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 解約真相
電話撥出去時候,趙泳鑫心裡冷汗狂流呀,他以前和王念安私下聯繫就很少,當初她和檀健次分手之後,他更是朋友圈都將王念安屏蔽了。這要是電話接通后王念安冷嘲熱諷自己,自己還得接著,誰讓檀健次非要把自己架上去!
趙泳鑫都要在心裡把檀健次罵死了,兄弟,兄弟,砍手足的兄弟吧!
他不知道他此時砍手足的兄弟,心裡比他還緊張。檀健次雖然臉帶戲謔的看著趙泳鑫,心裡比飄蕩在海里的小船還要漂泊不定,他擔心兔子逮誰咬誰,誰都面子都不給將他撂在這酒桌上了。
剛洗完澡,王念安正在撕掉手臂上的防水貼,手臂上還扎著留置針,針頭周圍都是淤青,青紫色淤青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如同在白凈無瑕的宣紙暈染開點點山水,她看著自己手臂上因輸液造成的淤青,微微嘆息。長伴流蘇與合歡,腰肢瘦盡黛眉殘。
擱置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起,王念安微微皺眉將手機拿起來了,她看著來電顯示一愣——趙泳鑫,他給自己打電話幹嗎?她再次感謝自己的人品,這十多年沒換過手機號。
王念安猶豫了一會還是將電話接通了:「喂,泳鑫哥。」
一聲清脆的稱呼將趙泳鑫那顆瑟瑟發抖的心給恢復正常心率了,氣都不敢大喘:「安安呀,健次喝多了。」
「不是我們灌的哈,他自個喝的。」
檀健次見趙泳鑫說話,他直接和身邊人調換了位置,挪到趙泳鑫旁邊坐下。趙泳鑫見檀健次過來將電話免提打開,方便兩人都能聽到。心想你媳婦要是罵你,那可是你自找的。
王念安................「要不,你們陪他再多喝會?讓他睡到天亮?」
趙泳鑫................迅速瞥檀健次一眼,發現檀健次別說笑了,臉都沉下去了。
檀健次..............他往哪裡睡?還睡到天亮!
兩人偷偷摸摸打電話的動作吸引到旁邊的人,程振也直接坐過來,想看看兩人在做什麼。不知不覺符龍飛和肖順堯也圍了過來,四個人直接把趙泳鑫給圍了水泄不通,趙泳鑫覺得空氣都沒了,現在身邊全是廢氣。
「別呀,真不是我們灌的,他自己輸了。」趙泳鑫感覺王念安語氣聽著軟軟的,但總覺得有點陰陽怪氣呢?
王念安坐在桌子邊,她聽到趙泳鑫的話直接無奈的用手撐著額頭,這檀健次到底要幹嘛呀,「把地址發過來吧,順便把電話給他。」他要是真喝多她今晚就去跳永定河,沒他的默許趙泳鑫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趙泳鑫還沒來得及說話,手上的電話就被檀健次奪走了,他詫異的抬頭看著檀健次,發現檀健次一臉笑容的拿著手機走到包間角落邊,背對著眾人接起電話。
他舉著手機的姿勢還沒變,肩膀就被人拍了拍,別過頭見到程振感慨的望著自己:「哥們,好兄弟。」程振見檀健次那一臉的笑,又將電話內容聽全了,這不就是借個由頭想要王念安過來找他嘛。
趙泳鑫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被檀健次又當成戀愛的一環了,呵,這以前玩偽骨科,現在隔這套圈呢。
「沒事,為兄弟兩肋插刀,」肖順堯用「祝你好運」的眼神瞧著趙泳鑫,「你先想想等會王念安來了,你咋辦吧。」
趙泳鑫................這什麼眼神?這檀健次也沒喝多呀!
「喂,安安」檀健次故意用自己最低沉的聲音說話,甚至減慢語速。
王念安..............真喝多了?她現在去跳永定河?「你喝多了?」
「沒有。」檀健次連話都故意反著說
「沒有就好,那我睡覺了。」王念安安撫自己她已經問過了,他沒喝多!
檀健次.............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他演技退步了?他緩慢的語氣,低沉而帶著一點沙啞:「你今晚不想我么?」
「大哥啊,你這天天別整得就跟生離死別一樣呀。」她自從那次活動重遇他后,就他去上海那一晚睡完整過,其餘時間不是當狗就是當賊。「你到底要幹嘛呀。」
檀健次聽著她嬌嗔的語氣,抿著嘴都擋不住上揚的嘴角,他抬手先看了一下手上的腕錶,發現時間不晚,低沉緩慢的語氣中夾帶著不可查的柔軟:「我想你來接我。」她馬上就去工作了,就這麼捨得他嗎?
