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陷害我?(上)(肥章)
氂牛、哦不,牛牛的寧向星熟練的開車去了荒院,招呼大家把甜湯喝了。
穆原洗了洗手,寧向星遞過來不鏽鋼泡麵碗,容量足足能泡幾包泡麵的碗里是減糖版的銀耳羹。
穆原拿著深口勺子,吃了個精光,舒坦的摸摸肚子,就是這口美味,媳婦又放肆做好吃得了。
寧向星此時在查看荒院,自己上完班又睡了兩個小時的功夫,他看中的院子,基本框架已經修補完成。
最多三天就能住人。
「咱們這裡也沒其他人,廁所我就建到最邊上,圍了個菜園子、」穆原事無巨細的報告進度和後續安排。
寧向星是無所謂廁所能修多好的,怎麼也沒有空間商城方便,只要穆原自己用得順心就行。
但是睡覺的地方和灶房還有儲物間操作間,他一個都不想漏。
穆原寵溺的表示還多開了一個暗室:「你不是還帶了相機出來么,我已經給你規劃好是哪一間了。」
天色漸晚,其他幫忙的人開車走了,寧向星多留了兩份銀耳羹給羅花生,才和穆原回了莫悲家。
今晚他睡得格外沉,不知道這一天的『工作』給多少人帶來了一場徹夜難眠。
月黑風高,有人從兵團低調的出來。
一路到了某個秘密集會的地點,剛到地方就被人撲了過來。
「顧同志啊,你可以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新來的那個幹事真是個瘋子加大騙子!你快把他弄走、或者弄出來殺了!」
被抱住大腿的男人將面紗扯下,表情嚴肅。「行了,別嚎了,先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不許添油加醋。」
努爾買買提立刻把今天寧向星是如何裝樣的欺騙了一個又一個他的人,最後從他眼皮子底下帶走了阿曼以及他妹妹。
結果等了大半天天都黑了還沒有人來,出去一打聽,完蛋了,阿曼被救了住在了有三萬人的礦區里!
他妹妹也被控制了。
而且礦區里他認識的人還透露了,這件事被捅到了烏魯齊木公安局!
據說上面回應會督促哈密的公安進行偵辦。
「也就是這件事不但鬧大了,而且已經被盯上了?」顧靈韻氣得臉都抖了:「你是不是有病啊五斤米就把你勾成這個樣子?我給你的東西少了?」
他在房間來回踱步:「每年秋收、年底,我都帶著你們發財,平時也見縫插針的找機會套錢套物資讓兄弟們口袋越來越鼓,
你們倒好,不但沒回饋給我什麼,反而給我捅出來這樣的簍子?你叔公不是很聰明嗎,怎麼這次沒發現?」
「叔公已經氣暈了。」努爾買買提憤憤不平,一直在說要處置掉寧向星,不然這口氣咽不下去。
「處理?事情鬧成這樣了你說怎麼處理?」
努爾還以為顧靈韻是在詢問他的建議,立刻搬出了阿曼的親戚和生父。
只要他們出馬,那些陌生人還能攔著阿曼回歸家庭?
顧靈韻幾乎都要氣笑了。「你是不是當別人都是傻子,你這邊前腳被人救走一個阿曼,帶走一個妹妹,後腳受害者的親人就來幫你把人要回去,你真是……」
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要不是漢族人太容易反水了,熱衷於那個舉報來舉報去運動,他怎麼會喜歡找這樣的文盲和底層混混。
就沒有幾個能用的!
