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不用還錢
五條悟和夏油傑跑去付錢了。
而我朝伏黑甚爾伸出罪惡的手,還在試圖軟磨硬泡的要錢。
這種掌心向上的舉動,已經完全無法令如今臉皮已經厚到堪比五條悟的我感到羞愧了。
「嗯。」他不咸不淡地應了聲,轉開臉,很是冷漠的樣子。
「甚爾!我說我沒錢了。」我抬高了嗓音,振振有詞地說,「就連一分一毫都沒有誒。」
三萬塊,全都花在買酒上了。
「嘖,聽到了。」他拉長音,不耐煩地掀起眼皮,問道,「你不是很有本事么?」
「殺咒靈殺到自己都差點沒了,你的錢呢?」
「因為假死的事情,銀行卡里的錢被凍結了,走程序的話,需要花好幾天的時間。」
被他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理虧,只能在「好幾天」這倆字上加很重很誇張的音調,以期在道德上能綁架一下對方。
「哦。」伏黑甚爾繼續無情地說,「那也才幾天的時間,又餓不死人。」
「不是。」我有點綳不住了,拍著桌子質問他,「我為了給你買酒倒欠別人三萬,這你不得表示一下啊。」
「你還有臉說。」他大概是想起了被我霍霍到不成形狀的游雲,臉變得很臭,「我那一個億你沒想著還,倒還惦記起欠別人的錢來。」
「明明你自己也毀過吧,怎麼只怪我一個。」我斜覷著他的臉色,小聲蛐蛐道,「而且這還不是能用?大不了給你補個維修費,至於漫天要價嘛。」
「你說什麼?」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我,「有種再說一遍。」
哦,我沒種。我不僅沒種,而且很慫。
「沒有,我的意思是........」我繼續很努力跟他要錢,「你先借給我,等我有錢了,到時候一起還。」
「那我要加倍奉還。」他又充分展現了自己的貔貅本質。
「不是,你半澤直樹啊加倍奉還。」我瞪著眼睛,差點拍案而起,「高利貸都沒黑心成你這樣子的吧!」
「半澤直樹,誰?」
他略微歪著頭,像是在檢索自己認識的人當中,有這個人嗎?
結論當然是沒有。
「.....算了,沒什麼。」我扯了下嘴角,解釋道,「是個虛擬角色,你不認識的。」
差點忘了,這傢伙是個連川端康成都懶得了解的人,估計每天就是吃吃喝喝沒事打打兒子。上次拆穿我靠的還是假名,現在要是能知道勵志劇男主角的名字,那才叫見鬼。
「你就不能降點利息嗎?」我揪著頭髮,試圖和他講點道理,「這樣吧,我多給30%的利息,你看成不?」
「不,現在提到三倍了。」他說。
「哈?」
「再講就繼續加。」
「........」
「五倍。」
「等等等等!三倍就三倍。」看到他這副葛朗台的死樣我就頭疼,只能無語地妥協道,「好吧好吧,把錢給我吧,到時候三倍奉還。」
「你要多少?」
「呃,我想想看。」
我在心裡飛快地計算了下,把欠款還給伊地知后,我還有好幾天的時間需要花錢。
「四萬......?不不不,還是給我五萬吧。」
「瞧你那點出息。」他冷眼瞥我一下,左手把桂花酒拎起來,右手從口袋裡掏出黑色的男士錢包扔在桌上,隨即站起身來,準備走到門口去,「給,都在這裡了。」
我拿起錢包,數了數裡面的錢。
一張,兩張,三張......二十幾張面額數值最大的鈔票,卡槽的位置還放著兩張藍色的銀行卡,籠統地算算,少說也得有三十萬元了。
就這麼大喇喇擱這了?也不怕我都拿走。
「等一下。」我抽出其中的五張,合上錢包后,連忙跟在他身後遞過去,「給多了。超出數額的錢,到時候可別指望我也加倍還你誒。」
「行了。」
伏黑甚爾停下了腳步,目光凝望著不遠處。
一隻佇立在枝頭的灰綠色鳥兒叫了兩下,從枝頭飛起,撲扇著翅膀在樹冠上盤旋。隨即又飛過來好幾隻,成群結隊地飛走了。
只留下搖晃的樹枝見證它們來過的痕迹。
他背對著我,語氣恬淡又平靜:「你這傻子。」
「本來也就沒指望你還。」他說,「禪院家的現任家主,總不至於這點錢都給不起。」
*
吃飽喝足后,我們被可憐巴巴的侍應生抹著眼淚送出了門。
儘管拿到不少五條悟給的小費,但是,看他的神色,我覺得大概是落下了心理陰影,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想要再看見我們的。
唉.......如此一折騰,現在外邊的天,已經黑到不能再黑。
圓月已經過去,現在是彎彎的月亮掛在天邊,烏雲散去后,明亮的月光灑在地上,照著我來時走過的那條路。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
我和甚爾大概只單獨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話,隨後被五條悟和夏油傑這麼一通攪和下來,時間已經成功地磨蹭到十點四十。
確實已經快到大半夜了。
就這個時間點,別說地鐵已經停運,就算是公交也趕不上末班車的。
索性這裡離學校不太遠,於是,我提議,乾脆大家一起坐夏油傑的咒靈回去算了。
速戰速決,再拖著他們遲早打起來。
沒想到,居然被伏黑甚爾拒絕了。
「就這麼點路,走回去也行吧。」他斜睨著夏油傑說,「當然,你們細皮嫩肉,腎虛體弱的,可以先走,我不介意。」
「不用了。」夏油傑皮笑肉不笑地說,「不勞你操心我的身體,還是提前想想自己即將退休的悲慘生活吧。畢竟也快年過半百了。」
「是呀是呀。」五條悟語氣歡快地接茬說道,「而且伏黑甚爾你不是不住那邊嗎?我們和悠心醬回去就行了,你直接走吧。」
「剛好我明天還有課要上。」伏黑甚爾施施然地看回去,說道,「反正時間也差不多,我今天就住學校吧。」
「難為你曠課時間那麼久,居然還能想著回去上課。」夏油傑眯眼笑著說,「也不怕那幾個學生都忘記你長什麼樣了。」
「像我這種的,見一面就不可能被忘掉。」很久不上課的伏黑甚爾絲毫不感到羞愧,面不改色地說道,「也就只有你才會有那樣的擔憂吧。」
我:「........」
我面無表情地捂著了耳朵,默默地一個人加速走到了前邊。
md,這幾個男的又開始了。
這一天不打嘴仗是能死嗎還是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