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嗣帝王VS醋精寵妃3
女子又飄著來追「自己」,卻看著他進了一位新進宮的妃子的住處。
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卻能感受她的悲傷。靈魂都在顫抖,最後逃也似的飄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離開后,「自己」也離開了,就這樣錯過了。
他搖了搖頭,眼前的畫面變成了那女子居住的小院子,荒涼破敗。
剛才的女子飄在一棵樹下,靜靜的坐在地上,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她拉下衣衫。
他想避開視線卻不能動彈。
他看到她的胸口處有一道傷疤,女子撫摸上那道疤,攆搓了兩下緩緩的又拉上了衣襟。
她就緩緩的躺在了那片地上,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他的身體緩緩升空,他看到了「自己」就站在這破敗的小院門外。
一個門裡一個門外,莫名悲戚。
突然,夢醒了。
德公公在一旁輕輕的喚著:「陛下,該上朝了。」
祁宴睜開眼睛揉了揉額頭:「嗯。伺候梳洗吧!」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夢中的一切記得清清楚楚,只是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
另一邊路知歡也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哎呀媽呀,這麼早就起了,這皇帝可真不是人當的。
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
翻身繼續睡覺,織夢的機會有三次,可得把握好了。
「昨日過來的時候太晚了沒有去主殿給玉嬪請安,今天得去啊!在眯一會兒。」
路知歡覺得她才剛躺下不到一個小時,就被紅柚給叫起來了。
紅柚是原主帶來的小丫鬟,外邊還有內務府分過來的二等丫頭兩個,三等丫頭兩個和婆子兩個,一個小太監。
路知歡被伺候著洗漱后坐在了妝奩前,她想了想道:「不用精心打扮,略微樸素一點。」
她又壓低了聲音道「又不是去見皇上,咱可是要去見這落棲宮的主位,在人家手底下討生活的。」說完給了紅柚一個眼神。
紅柚是個聰明的,笑意盈盈道「美人是個極聰慧的,奴婢知曉了。」
路知歡學著原主的樣子嗔了她一眼「你個小妮子,慣會打趣我。」
挽了個不太出挑的髮髻,妝上的重了些,有點顯老。
「嗯,不錯。」
路知歡滿意的點點頭,讓人帶了點禮物去了主殿。
果然,沒有被為難,沒被放在心上。面上也過得去,喝了杯茶就回來了。
路知歡看著一旁的紅柚道:「宮裡的事都打聽清了沒。」
這初春的天氣還是有點手涼的,紅柚一邊倒著熱茶遞給路知歡一邊回復。
「奴婢都打聽清楚了,這宮裡沒有皇后,都是皇上登基后通過選秀才招進來的妃嬪們,都是每個月初一十五去太后的鐘粹宮請一回安。」
紅柚接著道:「這宮裡頭位份高的有高德妃,淑妃,靜妃,靈貴嬪,這貴嬪就這獨一份的,是太後娘家侄女,還有玫嬪,婉嬪,玉嬪,高位的就這7位,其餘就是貴人8位,美人14位,采女38位。」
路知歡:「這麼多人?真是僧多肉少啊!」
紅柚撓撓頭,小聲道:「是不少,可這大多數都是太後娘娘選進後宮去的。這不因為咱們陛下有些……特殊嘛。」
路知歡對系統道:「乾隆皇帝妃子最多也才37個。」
996【祁宴不是重欲之人,之前為了生孩子每個月有一半時間來後宮,努力十來年也沒個結果,來後宮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是太后總是催著,一個月才能來後宮幾次,最近朝中事務忙,一個多月沒來後宮了。】
路知歡吃飽喝足后躺在榻上睡覺,晚上還得織夢咩。
紅柚見此慢慢退了出去。
……
又是批閱奏摺到很晚,拒絕了翻牌子,依舊和昨日一樣回到寢宮休息,不一會兒他就睡著了,他的夢又開始了。
他正好奇這是哪裡的時候,眼前出現一幕幕他們的故事,這不是「自己」和那個女子嗎?
應當是女子還小的時候,一次意外掉進了河裡,是「自己」救了她,從此女子就跟在「自己」的身後,成了跟屁蟲,她從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她熾熱明媚,也專橫霸道。不允許任何女子靠近她的少年郎。
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們一起經歷過許多懵懂的時光,轉眼幾年過去了,少年郎肩上背負家國大任去了戰場,後來他在打仗時受了傷,中了毒,劇毒發作,生命垂危。回到京中時已經昏迷不醒。
消息封鎖的很緊,可是誰也不知道那個滿心滿眼是他的女子還是知道了。她只假裝不知,整整三個月女子不眠不休翻找著醫書,皇天不負有心人。
讓她得知了一種可以解毒的方法,但這種方法幾乎是要以命換命了,女子沒有絲毫猶豫,決定用自己的命換取少年郎的生機。
此毒名為「玄霜」,毒發時寒氣侵蝕人體內部,造成機體冰凍,渾身肌肉僵硬。沒有解藥,他活不過冬天了。想解毒只能以命換命,得有人服下「赤焰」后取其眉心血,掌心血,和心頭血,間隔一月餵養,分三個階段服用即可恢復,服下「赤焰」的人每次毒發都如烈火焚身,都要緊緊的靠著「玄霜」才能緩解。
且「玄霜」對人的記憶有損傷,知道的人只有那個大夫和他的親信,他「自己」都不知他中了毒。
他親眼看著女子偷偷服下「赤焰」,等待毒發時取眉心血,終於,她艱難的取了血,偷偷餵給「自己」,沒多久「自己」就醒了過來。
在這段時間裡她毒發時就纏著「自己」。她之前就愛跟著「自己」,只是現在更勝從前了而已,這些他都不知。
一月之期到了,她又取了掌心血偷偷餵給「自己」。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纏著「自己」,格外粘人。
再這樣下去對女子的名譽有損,他們本就是青梅竹馬的情義,「自己」不能讓她遭人非議。
他暗地做好了一切準備要娶她過門,很快一月之期又到了,取了心頭血后他的毒就徹底的解了。
她九死一生的取了心頭血,又偷偷的餵給了「自己」。
他也想起了自己中的毒,他活不久了他怎麼能娶她,既然自己給不了她將來,他覺得他該疏遠她了,只是還沒付出行動,他中毒的事也傳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