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耳垂似花,勾得阿燼心癢
雲霧憐視線落在謝燼野凸起性感的喉結上,觀察著青年吞咽的動作,唇小幅度勾一下,淡淡提醒:
「我們這是在打視頻,怎麼悄悄話?」
謝燼野手做喇叭狀半攏在唇邊,小聲道:「就這樣模擬悄悄話啊,霧霧,你把眼睛閉上,想象一下我在你身邊!」
「……」
雲霧憐沒應,謝燼野開啟復讀機模式。
「霧霧霧霧霧霧——!」
「停。」
「好勒!」
視頻那邊,青年直勾勾盯著鏡頭,一臉期待。
雲霧憐無奈,心裡也很好奇青年所說的獎勵,乖乖閉上眼,將手機放到耳側,細白漂亮的手指撩來一縷青絲,鏡頭對準了雪白如玉的耳垂。
窗外的陽光散落而下,耳垂上掛著幾根柔軟的碎發,白得清透,隱約能看見細小的絨毛。
漂亮得含苞待放的茉莉花,勾得人心癢。
「你說,我聽著。」
清冷的嗓音淡淡響起,手機若有若無擦過耳垂,那片雪白印在屏幕上,誘惑無聲蔓延。
謝燼野愣住,漆黑的瞳孔微微擴大,心彷彿被一片羽毛搔刮過,怪怪的,無意識地咬碎了嘴裡的糖。
「霧霧你的耳垂好漂亮啊……」
白白嫩嫩的,像花骨朵一樣。
讓人想……
磁性的嗓音到最後沒了聲,不知道是不是嘴裡有糖,謝燼野腦海里浮現的第一個就是,舔。
他察覺到自己奇怪的想法,神情有些彆扭,抓了一把頭髮,暗罵自己神經,把咬碎的糖果一咕嚕咽下去。
這時。
小竹馬好聽的嗓音再度響起。
聲線很冷,語調平緩,卻隱約透著一絲調侃。
「阿燼的獎勵就是這個?」
「我還以為阿燼早就看膩了我這具病弱蒼白的身體,對每一處都沒什麼興趣了,沒想到還會誇漂亮。」
謝燼野猛地回神,怕雲霧憐難過,慌亂地解釋:
「什麼看膩了?什麼蒼白病弱?沒有沒有,我們霧霧可漂亮了,才不是什麼病懨懨的蒼白,明明是雪白雪白的,像花一樣,很健康,每一處都漂亮死了,我特別感興趣,我……!」
安慰到一半,話語戛然而止。
謝燼野說順口了,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點怪,有點曖昧,不應該出現在好兄弟之間。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見視頻那邊雲霧憐沒什麼反應,稍微鬆了口氣,慶幸著小竹馬沒誤會,連忙改口。
「每一處都漂漂亮亮的,我很欣賞,霧寶你就是仙子下凡,整個世界,不對,整個宇宙最好看的人!!!」
視頻通話沉寂了片刻。
忽地。
對面冷冰冰的美人輕輕笑了一聲。
「我喜歡這個獎勵。」
青年笑容燦爛,又像一隻狼崽子一樣,搖晃著大尾巴:「不是不是,霧霧,我的獎勵不是這個哦。」
雲霧憐:「那也喜歡。」
謝燼野嘿嘿笑了兩聲,嘴角翹上了天:「霧霧想不想知道真正的獎勵?」
雲霧憐:「想,你說。」
謝燼野:「閉上眼睛了?」
雲霧憐:「一直閉著的。」
謝燼野:「真的?」
雲霧憐:「嗯,視覺關閉后,聽覺會更清晰更敏感,我想靜下來,仔細聽一聽你的聲音。」
謝燼野:「!!!」
嗷嗚!
霧寶真的可愛死了!
不對!
不能說死!
霧寶真的可愛到全世界的花都要開了!!!
