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4 不及一人
王念安感受到他炙熱的眼淚,她微微側頭輕柔的吻了吻他脖頸,思索良久才說出:「那些年,所有的決定,我心甘情也願,無怨無悔。」她才回來幾天,他就發現那麼多隱藏的往事。她擔心她隱姓埋名之時,他發現更多的曾經。如果時光倒流還非要再經歷一次痛苦,她還是會選擇離開他。
「可現在你讓我心不甘情不願。」檀健次抬起頭扭頭看向她,他低沉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他濃重化不開的悲傷。從她回國之後,她就不斷推開他,用不同方式逼他離開,今晚還逼他許下這樣的諾言。
王念安望著他的雙眸,她不想讓那雙清澈溫柔的眼睛因她而悲傷。忽然她眼波流轉,似妖似媚的接近他:「那我現在讓你心甘情願。」她說完雙手就摟著他肩膀,吻上他的雙唇。一時歡愉換他一時歡喜也值得。
她強忍著身體的酸楚疼痛坐在他懷中,小手主動去解開他衣服紐扣,剛解開第一顆紐扣,右手手腕就被握住了,她抬頭柔情似水的望著他。
檀健次被她親吻的動作一驚,片刻間她就已經坐在他的懷中。「你拿這種方式安撫我?」他不要她拿這種方式來解決兩人之間痛苦。
王念安剛哭過的雙眸水遮霧繞,她此時眼裡波光瀲灧,媚意蕩漾望著檀健次,她聽見他的話后就紅唇微張含住他的唇瓣,她氣息繚繞在他的唇瓣之上,兩唇之間。「我等兩天就走了,你不想我嗎?」
她左手停留在他胸口一下一下勾著他,她柔弱無骨的貼著他逐漸滾燙的身體。「有情人做情愛之事,你不想要我嗎?」說完就由淺入深的親吻的他。
檀健次聽見她那句有情人時,眼神逐漸幽暗滾燙,他緩緩鬆開握住她手腕的手,摟她在懷回應著她,他早知她在床笫之間時那如妖姬般的媚態,妖媚多情,勾人攝魂。
很快,他就反客為主將她壓在柔軟的大床之上,他俯身而上望著她脈脈眼中波,盈盈花盛處,他的吻落在她胸前的雪白,他拿捏著分寸順著她白皙脖頸一路向上,落在她耳後,他氣息輾轉在她的耳邊,輕舔慢咬,最後響起他暗啞磁性的聲音:「我想聽你說,我愛你。」他想聽她說愛他,可卻願比她先說愛她。
「我很愛很愛你。」她朝著他耳邊輕輕柔柔訴說著自己心意,悸動一剎,情因他而起,一往而深。
檀健次聽見她的聲音,親吻的動作微微一滯后便熱烈如暴雨,他的吻帶著他的心不甘情不願和他的甘之如飴,他也很愛很愛她,她在身邊每一刻都被他當成一生,那他一生也是幸福。
嬛嬛一裊楚宮腰,他手臂從她腰后盈盈一握,薄唇戀戀不捨盤桓在她的唇瓣,他炙熱的手流連忘返的遊走她細膩白皙的肌膚上。炙熱的流連宛如岩漿融化著路過的一切。她的顫抖,她的嚶嚀隨著岩漿的流連愈發燥熱。
他忽然停下手上的動作,轉而含著她的耳垂低沉蠱惑著她:「乖乖,我想你聽你喚我。」
她雙眼含情,顧盼之際美目中秋波流動,如雪的肌膚因動情沾染上潮紅惹盡人心動,?一顰一笑盡顯嬌媚。王念安聽見檀健次的話,嬌嗔不滿的望著他,他又在這事上逗自己,她故意嬌軟的喊著:「檀哥哥~」
檀健次輕輕咬住她的耳垂,這個小狐狸明明知道自己想聽什麼,還非要喊「檀哥哥!」來惹他。他輕笑一聲帶著逗弄,低沉淺聲:「那這是你自找的。」,說完就薄唇輕移覆蓋住紅唇,趁著她因動情而迷離之際,流連變為有目的性試探。
「嗚~」王念安被他羞人的動作,羞得瞳孔猛然睜大,更羞人是她身體酥麻燥熱的反應。她小手緊緊捏著他的肩膀,想要求饒卻被他吻住,只能發出單音節。
潺潺的溫柔溪流撩人心懷,他幽暗炙熱眼眸里充滿了侵略性但又溫柔如水。他微微離開她的紅唇,他俯視時望向她之時,剛好掉進她媚眼如絲的雙眸,喉頭滾動幾番才壓下立刻想要的衝動,但他的聲音卻愈發暗啞還帶著情慾的磁性:「再叫一次?這次該喊什麼?」
王念安覺得她現在就是冰火兩重天,她如藤蔓一樣纏繞著樹榦。微微抬頭,紅唇微張,尾音上揚撩人心弦:「老公~」
「嗯,乖乖。」檀健次如願聽到他想要聽的昵稱,慾望的叫囂讓他在話音剛落下就佔領她的美好。霎時間,屋內,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眉黛羞頻聚,朱唇暖更融。