「你先喝著吧,睡醒了我來接你。」王念安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她先去跳永定河了。
檀健次.................他聽著電話里忙音,除了無奈就是失落。他知道自己著急了,可她要離開那麼久對自己一點都沒有不舍,他總歸是失落。他平復心情后才轉身走回沙發重新坐下。他將手機遞給趙泳鑫:「手機拿去。」
原本趙泳鑫還想找檀健次「算賬」,抬頭就看到他惆悵的模樣。這換做別人他還能指導指導,這對象是王念安他就指導不了,那妹兒的腦瓜子轉的比誰都快。
他接過手機後手指微抬還是把地址和包間號發給王念安了,萬一人家心情好又想來呢。
檀健次剛把手機遞給趙泳鑫,他就見滿臉興奮的符龍飛挪了過來。不等對方開口檀健次就率先說道:「喝酒吧。」他其實也不願這樣,可他心裡就是不得勁,就是想讓她來接自己。
王念安掛斷電話后想著他剛說話時低沉的語氣,這又喝多少呀!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毛絨絨的睡衣。她又無奈的換一身衛衣套上長款大衣外套,隨後戴上鴨舌帽才鬼頭鬼腦出了房門。她昨天就沒打算推開他了,她就是懶的動。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順手拿起王鶴逸的車鑰匙才出門。她上次看了一下他家的位置,現在都和雪姐一樣快住到山溝里了。
王念安在駕駛室恍惚了一會才發動車,還隨手將行車記錄儀關掉了,她可不想明天早上王鶴逸發現車裡半夜坐過「大哥」。汽車啟動那刻她就開始在心裡罵某人了,他下次還敢拿自己當司機使,她非要一腳給他踹到永定河去。這戀愛的時候接人就算了,他怎麼現在名分沒了,待遇還要求一樣呢?這跟降職不降薪有啥區別呀!
偌大包間,檀健次站在前面手持麥克風,端著酒杯唱著:
「終究會有一天我們都變成昨天
是你陪我走過一生一回匆匆的人間
有一天就是今天今天就是有一天
說出一直沒說對你的感謝
和你再干一杯」
他在前面唱的多深情,他背後的人就有多嘆氣,大家心想:檀健次跑到ktv來練歌呢?這一晚上都在唱他演唱會的曲目。
「健次啊,你這最近天天練舞唱歌都這幾首,到這裡來還是這幾首啊?」符龍飛實在是不想聽了,他覺得這幾首歌最近都要被檀健次練包漿了。
檀健次聽見符龍飛的話,他轉身首先瞥了一眼桌上再無動靜的手機,相當大氣的朝著沙發坐著哥幾個說道。「你們想聽什麼?我切歌。」
「你這又唱又跳一晚上,留點空間給我們發揮哈。」肖順堯直接上前把檀健次手中的麥克風接過。順手輕輕推他一把,示意他去坐會。
檀健次剛抬步走下台階,包間門就被推開,大家紛紛轉頭看著門口人——王念安。好重的殺氣!!!
「誒,檀健次,回家啦。」王念安站在門口沒好氣看著走路搖搖晃晃的檀健次,這天天都喝真當自己是金剛胃呀。
檀健次眨了眨眼睛,甚至伸手揉了揉眼睛才敢確認眼前這個戴著帽子的人是他想了一晚上的人。他臉上渲染出絢爛奪目的笑,滿心被歡喜包圍,她來接他回家了。檀健次雀躍的回應著:「來了,回家。」檀健次說完就長臂一伸拿起外套朝門口走去,滿心歡喜的他甚至都忘記給眾人打招呼,他眼裡只有門口的人,他拿著衣服直接摟住小不點的肩膀離去。
房間里的人.......................????走啦?就這麼走啦?招呼都沒打?最難受就是肖順堯剛提氣準備進拍,然後突然就卡住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的看著檀健次離去的背影。
符龍飛遲疑指了指包間門口:「我沒看錯吧,檀健次走了?」
趙泳鑫直接拍掉符龍飛的手:「那可不是走了,難道你還準備挨一飛鏢?」王念安站在門口他都能感覺到怒氣了。
大家想著剛才檀健次臉上那不值錢的笑,直接讓在座的人將他劃為妻管嚴行列了。
王念安在包間門關閉那刻,就彈出檀健次摟著自己的臂彎,雙手插兜的說道:「大庭廣眾之下,注意點你形象」剛才沒彈出去是為他的面子,現在出了門可不興這樣。
「嗯?」她的動作太快,等檀健次反應過來之時,人都彈到一米遠了,他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臂彎才發現兔子都站在前面了。
