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想要讓她身敗名裂
紀曉月沒有掙扎,任憑他拖著自己。
紀曉月並不認識這個男人,只依稀記得他好像和陳百合總湊一起。
王哥專門問人偷拿了崔玉明房間的鑰匙。他把紀曉月拖進了崔導床上就走了。
紀曉月等人走後,吃力的支撐著身子起身。
她伸手一摸,全是血。
她咬牙罵了一句,轉身朝四周看了一眼。
崔玉明的房間?
他們想要幹什麼?
紀曉月後腦疼的發緊,盤算著他們想要做什麼。
難道是他們想要帶著劇組的人把她和崔導捉姦在床,誣陷他勾引導演,又能造黃謠?
那他們把秦昊弄哪裡去,要對秦昊做什麼?
紀曉月想了想,轉身扶著牆走了出去。
她沒有回房間,而是跌跌撞撞走出去之後,拉住了一個工作人員:「去找公安來。我被打暈了。」
工作人員是劇組的劇務,原本是出來上廁所的,剛走出廁所就被紀曉月拉住了。
「紀曉月,你怎麼頭上都是血,你要不要緊。」那劇務是跟著崔玉明一塊從電影廠出來的。
他是知道紀曉月就是這部電視劇後面的老闆,自然不敢怠慢。
紀曉月搖頭:「你先給我去找公安,我沒事。」
那劇務點頭,撒腿去報警了。
如今交通不方便,這邊拍攝也不可能有電話,劇務只能騎上自行車去找公安。
紀曉月看劇務去報警之後,就跌跌撞撞的回了崔玉明的房間。
她倒是想要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紀曉月剛回房間,人就倒下了。
等她再次她人已經躺在醫院了。
王麗娟坐在她身邊,眼眶紅紅的。
紀曉月看到王麗娟,低聲問了句:「媽,我沒事。」
王麗娟握著紀曉月的手:「陳百合和那個叫王哥的男人已經被公安帶走了。你這個丫頭怎麼膽子那麼大,既然找小胡找公安了,你幹什麼還要回崔導房間。」
紀曉月問王麗娟:「他們後來做了什麼?」
王麗娟告訴紀曉月:「崔導一進門,那個叫王哥的男人帶著人來拍照,那些是專業攝影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幸好小胡很快就帶了公安過來。拍攝的照片已經銷毀了,那幾個拍攝的人也供出了陳百合和王哥。」
紀曉月聽到這話,皺眉問:「他們是想要拍照威脅崔導?」
王麗娟點頭:「那個王哥之前就坐過牢。才放出來兩三年,就想賺個快錢。這次是他和陳百合商量好了。拍了崔導和你的照片威脅。然後讓陳百合演個好點的角色。」
紀曉月聽著毫無技術含量的陷害,實在無語。
「陳百合可想的真美,我被捉姦在床,把照片給傅家看,能徹底毀掉我。畢竟我和傅立業已經結婚了,我身敗名裂,還能讓我和傅立業離婚。導演那邊,她還能用照片威脅,要導演以後給她角色。她和算計的真夠狠的。」
王麗娟只知道陳百合想要威脅導演,想要拿到重要的角色,她倒真沒想過她還想要逼紀曉月離婚。
「她算計的可真狠。」王麗娟咬牙。
要不是自己女兒找了小胡去找公安,就真的要被她得逞了。
紀曉月摸了摸頭。
頭上還很疼:「崔導沒事吧?」
王麗娟撇嘴:「他能有什麼事。他一個男人總不能吃虧吧。他好的很呢,已經回去拍電視劇了。這個崔導一點都不知道變通。居然讓我等你醒了之後儘快讓你回去拍戲。」
紀曉月聽到這話,噗嗤笑出聲:「這才是崔導。」
王麗娟心疼閨女,握著她的手:「曉月,這戲咱們不拍了,你也不缺錢,你外婆不是給了你一個保險箱。還有兩個月你就要開學了。你不要這麼累。就算外婆給你的保險箱里錢不多,媽這邊也有的。外婆不偏心,三個舅舅和我分到的東西是一樣多的。」
紀曉月安慰自己親媽:「媽,就算在家也不一定安全啊。總不能一遇到危險我們就躲開啊。遇到危險,咱們就解決危險。您說是不是。」
王麗娟性子是很要強的,只是她實在是太心疼女兒吃這麼多苦,她不願意自己女兒受一點委屈。
「媽,我沒事的。就是一點皮外傷。」紀曉月摸了摸後腦。
其實挺疼的。
當時流了不少血,看著挺嚇人的。
原本醫生是要把紀曉月後腦的頭髮剃光了,這樣才能讓傷口更好癒合,不感染。
當時崔導嚴厲拒絕:「她是演員,還得拍戲,你把她後腦頭髮剃光了,我怎麼拍。」
最後醫生給她後腦消毒之後嗎,發現傷口不用縫針,最後保住了頭髮。
王麗娟依舊不放心,握著紀曉月的手:「你這次真的嚇著媽了。」
紀曉月又問王麗娟:「陳百合被拘留了嗎?我明天能去看看她嗎?」