檀健次將她從床上抱起與她輾轉纏綿,他抱住她的手臂上泛起明顯青筋,王念安柔弱無力、鶯聲不停的依靠在他身上,她覺得今晚不爬山,改為乘風破浪了,慾海情潮中浪滾浪。
兩人的氣息融合交織,千般旖旎,羞雲怯雨。檀健次始終不肯放過她,鬆開她,光是想到這個小冤家最近持愛行「凶」,他一心只想佔領她的領地索取她的所有。對於她的求饒抽泣聲充耳不聞,揉搓著她的萬種妖嬈,與她抵死纏綿。
他一聲聲動情喚著她「安安。」又誘她一聲聲喚自己「老公。」,讓她說盡自己想要傾聽的情語,她嬌軟撩人的嗓音,勾起他無盡的慾望,引得他慾壑難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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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月下,她似花嬌,嬌艷奪目,他似皎月,深邃溫柔。花前月下人影成雙,花謝月朦朧。花不盡,月無窮,兩心同。
大半夜的春光旖旎,纏綿繾綣。王念安已經徹底筋疲力竭?,身子疲軟無力,弱不勝衣的被檀健次抱著去清洗,檀健次在浴室水霧裡將人抱出來,他隨手抽出浴巾裹在她身上,燈光下她臉頰上潮紅未退,身上紅梅與紫藤交相輝映,艷若桃李,美人如畫引人入勝。
檀健次見她雙目輕閉,睫毛微顫,無力的被他抱在懷裡。無她,他怎麼能獨善其身。千萬人中相逢早已幸之又幸,謀一生,求一人。
他憐愛的抱著她用自己的臉輕撫過她的臉頰,千言萬語化作在她眉間一吻。
檀健次動作輕柔將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后自己才去清洗。他在鏡子前瞧著自己后腰上的抓痕和肩膀上的咬痕,這小狐狸現在是越來越會揚爪子了,她知道他演唱會穿過露背的衣服,現在抓都不往後背抓了。
他上床就立刻將人摟在懷裡,溫熱的掌心圈著她纖細的手臂想要滑向她的掌心。檀健次剛觸碰到她手腕上冰涼的手鏈,懷裡的人就立刻將手放到胸前,像個小貓一樣蜷縮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別動了,我動不了。」
檀健次聽到她的話又見她此時乖巧可愛的模樣,他淺笑一聲就寵溺的將她抱在胸前,輕闔雙眼緩緩進入夢鄉。
清晨,王念安全身都難受,肌肉酸痛渾身無力感覺就像被重物碾壓過一樣。身體的不舒服讓她慢慢的睜開眼睛,她想動一動,結果全身都散架了,她望著檀健次近在咫尺的靜謐睡顏,俊美的五官就像是天使在沉睡。她緩緩抬起酸疼的手臂,指尖微顫,輕輕的,輕輕地撫上他的眉,心之所往。
再看一眼便是多看一眼,回望一夜,燈火闌珊,曇花雖一瞬卻美了一生,她見他睡意正濃輕輕將自己的手掌放在他的掌心裡,她瞧著兩人重疊的手,目光掃及手腕上的手鏈,她眸中泛起苦澀,那年三清祖師爺好像沒聽到她的祈禱,她怎麼就生病了?
注視良久她才摸索著手機,想看看還能陪他多久,她不想面對他的家人,她不能再不計一切的闖入他生活佔領方寸之間。
王念安一看時間發現都已經六點了,擔心等會他家人都起床了。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輕輕將他圈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挪開。她緩緩移到床邊赤腳踏在地板上,她等著自己適應了一會身體的酸疼才緩慢的站起來,站起來的瞬間就是一陣頭暈目眩,她趕緊扶著床頭不敢讓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音。
她如今這身體真的如風撫弱柳,嬌軟不勝垂。現在要是能來身皇帝的新衣,大家眼瞎心盲就好了,她覺得自己連舉著外套都費勁。王念安穿好自己的衣服,她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還在熟睡的檀健次后就躡手躡腳的輕輕打開房門瞅了瞅,發現外面寂靜無聲她才出了房門,這一天到晚當狗都當熟練了。
下樓梯的瞬間她差點腿一軟就滾了下去,幸好她及時抓住扶梯才慢慢踱步下樓,剛下樓就響起了狗叫...........她怎麼就忘記他家有兩隻真狗呢!