「霧霧,那我開始了哦?」
「嗯。」
謝燼野也閉上了眼睛。
他貼近手機,手收攏擋著唇,像平日里說悄悄話一樣,放軟嗓音,壓低音量,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這個獎勵其實是一個小驚喜。」
「本想打算過兩天再告訴你的,沒想到霧霧這麼想我,我好開心,偷偷感應了一下小驚喜,發現,小驚喜竟然也蠢蠢欲動,迫不及待想見見它可愛的小主人了。」
「所以今晚八點半,霧寶你喝完葯記得留個門,然後關燈躺進被窩裡,等待小驚喜的悄悄來臨。」
「另外……」
「它還會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視頻通話的另一邊。
雲霧憐坐在鞦韆上,閉著眼,耳朵貼著手機屏幕,聽著青年的嗓音似盛夏的風一樣回蕩,少年氣滿滿,又漾著寵溺。
他微微勾唇,輕聲問:「你說的小驚喜是活的?」
「保密保密!」謝燼野賣著關子不肯說:「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記得留門閉上眼睛哦。」
雲霧憐輕輕應著,心裡很期待。
想著謝燼野下午還要訓練,他以自己要午睡為由掛了電話,把尾巴狂甩的大狗狗也哄去休息了。
一覺睡醒。
雲霧憐收到了工作室發來的抱枕樣品。
工作室先印了上半身,頭髮和肌膚和照片一模一樣,很清晰,沒有色差,負責人還特意在枕心裏面放有助睡眠的香囊。
雲霧憐覺得樣品OK。
但否決了放香囊的提議,合格的『替身』得有原主的味道,他準備用謝燼野的沐浴露把抱枕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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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下午,雲霧憐都在畫室畫畫。
轉眼就到了晚上。
因為今天做了溫針灸,雲霧憐也就沒泡葯浴,否則調理過度,泡葯浴容易暈倒,但每晚的中藥還是得喝。
他披著浴袍剛走出浴室,母親就掐點端來了中藥。
楚家有傭人,不過在小兒子的事上,雲攬月一向親力親為。
「寶貝,今天的蜜餞是草莓哦,要不要先嘗嘗?」
雲霧憐洗漱完有些累,扶著牆走到床邊坐下,輕輕喘了喘氣,抬眸搖頭:「還是先喝葯吧。」
看著孩子有氣無力的模樣,雲攬月心底一陣刺痛。
哎。
喝了這麼多年的葯了也不見什麼起色。
真想把那些藥渣子塞老天爺嘴裡!
收起思緒,女人將托盤放到床頭柜上,端起葯遞給兒子:「溫的,慢慢喝,苦就吃顆蜜餞。」
雲霧憐接過瓷碗,熟悉的中藥味撲面而來。
還沒喝。
那股苦味就從鼻翼竄到了神經末梢。
他垂下眸,一口氣喝完了中藥,殷紅的唇被浸濕,神情卻淡淡的,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見兒子葯喝完了,雲攬月連忙叉了一顆蜜餞。
雲霧憐接過叉子,乖乖咬一口蜜浸過的草莓,神情依舊平淡:「媽媽,以後不用拿蜜餞了。」
雲攬月怔了一下,疑惑地問:「吃膩了蜜餞?那我們換小蛋糕?」
「不用。」
雲霧憐長睫煽動,在冷白的肌膚上投下一片陰影,沉默片刻,怕母親擔心,又緩緩抬眸,補充道:「我已經長大了,不怕苦了,而且,這葯的味道我也習慣了,就跟喝白開水一樣。」
「可是……」
女人皺眉,心疼地盯著兒子。
雲霧憐放下叉子,將手覆蓋在母親手上,輕輕拍了幾下,眼中浮起淺笑。
「沒事,不苦的,說不定再喝一段時間我就好起來了。」
聽到兒子這樣說,雲攬月搖頭輕嘆:「好好好,媽媽聽你的,不過……」
話鋒一轉,女人突然笑出了聲。
「我估計阿燼肯定會搖頭,然後想方設法把糖往你嘴裡塞。」
雲霧憐:「……」
這話怎麼有點怪。
難道……
母親已經猜到了什麼?
雲霧憐正想問點什麼,雲攬月已經端著托盤站了起來,她稱自己還要跟丈夫看電影,笑眯眯揮手離去。
轉身的一瞬。
那雙明艷的桃花眼一閃而過幽光。
雲攬月走後,雲霧憐便躺下了。
他陷在被褥間,濃墨色的長發柔順散開,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小聲呢喃。
「還有十五分鐘就八點半了……」
阿燼說的小驚喜要來了。
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