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懷疑容萱郡主
「本王打的就是你這個逆女,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讓本王趁著槿王毒發去刺殺槿王,現在好了,槿王好好的,本王可被人抓到了把柄」
想到槿王府的護衛,帶著那幾個刺客上門,只留下了一句話:「王爺對我們主子所做的事,我們主子都知道,若是不想讓皇上知道,您和襄城王有所勾結,這次的事,務必讓我們主子滿意,我們主子就既往不咎,否則就別怪主子把證據放到皇上面前」
說完這些話,槿王府的護衛就走了,從頭到尾槿王並沒有出面,這在辰王看來是一種羞辱,是槿王看不起他。
不過,槿王派護衛起來,明知道是他派去的殺手,卻不主動出手,反而讓護衛留下這麼一句話,辰王知道,這次務必要大出血了。
只是不知道,他這裡有什麼是槿王看上的。
他給槿王什麼東西,才能打消槿王對他的報復?
此時的容萱郡主聽著辰王的話,不可置信的說道:「父王難不成這次刺殺失敗了?」
「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信誓旦旦的說,槿王毒發了,這次刺殺槿王萬無一失,現在好了,槿王讓人把我派出去的殺手扔到了本王面前,本王這張臉可算是丟盡了」
現在辰王想到,槿王府護衛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臉上就臊得慌。
容萱郡主緊抿著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槿王身上的毒並沒有發作?
今生發生的事情怎麼和前世不一樣了?
「不,不可能,按照時間來說,槿王這個時候他身體里的毒已經發作了,他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發作,肯定說他裝的」
容萱郡主搖搖頭,拒絕相信這一切。
「你這個混賬在說什麼?」
辰王眯著眼睛,打量著容萱,那眼神似乎要把容萱看穿。
容萱郡主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並沒有注意到辰王的眼神。
······
「王爺,屬下已經把刺客送到了辰王府」
槿王點點頭,眼底情緒不明。
「王爺,屬下有一事不明」
「說吧」
「王爺為何要放過辰王?」
槿王瞥了一眼暗影,淡淡的反問:「你覺得本王放過辰王?」
「王爺沒有追究辰王,只是讓辰王付出一些身外之物」
這在暗影來看已經是不追究了,畢竟以前來刺殺的王爺的人,早就化塵土了,哪容得他們還活在世上。
「本王只是暫時讓他活著,可沒說,辰王只要付出本王滿意的,本王就不追究」
聽到槿王的話,暗影眼神一亮,瞬間明白了槿王的想法。
「王爺英明」
暗影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家主子說話不算數,對付要害主子的人,難道還和他們講君子之禮嗎?
「容萱那邊如何?」
槿王隨口問道,容萱郡主那邊,他一直派人盯著。
這次能這麼快查到辰王身上,也是容萱郡主那邊露出來了馬腳,這才能迅速查到辰王身上。
暗影就把容萱郡主的反應,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槿王。
槿王靜靜的思索,從之前容萱做的每一樁事,似乎總能夠預測到未來發生什麼。
就像這次,容萱郡主信誓旦旦的說他會毒發組。
確實如容萱所說,若不是昨日莫大夫提前給他做了針灸,壓制住他身體的毒,恐怕他昨日就該毒發了。
而且昨日並不是他的毒發日。
難不成容萱能預測未來?
