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免費的長工
姜清予心疼地捏緊自己的小荷包，抬眼看著白息塵，可憐巴巴地說道：「不知道需要賠多少靈石呢？」
白息塵手一揮，灰撲撲的牆上顯現出金光閃閃的符籙，但有好幾處都缺了。
白息塵又抬手指了指地上，「你看這屋裡的東西全被劈毀了，牆上中階符籙也毀了不少，還要請人來修理學堂，怎麼也得兩百顆中品靈石。」
「不過，鑒於這事也有你師兄的主意，你們二人一人一半，你還需要賠償一百顆中品靈石。」
一百顆！
姜清予快速的在心裡計算著，一顆中品靈石等於一千下品，一百顆中……
也就是十萬顆下品靈石！！！
姜清予連忙捂住小豬包，裡頭有娘親準備的一千顆中品靈石。
她是能賠，但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
姜清予哼哼唧唧，這種從口袋裡拿錢的感覺堪比一刀一刀割她的肉啊！
見姜清予許久沒動靜，一旁鍾虞十分配合的從儲物袋裡拿出靈石遞給了自家師父，「師父，這是我的。」
姜清予抬眼看著鍾虞，烏溜溜的眼珠里寫滿了委屈像是在說：「師兄，明明是你讓我做的。」
鍾虞輕咳了一聲，撇開眼睛不看她。
眼神交流失敗，姜清予又看向白息塵，摳摳手指，「息塵長老，我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實在是拿不出這麼多靈石呀，可以便宜一點嗎？」
小姑娘聲線軟糯，又故意軟著聲將尾音拖長，聽起來軟綿綿的，聽起來有種沁人心脾的舒服。
姜清予不知道的是，正是這樣，讓白息塵更加想要將她留在千川峰，誰不想要個軟軟糯糯，會甜甜的叫師父，天資聰穎的小徒弟呢？
白息塵故作嚴肅的搖搖頭，其實內心早樂開了花，「小丫頭，就是看在你是新入門的弟子上，我已經給你算便宜的了。」
姜清予沉默，看來是不賠不行了。
「好吧。」姜清予失落地低下頭，小手朝腰間的小豬包伸去。
白息塵和鍾虞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是難以置信，這麼個小不點身上居然有這麼多靈石。
本來是逼著她，等她拿不出靈石，再提出收她為徒，拿不出靈石的姜清予一定會答應，這樣主峰那邊也好交代了。
但是現在全亂了，這小丫頭的樣子明顯是有靈石的，那這徒弟可就收不了了，萬一因此不喜歡千川峰了，可咋好？
算盤落空的白息塵頭腦風暴起來。
一旁鍾虞眼裡一閃，開口說道：「師父，師妹新入門，哪能拿出這麼多靈石，要不，讓師妹畫符籙來抵消吧。」
聽到這話，荷包里的手一頓，姜清予抬眼，滿眼亮晶晶地看向白息塵，「可以嗎？」
只要不讓她出錢，一切都好說，反正學符也是需要畫的。
白息塵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家徒弟，先把人留住才是關鍵，再緩緩圖之，對她好些，這樣外門大比后還能不選自己當她師父嗎？
想到以後的場景，白息塵眉宇間再次自信起來，開口說道：「行吧，那就用符籙來抵這十萬顆下品靈石。」
「當然了，我也不欺負你，畫符籙需要用到的材料可以找你師兄，畫出的符籙就按照市價算，可好？」
姜清予喜滋滋地點頭，「多謝息塵長老，您最好了。」
畫符還能報銷材料，嘿嘿，倒是她賺了。
事情塵埃落定，白息塵揮了揮手，「好了，今日你先回去吧，我還要找人來修理學堂。」
姜清予點頭，「那弟子就先回了。」
和兩人揮手告別後，姜清予又坐著蓮台回外門宿捨去了。
待姜清予走後，白息塵看了一眼學堂，扔出一疊符，手裡快速掐訣，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復！」
凌亂不堪的學堂，剎那間回到最初的模樣，書桌整齊地擺放在地上，兩邊牆上的符籙也都填滿，隱在牆內。
白息塵將手裡的靈石丟給鍾虞，心裡一陣敞暢快，「還是你機靈。」
鍾虞收起靈石，說道：「弟子有個問題？還請師父解惑。」
白息塵背過手，「你是想問為何為師執意收她吧？」
鍾虞點點頭，「在弟子看來，師妹雖為變異靈根，但在符道這方面悟性...並不算太好。」
畫了一下午得到一張初階上品靈符，放在千川峰，雖然是挺不錯的，但不至於讓師父執意收徒。
白息塵搖搖頭，「你師妹是極品靈根。」
鍾虞瞳孔微縮，「竟是極品，可為何...」
「為何她能調動的靈力卻極少，以至於一次次失敗。」白息塵輕笑了一聲，「那丫頭許是昨日引氣入體不知何緣由中斷了，應該還沒來得及打通全身經脈。」
鍾虞微微一怔，很快溫潤的臉上出現一絲皸裂，「原來竟是在這種情況下畫出了初階上品靈符，威力還這般大！」
白息塵滿意地點點頭，「以後你師妹就交給你了。」
直到白息塵消失，鍾虞仍久久不能回神，心裡對姜清予的最後一絲疑問也都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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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清予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院里，正好碰到在院里說話的兩人。
周雲深起身，「你可算回來了，去哪了？」
「去當長工去了。」姜清予有氣無力地說道。
看了他一眼，感覺他周身的靈氣多了不少，「恭喜啊，進階了，你來這幹嘛？」
「為了感謝你昨日說的那番話，明日我請你吃飯，想吃什麼隨便點。」周雲深神采奕奕地說道。
姜清予擺擺手，「不用，今早你幫我解了圍，當抵消了吧，我太困了，回去睡了。」
又扭頭對徐圓圓說道：「圓圓，明日我們一起去練劍啊。」
說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屋。
周雲深回頭看向徐圓圓，指了指對門，「她這是怎麼了？什麼長工？」
徐圓圓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屋裡，姜清予盤腿坐在蒲團上，下午畫符時她就覺得不太對勁，身體里有部分經脈像是堵住了似的。
思來想去，應當是昨日她突然入睡的原因。
姜清予闔上眼，集中精神，不停地吸收著空氣中的靈力，通過經脈引入丹田，紫色氣團不斷積聚著，擴大丹田。
直到擴無可擴，姜清予按照今日學習的人體穴位，開始引導著靈力慢慢疏通經脈。
「嘶。」
靈力所過之處，酸麻脹痛，骨頭和皮膚就像被鋼針狠狠扎過一樣，實在太疼了！
姜清予咬牙堅持，引導靈力在體內遊走了一遍才停手，全身虛脫倒在地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