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保持沉默

"唉……梁大姐也是挺苦命的女人吶，她的丈夫已經離她而去。

自己一人將孩子帶大並且還得努力上班工作。」三大爺感嘆說道。

「梁...梁**？」

萬興邦一怔。

想起一部時期電視劇中的女主角，同樣是五級焊接師傅的梁拉迪。

「三大爺爺你們說的是梁拉蒂**嗎?她有個大的兒子名字叫作大毛的?」萬興邦問著。

"對呀!你認得她?"燕福貴很驚異地反問說。

"不識得。

剛剛回來時聽見別人在提說她，都說她像是英雄似的。

許多男性都及不上她厲害。」

當然萬興邦其實並不真正知曉她，他想起了一個同樣名為"人以食為天"的時期電視劇。

梁拉迪面臨的問題就跟琴槐茹的情況相同，但是兩人採取的人生道路以及其導致的結果皆不一樣。

「難道說我是被轉移到四合院的時空里並非僅此一處而已？是不是還有和「人以食為天」這類的其他劇集混合在一起的時空了?」

這個問題使萬興邦感到迷惑。

雖然他同時閑聊並炒菜，四個菜式很快就完成了－兩個肉盤兩個素盤。

"這等美餚，絕對需要配上美酒才過癮，你就等著，我要先跑回家一趟去拿出我的私房好酒來配菜。」

燕福貴一話未竟，隨即往家中行去。

萬興邦心中一動:這次他拿來的不會又是白酒摻水吧?

"興邦啊...燕老說的的確沒錯。

你煮的佳肴真的會比獃子柱做的好吃多了，如果讓你進入內廚的話肯定會奪走獃子柱的工作啦。

「三大爺誇獎說道。

許家。

許富桂和他的兒子許大樹聊起了天。

「我已經聞到了肉香味，想不到原來萬興邦的炒菜技術如此出色呀。

「

許富貴貪婪的深深吸了香氣一口。

「爹！又可以看戲啦...那個老饞鬼聾阿嬤啊，等下萬興邦燉肉時如果沒有給她端去一份，她鐵定會鬧騰出來。

「

「更何況賈家裡頭不論誰煮食時做了肉料理都會讓秦槐茹去別家用碗乞求一些來解饞。」

許大茂心中暗喜，看好戲的意味濃厚。

許富貴點頭同意，畢竟有聾老太太和賈家的存在，讓院子里的人享受美食都變得偷偷摸摸，唯恐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突然，許大茂拍了一下大腿，嚇了旁人一跳。

"你這麼嚇人幹什麼？"許富貴看著許大茂說道。

"老爸，我沒嚇你，我只是想到一件事。

"許大茂回答，「那個傻柱老是在人前提起他自稱為譚派廚師傳人，說他在工廠做出的食物最美味。

但你看看，其實萬興邦的手藝明顯比傻柱好太多了。」

"我非得去找傻柱，讓他面對現實。

他可是個專業的廚師，竟然做不過一個大學生？"

就在此時。

賈家屋裡。

棒梗握著一根細棍在房間內輕輕揮動。

「乖孫呀，別碰桌子、別亂敲椅子了，它們要是壞了怎麼辦啊。」

賈婆婆試圖哄住孫子。

不過，棒梗似乎並不買賬。

只見他又是一陣胡亂揮棍，

「奶奶,肉！肉可真香。」

說完，棒梗停下來，深深吸一口氣。

賈婆婆也是深呼吸了一口氣。

滿溢出陣陣濃郁的肉香氣息。

「奶，我也想要吃肉。」

棒梗立刻丟下了手裡的細棍，拽著賈婆婆左手來回搖晃著喊道。

「秦淮茹，你聽清楚了嗎？」

「棒梗說他想要吃肉。

他還這麼個小男孩，正處在需要營養成長的時候。

多攝取些蛋白質可以更好地幫助他的成長，為何不去買肉做給他享用？」

說著話，賈婆婆口中分泌出口水!

「媽,但我們家今日未購置肉類食材」

秦淮茹發出一聲嘆息，畢竟賈東旭只是一個普通的二等級工具工，每個月只能得到兩磅肉類配給票，那些已經換成了吃的，哪還會有多餘的部分留存？

「呸!」賈婆婆輕聲嘲笑道,

「惡毒的小人，萬興邦買了三磅以上肉都不考慮給我們家一些。

讓他一個人獨吞去吧，活該憋死噎死!」賈婆婆進入了日常咒語模式。

不僅僅局限於針對萬興邦，無論是誰家買了好的食物或者有了好東西而沒有跟賈家分享，就會遭到她的詛咒。

易中海也被這樣說過；

甚至是那耳朵背的老太太也曾受到此等待遇。

院子里無人能逃過賈婆婆的咒言。

後院子處

聾耳朵老太太家中

同樣是居住在這個後院中，這位耳朵背的老太太則是首先察覺到了肉香味，也成為了最早的受害人之一，甚至早於賈家。

唉聲嘆氣道,「實在想不到,畜牲一樣的萬興邦竟然也能讀完書並成為了一位高級七級的工程師!「如果我知道他將來會有出息，我當時就應該好好相處一下。」「怎麼會感覺到他的手藝竟然比我心目中的廚藝大師『傻柱』還要精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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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聾的老太太深感遺憾。

