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皇上的陰謀
海公公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一張白面似的臉,凍的青紫。
不過,他也不敢回宮,今日槿王進宮,想到皇上的安排,海公公眼底閃過冷意。
就在海公公以為自己要凍死在槿王府時,槿王一身黑色的衣服從裡面出來,身形高大,尊貴的氣質,俊美的容顏,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海公公。
海公公此時簡直都要淚流滿面,終於出來了,他可以回宮了。
「王爺,咱們走吧」
海公公凍的嘴巴都打結。
槿王沒有說話,但是海公公卻鬆了口氣,他知道槿王這是默認。
槿王入宮后,沈初瑤在自己的房間,擔心的睡不下。
已經快到子時,沈初瑤房間的燈火還亮著。
「沈小姐」
門外傳來暗衛的聲音。
沈初瑤起身,走到門前。
「王爺如何了?」
「王爺在宮裡一切安好,明天早上就能回府」
聽到這話,沈初瑤鬆了口氣,隨即又想到什麼:「宮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王爺不能回來」
「這······」
暗衛猶豫了片刻。
「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沈初瑤起了疑心,急忙追問道。
暗衛解釋:「倒沒什麼不能說,皇上這次暈倒是因為中毒,所以請王爺進宮調查真相,所以沈小姐可以放心」
沈初瑤瑤聽到這話,笑了:「多謝告知」
知道了槿王的消息,沈初瑤吹滅蠟燭,躺在床上,只是她的眼眸卻盛滿了擔憂。
暗衛告訴她的消息,肯定是槿王讓暗衛告訴她的
既然槿王不想讓她擔心,那就隨了他的願,她也不想讓槿王憂心她,槿王在宮裡要面對皇上這個強大的對手,還要擔憂她。
她不能幫助槿王什麼,只能讓槿王沒有後顧之憂。
此時的皇宮中很是不平靜,也確實如沈初瑤所想,槿王面對的敵人是皇上。
皇上躺在龍床上,怒目而視對著槿王,槿王周圍御林軍此時正包圍著他。
「皇上,你終於不裝了」
槿王語氣諷刺。
「放肆」皇上大呵一聲,即便如今的形勢是他處於上風,他依然會被槿王氣到,槿王就是和他天生相剋。
「宴深,朕對你信任有加,沒想到你竟然對朕下毒,你真是太辜負朕的信任」
皇上一臉的痛心疾首。「你如果束手就擒,朕可以看在父皇的面上,對你網開一面」
「呵」槿王嘲諷的笑了「你可真是可笑,賊喊捉賊的戲碼,你演的可真像,依本王看,皇兄你即便不做皇上,也能憑著演戲的天賦養活自己」
「混賬」
皇上被氣得嘴唇發抖,只額頭青筋凸起:」你竟敢······咳咳·····「
」你竟敢拿朕和那低賤的戲子相比,如此看來,朕也不用對你客氣「
皇上的眼眸充滿了殺意,「來人,殺了槿王,誰要是殺了他,賞黃金千兩,賞官封爵」
聽到皇上的話,一眾御林軍眼裡閃過興奮,殺了槿王,他們就能當官了,雖然槿王武功很高,此時人們的貪慾還是佔據了理智。
頓時無數的暗衛和與御林軍,拿著武器朝著槿王衝去。
槿王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施展武功和皇上的人馬打鬥起來。
「王爺」
月影很是著急擔心,他們王爺身體還沒有恢復,怎麼能動武。
月影急忙上前幫助槿王,他們帶的人並不算很多,入宮是不可以帶如此多的護衛,幾人把槿王保護起來。
御林軍彷彿被打了雞血,一個接一個的往前沖,哪怕沖在最前面的都變成了屍體,這些御林軍依舊前仆後繼的往前沖。
槿王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他胸口一股氣血上涌,他深吸一口氣,調動內力壓制住了這股血氣
他不能讓皇上看出來,他很虛弱,所以才冒著危險出手,頂多就是內傷。
若是讓皇上發現,皇上怕是這個時候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剷除他。
此時槿王的人已經被御林軍的人全部包圍。
皇上冷眼看著這一切,心裡一陣激動,他終於要把槿王給除掉了。
此時槿王帶來的護衛已經受傷,皇上起身,目光灼灼的看著這一切,他一字一頓道:「殺了槿王,殺了他」
聽到皇上的話,槿王笑了:「皇兄,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槿王話音剛落,前方傳來襄城王的聲音,「皇上,臣聽說皇上醒了,特意帶著諸位大臣前來看望」
襄城王身後跟著一群大臣。
皇上臉色難看,到了這個時候,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大臣都是槿王找來的。
有這些人在,他想肆無忌憚的斬殺槿王就不容易了。
不過,無論如何,今晚槿王也不能活著離開皇宮,想到他和大晟國的交易,皇上的眼眸浮現出殺意。
「皇上,這是怎麼回事」
李太傅看著滿地的死屍,又看了一眼槿王,心裡有了幾分猜測。
「諸位愛卿來的正好,槿王給朕下毒,朕這次暈倒就是因為槿王,朕正要把槿王拿下,沒想到槿王居然敢抗旨,還殺了朕如此多的護衛」
皇上目光沉沉的看著槿王,眼眸滿是殺意。
眾大臣面面相覷,皇上的意思是槿王給他下毒了?
