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們才不是野猴子，我們是小寶寶

「哥哥我們去哪裡？」

小寶不知道哥哥要帶她去哪裡玩。

「小寶，我們先去林嬸嬸家找小虎哥，你把你手上的雞蛋糕給小虎哥吃。」

大寶心裡已經想好怎麼做了，他就像個小軍師一樣，吩咐自己的妹妹。

「哥哥，我不想給，這是媽媽給我的。」

小寶說著眼睛里就要蓄滿淚水，媽媽給的雞蛋糕，她不想給別人吃，媽媽又沒說要把雞蛋糕也分給小朋友們吃。

「我的那塊雞蛋糕給你吃，小寶，你討不討厭他們喊你和我是野猴子？」

大寶明明才比小寶早出生半個小時，整個人卻比小寶成熟。

他幾乎都繼承了傅堯的優點，小小年紀就鬼靈鬼靈的。

「討厭，我們才不是野猴子，我們是小寶寶。」

小寶老老實實地回答，她不明白雞蛋糕和野猴子之間有什麼聯繫，難道是因為野猴子也喜歡吃雞蛋糕嗎？

「那就對了，你聽話把雞蛋糕給小虎哥吃，知道嗎？就說是媽媽給多了，你吃不完。」

大寶拉著她就往林嬸嬸家裡走，他們家到林嬸嬸家的距離就隔了三戶人家這麼遠。

「小虎哥！」

「小虎哥！」

大寶站在林嬸嬸家門口喊著，小寶也跟著哥哥喊。

林秀花肚子里還懷了一個，都已經有五六個月了，劉華就沒讓她跟著下地幹活，讓她在家做做家務，給一大家子煮飯。

現在小虎正在院子里餵雞，兩隻雞被他照顧得很好，聽到大寶小寶的聲音，劉小虎扔下手裡的雞食，跑過去。

「大寶，小寶怎麼了？是不是你們的媽媽又欺負你們了？」

小虎比他們兄妹倆大兩歲，現在六歲了，比她們兩個高一個半的頭。

林秀花在屋內縫鞋墊，聽到大寶和小寶的聲音，也把鞋墊子放下，屋裡還有點她曬的紅薯干。

她挑了四根大塊的給大寶和小寶拿出去。

「大寶，小寶吃過飯了嗎？嬸嬸給你倆拿點紅薯干。」

唉，真是可憐了這兩個孩子，她自己也快生了，都是當媽的，看不得兩個小孩過成這樣。

這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多管，只能儘力多幫一點這兩個小孩。

平時也會偷偷給他們塞一個糙米磨的饅頭，她家生活水平就一般，一大家子里婆婆管著錢。

「謝謝林嬸嬸，我和小寶吃過了。」

大寶禮貌的回答。

林秀花扶著肚子慢慢走到院子里，看到小虎正在吃著東西。

兩個小孩乖巧的手拉手站在一邊。

「小虎你在吃什麼？」

林秀花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她蹲不下來，招呼著兩小隻到自己跟前來。

「媽，雞蛋糕，是小寶給的。」

小虎吃得還剩一口，捨不得吃太快，慢慢放入嘴裡品嘗著。

甜滋滋的，好好吃！

「雞蛋糕？小寶你哪裡來的雞蛋糕？是不是你爸爸帶回來的。」

她心裡疑惑，雞蛋糕雖然她們家也買得起，但是這玩意需要糧票，糧票可是很緊張的。

家裡每一筆支出都需要經過她婆婆的手，哪有那麼容易就能買得到自己想吃的。

傅堯有本事，村裡多少知道些，都說他在外面有一次救了首都來的重要人物，所以經常有事外出，也能帶回來些東西。

「林嬸嬸，不是爸爸買的，是我媽媽給的，媽媽給了好多雞蛋糕還有餅乾，讓我給虎子哥和其他小朋友分些。」

大寶笑起來天真爛漫，當著林嬸嬸的面就把一小部分餅乾拿出來，放在劉小虎手裡。

「餅乾！壞女人居然給你餅乾！還讓你給我吃？」

現在輪到小虎驚喜萬分，他伸手就接過大寶手裡的餅乾，開心的吃起來。

「小虎！不可以這樣說你沈姨！」

林秀花不悅的蹙眉，這死小子一天天的廝混，都學些不好的。

「媽，可是我聽大壯媽就說沈姨是壞女人。」

小虎委屈的癟嘴，嘴裡還在吃著餅乾。

「小虎哥，你要是不說我媽媽是壞女人，我還給你餅乾吃。」

大寶又掏出一塊餅乾，只是沒有給小虎。

小虎看到大寶手裡還拿著餅乾，立刻點頭答應：「大寶我不喊，沈姨才不是壞女人。」

他又可以多吃一塊餅乾啦。

反正喊什麼都是喊，大寶給餅乾吃，那他就不喊壞女人，喊沈姨。

林秀花心中還是感到奇怪：「真是你們媽媽給的嗎？」

不怪她懷疑，沈薇薇平時的處事風格不像是這麼懂事的。

「嬸嬸，真的是我媽媽給的哦，今天早上我們吃了雞蛋還有肉，香香的，都是媽媽做的。」

小寶想到今天早上媽媽做的飯，還有對自己好溫柔的樣子，忍不住笑眯了眼睛。

「嬸嬸，媽媽說以後都會給我和哥哥做香香的飯吃。」

「還有給爸爸吃。」

大寶補充了一句，他才不會跟別人說是爸爸昨天晚上把媽媽弄哭了，媽媽早上就對他和妹妹很溫柔。

林秀花聽了孩子的話，心裡也沒覺得有什麼，應該是傅堯回來了，沈薇薇收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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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小寶，你們等一下嬸嬸，我給你們裝些紅薯干回去給你們媽媽吃。」

她扶著肚子進屋裡，左右也沒有多餘的能裝紅薯乾的東西，她拿過小籃子裝上三分之一給小虎。

「你幫大寶小寶拿回家去。」

小虎端上籃子就拉大寶和小寶竄出去。

沈薇薇把家裡給收拾一番后，鍋里正燒著水。

她翻開屋內的日曆知道現在是1975年六月十號，正當她愣神的時候，院子里傳來小寶的聲音。

「媽媽，我和哥哥還有虎子哥回來啦。」

小寶的小奶音軟乎乎的，聽得沈薇薇心裡也跟著軟了幾分。

她走房門就跟三個小孩面對面遇上。

小虎長得虎頭虎腦的，身上也有肉的，不像她的一雙孩子跟個豆芽菜一樣，他一看就是家裡養得很好。

「沈姨，這是我媽喊我拿給你的紅薯干。」

沈薇薇看向小虎舉起來的籃子，裡面放了些曬好的紅薯干，看起來倒是不錯。

她當即找來籃子把紅薯干拿出來，然後拿起一塊小的吃起來，對小虎笑道：「真好吃，甜絲絲的。替沈姨謝過你媽媽。」

她腦子裡有林秀花的印象，個子不算高，長得也是秀氣，現在似乎懷孕了。

沈薇薇決定抽空去看看林秀花，畢竟這兩隻小崽沒少受她照顧。

「媽媽，那我和虎子哥先走了。」

大寶扯著劉小虎就要往門外走，他還有正事兒沒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