王念安緊張的看了看一眼樓上,轉眼間兩隻小狗就已經跑到她腳邊了,她趕緊蹲下小聲的安撫小狗「噓~別叫,別叫,我不是賊。」她還誇張的將食指放到自己唇中央朝著兩隻小狗比劃,比劃完她都覺得自己也是人才,對著狗說自己不是賊。
不過,這兩隻小狗見她蹲下后就真的不再叫了,反而是搖著尾巴歪著腦袋盯著她看。
「你們別叫哈,別太敬業,咱們狗里狗氣就行哈。」她摸了摸兩隻小狗頭頂剛準備起身,兩隻小狗又開始狂吠了........「你爹和我對著干,你們倆也是!」她輕輕地朝著兩隻小狗的身上拍了一下,拍完又燦燦的摸了摸被拍到地方「得了,等會你爹又該說我虐狗了。」說完她就撐著身子站起來,剛站起來兩隻小狗又開始犬吠了...........
王念安這下也顧不得它們叫不叫了,心驚膽戰的趕緊衝出他家大門,等會真把人叫醒了,她就尷尬了。關上他家大門的那刻,她緊張到亂跳的心才平復下來,這狗她發誓再也不當了,折壽啊!
心情平復後身體的不適就愈發明顯了,她拿出手機想打個車才發現方圓十里都沒個車,這時她才想起住在這邊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誰還需要打車啊!可看著app上的顯示她很想罵句為富不仁了,說好的苟富貴,勿相忘,都是狗怎麼就沒個順風車!
她看著天邊晨曦透過淡薄的雲層,這才微微天亮,王念安擔心別人撞見,深吸幾口新鮮空氣后就慢悠悠跟著導航往家的方向走。她沿著道路邊走邊欣賞路邊的景色,花草還掛著晶瑩的露珠,在微風的吹拂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湖邊的柳樹低垂著枝條,宛如綠絲般的長發在風中輕輕搖曳。湖水清澈見底,倒映著天空中漸漸明亮的晨曦,偶爾有一兩隻早起的鳥兒掠過水麵,盪起一圈圈漣漪。遠處的花叢中,五顏六色的花朵在晨露的滋潤下顯得格外嬌艷,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偶爾會遇到晨跑的路人,王念安每次被人擦肩而過時都會搞怪的想一想「這是哪位富翁?」走了一段她感覺都想打個120把自己拉去醫院搶救了,心慌氣短的她只能扶著路燈桿稍作休息才繼續慢慢走。腦中浮現某隻饕鬄昨晚那食之入髓模樣,他不會積攢了兩年的「精力」,然後讓她兩晚受了?想著想著她突然驚呼低語:「老天爺,這不會出人命吧。」
隨著天色越來越亮,王念安漸行漸遠,她離檀健次的家也越來越遠,看到路邊車輛漸漸多了起來,她又拿出手機試一試看能不能打到車。
她吧唧著小嘴苦哈哈的瞧著APP上的顯示:周圍寥寥無幾的車輛,最後她主動附贈了一個「豪華小費」才算是喊到一輛車。上車坐在座椅那刻她感覺自己這才緩了口氣,還能續會命。
她到小區大門口時,四處打量一番后才看到藥店,她頂著著藥店店員八卦的目光買葯,買到葯轉身就走到隔壁的超市買了一瓶礦泉水將葯給吞了下去。花可開可落,但果不能結,她無法承擔為人母的責任。
到家,表叔和表嬸正在吃早飯,兩人詫異的看著大清早就到家的侄女:「安安,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酒店那床不行,睡不好,我就早起回來了。」她忍著身體的疼痛坐在餐桌邊陪著表叔和表嬸吃過早飯聊了會天才回房間。王念安連睡衣都來不及換就直挺挺倒在床上,瞬間入睡。
檀健次朦朧迷糊中摸了摸旁邊,沒有感受到熟悉的體溫和氣息,他皺著眉閉著眼又伸直長臂朝更遠的地方摸去,還是沒有摸到小不點。這時他才感覺不對,心裡一緊,猛的睜開雙眼發現旁邊早就空空如也了。
他惴惴不安的在卧室打量,發現連她的衣服手機都沒了,他倉皇失措趕緊下床去尋找她,慌張使得他都忘記穿鞋,腳步凌亂的拉開房門,他反覆安慰自己她可能是在樓下或者在院子中,可腦海里卻是她昨晚哭喊著她生病的模樣。檀健次跌跌撞撞的下樓后發現家裡人都坐在客廳吃著早飯,他著急的朝著自家老妹問道:「你安安姐呢?」
陳安妮???她這剛起床,她哥找她要媳婦?「安安姐不是在你房間嗎?」
他聽見自家老妹的話后心裡慌張更勝,他驚慌失措的在家裡慌張的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她,他無視家裡人的詢問,慌慌張張的跑上樓拿起手機就給她打電話,打了好多次都無人接聽。她是不是走了?還是不相信他又不願見他了?
