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陰暗的爬行
宴先覺對他這種被下藥的狀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宴家一直把他保護的很好,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他看周也熱的難受,就先按照物理退燒的辦法。
去休息室自帶的洗手間里,把毛巾用冷水打濕,敷在周也的額頭上。
敷好以後,看著周也在正在床上如同一隻蛆一樣陰暗的爬行。
看他也沒掉下來,就由著他爬。
宴先覺坐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等季恆帶醫生過來。
坐下后,看到手機通話頁面上沈方梨沒撥通的電話。
他又鬼使神差的撥了兩次。
還和之前一樣,對方還是沒有信號。
宴先覺的表情逐漸嚴肅。
季恆進來后,就看到宴先覺一張臉綳的緊緊的。
他只以為因為是他朋友被下藥的情況比較嚴重。
連忙讓家庭醫生過去給床上蠕動的人看看。
哪知宴先覺的下一句話,差點兒就讓季恆眼前一黑。
「我還有一個朋友,在你家失蹤了。」
無論是作為季家的孩子,還是作為一名警察。
季恆對這種情況簡直責無旁貸。
壽宴還沒正式開始,他已經預感到這場壽宴不會太順利了。
季恆對危機很敏銳,他非常信任自己的直覺。
宴先覺冷著一張臉,對他大致描述了一下沈方梨的身高和年齡。
當季恆問到沈方梨今天穿了什麼衣服的時候。
宴先覺呆愣住了,他也不知道啊!
本來想問問周也,但看周也的狀態,估計一時半會兒清醒不過來。
他想了想給宴亦安打了個電話。
「大哥,你有沈總的電話嗎?」
宴亦安:「沈總就在我旁邊,你有什麼事。」
「那你跟他說一聲,沈方梨的電話聯繫不上了。」
「問一下沈總她今天穿的什麼衣服。」
宴亦安似乎直覺把手機外放了。
沈總急切的聲音響起:「梨梨聯繫不上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女兒的電話。
一連幾個電話都沒有撥通。
他頓時繃緊了神經:「絕對是出事兒了。」
宴先覺不敢說死的話,沈總直接下了結論。
「梨梨一向懂事,不會不接電話的。」
他神色有些慌,宴亦安從旁提醒:「她穿的什麼衣服,讓先覺那邊也去找一找。」
宴先覺這邊也外放了,讓季恆順利加入群聊。
季恆開口:「沈總,我是季恆,是季家人也是警察,請您描述一下沈小姐的衣著。」
「您放心,季家絕對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沈總咬著牙:「一條淡青色的新中式公主裙,上面配了一條粉色的珍珠掛飾。」
「季先生,如果梨梨在季家出了什麼事兒,沈家絕對和季家沒完!」
沈總語氣里充滿了威脅。
季恆的警察經歷被威脅的次數不要太多,像是沈總這種已經算很有禮貌的了。
他看著床上被家庭醫生按著檢查的周也。
只看衣服就推測出對方的身份也不簡單。
「您放心,還有另一家也要跟季家沒完呢。」
您家未必能排上號呢。
沈總滿臉懵的看著電話被掛斷。
*
【我去,季恆該不會是被刺激的覺醒了什麼天然黑屬性吧!】
宴亦安把自己這輩子所有難過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才勉強把瘋狂上揚的嘴角壓下去。
他溫聲提醒沈總:「找季家看監控。」
沈總回過神,剛才看到宴亦安嘴角勾起果然是他太著急眼花了吧。
宴總這不是很熱心嗎!
*
剛巧季恆的第一反應也是去調監控。
宴先覺對此不抱太大希望。
都已經決定對沈方梨出手了,肯定是已經想到監控死角這回事兒了。
他問季恆:「季家的監控有多少監控死角?」
「都有誰知道?」
季恆尷尬的笑了笑。
季家老宅是最近才裝的監控,死角多了去了。
他知道的都不怎麼詳細。
比如:「這個休息室就是一個監控死角。」
宴先覺聽到他這句話,突然想到自己扶周也進來的時候,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那會兒他差點滑倒,順手把周也扔地上。
他把這事兒和季恆說了一遍,兩人在門口找了半天。
確實找到了一道不太明顯的划痕。
*
與此同時。
沈方梨正獨自待在一個漆黑的房間里。
宴先覺偶爾傳來的心聲,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至少比現在只能充當光源的板磚強太多了。
她被人拖進這個房間的時候確實很驚慌。
但是把她拖進來的那個人的目的,似乎只是把她關在這裡。
她進來之後另一個人就不見了!
她摸索著牆壁,借著手機手電筒的光發現整個房間成方形,屋裡除了一張蒲團之外什麼都沒有。
她明明記得幾步之遠的外面就是吵吵嚷嚷的季家大廳,裡面卻什麼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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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嘗試著打了幾次電話,發了幾條簡訊失敗后,她就放棄了。
為了節約手機電量,她把手機自帶的手電筒關上了。
只只讓屏幕常亮起來,充當光源。
沈方梨一屁股坐到了唯一的蒲團上,聽到宴先覺斷斷續續傳來的心聲。
這是她現在唯一能聽到的聲音。
她也可以藉此對外面的現狀做一些簡單的分析打發時間。
讓她不至於太無聊,也不至於太害怕。
宴先覺心聲的每一句話,她都自言自語的跟著回應,就好像人就坐在對面陪她聊天一樣。
聽到周也中藥,沈方梨下意識的想起自己遞給她的那杯香檳。
不會這麼巧吧……
沈方梨有點慌。
自己被關在這裡她都沒那麼慌。
因為她能通過宴先覺的心聲知道他正在找自己。
可她不清楚受她牽連的周也的情況。
看著被鎖住的門,沈方梨頭一次想,這心聲要是雙向的就好了!
起碼她能提醒宴先覺去找找酒杯還在不在!
「呼……冷靜……」
沈方梨深呼吸,從頭開始回想整件事。
假設周也真的是因為自己遞給他的那杯香檳。
那代表在她身邊轉悠的那個侍應生有問題。
沈方梨仔細回想那個人的樣貌,發現那個人真的是非常平平無奇的一張臉,沒有任何記憶點。
沈方梨漂亮的眉頭蹙在一起。
不過可以確定一點如果有人故意給自己下藥,然後把她關在這裡,那個人一定還會有其他動作。
就是不知道宴先覺和對方,哪個的動作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