「皇上,這許是有誤會,槿王是皇上的弟弟,一向對您恭敬,想必是不會對您下毒」
李太傅認真的說道。
「太傅,你的意思是說,朕在撒謊?」
皇上的眼眸眯了起來。
太傅急忙解釋:「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希望不要冤枉了槿王」
「冤枉?人證物證都在,朕怎麼可能冤枉他,朕念及槿王是朕的親弟弟,對他照顧有加,沒想到槿王居然給朕下毒」
皇上一臉痛心疾首的看著槿王。
大臣們震驚的看著槿王,難不成槿王真的謀害皇上?
面對著皇上的指責,槿王並不驚慌,他淡淡的說道:「既然皇兄說臣弟謀害皇兄,不如皇兄把人證物證都請上來,好讓臣弟知曉,臣弟是怎麼給皇兄下毒」
「你以為朕沒有證據,是冤枉你的嗎?如你所願,朕就成全你」
皇上冷笑一聲:「來人,把人證物證都帶上來」
皇上一聲令下,瞬間便有人準備把人證物證都帶來。
很快,太監便帶著人上來了,看到來人的時候,槿王眼眸愈發冰冷,他自然知道皇上今日要置他於死地,卻沒預料到來人竟然會是她?
來人正是他的奶嬤嬤,在槿王府當差。曾經仗著是他奶嬤嬤的身份,貪污王府的銀兩,他最厭惡的就是貪污,念著從前的恩情,槿王並沒有把她趕出去,而是讓她在後院做了個粗使下人,打掃庭院,沒想到,皇上居然找上了她,若不是皇上找到白嬤嬤,槿王早就把她忘到一邊了。
槿王的視線落在白嬤嬤身上,白嬤嬤身體抖了一下,瞬間低下頭。
「這個人,你可認識」
皇上問道。
槿王收回視線,點點頭,倒也沒什麼不能承認的:「這是本王小時候的奶娘」
「你承認就好」
皇上威嚴的目光看向白嬤嬤:「你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
「是」
白嬤嬤聲音顫抖。
「一月初十那天早上,我拿著掃帚去掃地,因為太冷了,老奴的手都凍裂了,就想找個避風的地方躲一躲,老奴躲在了假山後面」
白嬤嬤咽了咽唾液,面上浮現出害怕:「躲了有一會,老奴本想出來,沒想到,聽到了王爺的說話聲,那個時候,老奴也不敢出來,要是被王爺誤會老奴故意偷聽,那就不好了,老奴硬著頭皮聽著王爺講話,沒想到,王爺居然說要給皇上下毒,已經給宮裡的人聯繫上了,很快就對皇上動手,老奴嚇得戰戰兢兢,很是害怕,因為老奴知道,謀害皇上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當老奴聽到皇上暈倒時,就知道是王爺動手了,好在上天庇佑,皇上龍體並無大礙」
白嬤嬤說完,原本不太相信槿王毒害皇上的人也漸漸動搖了。
皇上掃視一圈,看著眾人的神色,勾起唇角,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逝。
「除了白嬤嬤,朕還有別的人證」
皇上說完,海公公會意,隨即兩個護衛壓著一個太監過來。
那太監渾身狼狽,護衛像拖死豬一樣,把人拖了過來。
「抬起頭」
皇上冷冷的說道。
護衛直接拎著太監的頭髮,迫使他抬頭。
看到這太監熟悉的臉,諸位大臣震驚,這不是早朝時,伺候在皇上身邊的李公公嗎?