檀健次大步往前走了幾步與她並肩而站,他將口罩和帽子戴好之後才眉眼彎彎的望著她:「這樣可以了吧?」
「嗯,走吧。」王念安這時候也發現他沒喝醉了,她更多是慶幸他沒喝醉,上次肺壓爆那事她現在還記憶猶新,如今她這個身板壓一下就直接拉火葬場燒了。
檀健次下意識就去牽她的手,剛有動作就聽到:「大庭廣眾哈...........」
「以後在這大庭廣眾,咱們就不過了?」檀健次還是抓起她的手,牢牢牽著手中。
王念安低頭瞥了一眼被他抓住的手:「大哥,咱們又不是在大庭廣眾下過。」說完就掙扎開的手,大步往前走,一心只想把他麻利的送回去,她好回家睡覺。
「沒良心。」檀健次見她走的那麼快,小聲低語一句就追趕上她的腳步,她沒良心他有就行,畢竟兩口子良心太多也不是好事。
到達停車場檀健次剛準備將她帶到自己車上,就被她拽著手臂拉著往一邊走了:「我開車了,你的車我給你喊代駕開回去。」
檀健次聽見她直接開口送自己回家,眼眸中光芒比今夜的圓月還皎潔,看了又看她拽著自己手臂的小手,口罩下的笑容堪比星河奪目。他走到車前才發現她開的王鶴逸的車。檀健次剛上車系好安全帶旁邊就伸出一隻小手直接往自己衣服兜里掏,他好笑的看著她:「你找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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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鑰匙呀,代駕小哥都到了。」王念安像往外瞟了一眼,示意檀健次往他斜前方看。
檀健次看著她靈動的眼睛,故意往她的方向湊了湊,壓低聲音小聲的說道:「沒在外套里,在褲兜里。」
「哦,打擾了。」王念安臉不紅心不跳的往後挪了挪,朝他攤開掌心:「拿來吧。」
檀健次?今晚這兔子變穩重了?他隨手就把車鑰匙拿出來遞到她的掌心之中,心想明晚給她拿一把備用鑰匙吧。
王念安拿到車鑰匙,隨口說了一句「你等會哈。」她就打開車朝代駕小哥走去了。
檀健次坐在副駕駛凝眸注視著前方小不點的身影,目光緊密纏縛在她的身上,眼裡是連綿不斷愛意。王念安給小哥交代一番后才把車鑰匙遞給他,自己轉身就小跑至車前拉開車門就上了車。
「你先閉會眼吧,我等會到了我喊你。」檀健次見她上車剛準備說話,就聽見她讓自己閉眼休息,他不甘牽著她的小手,「我們聊會天嘛。」
「聊不了哈,我在美國都沒開過車,這是回國第二次。」王念安狡黠的望著檀健次,一副「替他著想」的語氣:「你也不想,你擁有著的一切,轉眼間都飄散如煙吧~」
「哈哈哈哈」檀健次聽到她說這話,一下就想起當年她才開車時,自己坐在副駕擔驚受怕時給她唱過這一句。那時她開車就給上京趕考一樣著急,還盡愛走些考驗車技的道路,每次他都擔心她一腳油門將兩人都飄散如煙了。他笑著調侃她說道:「為了不讓我們成煙,你好好開車吧。。」
王念安心裡嘆口氣就踩下油門往他家開,一路上檀健次以為她就是說說笑,後面發現他說十句她也說不了一句,他開始以為她是故意的,結果看到她雙手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的樣子,才發現她是真緊張。檀健次心生疑惑,她以前開車技術非常好,這兩年沒開車就這麼緊張嗎?
到檀健次家門口時月色朦朧,王念安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建築物,這都搬別墅了,真豪氣。她搖下車窗朝外面探出身子指揮著代駕小哥將車開進他家的車庫,隨後接過代駕小哥手中車鑰匙道謝后才關上車窗。她將鑰匙往檀健次手裡一放:「車鑰匙,拿好。」
檀健次轉動著車鑰匙,尋思怎麼開口時就聽見她率先說道:「檀哥哥,咱們聊聊唄。」
「噗嗤。」檀健次被她這一聲嬌柔的檀哥哥直接逗笑了,他側轉身子戲謔的望著她,語氣輕快而寵溺:「妹妹,想聊什麼?」
王念安用手肘撐在椅背上,食指點撐自己太陽穴,秋水盈盈眼波流轉的望著檀健次那雙目若星辰的眼眸,軟糯的說道:「檀哥哥,你老是動小心思,我有點不樂意呀。」
