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可以善良，但不能過頭
元順帝突然想起一個人，不由得抬頭。
「不知道那丫頭怎麼樣了。」
李江知道自家主子說的誰，出聲安慰。
「皇上放心，有您暗中的照拂，鄉軍肯定一切都好。」
聽到他的話，元順帝忍不住笑了。
「你啊你，總是說些讓朕開心的話。」
李江笑笑不說話。
沈佳柔等人，帶著護戰到處閑逛。看到眾人都在忙碌，她們不由得感嘆修路的辛苦。
「鄉君，這樣看來，每個活計都不容易。」
聽到阮輕靈的話，沈佳柔忍不住笑了。
「咱們再等幾個月，可能冬天之前，大家出行就更方便了。」
阮輕靈和芽兒鄭重點頭，何嬤嬤想到冬日，抬頭看向關注百姓修路的主子。
「主子，咱們該提前備些冬日的碳火，不然冬日可要難過了。」
沈佳柔微微點頭。
「嬤嬤說的是，那讓李全張羅著收一些碳火，好壞都備點兒。」
回去的路上，她們經過鋪子，看到生意紅火，沈佳柔並沒太大感觸。
忙碌的李全，抬頭便看見小東家，他高興的吩咐一聲秦安。
「繼續算好，晚點兒我來查看。」
秦安沒有注意鋪子外面，聽見掌柜的吩咐，鄭重點頭。
「是。」
秦安抬腳來到門外，看到小東家鄭重拱手。
「小東家，您是有什麼需要的嗎？」
沈佳柔抬頭吩咐。
「你貼個告示，就說我們收碳火，對了還有柴火也收，說不定冬天還可能賺一筆。」
想想她就有些小開心，她最喜歡的是賺錢，讓自己的生活過的充實，也讓自己過的舒適一些，畢竟錢能解決很多事情。
李全聽到小東家的吩咐，恭敬應聲。
「好的，小東家，對了，這個有限量嗎？如果多了會不會擠壓，不好賣？」
沈佳柔搖頭。
「不怕，鎮子里如果生意不行，我們可以拉縣城裡去賣。這樣說來，我們怕是還得備幾匹馬，以防萬一。」
如果真把碳火和柴火生意，做到縣城，肯定馬兒運載更好，效率更高。
李權覺得小東家說的有道理。
「行，那我現在就去安排了。」
沈佳柔點頭，隨後和何嬤嬤等人一同回到宅院。
繡鞋墊的秦嫂子，見主子回來，立馬放下鞋墊上前迎接。
「姑娘回來了，您餓不餓。」
見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沈佳柔出聲寬慰。
「秦嫂子，在家放鬆點兒，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何嬤嬤聽到她的話抬頭看了眼秦嫂子。
鄉君要說人真善，只希望懂的適可而止，她還是抽個機會跟她說道說道。
無聊的沈佳柔主動找何嬤嬤學規矩禮儀。
「嬤嬤，要不您再教教我新的內容。」
總歸學的多沒壞處就是，還能打發時間。
泡茶的何嬤嬤驚訝她的主動，她看得出來小主子對那些不是很感興趣。
「老奴冒昧問一下，鄉君怎麼突然主動想學那些了。」
沈佳柔猜到嬤嬤會問，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直接。
「我想著反正現在也無聊，乾脆就多學習一些，畢竟學了也沒壞處不是。」
對於她的回答，何嬤嬤竟覺得說的也有理。
「行，那嬤嬤今天教您為人處世吧。」
沈佳柔詫異，她現在開始學這麼高級嗎？
「好。」
何嬤嬤抬手示意她坐下。
「為人處世是個大學問，要說學，其實是學不完的，得用一輩子去感悟。」
沈佳柔年齡雖小，可她會細細品讀別人說的話。
「您說的對。」
何嬤嬤抬頭一臉笑意，看向面前小小的人兒。
「我們先說善吧，人不能過分善良，那是對別人的仁慈，對自己的殘忍。也不可不善良，不然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這樣活著也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沈佳柔十分認真的聽她講解，最後的最後，她好像聽懂嬤嬤的弦外之音。
「嬤嬤，我受教了。」
何嬤嬤也不知道她聽沒聽懂，微抿唇點頭。
「今天天色開始黑了，明天我們再學習其他的。」
沈佳柔見嬤嬤不說明天學啥，便也沒多問。
「好。」
秦嫂子在廚房已準備好晚膳，這時阮輕靈走過來。
「主子、嬤嬤，秦嫂子已把晚膳做好。」
何嬤嬤看向沈佳柔。「鄉君，我們去用晚膳吧。」
沈佳柔微微點頭。
「走吧。」
來到膳廳，眾人等沈佳柔入座。沈佳柔輕撫衣裙坐下，一舉一動優雅養眼。一旁的何嬤嬤十分滿意她的成長，等她坐下后，她再輕撫衣裙坐下。
「用膳吧。」
秦嫂子感覺自從何嬤嬤來了宅子里，姑娘開始變得更優秀，一舉一動好看得很，可就是吃飯吧，感覺有些不自在。
何嬤嬤見秦嫂子一直沒夾菜，心下瞭然。等用完膳，秦嫂子便和芽兒一起把碗筷收拾進廚房收拾。
何嬤嬤主動拿起抹布擦桌子，阮輕靈則陪沈佳柔飯後散步消食。
等秦嫂子忙完一切，何嬤嬤來到廚房找她，正準備走出廚房的秦嫂子一愣。
「何嬤嬤，您找我？」
她感覺對方氣場好強，每次都不怎麼敢跟她說話。
「我們聊聊天吧。」
秦嫂子一愣，她跟何嬤嬤能聊什麼？她就只會洗衣做飯那些。
「何嬤嬤想跟我聊什麼。」
看到她手指互相攪動的模樣，何嬤嬤輕輕笑了。
「你似乎很怕我？」
秦嫂子一驚。
「沒有啊。」
「可你的表情和行為，已經出賣你了。」
秦嫂子一驚，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你也知道我們突然來到這裡，其實就是奉皇上之命的。鄉君不可能一輩子都當鄉君的，她非池中物，遲早要跳出這個鎮子里，縣裡，甚至更好的地方。」
秦嫂子不明白她跟她一個做飯的人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
「你可能聽不懂，但是我有幾句話得對你說。我們都是鄉君的人，自然主子好了，我們才會跟著好。以後要多學學規矩禮儀，我們不能給主子抹黑闖禍，可明白？」
秦嫂子緊張的抿唇點頭。
「我明白。」
何嬤嬤知道她可能還是沒能理解，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沒關係，你只要記得主子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便好。」
秦嫂子鄭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