檀健次不停的一邊撥著電話,一邊換衣服準備去找她,他不能讓她躲著自己,她躲著就會躲很遠。那種失去她的不安逐漸變成崩潰,他換好衣服顧不上家裡人的詢問就匆忙朝車庫跑去。一邊走還在一邊撥打著電話,他的恐懼不安讓他對著電話那頭嘟.....嘟音低語:「小不點,你別躲好不好。」
「別躲在我找不到地方。」
他剛將車輛啟動電話就被接通,他著急朝電話那頭喊道:「安安,你去哪裡了?」
「我在家啊,好睏,到家忘記給你發消息了。」王念安被不斷的電話鈴聲喊醒,她現在除了動嘴皮是一點力氣都沒了
檀健次覺得自己就像死了一次,所有的恐懼不安都因為她迷糊的聲音而消散,可她今早自己偷偷跑掉這事也足夠他鬱悶了,聲音低沉卻聽不出情緒的問道:「你今早什麼時候離開的?怎麼回去的?」他抬起頭打量著周圍,這附近不好打車離去,這小傻子總不能是走回去的吧。
「打車回來呀,天亮走的。」王念安覺得自己大腦馬上都要關機了,只能隨口回應著他,一點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檀健次通過手機里的聲音都知道她現在肯定又是迷迷糊糊,這小傻子肯定是害怕撞見他家人,早早自己就溜了。「為什麼不叫醒我送你。」
「大哥,你在睡覺呀!」王念安無奈的說著,她心裡都翻白眼,告訴你自己還能走得了嘛!「我好睏,你能不能別糾結了。」
檀健次聽到她疲憊的聲音,想著她昨晚應該沒睡多久,真是又氣又心疼,「今晚,我工作結束后開車去你家樓下車庫,給你打電話你在下來。」
「我今晚要去雪姐家吃飯,咱們不見行不行呀。」王念安一想到晚上還要去楊雪家,她都覺得此時還不如暈過去算了。
「不行,你回來的時候給我發消息,我在過去。」檀健次斬釘截鐵的說著,她都要離開他那麼久,他沒把她當成掛件隨身攜帶都不錯了。
王念安嘆了一口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睡呀:「行~你說什麼都行。」
「那你再睡會吧,我........」檀健次話還沒說話那邊就掛斷了,真是一秒不願多給他。他無奈的看著電話搖了搖頭,隨後就打開車門返回家中,不同於剛才的恐懼不安腳步匆匆,現在是怡然自得慢慢朝家走。
他走進家裡小院看著那些嬌艷花朵,花瓣上還沾染著水滴,檀健次彎腰緩緩蹲在一簇四季海棠邊,指腹輕抬著花瓣,水珠順著花瓣紋理滑落在他指節之上,此情此景他忽然想起昨晚的艷麗,她如曼陀羅妖嬈魅惑,對他有著致命無解的誘惑。他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邃,彷彿透過眼前的花朵看到了小不點。手指輕輕摩挲著花瓣,感受著它的柔軟和細膩,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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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失莫忘......」檀健次低聲呢喃道,目光仍停留在那簇四季海棠上,彷彿在用心聆聽它們的低語。
站起身來,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走進家門。她來過之後,家還是熟悉的樣子卻讓他感覺少了一絲溫暖。「健次,安安去哪裡了?」他剛走到餐桌前坐下,就聽到自家老媽擔憂的聲音。
「哦,她趕著回去處理工作,她明後天就要走了。」檀健次不想讓家裡人因他剛才倉皇失措的舉動產生想法,「她給我發了消息,我一著急沒看到。」
「我差點以為你又把安安姐氣跑了。」陳安妮瞥了自家老哥一眼,轉而繼續說道:「安安姐,下次什麼時候回來呀?我還等著約她吃飯呢。」人家好不容易來家一趟,她話都沒說上,她等段時間又不在國內了。
檀媽媽聽見女兒的話也抬頭看向兒子,等著他回答。檀健次聽到自家老妹的問題,心裡凄涼啊,他都不知道小不點什麼時候回來,「她的工作,時間說不準。」
陳安妮和檀媽媽..............說不準?連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她們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拿不準的。」檀爸爸見兩人詫異的模樣,他幫忙向檀媽媽和自家女兒解釋了一番,「有時候走個三四年都很正常。」
眾人..................檀健次???老爸,你到不用這麼透徹的解釋。他這三四年的軍夫?想想都覺得這兩晚沒吃飽,想到這裡的檀健次一口就把牛奶喝完了。
檀健次吃過早飯洗漱之後才出門工作,他出門之時又跟小不點發消息,提醒她記得晚上回家時給他說一聲,中午吃午飯他又看了一次消息,還是沒回復,心裡泛著嘀咕:「又睡一天?」
王念安昏睡到中午吃飯都是半夢半醒,表嬸和表叔看著侄女這飯都要吃到眼皮上了,「安安啊,你這爬山怎麼累成這樣?」
「叔,山好難爬的。」王念安說完就「砰」的一聲,將頭磕到桌子上了,疼痛都沒使得她清醒。
表嬸連忙將她頭扶著,仔細打量看有沒有磕破,心疼的說道:「快去睡覺哈,不想吃就不吃了哈。」
「哦,好的,叔,嬸你們慢吃哈。」王念安撐在桌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她這模樣給兩位整的手足無措,表嬸乾脆把侄女扶到卧室,還沒說話就見侄女一頭栽倒床上就睡著了.................