不太像,若真是能預測未來,她怎麼會算不出來辰王會刺殺失敗。
槿王更傾向於,容萱知道未來發生的事,但是知道的不多。
這個問題,直到沈初瑤到來,槿王還在思索,他決不允許有超出他掌控的事,容萱就是那個意外。
看出槿王在想事情,沈初瑤問道:「你在想什麼?」
槿王拉著沈初瑤的手坐在身邊,也沒有隱瞞,把容萱的事告訴了沈初瑤。
聽到槿王的話,沈初瑤思忖片刻,緩緩開口:「我倒是想起之前看過的話本,一個秀才在夢中預言到了自己的一生,醒來后,避開未來的禍患,利用夢中還沒有發生的事,結識了王爺,最後當上了丞相」
話本槿王沒看過,也不知道容萱的預測夢只能夢到自己,還是別人的一生也知道。
槿王把這問題問了出來,沈初瑤低聲笑了,意味深長的看著槿王,沒想到無所不知,一向運籌帷幄的槿王居然也有不知道的東西。
沈初瑤解釋道:「這個自然不是什麼都知道,只能知道和自己相關的,或者聽到的消息,舉個例子吧,比如我現在聽到大晟國皇帝駕崩了,那我能預測到的消息自然是大晟國皇帝駕崩了,至於為什麼駕崩,我沒聽到消息。自然也就不知道大晟皇帝為什麼駕崩」
經過沈初瑤的解釋,再加上槿王本就聰明,很容易理解了沈初瑤的意思。
「既然都已經知道了容萱郡主能預測未來,我們要不要把容萱郡主抓起來,審問一番」
容萱郡主三番兩次的想要置沈初瑤於死地,她可不相信,定然是在容萱郡主的預知中,她妨礙了什麼。
還有槿王,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能讓容萱郡主找人刺殺槿王。
「你以為只有我們發現容萱的異常嗎?」
槿王低聲說道,眼底閃過一抹冷厲,:辰王作為容萱郡主的父親,自然能發現她的不同之處」
辰王好色的名聲,讓人忘記了,他是一位王爺,能從先皇手裡活下來,怎麼可能簡單。
沈初瑤略微一想,很快明白了槿王的有意思,辰王對容萱郡主有懷疑,定然會想方設法調查,他們可以躲在暗處,坐收漁翁之利。
「我記得那日來來刺殺你的有兩波人,一個是辰王派來的,另一波刺客是誰派來的」
提起這個,槿王眯起眼睛,涼涼的開口:「還沒查出來,只知道他們請的是殺手組織,背後之人一點也沒有露面」
線索從這裡就斷了,只是槿王並不安心,這種敵在明,他在暗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不管是誰,我們都得儘快找到玄冰花,到時候你解了毒,一切陰謀詭計都無所遁形」
不只是槿王不安心,沈初瑤也有些不安心,相比較辰王是從容萱郡主那裡得知槿王這兩日毒發,那麼另外的背後之人,是從哪裡知道的?
比起辰王,他們似乎還知道槿王中的什麼毒。
這就更讓人忌憚,
「不說這些了」
瞧著沈初瑤臉上的擔心,槿王揉了揉她的髮絲,清淡的桂花味,從他手指間劃過。
槿王垂眸瞧著未施粉黛的沈初瑤,眉如遠黛,明亮的眼眸,小巧高挺的鼻子,頭髮隨意只挽了一個髮髻,一身素凈的青色衣裙,沒有任何裝飾,素凈到了極點,只是越發映襯著那張清麗絕美的容顏,就像是一塊玉石,散發著淡淡的溫柔,吸引人靠近。
清水出芙蓉,槿王總算是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怎麼了,我臉上可是有什麼東西」
沈初瑤下意識的抬手去碰觸臉頰,就被槿王握住了手腕。
清冽的氣息瀰漫在沈初瑤的鼻尖,周身都是槿王強勢的氣息,沈初瑤被熏的暈暈乎乎的,連槿王說什麼都沒有聽清。
瞧著沈初瑤明顯出神的表情,槿王低聲笑了,開口道:「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
沈初瑤這次回過神,聽到了槿王在說什麼,附和道:「是啊,快要過年了」
「等過完年,我就去沈家提親如何」
聞言,沈初瑤猛然抬起頭,震驚的盯著槿王:「你說要成親」
「你不願意嗎」
槿王的眼神閃過什麼,低聲溫柔的問道。
「這倒不是,我是害怕」
沈初瑤神色難掩迷茫,她之前成過親,蕭景也說要好好愛他,沒想到······
他們倆人最終成這個樣子,她雖然相信槿王不會像蕭景那樣,可是世事無常,她曾經想過,大不了再賭一次,不能因為在蕭景這裡受到了傷害,就推開屬於自己的幸福,沒道理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只是事到臨頭,卻又害怕,越是在乎越是害怕。
瞧著沈初瑤的神色,槿王也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他緊緊的握住沈初瑤的手,眼底滿是炙熱和真誠:「相信我,我不是蕭景那個蠢貨,不會讓你遺憾收場」
提到蕭景,槿王就有一種深深的厭惡。
「再者說,蕭景是個蠢貨,雖說被人算計,若是他不蠢,怎麼會被人算計,本王從小到大遭到不少算計,對方哪一次得逞過,哪像蕭景這個蠢人,中了一個女人的計「
聽著槿王這樣一番賭氣吃醋的話,沈初瑤原本的擔心害怕都煙消雲散,是啊,槿王不是蕭景,他也做不出來和蕭景一樣的事,何必因為別人人的過錯,而親手推掉屬於自己的幸福呢?
