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抵達稻妻
在遼闊無垠的大海上,日復一日的航行生活顯得格外單調無趣。
四周的景色彷彿凝固了一般,永遠都是那麼平靜、蔚藍且一望無際。
儘管最初的幾天里,這種新鮮感讓人興奮不已,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新奇感逐漸被無盡的無聊所吞噬。
空和派蒙一開始對這片浩瀚的海洋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他們盡情享受著海風拂面的感覺,欣賞著陽光灑在海面上閃爍出的金色光芒,感受著波濤洶湧帶來的刺激。
然而,這樣的美好時光並未持續太久。當他們開始習慣這一切后,便漸漸失去了興趣。
每天面對同樣的風景,聽著海浪聲,看著天空中的白雲緩緩飄動,空和派蒙開始覺得日子變得越來越難熬。
他們試圖尋找新的樂趣,但船上的空間有限,能做的事情也不多。漸漸地,兩人之間的對話也少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長時間的沉默。
不過出現這種情況的人並不多,準確來說是只有他們兩個。
船上的成員們都是老手了,他們不知道在海洋上航行了多久,早就習慣了這種枯燥乏味的生活。
曨坐在甲板上品著茶,雖然船體晃晃悠悠的,但他手中的茶葉和茶杯倒是沒有絲毫傾瀉出來的意思。他悠然自得地享受著茶香,彷彿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
萬葉站在船桿上,他擁有著聆聽自然之風的能力,可以通過風聲來預測天氣變化和危險的到來,因此在船上擔任了重要的職位。
然而,此刻他的注意力卻被坐在那裡的曨吸引了過去。他時不時地用眼角餘光掃視著曨,心中充滿了對他的好奇。
對於萬葉來說,曨是一個神秘的存在。
在他的家族歷史記載中,他從未聽說過先祖與曨這樣的人物有過接觸。
最近幾天,儘管他多次試圖與曨交流,想要了解更多關於他的事情,但曨總是巧妙地迴避話題,沒有透露任何信息。這讓萬葉越發感到困惑和好奇。
曨與前世的自己已經大不相同,他不再喜歡大肆宣揚自己的身世。
現在的他更願意將自己的過去深埋心底,默默地守護著那些珍貴的回憶。
「喂,曨你已經喝了好久的茶了,難道就不會感到無聊嗎?」派蒙飛了過來說道。
空也走了過來,他也很好奇曨是怎麼做到在船上喝了這麼久的茶,卻一點也不膩歪的。就算不會喝膩,難道他就不會感到無聊嗎?
「會感到無聊的只有你們兩個閑人吧?」曨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說道。
「早就跟你們說過,讓我帶你們直接飛去稻妻的話很快就到了,可你們非要選擇坐船去。」說到這裡,曨的語氣中多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這話說的,明明在船上閑著沒事幹的還有你,怎麼就說我們兩個?」派蒙反駁道。
「因為無聊的是你們,不是我。」曨帶著些許嘲弄的語氣說道。
「曨快到稻妻了,跟我們說一下那裡的情況吧,那不是你的故鄉嗎?」空坐到曨的對面說道。
「是巴巴托斯跟你們說的吧?那個多管閑事的吟遊詩人。」曨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空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我就知道,除了他沒人會無聊到跟你們說這些。」曨輕哼一聲,似乎對巴巴托斯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滿。
雖然每次提起稻妻,曨總是一臉惆悵的模樣,但關於稻妻的事情他卻隻字未提。
「既然如此,他應該也告訴過你,我已經很久沒有回過稻妻了。如果你想知道稻妻的事情,問北斗比問我更合適吧?」曨看著空,眼中帶著一絲疑惑。
「確實如此,但我想知道你的看法。」空緊緊地盯著對方的眼睛,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些信息。
「呵呵,」曨輕笑一聲,「我的看法嗎?那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國家呢。」
「在那位雷神的領導下,整個稻妻可以說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哦。」曨笑著說道,只是語氣中充滿了調侃和戲謔。
空不禁皺起眉頭,他不明白為什麼曨會用這樣的語氣來形容稻妻。難道稻妻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美好?還是說,曨與稻妻之間有著什麼特殊的關係?
「行了,別瞎想了。」曨扭頭看著前方的雷暴說道:「我們已經到了。」
隨著曨的話音落下,空和派蒙的目光也隨之望去,只見前方的天空中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彷彿末日降臨一般。
看著前方的雷暴,北鬥眼中滿是凝重之色。
雖然她已經經歷過許多次了,但每次看到那遮天蔽日的雷霆,總會不由自主的感嘆著神明的偉力。
正當北斗準備下令,讓船員們做好準備時,曨來到了她的身邊。
「小子,等會兒可能會有一些顛簸,你還是回到船艙里扶穩比較好。」北斗對曨說道。
然而,曨並沒有回應北斗的話,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望著前方的雷暴。
看著面前遮天蔽日浩瀚無垠的雷暴,曨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召喚出秋葉,正準備一刀將前方的雷暴劈散時,前方的雷暴卻突然出現了一道正好供死兆星號通過的缺口。
北斗詫異地看著這一幕,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雷暴……居然退縮了。
北斗看向曨,她知道雷暴是因為他的緣故才會主動讓出一條道來。
而此刻曨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既有欣喜又有痛苦。
「這算什麼?歡迎我重新回到這個國度嗎?」曨喃喃自語道。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曨突然覺得很無趣。
他將秋葉收起來,然後又回到了甲板上。不過,這次他手中拿著的不再是一杯熱茶,而是一壺美酒。
空和派蒙驚訝地看著曨,他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但曨並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他只是自顧自地倒滿酒杯,然後一口接一口地喝著。
地上的酒瓶越來越多,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喝了這麼多酒就是不會醉呢?
明明,上次喝酒一口就醉了呀!
最後,曨煩躁地將酒瓶扔到了甲板上,死死地盯著前方。
許久后,曨終於平靜了下來看著擔憂的空和派蒙說道:「抱歉,我有些失態了讓你們擔心了。」
「曨你沒事吧?」空看著他擔憂地說道。
「沒事的,我只是有些煩躁而已。」
曨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那你剛才……」空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問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而已。」曨看著空說道,「等到這次旅行結束,我就將這一切都告訴你,現在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行吧,那你一個人待會吧。當然如果你不想說也沒什麼,我們不會勉強你的。」
空說完后便和派蒙走進了船艙,將空間留給了曨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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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最後一個好字確實不妥,改一下啊改一下,反正我改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