表嬸給她搭了點被子就走出卧室,朝著自家老頭說道:「安安爬完山怎麼感覺就跟丟魂了一樣。」
「別是大清早撞見髒東西了吧。」表嬸疑神疑鬼的說道。
表叔見她這副表情哎了一聲,「安安那個身體,沒從山上滾下來都算好的嘞。」想想侄女以前就差沒下海捉龍了,如今爬個山走路都走不穩。
睡夢中的王念安後面得知表嬸的想法,心想表嬸還是會算,她那時就是被抽魂了,遇上採花大盜了。
如果不是表嬸知道自己晚上要去楊雪家吃晚飯,過來喊了她幾次,她這魂還不知道修補到什麼時候才能醒。她匆忙起來洗個澡換身衣服正準備出門時,想起檀健次今晚要過來找她,猶豫半響之後還是將行李箱里的一個小盒子取了出來放進背包里。
檀健次晚上正在和工作人員反覆推敲這次演唱會的細節,他間隙看了看手機,不僅沒有電話連消息都沒回復。這小不點在北京都弄得像個失蹤人口一樣。
「安安,你這胃得好好養了,來,把這湯喝了。」正在和楊雪聊天的王念安猝不及防就聽到乾媽的話,一轉頭就看見面前已經放好一碗湯了...............
「這參芪猴頭菇燉雞湯,健脾養胃助消化的。」楊媽媽看著王念安這身板,連忙將這湯的好處仔細講了講。
王念安??怎麼現在大家都流行煲湯呀,她愁眉苦臉的看向楊雪,楊雪接收到小妮子的表情,鄭重的拍了拍她肩膀;「喝吧,姐替你試過了,還行。」楊雪說完就心虛的別過頭,確實還行,同樣的沒鹽沒味而已。自從老媽去醫院看過小妮子后,回家也燃燒了煲湯的興趣,她這幾天為了不喝湯天天都躲出去吃飯。
「雪姐,你這演技,精進了!」王念安瞧著楊雪的表情也知道這湯肯定沒放鹽,她抬頭望著乾媽殷切期盼的目光,還是把碗里的湯水和雞肉吃的乾乾淨淨,隨後就脹著胃癱在了椅子上。
難以消化的愛啊。這愛直到她從楊雪家出來都沒消化,為了不麻煩楊雪送她,她專門開車過來,也想著多適應適應,總不能以後一開車就心慌。
王念安站在楊雪家的小院里和她告別:「雪姐,我明後天就走啦。」
「那你走之前給我說,我去送你呀。」楊雪笑著揉了揉小妮子的頭,她以前上學自己還能去學校找她,以後都不知道去哪裡找她了。
「我們這個都是隨時走,可能來不及通知你了。」王念安牽著楊雪手搖晃著,笑著朝她撒嬌:「雪姐,你不要太想我哈,好好掙錢給我買島哈。」
「噗~哈哈哈哈」楊雪失落的心情因為她俏皮的表情而一掃而光,「你啊,天天都是買島,男模。」
王念安大眼睛故意轉了轉,裝作思考過的樣子:「你給我找個姐夫也行,我就不要島了。」
「呵呵,那你還是要島吧。」楊雪可不想那麼早結婚,何況她如今的事業如日中天。
「行!以後叫我王島主哈。」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豪氣十足,「以後咱們倆退休就去島上種桃花,看桃花。」
「好嘞,王島主,快走吧,你開車慢點哈。」楊雪本想留小妮子在家住,可小妮子說今晚要收拾行李。雖然捨不得她,但她也知道小妮子不經常開車,擔心天黑她獨自開車回家不安全才催促她離開。
楊雪把王念安送到車上,她看著小妮子開著王鶴逸的車,她眉頭緊蹙著朝正在系安全帶的小妮子說道:「王島主,你下次回來,我給你買一輛車吧。」自己這個姐姐開跑車,她這個當妹妹連自己的車都沒有,這也太寒磣。
「姐啊,我這工作,放輛車在北京佔地盤呀!」王念安聽見她的話都想一腳油門就「轟」走,這咋還準備給自己買車。何況她自己也能買的起車,但她覺得真的沒有那個必要。
「哎呀,你別管了,姐姐自有安排。」楊雪閉著眼故作老道朝小妮子揮了揮手,佔個地盤也是地盤嘛!
