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離婚？你說得容易
書房。
窗戶的風呼呼的吹了進來，可大家坐在火箱里卻絲毫不覺得寒冷，皆是看著面前的火鍋流口水。
「趙羲彥，這一邊是白的，一邊怎麼是紅的？」於莉嬌聲道。
「一個是清湯，一個是紅湯……你理解為一個辣一個不辣就成。」趙羲彥把各種調料擺在了桌子上，輕笑道，「自己喜歡什麼口味自己調。」
說罷就自己先動手調了一碗蘸料。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基本上都是跟著他的口味調製的。
婁曉娥剛想去夾肉，卻被秦淮茹攔住了。
「各位姐妹，咱們先祝小趙這次平安下鄉，順利歸來……」
「哈，還這麼有儀式感啊？」趙羲彥打趣道。
「那可不？」
張幼儀正色道，「以前舊社會，爺們出去掙錢，可都是要大操大辦的……」
「我這又不是出去掙錢。」趙羲彥笑罵道。
「這不一樣嗎？」
安心白了他一眼，「反正你是我們家的定海神針……只要你平安，大家都好。」
「那……走一個？」
趙羲彥舉起酒杯道，「我也祝各位，今天二十，明年十八，乾杯。」
「乾杯。」
眾人舉起杯子輕碰。
「哎呀，這是什麼？好好喝。」於海棠驚呼道。
「好像是什麼檸檬汽水。」安心打趣道，「反正是家裡爺們弄來的東西……好喝多喝一點就成。」
「還是趙羲彥有本事。」於莉笑著搖搖頭，「這麼大魚大肉的……舊社會的地主家也過得就這樣吧？」
「地主哪有我家過得好。」
婁曉娥笑罵道，「別看我家以前有錢，可很多好東西，還是跟了我爺們以後才吃到的。」
「趕緊下肉，說這麼多幹嘛。」
趙羲彥把一盤切好的羊肉放到了紅湯里，又把一盤牛肉放在了清湯里。
眾人看著那翻滾的火鍋，皆是不停的吞口水。
等了一會。
「肉熟了。」
趙羲彥笑了一聲后，把肉撈出來，放在了空碗里。
「哇，這也太好吃了吧？」
「我一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的吃肉。」
「吃火鍋，心情都好起來了。」
……
眾人紛紛大讚火鍋。
「沒有什麼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兩頓。」
趙羲彥夾了一塊牛百葉，燙熟以後，放在了秦淮茹碗里。
秦淮茹頓時俏臉緋紅，低著頭吃了起來。
平常還不覺得，可趙羲彥一旦對她偏愛，小心臟都止不住的瘋狂的跳動，就猶如第一次和他說要和他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羲彥，我也要吃。」婁曉娥嬌聲道。
「吃吃吃，都有……一頭牛的牛百葉可不少。」
趙羲彥燙了一堆牛百葉后，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趙羲彥，這女人多了，也不好對付吧？」林鹿打趣道。
「那可不。」
於海棠也嬌笑道，「一碗水得端平……不然以後家裡可熱鬧的很。」
「家裡還是得有個管事的娘們，不然女人多了，鬧騰的很。」於莉也笑道。
「我說……你們少和我玩。」趙羲彥嘆氣道，「我覺得你們現在的跟舊社會的那些女人似的……愛情觀已經完全不對了，我們可是新時代的青年。」
「這才解放幾年啊，你就開始以『新青年』自居了？」張幼儀笑罵道。
「我們長在紅旗下，是新時代的華夏青年。」趙羲彥笑道，「我們應該遵循一夫一妻制……這才是正確的婚姻觀。」
「誰不是一夫一妻呢？」
婁曉娥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的妻，我是你的姨太太……」
撲哧！
眾人頓時樂了。
「姨太太有什麼好，不用被公婆打罵，也不用照顧一家人的起居生活……這樣的生活不好嗎？」於莉笑道。
「喏，你這就是婚姻觀歪了。」趙羲彥點燃了一根煙，「誰說結婚以後就要被公婆打罵？誰又規定了，一定要照顧一家人的起居生活呢？」
「這就是規矩呀。」
張幼儀白了他一眼，「你看看院子的郭婷，再看看院子里的劉春蘭……誰不是寒冬臘月的抱著一堆衣服在洗？」
「可不是嘛。」
林鹿嗔怪道，「昨天春蘭還和我說，她手長凍瘡了……問閻解成要錢買點葯，閻解成不給她，讓她弄點草木灰呢。」
「嘶，還有這事？」趙羲彥驚訝道。
「不然你以為大家為什麼願意跟你？」秦淮茹嗔怪道，「郭婷天天挨賈張氏的罵，偶爾賈東旭被惹煩了……她還要挨打呢。」
「不是，咱們院子里的大爺是幹嘛使的？」趙羲彥皺眉道，「這打婆娘還得了？張主任可是兼著婦女主任呢，把他抓去關幾天就老實了。」
在他那個時代，你敢打小仙女？
你是命都不想要了吧。
某紅書一發。
「集美們，我被渣男打了。」
隨即把你的照片貼出去。
人雖然還沒死，但已經社死。
「你呀，在外面威風八面，面面俱到，哪知道娘們的這些事？」張幼儀嗔怪道，「如果我被你打了，我去報街道辦……你被抓起來了，我怎麼辦？」
「不是，張幼儀……你好歹也是讀過書的，思想這麼封建？」趙羲彥皺眉道，「什麼你怎麼辦？大不了就離婚呀，還能怎麼辦？」
「離婚？你說得容易。」
於莉接茬道，「現在離婚了以後，回娘家……父母都覺得你丟人，如果有兄弟，那就更熱鬧了，嫂子、弟媳婦不把你趕出來。」
「是這樣嗎？」趙羲彥驚訝道。
「這才是現在的現狀，知道吧？」林鹿笑道，「你以為曉娥說她過得開心是哄你的嗎？你去問問郭婷，她剛想睡到中午才起來嗎？」
「我們還有熱水洗衣服呢。」秦淮茹笑道，「這事要是說出去……劉春蘭八成以為我瘋了。」
「熱水洗衣服怎麼了？」趙羲彥好奇道。
「熱水不要煤燒的嗎？煤不要錢嗎？」安心白了他一眼，「家裡的煤都是有數的，讓你這麼霍霍……那大家還過不過日子了？」
趙羲彥被干沉默了。
這年頭的日子，遠比他想象中的更艱苦。
「小趙……我們過得很開心，所以你不要擔心我們。」秦淮茹舉起了杯子，「大家來走一個……」
「乾杯。」
眾人齊聲大喊，氣氛到了頂點。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