輸,你我之前的賭約,你可還記得?」
觀音緊咬銀牙,心中雖有萬般不甘,但礙於顏面,終是緩緩開口:「金蟬子,今日之敗,我認。但願你能明白,修行之路,非爭強鬥狠所能成就。」言罷,她深深看了金蟬子一眼,轉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昆崙山玉清宮內,元始天尊聽聞此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這金蟬子,倒是有些意思。
欺師滅祖,背叛師門,終是難逃因果循環。」他望向座下八位金仙,語重心長道:「爾等當以此為戒,修行之路,需心懷敬畏,方能走得長遠。」
而在金鰲島碧游宮,通天教主則是一臉興味盎然。「西方佛教內部竟也生出了這等紛爭,有趣,有趣。看來,那西方大興的預言,怕是要生出些波折了。」
靈山,雲霧繚繞,萬籟俱寂之中,一道清冷的聲音如天籟般響起,穿透了每一寸空間,直達眾弟子心田。
「觀音,你可知罪?」
觀音菩薩聞言,身形微顫,卻迅速恢復鎮定,緩緩轉身,面向高高在上的准提、接引二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弟子知罪,甘願受罰。」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卻難掩內心的苦澀與不甘。
「既如此,便罰你入藏經閣,抄寫佛經千卷,以儆效尤。」准提聖人語氣威嚴,不容置疑。觀音菩薩輕輕點頭,對著二聖深深一拜,那一拜中,既有對聖人的敬畏,也有對自己命運的無奈接受。「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