王念安見楊雪的模樣連忙開口:「雪姐,你可別給我買哈,我才不想養鐵疙瘩。」
「你給我存起來,買島哈。」王念安嬉笑的望著楊雪,見她有點不滿。她坐在駕駛室探出腦袋朝楊雪神秘的招了招手,「姐,你離我近點。」
楊雪見小妮子不讓她買車正撅著嘴鬱悶,見她這副神秘的模樣故作不耐的靠近車門:「說嘛,王島主,鬼精鬼........」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妮子摟著肩膀猛親了兩下。
「好嘞,我的親姐,妹妹走啦!」王念安見楊雪都被親懵了,連忙縮回車內一腳油門就開著車走了。跑路,不然又要哄姐姐咯。
楊雪見小妮子親完就跑,笑著摸了摸臉頰,嬌嗔著望向車輛離去的方向:「小色女!」她看著遠去的車輛,心裡重新被失落填充。這小妮子在自己身邊從來沒有圖過什麼,從最初就單純和自己交往當朋友,這認了自家父母之後,反而是她還經常給自己父母買東西,連在國外都經常寄東西回來,逢年過節從沒落下。現在自己這個做姐姐想給她買輛車還得不到允許,真是夠鬱悶了。
回家的路上,楊雪尋思著要不要讓奇姐真去看看,有沒有島?楊雪想起「奇姐」這個稱呼也是忍俊不禁,奇姐以前偶爾還能當一把奇哥,自從小妮子這樣稱呼他之後,越喊越出名。導致現在整個圈子不分年齡,不分男女都「奇姐、奇姐」的喊。
奇姐...........這輩子過得忒富裕,全是弟弟妹妹。
回家的路上王念安就給檀健次發了消息,她剛到樓下車庫把車停好,檀健次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我在你右手邊,第三輛車。」
王念安.........真是個大爺,大爺會撩會玩會凶人。她拿著小包就下車走向他的車。
檀健次看到她的消息就直接開車過來了,剛到沒一會就見王鶴逸的車開了進來,王鶴逸還在錄節目,開車肯定就是小不點了。見她走了過來,檀健次瞬間眉眼就充滿了笑意。
王念安打開副駕駛的門后就坐了上去:「檀哥哥,有何貴幹?」
「咱們能喚個稱呼嗎?」檀健次見她一上車就喊他「檀哥哥。」頭疼腦大,這稱呼總是能讓他聯想到她的「肖哥哥。」
王念安那雙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彩,她迅速轉動眼珠,「檀哥哥還想要什麼稱呼?」。
「咱們昨晚不是叫的挺好的嘛。」檀健次單手扶著方向盤,用手肘撐在扶手箱上身子朝她前傾,眼裡儘是柔情。
王念安.............誰家好人老提這事!氣鼓鼓的瞪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他:「色情男主播!」
「我又沒對別人這樣。」檀健次見她奶凶奶凶的模樣,收起逗弄她的心思,伸手拉著她手,略帶失落的問道:「具體什麼時候走呀?」只要想到她要走了,他心裡總覺得空落落。
「不知道呀,隨時嘛。」王念安見他眉眼間淡淡的惆悵,俏皮的說道:「我不在,你工作起來不是更如魚得水。」
檀健次這時不想和她說笑,故意當沒聽出她「意有所指」的玩笑話,他不停的揉著她的手指:「你至少每個月都給我發一次消息,好不好。」讓他知道她沒有消失,讓他知道她安好。
「哎呀,別揉了。」王念安知道他背後的意思,擔心她消失不見嘛。她見他這難受的模樣連忙抽出自己手,低頭打開自己的背包將盒子拿出去遞到他面前,「這個給你噠,有機會我會給你們聯繫的。」只要她沒病發,只要他要她待在他身邊,她就不會在他身邊消失的。
檀健次疑惑的接過小木盒子,最終疑惑又期待將盒子打開。他打開盒子那刻,意想不到的驚喜讓他感受到被愛的溫暖和甜蜜。他一眼就認出這是沈翊和相柳的小像,也是他的小像。
「什麼時候雕的?」檀健次眼睛如鑽石般璀璨又如火焰般熾熱,他滾燙的心跳在看見小像那刻格外有力。
王念安伸手將盒子給關上,重新拿過來隨手給他放進副駕駛儲物箱里:「回國后刻的。」
「小騙子。」檀健次原本看見她的動作還很詫異,差點都以為她不給自己了,見她目光閃爍才知道她是藉此掩蓋自己的心虛,她回國一直都在醫院怎麼會有時間雕刻兩個小像,這肯定是她在美國時雕刻的。
