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日常

在表叔家白天和王鶴逸打打鬧鬧，你死我活，晚上就幫表叔家的燒烤店串菜，一天到晚過得忙碌又溫馨

「王大鵝，求一元二次方程的時候，你用配方法可以，你用公式法也行，現在這是啥？索命法么？」在王念安今天第三次講這個時候，她已經看見黑白無常來索命了，同樣的都是一元二次方程計算題，換個數字加個括弧，王鶴逸就只會寫個「解」

「它這題長得也不像上一題啊，我怎麼知道他是一元二次方程了？」聽到這話的王念安感覺黑白無常伸出了鏈子，「我不是教過你怎麼判斷么，先看它是不是整式，然後在看它含有幾個未知數。未知數最高次數是2次，二次項係數不為0」看著王鶴逸老神在在的樣子，王念安已經感覺黑白無常的鏈子到脖子上了。「王大鵝，是不是不想學啊？」王念安覺得再不震懾一下，她就沒命了。聽著王念安的怒吼，王鶴逸終於抬起了眼皮「我真的學不懂這麼複雜的東西，何況這東西學會也用不上啊，我打遊戲人家又不算這個，我買東西也不需要用這個算賬」王鶴逸一臉誠懇，仔細還會發現他眼睛還異常明亮。看王鶴逸的樣子，王念安就覺得他後面沒好話，就示意王鶴逸接著說。

「老姐」呵呵，突然喊姐沒好事，有事喊姐，平常王念安，氣急敗壞王地雷。

王念安聽著王鶴逸這聲姐感覺眼皮子直跳「有屁就放」

「老姐，我真不是讀書的料，你看你14歲都高一了，我現在13了你拿個小學的數學題我都不一定明白，我爸媽天天都念叨我向你看齊，我是真看不齊，我就算踩高蹺，我在讀書這方面也看不到你的影子」王鶴逸說完這話后看了看王念安的神情，見她沒有反應又接著說「我都想好，我應該是考不上高中，我到時候讀個職高，選個專業或者學門手藝，實在不行我接我爸媽的生意也行，我是真學不懂」說完就直視著王念安。

「哎」王念安綳不住還是長長嘆了一口氣。「王大鵝，那天說的條條大路通羅馬，不是忽悠表叔的，但是你知道下一句么？」王念安看了一眼王鶴逸

「下一句大概的意思是有人出生就在羅馬」話音落下王念安看著王鶴逸眼神突然消失了光亮，王鶴逸家的小店迎來送往多少客人，客人們談論著海闊天空，人情世故，從小就在這種環境長到的王鶴逸哪怕只有13歲，也能理解到這句話的意思。有些人生來就不會為家裡柴米油鹽而奔波，不會為了收錢的時候客人擅自抹個零而爭持，不會為了一斤肉菜便宜幾毛錢而跑到更遠的菜市。

看王鶴逸的樣子，王念安不自覺的放輕了語氣「老弟，讓你上學只是希望你能多一條選擇，讀書是我們這些普通家庭改變命運成本最低，最有效的方法，你考不上高中，考不上大學，但你只要是一個對家國有責任心，對自己有上進心的人我覺得沒多大問題」聞言王鶴逸慢慢的坐直了身體。

「上學和讀書還是有區別的，很多人通過自己多讀書，他的知識，他的眼界，他的個人修養並不比大學生低，你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可以給你提供建議，表叔表嬸甚至會給你提供支持，只是希望你每一步都是深思熟慮，普通家庭的試錯成本比你想的低。」

「最後一句，你討厭上學，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放棄讀書，你以後的每一步都可以從書中獲取你想要內容，學習到最新的知識，前人的經驗，」

王鶴逸隨著王念安的話沉思了一會「王念安，你真的合適當老師誒」看這王鶴逸又開始弔兒郎當的樣子，王念安沒忍住「好，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當老師的樣子」說著一隻手就薅上王鶴逸的頭髮，另一隻手掐住王鶴逸身上的痒痒肉，「啊啊啊啊啊，姐，我錯了，我的頭髮啊~~~」不過內心如何成熟，始終是十幾歲的孩子。