檀健次聽見這話就知道她識破今晚他的小動作了,他深情繾綣,眉眼傳情看著她,順勢勾著起她另一隻小手握在自己手中摩挲,語氣低沉醇「那準備找我算賬了?」兩人目光交匯時互相博弈,雙方都想將對方拉入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那還不是你要的太多了。」王念安嬌軟的語氣讓人聽不出她的情緒,她抽出被檀健次緊握著小手,用食指點上檀健次的胸口,莞爾一笑:「我們說好哦,什麼都可以,什麼都沒有。」
檀健次見她此時眼神嬌媚,盈盈如水,這又變成勾人的妖精了。他握著她的手腕,俊眉修眼,顧盼神飛的眼神帶著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眉毛微微上挑勾魂懾人,緩緩靠近她的耳邊,低沉磁性的語氣帶著獨屬於他的聲線:「可你也沒說可以做什麼。」
他的靠近讓車內變得暗香浮動,淡淡的酒味將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旖旎起來。
王念安覺得自己演不下去了,這男人演了十多年的戲,自己還真玩不過。她偏偏頭打算將兩人的距離來開點,剛剛偏頭臉頰就感受到蜻蜓點水的溫熱................這出其不意他也越發熟練,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唄。她側目低垂眼眸就看見他勾人魂魄的眸子,自信邪魅,這給她勾的魂都沒了。
「還玩嗎?」檀健次見她又變成呆萌呆萌的模樣,眼神語氣均未變,他依舊是那麼噬人心魂的看著她。
王念安聽到他的話瞬間就變回靈動明媚模樣,絲毫不見剛才嫵媚妖嬈:「哎呀,檀老師咱們之間可不興玩哈。」檀健次聽她語氣清脆,看她表情傲嬌靈動,撲哧一笑。她是怎麼做到可愛和嫵媚共存。
「檀老師,坐好啦。」王念安伸手推了推檀健次,讓他坐好。
檀健次聽到她的稱呼,不滿的眉毛一挑,「檀老師?」這稱呼都多少年沒聽過了,這幾天她倒是叫順口了。
「檀老師,咱們好好說話哈。」王念安知道他的意思,可不想順他心意。「咱們最近是不是見得太頻繁了?」
檀健次聽見她的話,幾乎下意識就認為她又想推開自己了,他眼眸低沉的望著她不再接話。
「你作為當紅藝人,咱們就不要給汪汪隊充值kpi嘛。」王念安見他不說話,她說完就雙手交疊在扶手箱,杏眼微睜滿臉期待的望著他。
檀健次低眸看了她一眼,語氣深沉說道:「所以呢?你想要怎麼樣?」她要是又說出什麼不合適之類的話,他順手就給她丟出車外讓冷風吹醒她的腦子。
「咱們能不能不要天天晚上都見面呀,我想在家窩著。」王念安無辜可憐的望著他,小嘴一嘟語氣也更可憐了「你看看我這小胳膊,白天要輸液,晚上還要接你,好慘的咯」
「我看看,哪裡慘?」檀健次以為這是她推脫的說辭,斜眺她一眼就望著前方。
王念安...........「那你看看嘛。」她小心翼翼挽起衣袖,將手臂遞到他眼前。柔柔弱弱的說道:「你看看是不是好慘。」
檀健次抬眸一眼就看她手臂上大面積的淤青,心裡一緊。他立馬就坐正身姿,輕握著她的手臂,心疼著急說道:「怎麼手臂都輸出這樣了?是不是很痛。」
「嗯嗯,可痛了。」王念安委屈的點了點頭,可憐巴巴的望著檀健次,心想自己都演成這樣了還不能換兩晚消停日子?
檀健次瞧著她小可憐的模樣,心裡早就柔腸百轉了,他用指腹來回輕輕摩挲著她淤青,語氣溫柔說道:「以後都不讓你接了。摸摸就不痛了。」
「嗨,早說嘛!」王念安淺笑一聲就抽出自己手臂將袖子放下。
檀健次聽見她俏皮的聲音.................果然轉頭就看見她小狐狸得逞笑,他故意語氣陰沉的說道:「好呀,你這好慘是故意慘給我看的。」
「那不管,你答應了。」王念安得意搖了搖小腦袋,
檀健次見她著調皮的模樣,他還能怎麼樣?只能依著她唄。這手臂都輸液輸成這樣也不知道早點給他說。他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無奈語氣卻是他滿滿的寵溺:「你呀,心眼子都用在我身上了。」
「好啦,咱們回家吧。」王念安不滿的哼唧一聲,「你先下車吧,我調個頭。」
檀健次聽見她的話,眼裡的笑意早已藏不住,嗯了一聲就下了車。站在家門口看著她掉頭。他剛抬手準備指揮她將車倒進車庫,車就從他面前華麗的開走了..................