她也從沒未將他放下過,哪怕隔山隔海兩人都未將彼此放下,無法消散的愛意只會在重逢時變得更加濃烈。
「對,我就是小騙子。」王念安嬌嗔的瞥了他一眼,說完就要打開儲物箱把盒子拿走,「騙子的東西,你別要了。」從談戀愛到現在都喊她小騙子,她才真是個財色都沒騙到還把自己搭進去的「騙子」。
檀健次見她又要把盒子拿走,迅速將手給她握住,他聲音裡帶著緊張:「要呀!你都送出來還收回去呀!」隨後就握住她的手腕不撒手,故意逗她:「送給我就是我東西,小心我報警說你搶劫哈。」
「那你把我這個騙子送進去呀」,王念安壓著笑繼續和他強詞奪理,不依不饒。
檀健次瞧著她那雙含笑靈動的眼睛,忽然傾身上前吻了吻她的臉頰,眼神明亮如星辰般注視著她:「那我可捨不得。」
王念安被他突然的動作和注視看紅了臉,故意別過頭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小腦袋剛動臉頰就被捏住了.................怎麼一個個都喜歡給她捏成包子臉呀!
她氣鼓鼓的瞪著檀健次,她這媽生臉也遭不住他這麼揉捏吧!
檀健次看到她這副凶萌凶萌的模樣,小嘴嘟嘟,眼睛瞪的大大的望著自己,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哈哈哈...小不點...你快別瞪了,你這樣....哈哈哈」檀健次覺得在這麼笑下去他都要成結巴了。
王念安............你笑歸笑,你好歹先鬆手呀,這一抖一抖給她做按摩呢!「鬆手啦。」
誰知她剛說完,檀健次笑的更厲害了,因為被他捏著臉頰,她從喉間發出的聲音好像個海綿寶寶。「哈哈哈哈」
王念安見他笑的越來越誇張了,她直接上手拉著他的手腕將自己臉給解救下來,無辜的自己揉了揉臉頰。「一天天,就愛動手。」
「那我動口。」檀健次狡黠得意的望了望她泛紅的臉頰,忽然就出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拉近,身子微微前傾就吻住了她。
王念安?動口動手他能找到方法。還是他鹽巴吃的多,懂的多。
他的唇徘徊逗留在她的唇上,淺啄深吻捨不得離去,就如同他捨不得她離去。
許久他才鬆開她紅潤的嘴唇,深情的望著她:「安安,別讓我找不到你。」
王念安望著他深邃情意綿綿的眉眼,她心裡悲歡交錯,依舊不敢給與任何承諾,只能莞爾一笑,故做嬌俏的說道:「好啦,今晚我還要回家收拾東西。」。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說完她急忙想要下車,手剛拉住車門就聽見落鎖的聲音............這招用不煩是吧!「檀健次,你又這樣!」
檀健次見她想走,想也沒多想就把車門落鎖了,見她生氣他也無可奈何,他只想和她多待會。「安安,多陪我會,好不好。」
「別這樣嘛,我休假就會回來的噠。」王念安見他失落難受,她心裡也不好過,可現實就是兩人總會分開。
「不要像今早那樣,不告訴我就離開。」檀健次聽著她軟糯的聲音,心裡難受泛濫成災。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旁低語:「你答應我,回來就第一時間告訴我。」
王念安輕拍著他的背,笑著說道:「檀哥哥,你這背肌練的不錯呀。」
「安安,別想扯開話題,」檀健次不滿她總是不給自己正面的答覆,低頭注視著她不讓她再有閃躲。
王念安被他注視著又被攬在懷裡無處可躲,只能妥協,她笑著點了點頭:「好,答應你。」
檀健次注視她良久見她眼裡沒有別樣的情緒才移開目光,沉默不語安靜的抱著她,天地遼遠而她在眼前,在心間,白首不渝。
年輕時執著什麼都不為過,成熟時放棄什麼都不為錯,唯獨在放棄她這件事上他永遠都學不會成熟。心心復心心,結愛務在深。
王念安被他攬在懷裡,心海難平,最後還是她先開口:「好啦,再晚就來不及收拾行李了。」她狡黠的朝著他笑著,「抱也抱了,親也親了,該讓我走了吧。」
