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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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元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上，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套在身上，鬆鬆垮垮的不成樣子，看上去非常滑稽。

身體仍舊沒有恢復，還是那副骨瘦如柴的可憐模樣，jing神倒是好了許多，他感慨道「果然是英雄難做啊！差點把小命搭進去，以後可得慎重點了。別整個出師未捷身先死，那才是真正的悲劇！」

一位身材嬌小玲瓏，約有二十六七歲的女護士在病**前彎著腰，一雙滑嫩的手掌在他身體上「亂摸」著，別在胸前的工作牌上寫著「護士長，殷雪兒」幾個字，她全神貫注的又摸又捏，表現相當專註，完全沒有留意到元真已經睜開了眼睛。

元真強忍住身體上麻麻痒痒的感覺，直勾勾看著了她半響，忍不住捏著嗓子作弄道：「護士姐姐，你在幹什麼呢？弄的人家不舒服！」

「啊！你你你你你……」

殷雪兒被他嚇得身子一個哆嗦，指著他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

元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對她眨眨眼睛，一語雙關地問道：「姐姐你在找什麼？弄的我痒痒的！」

殷雪兒嬌嫩的臉蛋「騰」的一下變紅，嗔怒道：「小朋友你在胡說什麼？我是在幫你按摩肌膚，疏鬆經脈，有助於體內的血液循環。」

元真呵呵笑道：「那是我誤會姐姐了，不好意思啊。請問姐姐，這裡是哪家醫院啊？我怎麼到這兒來了？」

他只記得在學院里施展完秘法之後，因jing氣消耗太大，身體極度虛弱而昏迷了過去，之後的事情就完全沒點印象。

殷雪兒慢吞吞說道：「按照登記表上的記錄，應該是你的一位女同學送你到這兒的。」

說到這裡，她忽然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聲若蚊囈的繼續道：「你呀，醫生說你是縱yu過度，導致體內的jing氣流失太多，所以身體才會變得這麼虛。真是個小sè鬼！」

殷雪兒的幾句話如同滾滾天雷，雷的元真里焦外嫩，大聲抗議起來。

「什麼？這是哪個缺德醫生給我做的診斷？」

開玩笑，這診斷內容要是傳了出去，他的學生生涯就該結束了，就是風氣開放的江南藝術學院，都不可能容留一個聲名狼藉的**之徒，更何況氛圍一向呆板的重點學院。

「縱yu過度？我靠，這大帽子我可接不住啊。除了上次親了那**妹子幾口，我還沒碰過其他女人呢，這死的也太冤枉了。」

「竇娥！！！竇娥你在哪裡？出來比比看，咱倆到底誰最冤！」

元真無聲地吶喊著。

殷雪兒似乎對元真說的話不太滿意，她蹙著秀眉埋怨道：「你嘴裡留點德好嗎？給你診治的可是咱們醫院德高望重的孫老醫師。要不是你那位女同學身份比較特殊，他才不會親自給你診治，身在福中不知福！」

「女同學？還身份特殊？誰呀？」

元真一聽這話來勁了，兩眼放光苦苦思索起來。

「方靜雯？不對呀，她可是老師，應該不是她！」

「江玉紅？班長倒是有可能，不過記得昏迷那會地震剛剛平息，她們應該還在恐慌吧，哪有時間送我到醫院，也不是她。」

「**妹？更不可能了，那小浪蹄子巴不得我早死呢。」

「是誰？是誰？到底是誰？」

「想起來了，記得昏迷前好像有個人影出現過，是個女的，聲音……還蠻好聽。她是……？糟了！施展巫法時畫下的血紋圖案不會被她看到了吧？」

元真臉sèyin晴不定，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擁有巫術是他目前最大的秘密，絕對不能被第二個人發現，否則ri后必定是麻煩不斷。

「應該怎麼把她找出來？要是她真的什麼都看到了，我該怎麼辦？偷偷殺了她？」

殷雪兒伸出手掌在元真面前晃了晃，疑惑道：「同學你怎麼了？沒事吧？要不要我叫醫生來啊？」

元真打了個激靈，忙制止她道：「別！我現在應該沒事了，隨時能出院吧？」

殷雪兒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瞪著他，沒好氣道：「瞧你現在這幅德xing，你出院的那一剎那，醫院外面的人都會被你嚇得住進來！」

元真尷尬道：「沒這麼恐怖吧？我覺得挺好啊，你看……」他一邊說，一邊揮舞著胳膊，扭動著身子，想要證明他的身體是有多麼靈活，jing神有多麼振作。

殷雪兒一言不發，掉頭走到病**另外一邊的桌子上，摸著一面四四方方的鏡子，走回來交到元真的手上，對他呶呶嘴。

元真不解地抓起鏡子，對準自己。

那一瞬間，時間彷彿停頓了。

元真大張著嘴巴，滿臉的難以置信，驀地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

「啊！這誰呀？是鬼吧！」

鏡子里是一張皮包骨頭的枯瘦面孔，蒼白到可怕的雙頰，偏生兩隻眼睛上頂著一對巨大的黑眼圈，好似有多少天不曾有過睡眠，看著既滑稽又驚悚。

元真喃喃自語道：「這他媽還是我嗎？怎麼變成這副鬼模樣了？她說的沒錯，這樣出去估計會被當成jing神病患者，太嚇人了！」

殷雪兒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錶，見指針定在了下午十七點四十分，驚道：「哎呀，一不留神都這個點了，我要下班了。昨天的地震讓nǎinǎi受了點驚嚇，我得趕緊回家陪陪她。」

她頓了一頓又叮囑道：「等會醫院的食堂會給你送晚餐來，吃過就早早休息吧，再住幾天就會好了，明天我再來照顧你。」

元真頹喪地嘟囔道：「這病啊，別說住幾天，住幾年都不見得能好。」

殷雪兒收拾好護理用具，幫元真蓋好身上的被子，輕手輕腳走了出去，到門口還扭頭對他笑道：「小朋友乖一點啊。姐姐走哩！」

元真翻翻眼皮，有氣無力地揮動兩下手掌，算是說過再見。

晚餐送的倒是很準時，殷雪兒走後一刻鐘，一位中年阿姨就推著餐車走到門口，端進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皮蛋瘦肉粥，還有三個小籠包，放到元真病**旁邊的桌子上，囑咐他趕快吃。

元真確實感到有些飢餓，等阿姨離開后，端起飯碗狼吞虎咽的就把兩份食物消滅的乾乾淨淨。

之後百無聊賴，眯著眼睛小酣了一會，直到被一陣尿意憋醒。

他翻身下**，穿上拖鞋，看看鐘表時間，竟然已經到了午夜十二點。

元真走出病房，在外面的走廊查看了一下，找到北邊不遠的衛生間，痛痛快快進去方便了一番，長吁一口氣出來時，嗅覺敏銳地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

「這是？屍氣！這氣息的味道，該是死亡時間距離現在還沒多久，所以死者體內濃郁的jing氣尚未完全消散，因此才飄蕩了幾縷出來。這些jing氣……哈哈哈！」

元真差點狂笑出聲。

終於有了一個解決體內jing氣不足的辦法，雖然想想還是感覺有點噁心，但是為了能夠生存下去，為了重生時許下的承諾，噁心就噁心吧，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