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魯德的憤怒

小楓2010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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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來吧。讓我們一起見證《卡神》的雄起

殺還是不殺？簡單的一個決斷，卻牽扯到太多的因素。

不殺他暫時沒事，但誰知道以後會有什麼變化？可如果殺了魯德，遠的不說，近的，他又怎麼過喬森那一關？

喬森是公正，是鐵面無私，魯德犯了錯，他也嚴格按照法師塔的規定懲罰了魯德。

但是從他照顧魯德，破格讓他成為正式魔法師這件事來看，喬森還是看重骨肉親情的。喬森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他嚴格要求魯德，教訓魯德，其實也是對魯德的關愛，這也是紫荊佩服喬森的地方。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如果真的以為現在殺了魯德，喬森還會拍巴掌誇自己的話，那紫荊就太天真了！

權衡再三，紫荊終於還是沒有下手，只當是送喬森一個人情了，這個老頭子雖然凶名昭著，但總歸是個不錯的人。

不過如果今後魯德真的要對自己不利的話，就是拚死也要幹掉他。

從紫荊按響警報，到決定放魯德一馬，時間只有兩分多鐘。魯德還不知道，這短短的兩分鐘，自己已經死過好幾次了。一開始害怕被人發現自己的行跡，可現在刀架脖子，魯德幾乎是盼望著巡視隊的儘快出現。

還好，巡視隊終於及時趕到了，星空城堡畢竟很大，兩分多鐘趕過來，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今晚的巡視法師，橙星階電系魔法師薩維帶著十二名衛兵趕到了現場，看到那隻骷髏和被制服的魯德，薩維不由皺了皺眉頭：「是誰按的警報？發生什麼事？」

紫荊搶先說道：「報告巡視隊，在艾特老師的實驗室發現一名竊賊，已經被我制服！」

哦？

薩維看了一眼紫荊，雖然叫不上名字，但也記得這名年輕人好像是資料館的圖書管理員，看穿戴打扮是一名初級魔法學徒。

地上還半跪著一個人，黑紗蒙面，已經被揍得沒人樣了。只不過和一般被捉的竊賊不同，這人的眼神太可憐了，好像巴不得自己來解救他一樣。

「下手真狠啊！」薩維輕輕吸了口氣。

「沒辦法，對方好像是名魔法師，我怕打不過他，只能和他拚命了。」

「那隻骷髏是你的吧？趕緊讓它閃開，亡靈的味道太***不爽了！」薩維擺了擺手，示意紫荊閉嘴，又招呼身後的衛兵道：「你們幾個給嫌犯帶上手銬，你們幾個進實驗室勘察現場。」

兩名衛兵給魯德帶上了魔力手銬，又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這種手銬除了限制犯人的行動，還能大幅度削弱人的精神力，一般星階法師被帶上魔力手銬就無法使用魔法。

「星空城堡也平安好多年了，沒想到一隻菜鳥也敢來搞事。」

能被一個初級魔法學徒揍成這樣，當然是不入流的小毛賊，薩維沒有把魯德放在心上，一邊冷笑一邊拽下來那塊黑紗。

剛剛逃出生天，魯德立刻大聲控訴起了紫荊的罪行：「薩維法師，我是被冤枉的，紫荊他公報私仇把我打成這樣，你你你快把他捉起來啊——」

「魯德？」慘不忍睹，好好一張臉變得像是被人用力踩過的柿子，薩維也是從聲音才辨認出魯德的身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魯德一把抓住薩維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哭道：「紫荊，是他，他打我，他還想殺了我！」

紫荊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魯德的表演，沒有一點想要辯解的意思，在他身後，那隻骷髏狂暴地轉來轉去，依然時不時張開空洞的頜骨，揮舞著鐵劍向魯德示威。

「薩維大人，實驗室里曾經發生過激烈的戰鬥，現場一片混亂。」

遇上這種百年不遇的事兒，薩維也沒辦法決斷了。星空城堡的治安警戒一項有衛兵負責，夜間巡視為了防止意外，也會派一名魔法師臨時指揮，這也是輪了幾個月才輪到薩維頭上一次，誰想到還真讓自己中了回彩。

要是一般的竊賊，薩維根本沒什麼好頭疼的，自己就辦了。可現在被捉的這位，不但是法師塔的星階魔法師，還是日階法師喬森的親侄子！一個指控對方是竊賊，一個拒不認罪，兩人還把**師艾特的實驗室給砸了。

「你，快去通知喬森大人和艾特法師。」

「紫荊是吧？麻煩你和魯德法師跟我去趟羈押室。」

「其餘的人看好現場，等待命令。」

既然不好下手，薩維也樂得清閑，這時候只要穩住局面，看好現場，如實向上彙報，也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

羈押室內，那隻被召喚出來的骷髏還在狂暴地原地轉圈。

紫荊的法杖只能召喚骷髏，卻無法驅散亡靈，只能任由這堆骨頭架子緊緊跟著自己。

魯德被做了簡單的包紮，薩維還給他喝了一瓶療傷藥劑，情緒也稍稍穩定了一些。不過每次當那隻骷髏張牙舞爪向他示威的時候，他總是會不由自主地驚叫起來，顯然是受了嚴重的刺激。

薩維已經分別讓兩人做了筆錄。

魯德一把鼻涕一把淚控訴了紫荊的「罪行」，聲稱紫荊蓄意殺害自己；而紫荊則堅持自己的初衷只是為了捉賊，雖然下手重了一些，但並不知道被打的就是魯德。

約莫過去了二十分鐘，羈押室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當先一名士兵推開門，青月階法聖喬森和月階法聖艾特依次走了進來。兩人的氣色都十分糟糕，看上去像兩隻即將爆炸炮仗。

「紫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進門，艾特已經忍不住發起了脾氣，星空城堡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位月階**聖是位優雅、風度翩翩的紳士，不過，前提是你不能和他談錢。

「喬森大人、艾特老師，我剛才已經進行了初步了解，情況基本上是這樣的……」薩維連忙迎上來，簡要介紹了情況，並把剛剛做好的記錄遞給了喬森。

兩人的筆錄各執一詞，都沒把事情說清楚。喬森接過記錄，只掃了一眼，便轉手遞給了艾特。

其實事情再清楚不過了，魯德這些天和紫荊的衝突，兩次都是喬森處理的，今天是第三次，性質和前兩次沒有根本區別，只不過鬧大了。

魯德在筆錄中反覆聲稱自己是受害者，可他那點小心眼兒，根本逃不過喬森的眼睛。

從小看著魯德長大，喬森能不知道他的脾氣秉性？

很明顯，又是魯德主動招惹紫荊，反被揍了一頓。

「叔叔——」看見喬森，魯德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委屈：「叔叔你要為我做主——」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印在魯德臉上。

魯德捂著臉，大聲道：「紫荊他要殺我！」

「混帳東西！」喬森面色鐵青：「我看過現場，如果他要殺你，你早死好幾次了！」

臉上火辣辣的……魯德愣住了，明明自己受了重傷，可身為叔叔的喬森竟然看都不看自己的傷勢，反而成了紫荊的辯護人？

而且他還當眾教訓了自己，當著紫荊的面！

「不，我不服，我和紫荊，誰是你的親侄子，你怎麼每次懲罰我，卻不懲罰他？你怎麼對得起我的父親，你的親哥哥！」

這一刻，嫉妒和屈辱全部化作了憤怒，面對平生最敬畏的叔叔，魯德終於不顧一切地大聲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