「不行!」

「萬興邦可是位擁有高級職稱的工程師，薪酬豐厚，時常能品嘗美餐。

」

「我應當想辦法聯繫中海，請他考慮對策確保從萬興邦那獲取美食！」聾耳朵的老太太有了主意。

以往的情況也是這樣的,

所有不給自己送美食的人都最終低頭了，只要有佳肴總會主動送來一些。

中庭院

易中海家中

"香氣誘人，看起來這次傻柱廚藝又有提升了啊。

"

易中海佇立窗口前，環顧整個院子里的人群。

深深吸入一口那迷人的香氣，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等到我年紀大了，讓賈東旭奉養我，讓呆哥為我烹飪佳肴，讓秦淮茹照料我的生活，那樣就可以安心享受晚年！」

這番想法令易中海感到十分愜意。

「啊，那個不是呆哥嗎？」

「看他像是剛剛才回來，如果不是他烹飪，那麼這麼誘人的香氣究竟是誰的手藝呢？」

「聞起來似乎比呆哥做的更加美味，這院子里雖然也有幾個能料理的，但都沒有呆哥那麼厲害。

」

易中海有些困惑了！

「這院里並沒有其他人進出，唯一的新面孔就是萬興邦，哦對，他剛才買了肉，難道這道菜是出自他之手？」

「一定就是他沒錯！」

當易中海猜到做菜之人時，臉上不禁沉了下來，冷哼一聲后望向了萬家所在之處。

這時，呆哥從廁所回到院子，在中院的路上遇到了許達茂。

「呆哥，你有聞到香味嗎？」

許達茂攔住了呆哥開口問道。

「我是廚師，鼻子肯定比你要靈通得多，哪怕是你還沒嗅出，我早聞到了！」

呆哥帶著一絲不滿回復道。

他們彼此間的對立已深入骨髓，從來就沒有平和對話的機會。

「你知道是誰做出的這道菜嗎？」

許達茂笑著露出了側邊牙齒說。

「誰做這頓飯跟我有何關聯？」

呆哥心中暗想，如果許達茂突然來和他搭話，肯定是沒什麼好事。

相同的，他若是故意靠近許達茂同樣也沒什麼好事兒。

「當然跟你有關，你不一直在自稱是你來自譚家廚藝傳承的傳人嗎？」

「你說你做的食物很好吃，是不是？」

「那你嘗嘗，聞聞這份香氣，你能做得到這樣的味道嗎？」

許達茂反駁道。

「這香味肯定是他無法比擬的，比起他做的更誘人多了。

」

正好，劉光明來到了中院。

「沒錯，這香味肯定不是呆哥能做出來的那種程度。

」

閆解方聽聞也走了過來加入討論，他是看笑話來的。

他曾因和呆哥產生矛盾遭到對方多次教訓，現在自然是對呆哥極盡冷諷熱嘲之事。

「我不相信！」

呆哥不打算認輸。

當然了。

他只是否認口頭上。

身為一個職業廚師來說，他的感官判斷比常人要靈敏許多。

僅憑聞香味就知道對方的技巧超過了自己，但是他卻不願意去接受這一事實！

「呆哥，你在說謊。

」

「我能分辨得出，這個味道比你做的任何菜肴都要吸引人得多，我不信你察覺不出來。

只是你不肯承認罷了。

」

許達茂指責地對著呆哥的鼻尖說道。

「混小子，你是在挑釁，我看你是欠教訓...」

受到侮辱。

呆哥憤怒地握緊拳頭。

可是許達茂立即轉身逃逸而去，身姿敏捷無比，長期的受教已經讓他的逃脫本能訓練到爐火純青，不跑的話必然要承受一頓痛扁！

「即使你想揍我，我還是得說實話。

你烹飪技術絕對無法與萬興邦相比。

」

「作為一個專業的廚師，輸給一位非專業的人物真是太丟了面子！」

「你的手藝根本一文不值！」

在逃離的途中，許達茂還在大聲呼喊。

呆哥被激怒之下追趕過去，在他的身後留下陣陣笑聲。

在這刻。

院子里的消息早已風傳，那份瀰漫整個空間的濃郁肉香，竟然源自萬家中！

賈家。

「你還杵在那裡幹嘛？」

「棒梗還只是個正在成長的孩子，需要肉食補充，你怎麼還不快去要點肉回來？」

