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殿下他又裝正經啦(50)
楚毅沉默了幾秒,將手伸向宋太醫,讓他把東西拿出來
宋太醫傻愣了半秒,惶恐不安的看了一下皇上,連忙小心的將瓷瓶放在他手上,然後繼續立馬低頭跪好
楚毅看著他這副傻模樣,心裡知道也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才會去主動找葯,煩躁的心情,散去了些
「起來吧,坐著」
「是,謝皇上」
宋太醫沒想到,皇上這麼快就不追究自己的責任了,有些不確定的起身,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等宋太醫坐好之後,楚毅將瓷瓶拋回給他,隨後便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雖然他心裡裝著的人是旖溫,但對蘇染也有些喜歡,對自己的兩個兒子私下也很關心
兩人的府中,楚毅都安插了眼線,一有什麼大點的事情,他都可以知道,現在想想,或許該收回來了,若是被發現了,怕是又要覺得自己這個皇帝,忌諱他們而放下的眼線
只是孩子越來越大了,很多事,他都不會知道了,又離開了宮裡,迫切的想知道,他們在宮外,到底如何罷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憐依兩人才會行動的這麼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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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日過去了
烏滕·娜媞拉的葬事早在昨日已經處理妥當,現在精棺已經在皇陵里,放置在墓室,封上了出口
這裡不止有烏滕·娜媞拉孤零零的一個人,除去大量的葬品,憐依如她所言,永遠的陪在了自家郡主身邊
服下毒藥的她,趴在了烏滕·娜媞拉的精棺上,呈半摟著的狀態,攬住精棺
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五臟六腑彷彿被撕裂開,可對於憐依來說,是一種解脫,因為她在烏滕·娜媞拉死的那天,就活在愧疚里
若是她一直跟著郡主,會不會就沒事了
在閉上眼睛之前,她還彷彿看到了,郡主俯身在她面前,輕輕用手撫摸自己的臉,很是傷心的模樣
憐依忍著痛扯出一個笑容
「別難過,您等等我」
說完她還想努力睜大眼睛看看眼前的幻像,可終究支撐不住,緩緩閉上眼睛去了,跟烏滕·娜媞拉離去的時候一樣,似解脫,不似難過
期間,宋太醫不忍,詢問她是否願意來幫自己處理一下藥材之類的,也算是一個好去處
憐依搖了搖頭,謝過了宋太醫,她想和自家郡主一起走
宋太醫嘆了嘆氣,楚毅見她這副毅然決絕的模樣,也沒有多說什麼,揮了揮手,便讓人走了
看著離去的宮女的身影,楚毅又想起來了,烏滕·娜媞拉說她有一個很忠心的侍女
這幾日,沈佑安都跑去軍營里,找大哥玩了,因為他知道這幾天,楚煜梟很忙,便沒有去打擾他,讓他分心
「大哥」
沈佑安看著剛訓完兵正在走過來的沈佑軒喊道
沈佑安本是坐在,一個一米多高的坎上,見自家大哥走過來,便用手輕撐了一下,跳了下來
「今日怎麼這麼早便來了」沈佑軒看著眼前乖巧的弟弟,眼裡劃過幾分寵溺
平日,沈佑安都是在他訓完兵后,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才來的,沒想到今天來早了一會兒,等了一下
白皙透粉的肌膚,乖巧的少年模樣,惹的他手下的兵,眼神都奇怪起來,更是賣力的做完一切項目
沈佑軒離開的時候,還有大膽的調侃了一句
「將軍好福氣啊」這還不完,還流氓的吹了個口哨
沈佑軒不理會身後的調侃,這些人就這個性子,沒有惡意,但你越解釋他越說的厲害
「今天,起的早了一會兒」
沈佑安從懷裡拿出手帕遞給自家大哥,讓他擦擦汗
沈佑軒笑著接過手帕
「謝謝安兒」沈佑軒接過帕子擦了起來,隨後表示自己要去換身方便的衣服,等他在這裡等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沈佑安點了點頭,讓他去吧,便又用雙手,撐坐到坎上,等著自家哥哥
沒一會兒,沒等到自家哥哥的沈佑安,看到一個女人,氣勢洶洶的帶著自己侍女,走過來
剛走到他眼前,身穿藍色衣裙的女子身旁的侍女,就抬手指著沈佑安,陰陽怪氣道
「你是什麼人,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知不知道自己糾纏的人,是誰看上的」侍女趾高氣昂的說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身份很高呢
沈佑安淡漠著臉,看著身前的人,這就是大哥說的,營中一個將軍的女兒嗎
看著倒是挺漂亮的,就是管理下人,不是很好
侍女見沈佑安不說話,又自己生氣了起來
「你知道不知道,我家小姐是左肅左將軍的女兒,你見到我家小姐,還不趕快問好」
沈佑安聽完了侍女的話,目光移向了旁邊藍色衣裙的女人,可惜了,她並沒有站出來,指責自己侍女的行為
沈佑安臉上露出幾分不屑,揚了揚唇角,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兩人,拿身份壓人,按理來說,在這裡,除了皇上,誰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不對,說錯了,是父皇
「那你可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左輕雲看著眼前的人,腦海里回想著,京城裡比她身份高的公子,想來想去,也找不出眼前這副模樣的人
「管你是什麼身份,不要以為你攀上了大將軍,你就可以飛黃騰達了」
侍女的想法,明顯和左輕雲的一樣,既然在京城裡,沒見過,那就不害怕,他有什麼身份
沈佑安又看了看左輕雲,本以為,官家小姐都應該很有禮貌才對,看來是他錯了,總有那麼幾個漏網之魚
很抱歉,在他這裡,宣判了不合格,不過,想來,大哥的眼光,大概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
「按理來說,你們見到我,應該行禮才是」說著沈佑安從懷裡,掏出了太子府的令牌,淡淡的看著兩人,少年漂亮又傲氣的臉上,有些不悅
明明來找大哥玩,是一件開心的事情才對
左輕雲剛開始,心裡還是不屑,想著沈佑安不過是憑藉一張臉,才勾得沈佑軒歡心的,她目光落到令牌上
直至看清后,她心裡猶如被一大盆冷水澆灌一般,太子府的令牌,那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