「不想你走。」檀健次依依不捨的拉著她的手,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染上深深哀愁。
王念安只好捧著他的臉頰,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眼神透著機敏和靈氣:「檀哥哥,你這樣可不行哈,我這是去揚名立萬誒。」
「你如今成功了,你就捨得我放棄夢想嗎?」說完她就傲嬌翹著小嘴,故作不滿的望著他,
檀健次見她又演上小狐狸的戲份,無奈寵溺的親了親她不滿的小嘴,「我猜你下一句就是:作為家屬要支持工作。」他心想出門在外名分都是自己給的,他這給的挺順口。
「你是懂什麼叫趁火打劫的。」王念安都想給他的動作和言語打個滿分,兩頭都占,兩頭不落。
檀健次得意挑了挑眉,「那我在打劫一下。」說完又在她唇上淺啄一下。
王念安無奈的嘆口氣,隨後就指著自己的嘴,「檀老師,你看這都快禿嚕皮了。」
「那潤潤。」檀健次曲意歪解她的話,徑直吻了上去,幫她潤潤。
王念安.............這得親一晚上吧。
纏綿悱惻的親吻后王念安睜著無辜的眼睛,又用可憐巴巴,軟糯可欺的模樣望著檀健次,「好可憐,今晚要半夜收拾東西了。」
「萬一,收拾個通宵都沒覺睡了。」
「可憐我這腰還塌著呢。」她還故意反手輕輕捶了捶自己的后腰,這腰是真難受。
檀健次似笑非笑的抿著唇瞧著她可憐模樣,他知道她裝可憐。他依舊伸手繞到她后腰的位置,剛幫她按了按就聽見她吸氣的聲音。他以為她又在給自己耍小心思了,帶著笑意打趣著說道「我這都沒用力呢。」
「你昨晚差點沒給我折騰斷了。」王念安見他戲謔揶揄自己,她直接將領口往下用力扯了扯,指著胸前星羅密布的各種痕迹:「你看看,我全身還有一塊好肉嘛!」她今天洗澡時都嚇了一跳,這密密麻麻的痕迹她都以為自己來了個彩繪。
檀健次猝不及防見到自己在她胸前烙印的吻痕,咬痕,他昨晚一心都是將她擁有,所以沒控制好。他心疼的伸手觸碰上那些痕迹,昨天他有多瘋狂他最清楚,如果可以都想將她拆骨入腹。語氣輕柔帶著他心疼:「疼不疼?」
「心疼啦?心疼還不讓我早點回家收拾完睡覺!」王念安奶凶奶凶的拍掉他的手,嬌嗔的說道:「嘴上心疼,動作可不心疼」
檀健次見她又開始鼓著腮幫子變河豚了,他寵溺摟著她,情真意切的說道:「你記得走的時候和回來時告訴我。」
「我記得啦!」王念安故作不耐微眯雙眼,拖著長長的尾音大聲回應著他。
檀健次低頭瞧著懷裡的她嬌俏靈動的樣子,他不舍親了親她的臉頰,溫柔堅定的說道:「安安,我愛你。」檀健次說完就鬆開她,坐正身姿按下車鎖后就望向車輛前方,不敢再去看她,他怕自己在看她一眼就會拽住她,不讓她走。
王念安看著他行雲流水的動作知道他心裡難受。她也沒說話只是嗯路一聲就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她頭也不回的低著頭朝電梯方向走去,那雙靈氣四溢的眼睛此時卻無聲的流著眼淚。
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檀健次立刻就轉過頭看著她的背影,見她背影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看不見才紅了雙眼,他很怕她一轉身就不回來了,他怕自己回頭再也找不見她了,他怕他一轉身兩人這一輩子就不再見了。
檀健次在停車場待了很久才緩緩開著車離開,他不知道有人在一牆之隔也哭了很久,偷偷看了他好幾眼,看到他車遠去才離開。
車輛疾馳在寬敞的道路上,道路兩邊是人間百態。檀健次抬頭望向車外的浩瀚夜空,星光閃爍,眼淚無知無覺的從他眼眶裡滑落。他的心在她下車那刻忽然就多了無數個難以填補的洞,他側目瞧了一眼車外的人群后就搖下車窗讓寒風灌進車內。
這世間,青山灼灼,星光杳杳,秋雨淅淅,晚風慢慢,世人萬千,不及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