此時的李公公就像破布一樣,被人扔在地上。
「這是朕信任的李公公,沒想到,他竟然被判於朕,和外人勾結想要置朕於死地」
皇上看著李公公,眼神充滿了冷意。
「你說誰讓你給朕下藥的」
皇上銳利的目光盯著李公公,「說實話,否則你的弟弟可會被你連累」
李公公身體猛然一抖,身型狼狽,他虛弱的說道:「不敢欺瞞皇上,是······」
李公公看了一眼槿王,很快便收回視線,「是槿王讓奴才給您下毒」
皇上冷冷的問道「你是朕身邊的太監,怎麼成了槿王的人?」
「回皇上,奴才和槿王原本沒有交集,只是忽然有一天,槿王派人給了奴才一樣的東西,那是奴才弟弟的貼身之物,威脅奴才幫他做事,否則奴才的弟弟,還有侄子就沒命了,奴才自小凈身進宮,全靠弟弟傳宗接代,奴才自然不能讓弟弟和侄子有事,一時糊塗,奴才就幫槿王做了錯事,請皇上恕罪」
李公公跪在地上向皇上求饒。
皇上冷聲說道「朕從他的房間,發現了給朕下的葯,還有和槿王的書信來往」
「槿王的字跡,你們應該也都見過」
皇上讓人把書信拿上來,各大臣拿著信在手中傳閱。
他們神色各異,李太傅看著上面的字跡,眼神詫異,看了一眼槿王,比起別人,他更加熟悉槿王的字跡,這真的是槿王的字跡。
「皇上,這確實是王爺的字跡」
李太傅神色嚴肅,他也沒想到,這居然真的是槿王的字跡。
難不成槿王真的給皇上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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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皇上冷冷的問道。
處在風浪中的槿王,面對著一系列的證據確鑿,他並沒有慌亂。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押入天牢」
皇上一聲令下,就有人護衛上前,要把槿王抓住。
「且慢,皇兄說證據確鑿,臣弟倒是想問幾句」
槿王似笑非笑的看著皇上。
「你還有好問的,證據確鑿,別想狡辯」
皇上冷冷的說道。
槿王瞥了他一眼:「既然皇兄都說證據確鑿了,還怕臣弟問這幾句嗎」
皇上頓住了,他很不想讓槿王多問這幾句話,免得橫生枝節。
「皇上莫非是擔心什麼,還是怕臣弟問出什麼?」
槿王語氣悠悠的說道。
「朕擔心什麼,你還是你自己吧,你就算再問,結果也是一樣,你謀害朕的罪名也洗脫不掉」
皇上最終同意了槿王的問話,一切都準備妥當,他要是不同意槿王的問話,倒是顯得他心虛了。
槿王的視線落在白嬤嬤身上,白嬤嬤身體一抖。
「你說你是在假山後面,聽到本王說要給皇上下毒?」
「是······是這樣的」
白嬤嬤結結巴巴的說道。
槿王審視著白嬤嬤,似乎能看透她的想法「那你把本王當時說過的話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奴才有些忘記了,只記得王爺當時說要給皇上下藥」
「是嗎?」
槿王倒也沒有糾結,繼續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聽到本王說話的」
槿王別有深意的看著她,「別說你忘記了」
「大約是辰時一刻」(辰時,早上七點到九點)
槿王笑了:「你確定?確定是一月初十,辰時一刻」
白嬤嬤猶豫了,她猶豫的神色也被眾人盡收眼底。
白嬤嬤咬牙:「大約是辰時一刻到三刻」
「很好」
「皇兄,一月初十那天早朝,你把臣弟留了下來,讓辰弟想辦法多弄些物資,一直快到午時,才讓臣弟離開,難不成皇兄忘記了,臣弟記得,當時和辰弟一起留下的還有謝丞相,謝丞相也可以作證,臣弟當時人還在皇宮,是如何在府里說話,還被人聽到」
槿王話音剛落,白嬤嬤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