檀健次懵懵的看著車輛開走背影,車都開出一截了他才反應過來,氣的他都快跺腳了,王念安,你這個小狐狸!!!故意說凌磨兩可得話讓他以為是跟他回家,結果是各回各家。
「哈哈哈哈。」王念安在後視鏡看著檀健次懵懵的表情,像個小手辦一樣站在那裡,她在車裡笑的前仰後合。
檀健次想著小狐狸狡黠的模樣,真是所有的心眼子都用他身上了,一點沒剩。他臉上的笑容恰似夜空中的繁星,她在今夜化作幸福,在他心底燦爛盛開。
他抬頭看著頭頂皎皎明月,天地寧靜,月光似清輝灑滿地面,彷彿為地面鋪了一層薄霜。她在圓月之際回來,她在他夢也甜。
往後兩天,檀健次想要見她,白天卻被工作纏身抽不出時間,晚上工作又結束得很晚。他一想到她那手上淤青,就再也捨不得大晚上折騰她出來。晚上回家給她打電話聽見的是她哼哼唧唧被吵醒的不滿聲。「這又變小豬了。」
王念安出院第二天就站在家門送王鶴逸去草原錄節目了,她依依不捨的幫王鶴逸整理衣領上的褶皺:「大鵝啊,錄完節目就早點回來呀。」
王鶴逸無奈的捂著額頭,聽著她不舍的語氣:「老姐呀,我這是錄節目,不是去取經,等幾天就回來了。」自從昨天去醫院接她回家又告知她自己今天要去錄節目,她就開始難捨難分的叮囑自己出門要注意安全,記得規律吃飯,她都啰嗦了一晚上,今早見到自己第一眼就又開始啰嗦了。
「我這不是馬上要去工作了嘛,我們姐弟又要很久不見了。」王念安原本是想陪他一起去,可自己身體不給力,只能在家等他回來,可她又擔心還沒等到他回來自己就走了。
王鶴逸聽到她這話,心裡縱然難受但還是裝作沒心沒肺對著她一笑,「我到時候給你帶好看的民族衣服回來哈。」
「嗯嗯,走吧。」王念安拉著他的行李,堅持要將他送到樓下車庫看他上車。王鶴逸也由著她,兩姐弟等進電梯,王鶴逸才失落的開口:「姐,是不是馬上就要走啦?」
「嗯。」王念安低頭看著腳下,想到這次又要很久見不到大家,她也有點難受「但我休假就回來啦。」
王鶴逸結合她叮囑自己時候的模樣,他這才意識她可能最近就要離開而且要去很久的事情,他不放心的用手肘碰了碰她。「那你記得等到我回來哈,別趁著我不在就走了。」
「好。」王念安抬頭看著王鶴逸,對著他溫柔的笑著:「我不在的日子,照顧好自己和表叔還有表嬸哈」
「嗨,我知道,你放心嘛!」王鶴逸不喜歡這種分離的氛圍,上次她去美國也是這樣反覆叮囑自己,這樣會讓他心裡慌。
王念安站在車庫盯著王鶴逸乘坐的車遠去,她看著車輛消失在她視野里才轉身回家。她回家看著坐在沙發上正在給她鉤娃娃的表嬸,一下就蹦過去摟著表嬸撒嬌「嬸,怎麼看你勾的這個娃娃特別像果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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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嬸笑眯眯的拍著侄女的手臂,「你不是天天抱著果果嘛,想著給你鉤一個。」昨晚侄女就給她們說等幾天就要走的消息,問她能帶些什麼,她卻說想帶果果去陪她,但是單位肯定不允許。那自己就想著幫她勾一個帶過去。
「還是嬸嬸好,前天嬸嬸給我那個傑瑞貓,活靈活現的。」王念安微微抬頭就看見表嬸頭髮中夾帶的白髮了,她心思流轉說道「表嬸,我們今天去染頭髮吧。」她烏黑的頭髮是回國前染的,今早她就發現髮根有醒目的新發,
「表嬸和我一起染呀,一起美美噠。」王念安見表嬸臉色猶豫的模樣,她直接躺在表嬸腿上,睜著大眼睛期待的看著表嬸。
表嬸見她小巧可人模樣,哪裡還捨得多說不想去的話,她伸手就樂呵呵摟著她:「那表嬸就陪安安一起染了。」侄女從小就懂得怎麼拿捏人,只要侄女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期待的看著家裡人,家裡人就沒有一個人不依她。
最後王念安拉著表叔和表嬸去了王鶴逸以前帶自己去過的沙龍室,大氣的掏出王鶴逸的會員卡打「骨折」。這家北京的沙龍室經常有明星光顧,染個頭髮對他們來說小case。
三個人排排坐,王念安身後的造型師不停的打量眼前的女生,嘴上也不閑著,忙著和對方說笑。剛剛他才得知眼前三位是王鶴逸的姐姐和他的父母,之前也有同事見過王鶴逸的姐姐,聽說是個大美人,今天一見比傳聞中還要好看誒。「安安,你這少年白嗎?」造型看著她髮根新生的白髮,雖然看著不多但還是挺突兀。
表嬸聽到造型師的話轉頭看向侄女,安安什麼時候少年白了?
