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傳說中的洗髓伐骨

「啊！千里眼？順風耳？魔法師？而且是冰火雙系的魔法師，這也太恐怖了吧？不是……超出人的能力了吧？」

劉玉本來想說不是人了吧，可是又覺得對祖師爺不尊敬，急忙改口。

「呵呵，玉兒啊，其實，你的想法一定程度上也不為過。雖然代代相傳的祖師所具備的能力有沒有誇大的成分不好說，但世間許許多多的事情，我們沒有親身經歷過，並不代表就不存在。因為無法理解，或者說用現在的科學技術無法解釋，於是就認為是封建迷信，這種觀點卻恰恰是不科學的。將來，隨著你修習冰火訣不斷的進展，功力不斷地提高，這種感受也會越來越深。」

「我冰火門千年以來以行俠仗義，扶危救困，懲惡揚善為本，但前提首先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不能死板教條。至於說行醫濟世，也只是去惡行善的一個方面。當年祖師創立冰火門的時候並不是醫者，經過千年傳承，直到你師祖找到為師。為師是醫家出身，拜入冰火門之後，隨著功力的不斷提升，發現靠傳統醫術治療起來很麻煩的一些病症，結合中藥和針灸在冰火訣輔助下卻能輕鬆化解。只是這種能力越來越容易引得人們投來怪異的關注，所以為師已極少用冰火訣為人治病了。」

「另外，你以後還要學習更多的各種技能，而這些能力都要用在行善的方面，不可作惡。當然，懲惡揚善也要靈活掌握，不能認死理。而且，在國家需要的時候，還必須要為國效力，你一定要牢記。」

「是，師父。」劉玉恭敬地應道。

定了定神，劉玉繼續問道：「那麼師父您練到第幾層了？」

「你師祖找到為師的時候，我已經22歲。再加上為師比較愚鈍，從那時開始修鍊冰火訣，現在到了第七層後期巔峰，正在向第八層衝擊。」

「那，師父您豈不是快要趕上祖師爺了？」

「差遠了！祖師爺當年像我現在這個歲數的時候已經達到了第九層的巔峰，幾乎就是十層了！只不過不那樣叫罷了。」

「真令人羨慕啊。我什麼時候能練到第九層啊？」

「呵呵，你的資質比為師要高得多，又比為師當年年輕了幾歲，只要你足夠勤勉，要達到為師目前的同等水平，至少會快40到50年以上，最終達到當年的祖師爺的水平也說不定。」

不會吧？自己將來真的也會有那麼邪乎？只要自己足夠勤勉，到三四十歲的時候達到師父現在的水平，這也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吧？

看著劉玉恨不得把眼睛瞪得跟銅鈴大的樣子，唐笑天嘿嘿一樂，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小木匣，從中取出一顆蠟封藥丸對劉玉說：「好了，現在你先把這顆藥丸吃了，然後你就先回家去，明天再來。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要害怕。」

劉玉依言打開蠟封，取出裡面的藥丸，和傳統的中成藥丸差不多大小，在鼻子下聞了聞，有股淡淡的清香。咬了一半在嘴裡嚼了嚼，味道雖然很苦，但還在能夠忍受的範圍內，見師父也沒有讓自己喝水送服的意思，只好默默地皺著眉頭把剩下的半個藥丸胡亂地嚼了幾口咽下，然後匆匆告別離開了師父的診所。

原本有心趕緊找個小賣部買瓶礦泉水喝幾口漱漱嘴，可轉念一想又放棄了。師父不給自己水喝自然應該有不給水喝的道理，別因為自己的自作主張而影響了那藥丸的效果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路無話。

劉玉剛回到家一會兒，就覺得從頭到腳渾身上下又疼又癢！好像有無數枚鋼針扎在身上，又好像億萬條小蟲子要從身體內爬出來，可似乎又受到了某種東西的阻撓，雙方正在進行著不屈不撓的戰鬥，而這戰鬥的主戰場就是劉玉全身的肌膚，其痛苦簡直無法用語言描述。

好在師父曾經提醒自己無論受發生什麼情況也不要害怕，不然劉玉就要想辦法趕緊去醫院接受全身檢查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種感覺僅僅維持了二十來分鐘，咬咬牙總算挺了過來。之後，就覺得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爽，雖然身上並沒覺得熱，卻出了一身透汗，把衣服都濕透了，而且粘糊糊的，隱隱地還有一股非常難聞的臭味撲鼻而來，差點兒把自己熏暈過去。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洗髓伐骨？」劉玉在暗暗猜測的同時，又不由得埋怨師父那老傢伙怎麼也不預先告訴自己趁早去澡塘脫了衣服呆著，或者，至少也提醒自己提前把衣服換掉啊。現在自己家裡又沒有洗澡間，這洗澡還得去外面的澡塘，很不方便。不過，好在離家不遠就有一家澡堂。

匆匆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裝在一個袋子里，忍著一身難聞的氣味來到了澡堂，劉玉在服務員皺著眉頭勉強收了錢后，拿起更衣櫃的掛鎖和鑰匙就衝進了洗澡間，若非都是村裡的人都熟識，澡堂管理員恐怕都不讓劉玉進去，要知道他身上的味兒實在是太難聞了。

劉玉把脫下來的臭衣服塞進塑料袋紮緊了口子，以免衣服上的味道向外散發，這才匆匆地去了淋浴間，渾身上下都塗滿了沐浴露，反反覆復地沖啊洗啊，洗啊沖啊地折騰。

長這麼大了，即便是幹了再臟再累的活，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一直懷疑自己身上沒有洗乾淨。

好不容易自己安慰自己說應該洗乾淨了，這才穿好乾凈衣服離開澡堂回到家，首先把臭衣服扔進洗衣機，撒了好幾勺洗衣粉，把洗衣機工作時間定到最長，才輕輕地舒了口氣，換了女兒裝去到廚房幫媽媽做飯。

「玉兒，你做美容了？」張愛芳瞥了一眼劉玉，隨口說道。

「媽！您好好想想，我可是您兒子，又不是真閨女，更不是那什麼掏糞男孩，做什麼美容啊？再說了，即便如你所說，你給我做美容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