「你說的不錯,不過,說到過年,我聽說太后要回來了」
太后當年是被迫離宮的,雖說皇家瞞的嚴實,也是有些風聲傳出來,據說,先皇的死和太後有關。
槿王嗤笑一聲:「先皇可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啊」
眼底滿滿都是嘲諷。
「嗯?」
沈初瑤疑惑的看著槿王,先皇活著的時候,沈初瑤還小,但是她也聽過先皇最疼愛的就說槿王,可是現在聽槿王的話,卻不是這個意思,難不成還有什麼隱情?
「先皇當年原本屬意的就是皇上,我只不過是被先皇推出來當擋箭牌的「
槿王語氣帶著淡淡的諷刺。
沈初瑤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這著實有點超出她的認知。
先皇對槿王很是疼愛,就連皇家的龍衛都給了槿王,若說皇上不疼愛槿王,也沒人相信,要說像槿王所說的這樣,皇上豈不是把所有人都騙過去了。
「皇上當年給了你龍衛的令牌是怎麼回事?」
皇上臨終前當著諸位大臣的面,把令牌給了槿王。
「所以這就是先皇的高明之處,他給我的令牌只有半塊,只有完整的令牌才能號令龍衛」
聽著槿王的話,沈初瑤思索,那先皇還真是有意思,明著寵愛槿王,實則給槿王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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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沈初瑤實在想不通,先皇是什麼意思,若說他想要樹立把子,可是都臨終了,他把皇位傳給皇上的時候,怎麼不把令牌也給皇上,偏偏來這一出,分化皇權,讓皇上對槿王心存忌憚,兩人相互爭鬥,大周江山也會陷入動亂。
先皇這是在做什麼?
「其實先皇也不是屬意皇上,先皇最看重的是他自己,若不是情況緊急,他必然不會放棄手中的權利」
想到暗衛調查出來的事,槿王眸色暗沉,若不是容萱郡主說出來,他還不知道先皇還活著。
既然還活著,那就別想再躲了。
「你這說得王愈發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初瑤覺得自己雖算不上聰明絕頂,也不笨,怎麼槿王說得話,她卻聽不懂呢。
「先皇還活著」
槿王的一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她耳邊炸開。
沈初瑤覺得過去十多年的驚嚇加起來都不如今天。
先皇沒死?
這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
「既然先皇沒死,當年為什麼要假裝駕崩,是逼不得已嗎?」
「先皇確實是逼不得已,他這江山本就是使用陰險的手段得來的,既然使用了陰險的手段,必然遭到反噬,先皇遭人暗算命不久矣,所以才假死脫身」
「可是為什麼要假死,當皇上不是權利更大,要做什麼事,很快就能辦成,不比假死好嗎,既然中了暗算,為何要假死」
沈初瑤無法理解。
這些問題,也是槿王疑惑的,先皇假死前發生了什麼,也是他這段日子著手讓人調查,這才從當年宮裡倖存的宮人手裡獲得了真相,至於中了什麼暗算,必須要假死,槿王還沒有查明白,只是有了些許眉目,還不能確定,
若真是如他所查的那樣,那先皇就是不配為人。
·······
眨眼間快到過年了,街上擺攤的小販多了許多,趁著快過年賣些東西好補貼家用,多買幾斤肉,好好過個年。
京城的年味是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