「哪有少年白啦。」王念安俏笑詼諧的說到哦「我這都是學習的力量,知識的積累。」她餘光注意到表嬸打量的目光,故意調皮轉頭看向表嬸:「在國外忙著學習,忙著吃草,表嬸以後可要更疼我咯。」
「你這小機靈,今晚想吃什麼表嬸都給你做。」表嬸笑著打趣侄女,白頭髮都被她說成知識的力量。
王念安心裡嘆氣,幸好染的早,要是在等幾個月,那就不是星星點點的白髮了。她看著鏡子的自己,她眼裡劃過惆悵,她才27就已經白髮早生,朝如青絲暮成雪。
大半天時間過去后王念安披著一頭悶青色的頭髮拉著表叔和表嬸出了沙龍室,她原本以為表叔還接受不了她這個發色,結果表叔只是揉了揉她頭頂笑著說「比銀白色好看。」
晚上她也不讓表嬸做飯了,反而是帶著兩位老人去吃涮羊肉然後帶著他們去逛什剎海。樂呵呵陪在他們的身邊,幫他們去拍照合影。中途她還接到肖澤的電話說他明天回來接果果。
回到家她就開始吸貓氣了「哎呦,果果你爹要接你回去了,來來,咱們在親親。」說完就又是一頓吸,她古靈精怪樣子落在表叔和表嬸眼裡,他們都覺得侄女好像還是小時候的模樣。
「安安,那肖澤明晚上來家裡吃飯嗎?」表嬸心裡還是很喜歡肖澤,如果不是自家兒子反對意見太大,她對兩人倒是樂見其成。
王念安把臉從果果的毛髮抬起來,忒,怎麼又掉毛了!「吃噠,他來家裡時間正好趕上晚飯,我就喊他一起吃啦。」
「肖澤不是重慶人嗎?我上次見他,他好像不怎麼能吃辣了。」表嬸手上勾著娃娃,嘴上卻忙著和侄女聊天。
王念安抱著果果揉捏它的小耳朵「他常年各地跑,以前能吃現在反而不是特別能吃了。」
「他接受度很高,很多東西都能吃。」她和肖澤在異國旅遊,她一口就yue的酸乳酪他還能嘗第二口。
表嬸偷偷打量著侄女談起肖澤的反應,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她又想起自家老頭上次說的話,「安安,你覺得上次來家裡吃飯的檀健次怎麼樣呀?」
王念安..................「挺好的呀。」
「那小夥子看起來教養也不錯,你.......」表嬸原來是想看看侄女神色有沒有什麼異常,結果侄女整個臉都埋到貓毛里,「哎呦,這貓掉毛,不能這樣哈。」表嬸現在也顧不得試探她的心意,放下鉤針就輕輕拍了拍侄女的肩膀。
王念安抬起頭笑眯眯對著表嬸回應「好嘞。」她聽到表嬸的「你」的時候,心都噗噗跳,難道那晚兩人的小動作被表嬸看到了?哎呦,這男人就是來鍛煉自己心裡素質的啊。
「那我先去回房給果果梳梳毛。」王念安抱起果果就慢悠悠的往房裡走,那心可不慢,砰砰砰的跳。
表嬸.............現在短毛貓都這麼精緻?梳毛?
檀健次結束工作擔心她又睡了,連忙給小不點將視頻撥過去。沒多久接通了,入目就是她抱著貓趴在床上望著他,疑惑看著他:「咋啦?」
咋啦?他現在可不樂意看見這隻貓,不過她好像染頭髮了「你頭髮是染了嗎?什麼顏色?」
「悶青色呀,今天染的。」王念安繞起一縷髮絲舉到鏡頭前。
悶青色?檀健次在腦海里想了想,偏綠!「你這審美緊跟潮流呀。」
「呵呵,還是檀老師懂時尚。」王念安看著他的頭髮又變成了黃色了,黃毛小伙。這短短几天就見到他兩個發色,他還好意思陰陽自己。
檀健次聽到她陰陽怪氣的話,他低頭理了理額頭前碎發,故意說道:「等幾天又要染成紅色了。」
「那你怎麼不染個五彩斑斕的黑呢?」王念安乾脆躺平,將果果放在胸前。
檀健次在屏幕中就剛好看到那貓仰著頭朝著自己「喵喵喵」的叫,怎麼就跟挑釁自己一樣?他不滿的說道「你這貓還要養幾天?」
「明晚肖澤就來家裡把果果接走了。」王念安說完就不捨得舉著果果的小爪子:「哦豁,我要好久見不到果果咯。」
哦豁?檀健次見她著依依不捨的模樣,他才想要哦豁。他家裡還有兩個被冷落的哦豁,「那是不是該輪到我們小呆和彈力球了?」
「我又不是開寵物代養店的。」王念安側著頭不滿的瞪著檀健次的俊臉,「你身邊又不是沒人照顧。」
「這貓也不是沒人照顧呀,怎麼就不能養狗了。」檀健次覺得今晚非要為家裡兩個呆狗爭取一下。
王念安心裡哼了一聲就將果果放到一邊,趴起來撐著頭看著檀健次,睜著無辜的眼睛軟軟地說道:「手臂疼,抱不動嘛~。」
檀健次................他手指敲著屏幕中她那雙明亮的眼眸,無奈寵溺妥協著她嬌軟撒嬌的模樣:「那大後天一起吃晚飯?」他明晚和侯總約了吃飯,後天又有活動趕不上吃正常晚飯的時間。
「吃不了哈,陪家人。」王念安見他不糾結了,又恢復成了傲嬌小狐狸。
檀健次..............「咱們能不對著幹嗎?」
「不能。」
檀健次...............她這破嘴都開始淬毒了,鶴頂紅見血封喉。他對著鏡頭淡定的開口:「我王念安保證........」
「誒誒誒!咱們聊天就行了,怎麼還背上了。」王念安心裡也是無語,這男人怎麼還把保證書隨口牢記了。「一起,一起。」
最後還是以王念安的失敗宣告聊天結束,視頻掛斷她就開始尋思怎麼把保證書「偷」回來,這那是保證書呀,這是催命符。
第二日王念安吃過早飯就帶著表叔和表嬸去了天壇,王鶴逸不在家她也不想喝湯,中午也拉著兩位老人在外面吃飯了。回家的路上又在菜市採購許多食材才會回家。
表叔和表嬸做晚餐的時候,她就給果果收拾玩具和行李,「我的果啊,下次見你可不能瘦呀。」
她抱著果果認真叮囑時,門鈴就響了,「完了,果果,肯定是你爹來了!」她抱著果果就去開門了。
肖澤站在門口,大門一打開就看到俏麗少女抱著一隻貓伸出半個身子,愁眉苦臉的朝著他說:「果果,你看吧,真是你爹。」
「哈哈哈,」肖澤被她搞怪的模樣直接就逗笑了,他伸手揉了揉果果的腦袋:「那果果有沒有想你爹呀。」意料之外的沒看到果果對他喵喵喵的叫,這麼快就被策反了?