賈張氏對秦淮茹投去了嚴厲的一瞥。

雖然她自己也垂涎於那肉食的滋味，但直接說出口顯得過於尷尬。

畢竟，她已成人，每次她總會找借口說是棒梗嘴饞想要肉食。

秦淮茹隨即意識到，賈張氏又渴望肉食了。

「媽，我真的想要吃些肉啊，你快幫我拿些過來。

」

「這次我想吃一大碗的量！」

隨後棒梗飛奔入廚房，找出一隻巨大的碗遞到秦淮茹手上，並開始把她往門外送，這些動作他已經熟悉得不行！

而賈東旭則是默默地保持沉默，

不贊同也不加阻礙，但他總是會毫不客氣地享受那份肉食帶來的美好。

「媽，我們家跟萬家……」

但是秦淮茹真的不想去。

她知道賈家跟萬家有著糾葛，那麼萬興邦怎可能會給他們分肉吃呢？

「等等!」

然而她話沒講完卻被賈張氏喚回了注意

秦淮茹的眼神頓時煥發了光芒—莫非婆婆終於發善心想幫忙解圍了？

但這只是她過分的樂觀罷了——像賈張氏這樣狠毒的人怎麼可能發慈悲呢？

她的願望只可能換來更多的苦難罷了。

賈張氏徑直進入廚房拿起那個用來蒸湯的大盆，把秦淮茹手裡的小碗一把抽了出來，換而代之地給了她那個盛湯的盆。

「拿著這隻大碗再去，區區一隻碗能放多少肉？」

秦淮茹低頭看著那隻巨大的燉湯鍋子——這麼大一隻容器怎麼也要裝上七到八斤甚至更多的肉才足夠裝滿，簡直是要整個搬光別家的東西呀。

「還傻站著幹嘛?！」

「快點去啊！」

看著秦淮茹獃滯的表情，賈張氏立刻抓過雞毛掃帚揮舞指向了她。

秦淮茹身體顫抖。

每次賈張氏揮舞這把掃帚打人的時候都非常兇悍。

一棒子打下身上的疼痛簡直可以透過衣物感受到皮下被打出的紫痕！

最後秦淮茹只好端起那口燉湯的大碗來到院落後面的萬興邦家門口。

門應聲打開。

濃郁的食物香氣迎面而來。

開門的正是三媽大，坐在餐桌旁邊的還有萬興邦與嚴福貴。

三人一同朝秦淮茹望了過去。

桌上的菜肴豐富且色香味俱全，有三道葷菜配一素加上一碗美味濃湯，這樣的待遇幾乎比過年的時候還更勝一籌!

「許大茂,給老子停下，你要再逃老子**你！不聽話老子打得屎都讓你出來，還不停下？！」

隨後傻柱從後面趕來並叫住了許大茂

「蠢蛋，你當只有你自己笨嗎?」

「站定了只會更慘喔!」

許大茂譏諷回應。

然而他在發現秦淮茹手中的碗之後，猜測她是打算從萬家中「借用」一些肉食。

這念頭令他臉上浮現一絲輕蔑的笑容。

「嘿，好兄弟，看我的勤姐姐來了哦，你還需要追我嗎？」

話畢許大茂隨即離開。

而正如他預料之中的那樣，傻柱果然停了下來，注視著秦淮茹的側臉以及她豐盈的身體部位不由自主吞咽了下口水。

在此時，

萬興邦終於開了口。

「秦淮茹，我們正在用餐，你拿著這麼大的盆過來，你這是來討吃的？」

萬興邦冷冷地責問。

「我……」

秦淮茹瞬間臉色通紅。

萬興邦說是來討食物，這不就把她視為乞丐了嗎？

「興邦，你誤會我了。

」

「我不是來討食物的，而是想借一些肉食。

」

「棒梗還是個孩子，正處於發育階段，吃些肉食能幫助成長。

」

秦淮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萬興邦盯著她的眼神就像利刃一般，令她倍感忐忑。

「不是來討要，是來借用？」

「好吧，就算是來借吧，那如何償還？何時歸還？又由誰歸還？」

這是萬興邦的詢問。

秦淮茹愣住了，因為她從沒考慮過歸還一事。

賈家人無論是借物品還是資金從不計劃還款，在賈家來看借就是等於送。

「沒法回答了嗎？」

「我覺得你並非是要借，而就是來求施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