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上牌桌
俗話說:「連大悲咒在酷狗里都要VIP會員,寺廟都收門票,可見我佛都不渡窮B啊。」
瞧著他們往牌桌上拋擲的一捆捆鈔票,實在是令人心生艷羨,有時一把輸贏就趕上我一年的工資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都是爹生娘養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雖說人人平等,但這個社會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人和人之間原本就難以達成平等。
俗話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富貴人家,家中的酒肉多到已然腐壞發臭,然而路邊卻有因饑寒交迫而凍死的窮苦之人。
這樣的情形,從古至今一直存在,是被他人剝削還是去剝削別人,是富有還是貧窮,都並非自身能夠掌控。
輸錢時幾人泰然自若,有說有笑,彷彿輸掉的錢並非他們所有。
幾把牌過後,三歸一,眼睜睜看著花姐身旁茶几上的鈔票不斷增高,甚至堆積如小山。
就在這時,恍惚之間,我看到花姐的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像是一張白色的小卡片,隨著她伸手摸牌,剎那間就消失不見。
這著實令人驚愕不已,僅僅是一瞬間,就讓我想起了老叔曾經給我講過的魔術道具——麻將牌牌面卡。
沒錯我不會看錯的,因為麻將機的洗牌原理在於麻將牌里存有磁鐵,通過磁鐵來進行吸附打亂,而牌面卡內部有薄薄的鐵片,能夠完美地貼附在麻將牌上。
所以,她出千了。
難道她是老千?儘管她的動作迅疾如風,但由於我所站的位置離牌桌稍遠,並且我的視角也被拉低了,因而在她伸手摸牌時,恰好能瞥見一點她的掌心。
看到她掌心裡的牌卡,難怪她把把胡牌,以至於其他三家一直在輸。
只是這種牌卡胡牌后必須收回來,不然下一局玩牌時很容易被其他玩家察覺的。
果不其然,花姐摸牌后就胡牌了。
起初我只是懷疑,可她胡牌了,肯定是出千,不然就算我看走眼了,也不可能這麼湊巧,剛發現她手裡有牌面卡之後就胡了牌。
所以,我敢斷定她是一名老千,而且還是一名容貌出眾的女老千。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手上的動作,想要洞悉她是如何收回牌卡的,這樣就能坐實我的猜測了。
就在這時,花姐側頭掃了我一眼,似乎她能察覺到我在注視著她。
她面色如水,毫無波瀾,但那目光之中,彷彿已經知曉我看穿了她的出千手法。
隨即,她從茶几上拿起一根棒棒糖,放在嘴裡,又沖我慢悠悠地笑著說道:「小孩,過來。」
她不會真發現我看到她出千了吧?我頓時心裡一緊。
可就算她找我麻煩,我把她出千的事抖摟出去,難看的也是她啊。
想到這,我平復了一下情緒,走了過去:「花姐,有什麼吩咐!」
她笑盈盈地從錢堆里抽出一張百元大鈔:「給,姐姐賞你的!」我望著她那張冷峻、近乎於擠出的笑容,頓感一絲寒意。
怎麼看,都像看透了我,雖說她容貌出眾,但是她的笑容假到了極致。
我愣愣地瞧著眼前的這一幕,直到軍哥附和道:「快謝謝花姐啊!」
我這才敢接過花姐的錢,說道:「花姐威武!」
這時花姐的笑容才變得隨和起來。
由於小時候我常圍著老叔轉,老叔教過我許多魔術手法,甚至跟我講過很多關於江湖關於老千的故事,所以我心裡非常清楚,老千絕非一般人,他們能夠洞悉人心。
老千宛如隱匿在黑暗之中的獵手,時刻留意著周圍人的一舉一動,捕捉著最為細微的表情變化和肢體語言,進而推斷出對方的心思以及牌局的走勢。
他們的眼神犀利且敏銳,彷彿能夠穿透一切偽裝;他們的心思縝密如同絲線,每一個決策都經過了精心謀划。
他們具備超乎常人的心理素質,哪怕身處險境,也能夠面不改色,鎮定自若。
在牌桌上,他們能夠迅速適應各種局面,不管是佔據優勢還是處於劣勢,都能巧妙地扭轉局勢。
而且,老千們還善於偽裝自己的情緒,令對手難以捉摸,從而使對手陷入他們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他們的雙手靈活且巧妙,動作快若閃電,讓人難以察覺其中的貓膩。
更為可怕的是,他們深知如何利用人性的弱點,或是貪婪,或是恐懼,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落入他們的圈套。
想到這些,我不禁更加警覺地看向花姐,全然不知她的用意。
按理說,她不應該察覺到我啊,我離牌桌足有三四步的距離,況且,我在她的側面,她既要出千,還要留意桌面的情況,還有空偷瞄我不成?
可她的表現又分明是在警告我。
到底哪裡不對呢?如果這樣她都能發覺我對她起疑了,足以表明她的實力是何等的恐怖!
想到此處,我不禁感到脊背陣陣發涼,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站回原位,再也不敢抬頭望向牌桌方向,心裡卻盼著這場牌局趕快結束。
俗話說:好奇害死貓啊,自從心裡對花姐有了老千的猜測,眼睛總會不自覺的看向她,可我也深知如果證實了我的想法,再被她察覺,那就是在玩火啊。
雖然拿到了小費,可這錢揣在兜里,怎麼都覺得不踏實。
我的思緒飄飛著,也不清楚自己都在胡亂琢磨些什麼。
時間伴隨著一把把的牌局緩緩流逝,突然,花姐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抬頭瞧了一眼,她看了看手機上的顯示屏,對眾人說道:「我先出去接下電話。」
隨即目光轉向了我:「小孩,過來幫我把這局打完!」
我難以置信地「啊?」了一聲,
他們一把輸贏都上萬塊,我要是點炮了,她再讓我賠,我這一年就白乾了。
想到這兒,我連忙擺手:「不行啊,你們玩得太大了,我可賠不起啊!」
花姐也不理會我的拒絕,起身朝我走來:「沒事,輸了算我的,贏了歸你。」
甚至走到我跟前時還催促著拽了我一把:「快點,別耽誤幾位老闆的時間。」
這時我看向其他三人,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了送財童子,目光灼熱得嚇人。
我咽了咽口水,始終不敢入座,那感覺就像被押赴刑場,坐下就有可能再也起不來了啊!
花姐用力壓了一下我的肩膀:「放心吧,不會讓你賠的!」她嘴上說的好,可要是輸了她再變卦,那我可就麻煩了,畢竟手可長在自己身上,人家又沒拿刀逼著我,說不認賬我又能把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