紀曉月實在不明白,像陳百合這麼好的開局,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像原身紀曉月,出生被換了,小時候被各種賣,她都能在農村靠著自己考上大學。
可陳百合一出生就是烈士遺孤,還被傅家扶持,出國留學過,從小學畫,這樣的美好人生,但凡自己願意好好謀劃一下自己的人生,她都不會這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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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傷還沒好呢,不能去看她。她已經被拘留了,出不來,你什麼時候不能去看。」王麗娟看自己女兒剛醒就又要折騰。
紀曉月無奈的安慰自己媽:「媽,我真的沒事。就是皮外傷。」
王麗娟這次難得強勢:「今天我就在這邊,你給我好好弄休息,晚上你爸過來陪著你。」
紀曉月無奈的躺下了。
這來自父母之愛的關心,她實在抵擋不住啊。
晚上,大忙人張國棟來了,還帶了不少文件過來:「曉月,你好好休息,夜裡爸陪你。」
紀曉月實在無奈,與金秘書說:「金秘書,你早點送我爸回去,我真沒事。」
讓一個國事都處理不過來,開不完會的張首長過來陪夜,紀曉月實在覺得惶恐。
更何況她沒有斷手斷腳,也能下床走路,真沒到陪護的地步。
金秘書無奈的和紀曉月聳聳肩。
張國棟則抬頭蹙眉看著自己閨女:「曉月,你小時候爸沒能照顧你,保護你。現在終於能陪著你了,你這是嫌棄我了。」
紀曉月無奈的說:「我就是破了點皮,真沒那麼嬌貴。」
這話讓張國棟手裡的動作完全停了下來。
他愣愣的看著紀曉月,眼眶有些紅了。
「你原本應該是被我們捧在手心長大的。因為我們的恩怨讓你吃了這麼多苦。是爸對不起你。」張國棟說到這裡,眼角有淚。
紀曉月忍受不了這麼溫情的畫面,索性不說話了,乖乖的躺下了。
看她躺下,張國棟也滿意的繼續忙自己的工作了。
到深夜,張國棟手上的工作終於忙完了,他躺在隔壁床上休息。
紀曉月側頭看了一眼張國棟疲倦的身影:「爸,您辛苦了。」
張國棟扭頭看著自己的女兒,突然開口說道:「與爸說說你小時候的事。爸想聽聽。我知道你不願意我們愧疚,所以總是避重就輕。如果你不願意說小時候的苦難,那就講講你開心的事。」
紀曉月想了想,與張國棟說:「爸,不管孫家換走我有什麼目的,我舅舅和舅媽一家對我表面上算是不錯的。尤其是我舅媽,家裡雖然窮,但她對我和表姐是一樣的。我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苦的。」
自然,這話是有一半是紀曉月安慰張國棟的,原身紀曉月小時候除了被孫老太磋磨,其他時候還是挺好的。
「您想啊,他們供我上學了。一般農村,女孩子是沒有資格上學的,都是男孩子才有的機會。我表姐就只上了小學。所以我沒有您以為的那麼苦。」
紀曉月繼續安慰張國棟。
並不是她非要把原身的苦粉飾掉,而是這些事就算告訴張國棟也只會讓他更加愧疚,更加後悔。
原身很善良,對每個人都很好。
張國棟和王麗娟是她的親生父母,她相信紀曉月也不想要父母那麼自責,那麼悔恨的。
「曉月,爸總在想,如果你在我們身邊長大,你該是多優秀的女孩。」張國棟感嘆。
他的寶貝閨女在那樣的環境中都這麼優秀,如果她在自己身邊,她的女兒一定會更優秀。
紀曉月扭頭朝張國棟捂嘴笑著:「爸,您這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張國棟蹙眉,一本正經的說道:「胡說,誰家的孩子能有我家曉月這麼優秀的。就算是我們周圍那些花了大心思培養的孩子,他們都沒有你優秀。」
父女倆互相誇耀著對方,說了半夜才休息。
第二天一早,張國棟五點就走了,因為他早晨有個會議。
走的時候,他專門去給紀曉月買好了早飯才離開。
其實他離開的時候紀曉月是聽到的。
可她看到張國棟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樣子,她不忍心打破這個父親的苦心。
等張國棟走後,紀曉月睜眼,看了一眼張國棟給自己用保溫桶包好的粥,心中暖暖的。
紀曉月從未感受過父母之愛。
她雖然不是原身,可張國棟給了她最想要的親情和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