可是既然出了問題,事情總要解決的。「你們最近都消停點,你妹妹我會想辦法弄出來,你把她送遠點,然後把你家立刻整理乾淨,一定要清除虐待的痕迹,
我那邊有一些葯,可以讓人吃了記不清事情說不清楚話,到時候我會讓礦區的人給那個阿曼吃下,
記住了,這一次,你們一定要把口供都對好來,以免人家真來盤問的時候你們哪個出錯了,要是說漏嘴,你自己知道後果。」
被顧靈韻訓成死狗一樣,努爾買買提口中發苦,但也知道這件事又給顧靈韻添麻煩了,屁都不敢多放一個,也不敢問要對什麼口供,反正先回去處理痕迹。
當初為了讓阿曼『收心』準備的那些用過的、還沒來得及用的都要找個地方埋了。
次日,寧向星剛去點卯就被人找了。
哈密的兩個公安來找寧向星了解情況,寧向星事無巨細的說,也把一些證據展示出來。
了解了經過,也拿到了證據,兩人就在寧向星的配合下去了努爾買買提家裡。
只是這一次進去,寧向星從進門開始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乾淨,太乾淨了。
這戶人家院子也都是沒晒乾的一些被褥。
「寧同志,你過來一下。」
寧向星被公安喊去談話,努爾買買提一臉難為的說了:「阿曼腦子有病,所以我們為了讓她不傷害別人,只能控制在家裡,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問她家裡人啊,他們家人總不會害她,總不會幫我害他們自己的骨肉吧
至於說我對一個小女孩子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純屬胡說八道,那是萬萬不能的,其實我有一個在相處的對象,她和我年紀相當我們很快就要準備結婚了,不信的話同志可以去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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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自己的姘頭,這就不提了。
當著寧向星的面,努爾買買提還指了指地上一團臟被褥,上面趴著一條狗:「至於什麼阿曼被關在沒窗戶的房間,破舊的床單,是絕對沒有的,
你們看啊,這裡住的是我們家的老狗,雖然快死了,可是我們心善啊,所以給它也準備了窩在這裡養著,
這位同志啊,那天你什麼情況都不說清楚,就騙我們說要給阿曼一個工作機會,還給了我糧票賄賂我,我妹妹和阿曼呢,你把阿曼還有我妹妹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們這麼一通操作,兩位公安看寧向星的眼神都有些微妙了。
所以,寧向星之前說得頭頭是道還給出了證據,闡明是因為整理工作筆記發現的受害者一說,是他自己多想了。
寧向星也有些錯愕。
抹除證據,顛倒是非,張冠李戴,倒打一耙,他們用得如此連環。
這一套,可不像是努爾買買提做得出來的。
背後有人指點?還是說昨天那些短板就是故意漏給自己看的?
可是如此淺薄的他們,真能演戲演過他?
寧向星的視線在房間里過了一遍,忽然請一位公安看看地面上,縫隙里很多頭髮。
「這是阿曼待過的痕迹,還有這邊磚頭上也有血跡,血跡很難清洗的,你們就算藏起來,我也能找到,你們對著公安同志坦白從寬,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可要是你們執迷不悟借口一堆,等調查結果下來了,你們全家還要多背負一個欺瞞的罪過,因為撒謊而多加幾年牢獄之災,何必呢,外面的自由空氣不香嗎。」
「你、你胡說八道!你跟我們又不認識,為什麼要害我們,這樣你有什麼好處嗎?」
另外有人接話,說寧向星那天還說要做什麼政績。
寧向星都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政績?不得了啊,你們連這個詞都知道,我就問一件事,你要是真的冤枉,有人分闖進你家裡給你潑髒水還把你親妹妹都被抓走了,
正常人的反應是什麼,是抓著我這個陌生人索要你們的妹妹,而你們第一時間收拾現場,而不是抓著我詢問你妹妹的下落,從頭到尾,都只在反駁阿曼是被虐待的這個點,跟我各種辯駁
看來是知道你妹妹和阿曼在哪裡,也有人教了你們一點東西,怎麼用我的職業來給我下馬威對我潑髒水啊。」
寧向星一番話,說得努爾買買提幾人面色如土,卻還是強撐著表示聽不懂寧向星在說什麼。
「公安同志,斷案不是聽人耍嘴皮子,兇嫌也不是這種粗糙手段可以隱藏,我願意配合你們的調查,查我上一份工作的所有始末,看看我寧向星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我身正不怕影斜,只要有一個我工作範圍內的所謂為政績行將踏錯,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對了,找條厲害的狗,聞一聞殘留的阿曼的東西,怕是能追蹤到一些新證據,這種狗在牧民圈子裡應該不少見,這就勞煩兩位去借用了,
還有,我拚命要揪住這戶人家的原因是……他們絕對不是初犯。」一言出驚四座,在場有一個算一個臉色都大變。
什麼?
不是初犯,那是……有組織有預謀。
大案啊!
兩位公安對視了一眼,隨後站位變換了一下。
因為在這句話出來后,他們注意到努爾買買提眼裡瞬間露出了驚慌,蓋都蓋不住的驚慌,甚至下意識想伸手朝著寧向星伸來。
他們換了一下站位,一副全方位保護寧向星的架勢。
他們是還沒開始深入調查也還沒來得及對細節進行抽絲剝繭,可他們辦案數年,又不是傻子,孰是孰非,誰的狀態不對,他們會看、會觀察!
一臉坦蕩蕩,邏輯思維清晰經得起推敲。
一臉裝模作樣,被說的幾次都要破防變臉,處理現場又不處理乾淨。
這兩者碰在一起,孰是孰非,只要沒瞎都能做出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