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令人震驚的湯姆·里德爾
掛墜盒不再顫抖,上面的那雙眼眸也消失不見,縷縷輕煙從掛墜盒的內襯中冒出。
毒牙沒有對掛墜盒造成太多傷害,僅僅只是破壞了承載眼眸的內蓋,上面滿是蜘蛛網般的裂紋。
鄧布利多放下蛇牙脫去龍皮手套,將掛墜盒放在手中反覆掂量,再拿起魔杖來來回回掃了幾遍,進行一番仔細地檢查。
「裡面的靈魂碎片已經消失了……」他將掛墜盒遞給維澤特,「果然是用於保護的掛墜盒,雖然有了一些瑕疵,但是應該還能用。」
維澤特接過掛墜盒,發出「嘶嘶」的聲音,「關閉!」
正如鄧布利多所說,伴隨著「咔噠」一聲脆響,掛墜盒無比順利地合攏了蓋子,表面依舊嚴絲合縫,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破損。
鄧布利多拒絕了遞迴來的掛墜盒,「這件東西由你來保管吧!」
他揮動魔杖打開了另外一個柜子,從裡面搬出了冥想盆,將其放在書桌正中央。
「我們還是來看看,郝琪的那些記憶中,還給我們留下了一些什麼線索。」
維澤特點了點頭,他打算等掛墜盒的相關事情結束后,將掛墜盒物歸原主,交還給薩拉查·斯萊特林。
他將掛墜盒收進口袋,拿出那個裝著郝琪記憶絲線的瓶子,將記憶絲線丟進冥想盆之中。
……
原本平靜的冥想盆泛起漣漪,維澤特浸入其中,立刻感受到熟悉的失重感;
他在無數銀色的物質間穿行、墜落,直到重新在一個房間內站穩腳步,看到鄧布利多抬頭望向前方。
維澤特也循著方向看去,那是一個身材極度圓潤的老太太,正是曾經掛墜盒的持有者——赫普茲巴·史密斯。
赫普茲巴·史密斯頭上是一頂薑黃色假髮,她正在梳妝打扮,無論是妝容還是衣著,都極為鮮艷。
先前見過的家養小精靈郝琪,此刻正拖著赫普茲巴·史密斯的腳,幫忙把鞋扣給扣上。
梳妝打扮的空檔,赫普茲巴·史密斯和郝琪還在聊著事情,說湯姆·里德爾是個守時的人。
相比起如今被搬空的房間,赫普茲巴·史密斯還在世的時候,房間實在是堆積了太多東西,甚至影響到通行;
這裡與其說是住宅,其實更像是古董店與溫室的結合;
隨處可見長寬不一的展示櫃,裡面陳列著各種各樣的小物件,無論是漆器還是銀器,都能在裡面找到;
佔據一大片地方的,還有各種各樣的星球模型,以及製作精良的星象儀,這些模型在魔法的作用下緩緩旋轉,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書架的數量算是少的,不過都塞滿了書籍,這些書籍應該都經過翻新,或者是包裝了新的書封,至少確保它們看上去足夠珍貴;
就連培育魔法植物的器皿,也只有少量容器使用了陶盆,大部分都是雕刻精美的銅器,魔法植物在裡面懶洋洋地搖擺。
……
叮叮噹噹的門鈴聲響起,打斷了赫普茲巴·史密斯和郝琪的對話。
「快點,他來了,郝琪!」赫普茲巴·史密斯的臉上出現幾分羞澀和局促。
她讓郝琪去開門的同時,似乎忘了自己戴著假髮,又拿起鑲滿寶石的小鏡子,試圖把鬢角整理得更加完美。
維澤特見過學生時代的湯姆·里德爾,也就是魂器日記本裡面的靈魂碎片;
而畢業之後的湯姆·里德爾身著黑西裝,個子又長高了幾分,面頰要比在校時削瘦些許,卻又恰到好處,讓他的氣質更加凌厲;
他靈活地越過各種障礙,目光一直注視著赫普茲巴·史密斯,兩人越來越近,他牽起赫普茲巴·史密斯的手,蜻蜓點水般地吻了手背一下;
不僅如此,他還變出一束嬌艷的玫瑰花,呈到了赫普茲巴·史密斯的面前,「我給你帶了花。?」
赫普茲巴·史密斯尖聲說道:「你這個淘氣的孩子,真不該這樣!」
她接過那束玫瑰花,插進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花瓶里。
雖然她嘴上說著「不該這樣」,語氣卻極為受用,「你這樣會寵壞我的……」
毫無疑問,如果圓潤的赫普茲巴·史密斯是個奶油蛋糕,此刻的湯姆·里德爾就是能夠切入蛋糕的餐刀,能夠完全將赫普茲巴·史密斯俘虜。
「想要快速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須要走些捷徑……」鄧布利多的語氣有些古怪,「不過實在是有些……令人驚訝。」
鄧布利多話里的意思,維澤特也能夠明白,無論是親吻手背,還是獻上玫瑰花,顯然都是刻意為之;
為的就是以這種方式,縮短套取赫普茲巴·史密斯秘密的速度;
不過也像是鄧布利多所說,這樣的方式實在是「令人驚訝」,甚至是令人震驚。
湯姆·里德爾和赫普茲巴·史密斯又膩歪了好一陣,湯姆·里德爾說出來的話,總能逗樂赫普茲巴·史密斯,發出小姑娘般的「咯咯」笑聲。
維澤特分出一半注意力,在腦海里翻閱起了書籍,直到郝琪將兩個皮盒子交給赫普茲巴·史密斯,他才再次全神貫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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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普茲巴·史密斯打開了第一個皮盒子,裡面是一個極其精美的金杯;
金杯上面有著細心雕琢的草藥花紋,將一隻扭頭望天的獾浮雕圍在中間。
維澤特和鄧布利多都還沒開口,赫普茲巴·史密斯就揭曉了答案,「赫爾加·赫奇帕奇的金杯……」
她捏了捏湯姆·里德爾的臉頰,或許是因為動作的改變,衣服系扣的位置發出「嘎吱」一聲,努力維持著這件長袍沒有崩開。
緊接著,她又打開第二個皮盒子,將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展示出來;
這次湯姆·里德爾要冒失得多,沒有經過赫普茲巴·史密斯的邀請,便拿起掛墜盒端詳起來。
鄧布利多說道:「他以斯萊特林為榮,有些事情是他難以容忍的……」
「所以他等不及要行動了,也就發生了赫普茲巴·史密斯被毒殺的事情。」
維澤特看著湯姆·里德爾眼中的紅光,輕輕點了點頭,對鄧布利多的這番話表示認可。
重新經歷一次失重的感覺,維澤特和鄧布利多回到了校長室。
鄧布利多看著平靜如鏡的冥想盆,伸出修長的手指扣響桌面。
「赫爾加·赫奇帕奇的金杯……」維澤特開口說道,「鄧布利多校長,或許我們可以問問克利切?」
「我也是這麼想的……」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既然它把掛墜盒藏了起來,或許也會知道金杯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