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兩人禁閉

「嗤嗤…」鐵鏈摩擦時的響聲迴響在牢房長廊里，當嚴正豪和一爺帶上冰冷的手銬走向長廊盡頭的禁閉室時，幾乎所有的人都以恐懼的眼光去看他們二人。***

不是因為他們的落魄，不是因為他們手腕上三厘米厚的鐵腕，而是他們身上一道道的紅腫，還有正在向外滲血的傷痕。

嚴正豪的嘴硬，挨得鞭子也不少，一爺挨得倒是少，不過那幾鞭子卻讓他破了相，右邊臉頰留下了一道紫紅色的傷。酷刑，沒有讓他們供出鄭博文，也讓他換來的一時的平安。

「對不起，是我不好…」經過牢房門口的時候，鄭博文從牢房的鐵門中向一爺伸出一隻手，獄卒看在張岩的面子上也稍作停留。

雖然他們穿上了衣服，深綠色的布料遮住了大部分的傷口，可傷口滲出的血印在衣服上看著卻更加觸目驚心。當鄭博文觸碰到一爺手臂時，似乎都能感到他們當時挨打時的灼痛。

嚴正豪白了鄭博文一眼，鼻腔中哼出的一股氣流也鄙視著鄭博文。「沒事，別太在意了，是我們太想出去了，跟你沒關係。」

因為身後還有獄卒，一爺也刻意的側目看了他一眼，在跟鄭博文說話時，盡量地迴避著敏感的辭彙。「沒事，過兩周我們就出來了，沒什麼可擔心的。」

在一爺微笑的時候，右臉上剛長出的痂也被撕裂了一個小口，鮮紅的傷口也袒露在鄭博文的眼中。「哼…」鄭博文倒抽了一口冷氣，將那痛楚都吸進了鼻腔中。

「走吧。」獄卒輕推了一下嚴正豪，手一不小心就碰在了他的傷口上。一陣刺痛，嚴正豪反抗的打開了獄卒的手，加快了前行的腳步。

「嗤嗤…」鐵鏈的聲音愈的刺耳，嚴正豪走路的姿勢也更加的扭曲，平日里鐵骨錚錚的他，挨了這麼多鞭子，儘管還能支撐著身體行走，可早已沒有了昔日霸氣的姿態。

「進去吧，以後看你們還老不老實。」獄卒啐了一聲，當嚴正豪和一爺走進后，也立刻關上了禁閉室的門。看著門上多加了一條鐵鏈，一爺對外界的渴望也被就此禁錮…

已是深夜，牢房裡的囚犯都已進入夢鄉，鼾聲、翻身聲此起彼伏。鄭博文和2002卻久久不能入夢，都是因為嚴正豪和一爺的事產生感慨，心境卻有所不同。

鄭博文對嚴正豪他們是愧疚，因為自己說錯的一句話而難受。睡在下鋪的他，此時也想著嚴正豪可以從睡在他的上鋪，甘願聽他夜半打鼾的聲音。

2002卻是懼怕，他大限將到，嚴正豪他們卻被關了進去，眼看著實施計劃時要少兩個人，他也越的看不清未來的光明，而那劑毒藥的光焰，他卻依稀看得清楚。

「嘶！啊！」嚴正豪的傷口遍布全身，不管怎麼躺，都會碰到傷口。本來就是火辣辣的疼，被自己的體重這麼一壓，更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翻來覆去了好幾次，嚴正豪也覺得身上的衣服要比進來時濕潤了許多。反手一觸，湊近鼻子一聞，也是一股腥味。「媽的！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黑暗裡，嚴正豪惡狠狠地將這詛咒與疼痛定下了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