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理之律者——殤
一個華麗的甩尾漂移，寒把車穩穩地停在了他們的目的地。
「愛莉，你好好待在車上，我去看看情況。」寒溫柔地叮囑愛莉，然後從車上下來。
愛莉緊緊抓住寒的衣角，眼中滿是擔憂：「你小心點，要是打不過，我就去幫你?」
寒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說完，便轉身向前方走去。
寒沿著道路前行，大約走了三分鐘后，他停下腳步，目光凝視著前方，「你好，律者！」
只見那名律者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前擺放著一張桌子，正不緊不慢地泡著茶。聽到寒的聲音，他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專註於手中的動作。
寒見對方沒有反應，便緩緩走上前去，來到他對面的椅子坐下，再次將目光投向他。
這名律者和瓦爾特好像啊，相當同位體一樣。難怪現文明中的瓦爾特能夠成為理之律者，原來在前文明也是如此。
「怎麼？就你一個人來，車上那位，她不過來嗎？」
律者將一杯泡好的茶放在寒的面前，並為他倒滿。
「不了，她是女生，我們兩個男的聊聊天就行。」
「是對我警惕嗎？」
「你也可以這麼說。」
「……」
「……」
一番沉默，因為他們兩個可沒有什麼話題聊。
殤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香四溢，隨後輕聲問道：「我叫殤，你為何稱我為律者呢？能否告知緣由？」
一旁的寒則是豪放地拿起杯子，仰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至於那所謂的毒，他絲毫不懼，因為有令牌守護，自然沒有什麼大問題。
寒放下茶杯，「我叫寒，至於為何稱你為律者，你體內的核心應該早已向你說明了吧。」
殤聞言微微一頓，此人好生聰慧，莫非他便是自己要見之人？
而後目光緊緊盯著寒，竟發覺其體內似有無形之力庇佑，一種難以解析、亦不屬於此界的奇異能量。
「殤，你在探測我的能力么？」
寒嘴角上揚，方才殤的律者波動已然被令牌捕捉到了。
然而，殤仿若未聞寒所言，自顧自地繼續增強自身核心力量，試圖深入掃描寒的身軀。
「哦？」殤面露詫異之色，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寒，你……並非此世之人，對否？」
寒的內心露出一點驚訝，理之律者的能力有那麼變態嗎？居然這都能猜測出來，如果這樣……
「你……動了殺意，是想對我動手嗎？」
殤慢悠悠地繼續倒茶，對於寒的情緒波動，絲毫無違和感。
寒平靜了下來，跟這種智商高的人說話，真是太廢腦了。
聊什麼天啊，還不如打架。
「律者，是崩壞意識創造出來的造物。崩壞的出現，是文明的一種災難，直到文明全部被摧毀，祂才會消失。」寒向殤說道。
「有時候我也在想，為什麼不能和崩壞一起生存，就必須要一方毀滅。你說得對不對，理之律者。」
「嗯。」殤抬頭看向寒，「你的想法是不錯，但崩壞的意志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崩壞代表著毀滅，它的存在就是為了摧毀一切文明。不過……」
「不過想戰勝祂，同化祂，那是不可能的，是不是？」寒說道。
殤拍了拍手掌，「聰明，這個世界的盡頭只有毀滅，反反覆復輪迴，就像前文明那樣。但你的到來就不一樣了，因為你的原因，世界將會升格，而且……祂會是你心中的想法。」
「你……寒……是崩壞的一部分。」殤意味深長地看了寒一眼，「你的身上，有崩壞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我能感覺到。」
寒心裡一驚，難道自己的穿越跟崩壞有關？
不對，不對。
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他不是被令牌穿越過來的嗎？
難道令牌的對敵是崩壞意識，所以讓他來這個世界消滅崩壞意識？
「不用擔心，崩壞並不會傷害你。相反，它在保護你，也讓你變得強大的原因。」殤彷彿看穿了寒的心思，「也許，這就是你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
寒低頭沉思，他開始明白，自己的到來絕不簡單。
「殤，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你的上司（繭）知道嗎？」
寒知道崩壞意識還有另一個稱呼，那就是終焉之繭，祂是所有世界泡的崩壞源頭。
就因為祂，世界才會出現崩壞這個東西，不然就像他上輩子的平凡世界了。
「你說祂啊，」殤聳聳肩，「祂把我喚醒后，就繼續睡覺了，不然我也不會和你說那麼多？」
「那……祂知道我的存在了？」
「沒錯！」
寒立刻站起起來，就要召出武器時，殤連忙叫住了他，「哎呦，年輕人，你別激動啊。」
寒把太刀指向殤，眼睛眯微，「律者，我們不嗶嗶了，來打架吧。」
和律者說那麼廢話，肯定是分析他的能力，到時候招招被破解，那自己就完蛋了。
還有就是，崩壞意識知道自己的存在，肯定會想方設法弄死自己，畢竟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唉，」殤見到寒這樣，嘆了口氣，「年輕人啊，要是我想打架，就不會和你說那麼多話了。放下武器，繼續聊剛才的話題好不好？」
寒的武器剛放下，又重新指向他，他根本不相信殤的話，要是偷襲了就不好了。
「律者，我們可沒有什麼好聊的，你我是對敵關係。而且還知道我那麼多的內容，今天你必須死在這。」
「寒，我可以告訴你如何對抗崩壞意識。」殤的話讓寒略微放鬆了警惕。
「你覺得我會信？」
理之律者的意識不應該是想毀滅文明嗎？怎麼會對自己的上司動手？
寒對於殤這位律者有點說不出話來，如果是前文明還好，他肯定會相信理之律者的話，畢竟愛莉希雅的犧牲，換來了律者人性的改變。
現在是前文明，而且愛莉還在，不會是上前文明的律者，才讓理之律者變成這樣的吧。
「你大可以一試，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殤淡定地說。
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起了武器。
「說吧。」寒坐回椅子上。
殤輕聲說了幾句話。
寒聽完后，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