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化險為夷
俗話說:「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最起碼我還有自知之明,先假意妥協,識時務者才為俊傑,先低聲下氣的迎合他們,只要我能平安的走出房門,立馬我就去找軍哥,跟他們這些無賴斗,不是自討沒趣嘛!
之前在裡屋辛虧我沒衝動行事,不然胖哥不會饒了我,想到這我連忙解釋道:「你看,我說幫你們,你們還不信了,算了算了,」我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
胖哥皺了皺眉頭:「哼,諒他也不敢耍什麼花樣,他還能翻出什麼浪來?」隨即收回了軍刀,看來我的假意迎合起了效果。
花姐笑了笑,目光卻始終緊盯著我,「小子,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然有你好看。」
我低下了頭,裝作一副順從的樣子,「不敢不敢,我知道分寸。」
「那行,給我進裡屋去。」花姐沖胖哥使了個眼色。
胖哥點點頭,上前就要拽我,我見他手裡沒了刀子,心裡也算踏實了幾分,我急忙一閃跑到麻將桌后,作為格擋,大聲呵斥道,:「別逼我啊,我可要喊了,在小爺面前使眼色,當小爺真瞎啊!」
可能沒料到我會如此行事,第一時間胖哥居然沒有阻攔我,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胖哥和花姐見我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都瞪大了眼睛,胖子連忙追了上來,又掏出了軍刀,像我比劃著。
方才沒有格擋我才懼他三分,現在就算小爺跟他秦王繞柱,都能累死他,畢竟他比較胖,想必沒那麼靈活。
我順勢抄起茶几上的煙灰缸罵道:「這可是你們逼我的,」隨即大聲喊道:「來人啊」只喊出三個字。
花姐連忙一副祈求的樣子:「小孩,別喊,咱們再商量商量,」
「商量你妹啊,真當小爺是傻缺嗎?現在給你倆一次機會,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可就要喊了!」
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嗓門也提高了幾分,想必,他們不敢真衝上來,如果我真的喊了起來,到時即便他倆能把我撂倒,也無法收場。
胖哥氣的緊咬牙關,惡狠狠的瞪著我,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花姐連忙拽了一下胖哥:「走!」
臨走時花姐從手包里掏出一小沓鈔票,扔到了牌桌上,估計能有一千來塊的樣子,隨後沖著我說道:「嘴給我閉緊了,要不我撕爛你的嘴!」
隨即倆人快步離開了包房,這時我懸著的心才落地。
可即便如此,我也沒敢馬上就出門,等了半天,雖然方才聽到他倆遠去的腳步聲,但難保他們還留有後手,說不定門口還有旁人,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我慢慢的走出房門,左右查看了一下,然後跑到茶水間,用座機給吧台打了一通電話。
「喂!軍哥的朋友花姐和胖哥下樓了!」
話筒里傳來慵懶的女聲:「嗯剛走,軍哥帶的人不用結賬,下次別打電話了,剛要睡著!」
深深吐出一口氣,心裡暗罵道:「真他媽的無恥,不知好歹的東西,老子沒給你們上眼藥,使絆子,你們居然還想拉我下水,一幫臭無賴。」
雖然心裡很是不爽,但也沒有真想將此事告訴軍哥的想法。
那樣事情就鬧大了,軍哥指定會想方設法找回場子,不會善罷甘休的,誰被當做水魚殺了錢,心裡都不舒坦。
到時我也會被捲入其中,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只想消停掙點辛苦錢,沒有鯉魚跳龍門的想法。
這時茶水間單人床上的迎賓員,被我打電話的聲音吵醒了。
她揉搓著眼角,微睜著眼睛看著我,那睡眼惺忪的模樣顯得十分睏倦。
她的頭髮有些凌亂,幾縷髮絲垂落在臉頰旁,原本精緻的妝容也有了些許暈染的痕迹。
身上那件紅色的旗袍雖然艷麗,但領口的盤扣鬆了幾顆,顯得有些邋遢。
她長得不算漂亮,但身材高挑。
她有著一張圓潤的臉蛋,肉嘟嘟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像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小巧的鼻子微微翹著,增添了幾分俏皮。
她的嘴唇如櫻桃般紅潤,微微嘟起的時候,可愛極了。
那雙眼睛不算大,卻像彎彎的月牙,笑起來時,眼睛里彷彿藏著星星,一閃一閃的。
她的耳朵小巧玲瓏,耳垂圓潤可愛,配上那一頭略顯凌亂的頭髮,更有一種隨性的美。
整體看上去,就是一個鄰家女孩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歡喜。
她的眼神迷濛,似乎還未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過來,慵懶地說道:「完事了?」
我點了點頭:「下樓吧,樓上沒啥事了!」心想方才我在包房裡喊人,她都沒醒,真不知道軍哥讓樓下上來一個人有啥用,
「我不,下樓還得站著,在你這兒還能偷會懶,」說著她坐起身來,給我留出空位。
她穿著紅色的旗袍,但是旗袍的衩開得極高,我坐下后剛好能看到裡面的春光,
我連忙把目光移開,清了清嗓子說道:「你遮擋一下不好嗎?。」我尷尬地撓了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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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聽我這說,先是一愣,隨後留出狡黠的笑容:「大哥我這裡面有大褲衩子,而且還有絲襪,擋著,你能看到啥?。」
我頓時一臉無語,面臉黑線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為了打破沉默,我隨口問道:「你來這兒工作多久了?」
她輕描淡寫地回答:「四個多月了吧,。」
「這工作也不容易吧?」我又問。
她苦笑一聲:「哪有容易的工作,反正就是天天站著,還不讓穿平底鞋。」
心想也是,看著好像不太累的樣子,但是穿著高跟鞋站一天誰也受不了,
倆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突然,走廊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我探頭一看,是虎哥那屋的兩個小姐姐,倆人互相攙扶著走出了包房,看樣子十分憔悴。
我急忙走了過去:「你倆這是咋了?」
「還能咋了,遇到牲口了唄,差點沒死在床上。」十五號小姐姐有氣無力地說著。
看來虎哥確實勇猛過人啊!倆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想來這場鏖戰一定非常慘烈,看她倆狼狽的樣子,心裡不禁升起一絲同情。
我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只能幫忙攙著他倆,
這時迎賓員張爽,探頭看了一眼便縮了回去,給人一種不願幫忙的樣子。
我心裡不禁有些埋怨,卻也不好說些什麼。
但此刻也顧不上計較這些,費了半天的勁,才把兩個小姐姐送到七樓。
回到茶水間,張爽還若無其事地坐在那,我忍不住說道:「你剛才就不能搭把手?」
她白了我一眼:「跟我有啥關係,我可不想接近她們。」我無奈地搖搖頭,不想和她爭辯。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啊,我對小姐這個行業沒有什麼不好的看法,畢竟都是苦命人,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
可在這艱難的世間行走,人與人之間的那份溫情與互助怎麼就如此稀缺?
難道在這充滿壓力與競爭的環境中,人們真的就只能顧著自己,對他人的困境視而不見嗎?
想到這些,我的心情愈發沉重,只覺得這現實的世界太過冰冷,讓人感到無比的失望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