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求死
姓高的看看雙方之間的人數差距,毫不猶豫的點頭「沒錯,我就是他們這一方的。」
衛宣一下子就笑得意味深長起來「希望你不會後悔。」
這年頭,竟還真有人上趕著往罪犯身邊湊呢。
希望知道真相的時候,姓高的不會哭。
姓高的自覺已經是大虎的同夥了,他主動道「村長被那些人綁了關在房間里,你們快去救他。」
人救出來了,他的錢也就能到手了。
大虎一聽,立刻就要往裡沖,姓高的一看,這是機會,也跟在大虎身後沖。
衛宣早就防著他們了,見他們動手,立刻迎了上去。
這次,她不再留手,用了全部的力氣。
只一拳一腳,就將大虎和姓高的給撂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一見,哪裡還敢再往上沖,畏畏縮縮著就想要逃跑。
「誰敢跑出去,我就打斷誰的腿。」衛宣陰惻惻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剛準備要逃跑的眾人,立刻渾身一個激靈,停了下來。
夭壽哦,他們怎麼就碰上這麼一個煞星了呢?
看他們全都老實了,衛宣也不再多話,重新坐回了院子里。
等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村長家的大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
衛宣抬眸看去,正好看到譚詠麟走進來。
她趕緊站起身,迎過去「叔叔,事情還順利嗎?」
譚詠麟點頭「一切順利,收拾收拾,一會兒就下山吧。」
衛宣點頭答應下來,將院子里發生的事告訴了譚詠麟。
她特意指著姓高的「他親口承認和這些人是一夥的。」
譚詠麟聞言,立刻道「那就一起帶回去,好好的審一審。」
衛宣拉著譚詠麟坐在她之前的位置上,她說「叔叔你在這裡鎮場子,我去看看錶姐。」
譚詠麟揮手「去吧。」喻家那兩個姑娘,一會兒也要跟著一起下山,正好讓衛宣一起帶來。
衛宣領了任務,迅速消失在村長家,卻不知道,有人的心裡,已經狂風呼嘯,無法平靜了。
衛宣一路跑到梁大牛家,抬腳就沖了進去。
她在各個草棚里找遍了,都沒找到喻家姐妹的身影,反而看到了血跡。
衛宣的臉色,迅速陰沉下去,她站在梁大牛家的院子里,大喊「喻安榕,喻安棋。」
沒有人回應她,整個院子里,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
衛宣的心,有些慌,她又喊了一遍「喻安榕,喻安棋。」
這次,終於有了回應。
「表姐,我們在這裡。」喻安榕的聲音很虛弱。
衛宣順著聲音找過去,在院子的角落裡找到一個地窖,喻安榕姐妹兩人就在地窖里。
只是她們的情況,有些不好。
尤其是喻安棋,一身鮮血,渾身死氣,就像快要逝去了一樣。
衛宣趕緊跳下地窖,將喻安棋抱起來,又爬了上來。
她問喻安榕「你帶著表姐去找醫生,你自己可以爬上來嗎?」
喻安榕虛弱的點頭「可以,表姐你快去,一定要救救姐姐。」
衛宣重重點頭,丟下一句「去村長家找我。」就離開了。
她快速在村道上奔跑,想要用最快的時間到村長家。。
那裡,有公安們帶來的醫生。
衛宣專註於奔跑,沒看到喻安棋醒了,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臉色嚴肅的表妹。
喻安棋心裡一喜,她知道,表妹來了,妹妹就安全了。
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小榕怎麼樣了?」
衛宣低頭,正好和她的目光對上。
「表姐你醒了?我現在就帶你去找醫生,你忍著別睡。」
喻安棋就像沒聽到衛宣的話一樣,又艱難地問了一句「小榕……」
衛宣打斷她的話「她沒事,有事的是你。」
喻安棋聽到妹妹沒事,眼底的擔憂消失不見,連帶著她眼裡的光也滅了。
她的身上,最後那一絲生機,彷彿也要跟著消失不見。
她的眼睛,緩緩閉上。
衛宣見狀,急得大喊一聲「喻安棋,不許睡。」
被她的聲音一嚇,喻安棋又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衛宣看清楚了,她的眼裡,沒有光,只有灰敗。
看著像是沒有了求生的慾望。
衛宣更急了,直接停下來,假裝從衣兜里取出一瓶藥劑,就要往喻安棋的嘴裡灌。
「喻安棋,你給我振作起來。」
喻安棋蒼白地一笑,她閉緊著嘴巴,拒絕喝藥劑。
她沖著衛宣搖頭,意思是別救了。
她不想活了。
在梁大牛糟蹋了她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想活了。
只是那時候妹妹還小,只有她能依靠,她不能丟下妹妹一個人去面對這裡的魔鬼。
所以,她強撐著堅強了起來,不哭不鬧,嫁給了梁大牛。
這幾年,她一直都在苦苦支撐著,已經撐到極限。
要不是表妹找過來,說不定她早就已經死了。
她一直在搖頭,在拒絕,可衛宣不想讓她死。
她強硬地掰開喻安棋的嘴巴,將藥劑倒了進去,再緊緊地捏住,不讓她有吐出來的機會。
直到喻安棋吞咽后,她才放開手,抱著她坐到了路邊上。
喻安棋苦笑一聲「你何必要救我呢?」
衛宣看著她「那你又何必非死不可呢?」
「難道這世上已經沒有你在乎的人了嗎?你的哥哥妹妹們,你也不在意了嗎?」
提到家裡的兄弟姐妹,喻安棋忍不住淚流滿面。
她怎麼可能會不在意他們呢?那可是她的親人啊。
可她不想活了,人生太難,受盡屈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衛宣聽懂了她的話,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她還是覺得喻安棋蠢。
她不由得罵道:「你是不是傻?那是別人的錯誤,你卻要拿來懲罰自己。」
「好好的活著不好嗎?活著看壞人受到懲罰,活著和親人團聚,活著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世界那麼大,你怎麼就困在這個小小的方框里,出不來了呢?」
看喻安棋還是沒能釋懷,她又道「現在,梁家村的人全都被抓了,等待他們的,肯定是法律的制裁。」
「等他們進去了,你的事又有誰會知道呢?就算有人問起,你就說丈夫死了,守寡了,那些人難道還會追根究底不成?」
「是你自己無法跨過這件事,太過於在意,所以才會覺得所有人都很在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