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塌房
這附近有個景區,晚上人不少,許多人擺著小攤賣東西。
好不容易能外出,她才不會繼續待在酒店裡面。
其中一個角落裡。蹲著一個老奶奶賣著手工編製的小燈籠。
吸引了時瑞的注意力。
時瑞覺得很好看,就買下來了。
小小的燈籠比自己的手微微大一些,很是精緻小巧。
時瑞想調節一下亮度,發現燈籠沒有開關,燈也只能一直亮著。
估計是在弄東西,所以沒注意,時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上了一條漆黑的小路上。
小路沒有路燈,還好手裡有個燈籠能照亮眼前。
時瑞想原路返回,但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裡了,居然根本望不到來之前的那個地方。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點微弱的月光,此時手裡的燈光也熄滅了。
借著月光,時瑞發現眼前忽然有一個穿著黃色碎花裙的走了過去。
時瑞認出來了,這是李鳶。
因為李鳶就穿著這一身一模一樣的碎花裙。
她倒是要去看看李鳶大晚上是不是又要去找時嘉輝偷偷約會。
上次拍了一些素材,但是時瑞覺得這還不夠,證據多點更充足。
時瑞剛走幾步,就發現李鳶不知道怎麼走的,居然跟自己差了一大截,她匆忙的加快了腳步沒走幾步,那身黃色的碎花裙居然又忽然的離自己居然只有幾米的距離。
時瑞躲在花叢裡面的縫隙里偷偷看過去,四周安靜的很,壓根感覺不到會有第二個人來。
看李鳶的樣子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碎花裙又晃了過來,時瑞眼睛忽的一下立馬睜大。
碎花裙下面沒有腳,那這個人是怎麼走的!
聽說鬼魂是沒有腳。
時瑞被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
李鳶居然是鬼嗎!
時瑞正想偷偷逃跑,卻見那個碎花裙忽然一消失,轉眼就到了時瑞的眼前。
「你是在找我嗎。」
陰惻惻的聲音從面前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好幾滴不知名的液體砸在了時瑞的背上,寒冷刺骨。
時瑞此時正趴著,不知道為什麼聲音居然不是從上面傳過來的。
她不敢看過去,臉上卻早已布滿了驚恐。
此時裙子底下突然躥出一張蒼白的臉,臉上有好幾道傷口,整張臉血肉模糊。
一邊的嘴角居然直接裂到了耳邊,她裂開嘴角,露出裡面殘碎的牙齒和弔掛著的血骨,裡面立馬湧出黑紅色血水。
「啊啊啊啊!」
時瑞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具有衝擊力的畫面,忍不住害怕的大喊大叫。
這個比上次炭哥還可怕!
時瑞慌不擇路的往外沖。
身後那個女鬼還在喊著自己,似乎就在自己的背後。
此時那個聲音又忽然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腳下。
時瑞一看,女鬼的腦袋就掛在自己的裙邊。
時瑞嚇死了,不知道哪來來的勇氣。
直接用手裡的燈籠狠狠的往她的臉上砸過去,她用力一扯,直接將裙擺扯斷,用盡渾身力氣往外扔。
這不扔不知道的,一扔嚇一跳。
她手裡拿著的腦袋正中後邊追著自己的黃色碎花裙。
她的身體從頭開始分成了兩半!
那麼最開始。
原來那個碎花裙是在找自己的腦袋!
此時手裡的小燈籠忽然亮了起來。
面前逐漸照亮出來一條路。
時瑞順著這個路一直往外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周圍開始越來越亮堂,逐漸又開始變得人聲鼎沸。
時瑞回到了那個路,她往賣燈籠里的那個角落一看,哪裡還有老奶奶,那裡根本就是空的,空的彷彿根本沒有人存在過。
時瑞拉著隔壁一個的小攤,小攤上站著一個帥哥,她問。
「你在說什麼啊,那裡根本沒有人,那邊就從來沒有人在那裡賣東西,更別說什麼燈籠了。」
時瑞看著手裡的黑下去的小燈籠,恐懼感瞬間爬滿全身。
估計是這個燈籠的原因,把她引到了陰路上。
她在那個真實的世界里,姑姑一家人就是做死人生意的。
所以這種事情她懂一些,但是不多。
她聽姑姑說過,有一種燈籠叫鬼燈籠。
說有些村裡的村民每逢著正月十五的時候,會前往祖墳上點天燈,這也被俗稱為點鬼燈。
但是這種燈籠有一個特點,就是它是用紅燈罩做的,裡面亮著綠色的燈籠。
但是時瑞記得這個燈籠跟姑姑描述的完全不一樣。
而且這會也不是正月十五。
但是剛才發生了那麼詭異的事情,時瑞也不敢留著,立馬扔進了垃圾桶。
時瑞看著還在烤東西的帥哥,沒忍住上去提醒了一句。
「小哥,你別賣了。」
「啊,為啥啊,我這才剛做上沒幾天的生意。」帥哥疑惑的盯著時瑞。
「塌房了。」
「啥?草,我說今天怎麼一直沒有人買,老子的第三十八次創業。」
「失敗了啊啊啊啊!」
小哥說的很傷心,又忽然蹲了下去。
時瑞以為他在偷偷的哭。
眼看著一米八的帥伙子陷入痛苦。
「你要是沒錢我資助你一下吧。」
她說著,開始掃碼。
她手裡沒啥錢,但是一咬牙,掃過去給了一百。
只見小哥突然又站了起來,手裡拿著電話。
「叔,你快點來接我!」
沒多久,時瑞眼前開過來一輛紅旗,震驚了時瑞的雙眼。
原來她是小丑!
眼前的小哥跨著大長腿走了進去,接著,車門一鎖。
「你還我的一百塊!」
一分錢也是錢!
時瑞敲著車窗門,大聲地喊著。
小哥搖著車窗下來,臉上還留著創業失敗的挫敗感。
「那個攤位給你了,你賣的話,應該能賣一百吧。」
說完,他就拿著時瑞的手機輸入了他的微信號,因為現在時瑞的手機界面還停留在微信當中。
「我看你心地挺好的,我允許你認識我。」
說完,眼前的小哥從座椅上掏出一副墨鏡,戴上自己的臉。
他揮著手給在風中凌亂的時瑞告別。
「叔,走吧。」
說著,紅旗立馬開跑了。
空中還回蕩著他桀驁不馴的笑聲。
「我叫徐雲溪!」
溪你媽!
時瑞看著攤位,眼裡逐漸充滿著怒意。
特么的。
自己的爛攤子還要留著給自己收拾。
她這收拾的費用都不止一百。
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