在表叔家待了幾天後，王念安和爺爺也上山去了道觀，經過上一次的聊天之後，王鶴逸總是會拉著王念安聊天，聊夢想、聊未來、聊八卦、上山前一晚王念安問王鶴逸有喜歡的女生么，王鶴逸突然紅起的臉沒逃過王念安的眼睛，讓王念安好一頓調侃。「王念安，你的夢想是什麼？」坐在屋頂享受這偶爾吹來的一陣的微風，王鶴逸邊喝可樂邊問王念安。「去北京，去國外，去看看世界」王鶴逸上下打量這個眼前表姐，「王念安，你會突然去國外定居么」王鶴逸還是安奈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雖然和王念安只有寒暑假才會見面，但是王鶴逸知道王念安的家裡那些糟心事，王念安手腕上去年留下那條傷痕在見面的第一時間就被王鶴逸發現了，如果沒有二爺爺護著王念安，王念安現在估計都不知道在哪兒了。

王念安打開一聽可樂，想了想「不會，我家在這裡，我還有爺爺」語氣充滿了堅定和不容置疑。「當年爺爺參加過戰爭，也為這個國家的和平做出了一份貢獻，我才不會定居國外給洋鬼子打工誒，不管當富婆還是建設祖國我肯定都是在中國，哈哈哈」說著說著王念安忍不住笑起來，王念安想著要是當富婆了，她肯定請一堆的大帥哥，專人給自己做飯，做家務，聊天，越想到這個畫面，王念安笑的越癲狂。王鶴逸沒忍住用手把嘴給她捂住。「王念安，一個深層且嚴肅的話題，被你笑的瘮人」王念安白了王鶴逸一眼，一把拉開他的手。「放心，等姐發達了，我請喬丹給你家店代言，給你家打造成籃球界第一燒烤，怎麼樣？」「不怎麼樣，別侮辱我男神」「行，不侮辱你男神，我先侮辱你，再去給我整一盤毛豆吧，王小二~」隨著尾音上揚的「王小二」幾字剛落下，王念安懷裡突然砸過來一隻拖鞋，前方王鶴逸還保持這丟鞋的動作。「王大鵝，啊，你受死吧」王念安起身就撲向王鶴逸，王鶴逸躲閃不及被王念安一個猛虎下山按到地上，那隻丟給王念安的鞋，精準拍到王鶴逸的俊臉上。慘叫聲嚇得月亮都躲進了雲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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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別拉了，植物人都要被你的曲子拉醒了」本來在山上好好學著武的王念安，不知怎麼回事，突然看到觀里一位師傅在拉二胡，勾起她的好奇心，跟著師傅學了兩天二胡，這兩天從早拉到黑，那聲音，人聽人瘋，鬼聽鬼哭。一群年過半百道長跑去給道觀住持抱怨，住持拉著老爺子找到王念安的時候，王念安穿著道袍坐在大殿前的院子里，閉著眼，一心拉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魔音入耳，作孽啊，叨擾三清啊。住持默念幾遍清心咒才敢上前。「小安安啊，要不要換一個學啊」住持笑眯眯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女孩。笑了一會，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王念安還是沒反應，直到老爺子上前拍了拍王念安的肩膀，王念安睜開雙眼，看到眼前來人，「住持師傅，李怎麼來了」說著順勢掏出耳朵里的棉花，住持看到王念安手上的棉花，氣的鬍子都微微顫動，原來這小妮子自己都聽不下去了，就在這折磨他們這群老骨頭。住持感覺自己修行之路好像又長了一點，平復了一下心情「安安，住持師傅覺得你是不是該練一練射箭了啊，今天都練了一天的二胡了」組織了好一陣語言，住持才開口言道。畢竟小孩子愛學習是好的，打擊到孩子的學習積極性就不好了。

「可是，住持師傅，安安覺得自己拉的還是不太好，還想多練練」住持感覺自己的一口氣就快提不來來，孩子想學習，是好事，這還怎麼開口讓人家放棄練二胡這件事了？豬都上樹了，上不來下不去。身旁老爺子看不下去，拿過王念安手上二胡「安安，咱們學習都這麼緊張了，這二胡咱們就不學了，等會跟住持師傅練射箭啊，運動運動」說完就把二胡交給住持，拉著王念安走向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