王念安讓出位置方便肖澤進來,她抱著果果繼續吸貓氣。她轉身朝著正在換鞋的肖澤說道:「阿澤,我給果果買了些玩具,你記得帶回去呦。」
「耶,果果待幾天都有玩具了。」肖澤換好鞋洗完手才挨著王念安坐下,他看著沙發旁的地下有一大包貓咪玩具,詫異的指著「不會是這一包吧。」這是搬了人家寵物店吧。
「對呀,要不是果果只待幾天,我都想給它買個貓爬架按上了。」王念安不以為然的說道,誰讓果果聽話呢。
肖澤注視王念安逗貓的樣子,他也伸手逗著她懷裡的果果,兩人在客廳有說有笑的逗著懷裡的貓,這一幕剛好被廚房出來的表嬸看見,表嬸腳步直接就退回了廚房,碰了碰正在備菜的老頭子「外面這兩人相處的挺融洽的呀。」
表叔聞言也站到廚房門口朝外面看了又看,思慮了一會才說道:「我還是感覺她對檀健次更怪。」侄女雖然和肖澤親近,但是相處的很自然,更像是妹妹對哥哥?
表嬸都覺得自家老頭想入魔了,上次侄女總共都沒和檀健次說幾句,怎麼還更怪呢。
「阿澤,等王鶴逸錄製完節目回來,我就走咯。」王念安突然想起這事,抱著果果笑眯眯看著肖澤。
肖澤喜悅的心情瞬間變得失落,她這麼快就要走了嗎?「那我能送你嗎?」
「送不了,說不定我半夜就逮走了。」王念安望著肖澤卻揶揄著自己,「也不知道到那個山卡卡咯。」
肖澤溫柔的目光落在她的髮絲上溢出不可察的心疼,他沒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故作輕鬆的說道:「以前想你回國,早知道這樣,你還不如待在國外,我還能去找你玩。」
「哎~」王念安心裡也捨不得大家,「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道路嘛。」她將果果輕柔的放到肖澤的懷裡,她朝著肖澤粲然的笑著:「我後面休假回來,肯定會找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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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肖鍋鍋可不要裝認不到哈。」
肖澤被她忽然的一聲「肖鍋鍋」,掃盡心頭的失落,他臉上的笑容清澈而溫暖,「幺妹,認不到誰都不會認不到你。」她是自己篆刻在心裡多年卻不得不深藏的名字,遲到一次就錯過她人生中很多的日子。
「幺妹,你這去當野人,以後怎麼談戀愛呀。」肖澤裝作隨意拿起茶几上的礦泉水擰開,他不甘遲到一次就是一輩子。
王念安只當肖澤是關心自己,她用手撐著下巴,調皮搞怪的說道:「沒合適就不戀愛唄,老了去找雪姐兌換島,也當野人去。」
肖澤聽到她話故意做裝作打趣玩笑的模樣:「莫這樣,到時候鍋鍋和你湊合也可以,就跟你在美國一樣。」
王念安........美國?.......她吃驚的上下打量肖澤,最後訕訕的挪到肖澤旁邊,看了一眼廚房才小聲說道「哥老關,你不會拿我當擋箭牌吧。」她這情況要是為了應付家裡人,形婚也不是不行,但是肖澤,她怎麼都有點不習慣呀,謝遠倒還行。
肖澤原本還眼帶笑意瞧著她古靈精怪的,直到她說擋箭牌?什麼玩意?他倒是在美國給她當過擋箭牌。他一臉疑慮的看著她:「擋箭牌?擋誰?」
「擋你父母呀。」王念安停止腰板,相當貼心的對著肖澤耳邊說道:「咱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婚或者不想和女生婚呀。」
肖澤..................王!念!安!他感覺她這腦子真的可以開光,肖澤直接給了她兩個爆栗子,「鍋鍋今天就看看你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說完肖澤就捏著王念安肩膀搖晃起來,他怎麼就喜歡上她這麼個哈兒哦。
王念安覺得自己頸椎都要搖斷,直接伸手拽住肖澤的手臂「鍋鍋,我錯了哈。等哈沒進水倒是腦出血了。」真不怪她多想,這麼多年,她認識肖澤都7年多了,他別說談戀愛了就是身邊連個親近的女生都沒聽他說過。
「服了你這哈兒!」肖澤氣都要被她氣飽,他都開始懷疑她以前到底談沒談過戀愛,這腦子和嘴能氣死人。
「哎呦,大帥哥生氣啦?」王念安雙手撐在沙發上,她身子前傾看著肖澤,放低語氣柔柔的說道:「別生氣嘛,以後不問啦。」
肖澤見她這低聲軟糯的模樣,剎那便已經感受到自己的心悸,他掩藏著自己內心的波動,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繼續不說話。
