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的黑月光前妻37
沈歆然眉頭一皺,「可是你還沒把旺財還給我呢。」
韓子文卻不為所動,只是語氣平靜地說了一句:「送客。」
兩名侍衛立刻上前,一人拉著沈歆然的一邊胳膊,將她往外拖。
沈歆然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院門,氣得牙痒痒。有本事你就別讓她進去,你讓她進去又把她趕出來,這算是什麼意思!
沈歆然回到荷風館,恰巧看見紀明一臉憂傷地從書房裡出來。
他的眼神在與沈歆然相遇時,流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哀愁,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走開。
這種沉默比任何言語都讓沈歆然感到內疚,如果不把旺財帶回來,那她是真的該死啊!
到了晚上,沈歆然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過了很久才睡著。
她的心裡憋著氣,所以她也不想去找韓子文。
但讓她驚訝地是,她不去找韓子文,韓子文反而讓人來找她。
韓子文的侍衛站在沈歆然的面前,表情嚴肅,「郭姨娘,刺史大人說您可以送甜湯了。」
沈歆然聽到這話,不禁發出一聲輕笑,「來晚了,已經吃完了。」
侍衛點了點頭,繼續傳達韓子文的話:「刺史大人說,如果沒了,就麻煩您再做一碗,或者是買一碗。」
實際上,韓子文的原話更加直接,他說的是:「她肯定會說沒了,她要麼讓人做,要麼出去買。」
侍衛已經在傳達時幫他潤色了不少,但即便如此,沈歆然還是感到氣憤難平。
韓子文這是什麼意思?帶走了她的狗,還想讓她做甜湯,真是恬不知恥!
但沈歆然敢怒不敢言,她只能一臉僵笑地回答:「好,我這就去給刺史大人重新做。」
沈歆然端著剛出鍋的甜湯到了蓮香庭,在侍衛的引領下,到了韓子文的書房。
她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一進門便對韓子文說:「子文哥,你的侍衛說你想吃甜湯,我一聽說,就立馬給你送過來了。」
韓子文抬起頭,看了沈歆然一眼,一聲輕笑,卻不說話。
沈歆然將食盒放在韓子文面前的書桌,用布包著將甜湯取出來,擺在韓子文面前,甜湯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
沈歆然看著碗里冒出來的熱氣,心想:剛出鍋的,最好燙死你。
但她面上卻半分不顯,還對著韓子文笑了笑,「子文哥,你快趁熱吃。」
韓子文拿起勺子,輕輕撥動著碗中的甜湯,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沈歆然趁機問道:「子文哥,甜湯好吃嗎?」
韓子文的態度不冷不熱,「還行吧。」
沈歆然心中一喜,她直接繞到韓子文的身後,一邊幫他捏肩,一邊柔聲道:「那你就把旺財還給我嘛!」
韓子文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來晚了,它已經被我吃了。」
沈歆然驚訝地瞪大眼睛,「你真把它吃了?」
韓子文唇角一勾,「我把它的身子剖開,看了眼裡面的心,居然是黑的,然後就直接做成包子了。」
沈歆然一聽,就知道韓子文說的不是旺財,而是在暗指她。
她鬆了口氣,隨即拍了拍韓子文的肩膀,半開玩笑地說:「子文哥真討厭,拿這種事嚇唬我。」
韓子文看了沈歆然一眼,他的面部表情淡然,彷彿在談論天氣般平常地說:「我每天下午都想吃甜湯,但小廚房有點遠。」
沈歆然愣了片刻,等反應過來后,立馬說道:「沒事,我給你送。」
韓子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每天早上,習慣晨讀,但有點傷眼睛。」
沈歆然沒有絲毫猶豫,笑著說道:「沒事,我幫你讀,傷我的眼。」
韓子文皺眉沉思片刻,「我每天還得去郊外視察,但身邊缺一個端茶遞水的。」
沈歆然深呼吸一口氣,僵笑道:「沒關係,我陪你去。」
韓子文的眼神看向了暗處,沒過多久,一條狗從陰影里跑了出來。
旺財的嘴巴上帶著一個嘴套,導致它出不了聲,但它的尾巴搖得飛快,興奮地圍著沈歆然轉圈。
沈歆然對著韓子文道謝后,就帶著旺財,回到了荷風館。
紀明一看到旺財,臉上的憂傷瞬間被巨大的喜悅所取代。緊緊地抱住旺財,哽咽著問:「旺財,刺史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沈歆然站在一旁,輕輕地嘆了口氣。旺財是回來了,但她陷進去了。
沈歆然每日往返於荷風館和蓮香庭之間,有時候一天還是好幾趟。
府里的僕人們最先發現,很快就開始竊竊私語,他們說郭姨娘想要攀高枝,卻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
紀厚全聽說這些流言后,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韓子文。
他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說道:「刺史大人,郭姨娘多次騷擾您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我一會就把她處理了。」
韓子文從手中的公文中抬起頭,眉頭緊皺,「不用。」
紀厚全愣了片刻,不解地問:「什麼不用?」
「我說不用。」韓子文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紀厚全趕緊點頭,連聲說:「好好好,我明白了。」
但他的心中卻泛起了嘀咕,刺史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的看上了那個郭姨娘?
不只是紀厚全,唐燕也聽聞了府中流傳的風言風語。她懷著一絲憂慮找到了沈歆然,「小溪,你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嗎?」
沈歆然點了點頭,「很滿意啊。」
唐燕眉頭微蹙,繼續追問:「小溪,那你和刺史到底是什麼情況?」
沈歆然輕鬆地回答:「沒什麼,他身邊缺個伺候的人,讓我搭把手。」
唐燕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小溪,你要明白,高門大戶不是那麼容易進的,裡面的齷齪多得很,更不要說你已經嫁過一次。」
沈歆然笑了笑,「放心吧,我知道,我在他那不過就是個打雜的丫鬟。」
唐燕聽后鬆了口氣,但她的眼中仍然帶著憂慮:「你知道就好,我生怕你想不開,到時候我們誰也保不了你。」
她的心中還有另一層擔憂,如果沈歆然真的和刺史有了什麼,那她們兩人合開的鋪子該怎麼辦。
儘管現在鋪子已經走上了正軌,但沒有沈歆然隔三差五的新奇點子做支撐,她一個人是堅持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