「我發誓,我再問我就變成哈兒。」王念安朝著肖澤比著OK發誓,表情要多俏麗就有多俏麗。
肖澤看到她那個弄虛作假的OK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了,「行,這次原諒你。」他心裡卻忍不住淡淡失落,茫茫多年,她盡不知他心裡的在意,
夜晚,餐桌上的肖澤依舊展現他風度翩翩,溫潤有禮的一面,對待長輩彬彬有禮,對待王念安還是一如既往和她逗趣。肖澤瞧著身邊正在巧笑嫣然的王念安不知不覺間有一瞬間的走神,他想要時間停滯不前,留在此時,朝朝暮暮。
檀健次心裡惦念著小不點卻也不得不和身旁的侯總談笑風生,他現在需要高質量的大製作來穩固提升自己事業地位。
雙方談好後期的合作后就開始閑聊一些趣事。「健次呀,上次北京活動,怎麼沒見你和方總打招呼呢?」侯總轉動著酒杯,望著眼前炙手可熱的檀健次,心裡卻想探尋他和方博越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檀健次??方總?他眉眼淺笑的回應:「哪位方總呀?」
「這圈子還有哪位方總,方博越呀。」侯總以為檀健次沒反應過來,他便只好點破了:「當初,方總出手幫你推進解約。」
方博越幫他解約?他突然停了下來,像被釘在了那裡似的,難得失態,淺聲低語:「方博越?」這事不是姚瑤找家裡人推的嗎?他轉頭看了一眼珠珠,發現她也是一臉震驚。
「他親自打電話給你前東家的呀!」侯總以為檀健次藏拙,他手指沖著檀健次點了點「健次,你這就不對了吧,這事雖然隱秘,總會有人知道嘛!」他以為是檀健次故意隱瞞,好笑的看著他。他也是無意當中知道,他前東家可是耿耿於懷了好久又無可奈何。
檀健次沒想到後面侯總的話,句句都能讓在他心裡掀起驚濤駭浪,隨著侯總講述事情經過,他幾乎立刻就認定這事是小不點做的了,這件事當時只有她才能讓方博越的幫他,那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侯總說完當初檀健次解約的事情后還是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你當初是怎麼方總認識的呀?」他問完見檀健次還愣著,伸手還在他眼前揮了揮,「誒,怎麼了?」
檀健次為了應對眼前的局面,只能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但那眼神中的複雜情感卻久久未能散。「朋友介紹,也不是很熟悉,吃過一次飯。」
「那你這個朋友肯定和方總關係不淺,吃過一次飯就願意幫你促成解約。」
「其實這事大家都明白,你老東家也不會太過分,只不過想拖著你,耗著你。」
「他們估計也沒想到方總會突然態度強硬插手進來,他們當時都以為你解約就要轉投方總那邊資本營。」
朝花夕拾,往事激起重重疊疊的波浪。檀健次只覺得此刻恍恍惚惚,欲言無辭。
檀健次晚飯送別侯總,他裹緊身上的外套,儘管他走路已經有點搖晃了,他還是直接拒絕珠珠的攙扶,他現在是一點亂七八糟的緋聞都不想被傳。上次也是飯局之後,狗仔拍到他被珠珠攙扶的場景,馬上就離譜的傳出珠珠和他有不正經的關係,圈裡皆知珠珠都結婚有孩子了,他沒想到還能被傳成那樣。
夜晚的風帶著寒意,直往檀健次心口刺。檀健次迎著寒風步履蹣跚的往車上走,當時自己解約的時候他還在和她賭氣,她問過自己很多次解約的事情,他都閉口不言或者不耐的打斷。當時自己怕她攪和進來,擔心她為了自己委曲求全。但他沒想到她會跑去問珠珠,還在珠珠那邊受了那麼多酸言酸語。更沒想到她當時生著病受著委屈還是去求她師哥幫忙了。
檀健次坐在車上對珠珠探尋的眼神直接視而不見,徑直對著前面開車的工作人員說道:「先把珠珠送回去,再送我。」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不願多說話。
他當初到底在做什麼呀!曾經的點點滴滴都伴隨懊惱捶打著他的心臟。他慢慢撥開擋在兩人之間的重重迷霧,可他沒想到被迷霧遮擋的皎月,也因他而憂傷。
他的小不點到底還為他做過多少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他好想要見她,想要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