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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著眼睛坐起來,看著外面偌大的太陽,儲凌月喊來了在外邊候著的春紅。
「春紅,我睡了多久,什麼時辰了?」
「王妃,您睡了一個多時辰了,這會兒已是未時了。
大夫人剛才也來過,看您睡著了,就讓奴婢們別叫醒您,等您睡醒了再吃午飯。」春紅邊給儲凌月整理衣服邊說道。
「我娘回來了,那三嬸她醒了嗎?」儲凌月問。
「醒了,三夫人暈了半個多時辰就醒了,大夫也來看了,三夫人精神還不錯,說是好好養養就行。
提前找的奶娘也都到了,三房那邊已經安定了下來,所以大夫人也就回來了。」春紅認真的說道。
「那就好,三叔三嬸第一次為人父母,難免手忙腳亂的,有了奶娘照看兩個孩子,他們會輕鬆很多。」儲凌月笑著說道。
又道:「春紅,快讓廚房把午膳端來吧,我都餓了!」
春紅笑著下去安排了。
吃飽喝足后,儲凌月又去三房看了新添的弟弟妹妹一會兒,又和她娘說了會兒話,才回了王府。
等離南淵晚上回來,儲凌月難得的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狠辣,臉色不是很好看。
「阿淵,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聽到儲凌月如此問,離南淵也意識到自己把不好的情緒帶回了家,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臉上溫和些。
「嗯,是發生了點不好的事情!
今日本王讓鄧關禮去使館了,你猜的沒錯,梁千塵果然不是單純的待在使館,他應該是在試毒,而且使館莫名其妙失蹤了好幾個人,本王猜測應該就是他做的。
鄧關禮說,他在使館內好像聽到了嘶吼聲,不過梁國使團的人借口說是他們自己的人犯了錯,正在受罰用刑,他也不好硬闖查看,只能出來了。
後面本王讓暗衛潛進去看了,那人是使館的人,已經被折磨的快不行了,暗衛想把他帶出來,卻被返回的梁千塵碰了個正著。
梁千塵自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使館發生的事,就對本王的暗衛痛下殺手,好在那暗衛還算機靈,看形式不對立馬就跑了。
等他回來稟報后,本王讓清風帶人去使館搜查,結果什麼都沒搜到,哪個被折磨的人也不見了,除了那幾個失蹤的下人,使館一切都很正常,清風無法,只能回來了。」離南淵語氣沉沉的說道。
聞言,儲凌月也皺起了眉頭。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陛下有說讓他們什麼時候離開嗎?」儲凌月問。
「皇兄自然是希望他們越快離開越好,可他們這次是打著和親的名義來的,現在梁千歌還未找到和親人選,肯定是不會離開的。」離南淵解釋。
「有些棘手啊!梁千歌要是一直找不到和親人選,難道就讓他們一直在使館待著嗎?」儲凌月感嘆。
「那肯定不會,最多兩個月,他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離南淵肯定的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要一直讓梁千塵在使館為非作歹嗎?」
離南淵想了想開口:「阿月,你既然會解毒,那你會不會配毒?」
「會肯定是會點的,阿淵,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給梁千塵下毒吧?」
儲凌月都驚了,離南淵雖然看上去不好相處,殺人也不眨眼,但他一向都是正大光明的來,從來不用下毒這些陰損手段,沒想到現在竟然想著給梁千塵下毒,看來他真是厭惡透了梁千塵。
「嗯,既然他敢拿使館的人試毒,本王當然也要以牙還牙,讓他也嘗嘗毒藥的滋味。
阿月,你有比較厲害的毒嗎?最好是能讓梁千塵受些罪的毒!」離南淵寒聲說道。
儲凌月想了想,還真有。
「有,我知道一種毒藥,叫梭子穿喉。這種毒藥一經人口進入喉嚨,不到一刻鐘就會發作,先是會感到喉嚨有灼燒感,再就是五臟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每隔半個時辰就會發作一次,而且一次會比一次疼。
最重要的是,這種毒藥一旦進入喉嚨,就會溶於身體,大夫根本就查不出來任何問題,也就無從想著配置解藥,中毒的人就只能受著了,反正也不會死,就只是單純的讓人痛的生不如死而已。」儲凌月有些興奮的說道。
給梁千塵用這種毒,想想都覺得開心。
離南淵看著躍躍欲試的儲凌月,嘴角微抽,他的王妃果然不是尋常人,連給別人下毒這麼陰損的事,也是興趣盎然。
搖了搖頭,說道:「那就給他用這個吧!也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省的他天天想著搞事情。
對了,阿月,這個毒不用解藥,會一直發作下去嗎?還是會過段時間就自己消失了?」
「不會一直發作下去,若是不服解藥的話,最多持續一個月,身體里的毒性也會被分解完了。
這種毒本身就是梁國人弄出來的,梁千塵或許會聽說過,不過想要配置解藥,恐怕來不及。
因為配置它的解藥,需要一種叫戊子草的藥材,這種戊子草只生長在梁國的北部地區,他就是讓人快馬加鞭的趕回去找,來回也得一個多月,等拿回來,他的毒都消失了。
所以,他只能白白的忍著,挨過這一個月痛不欲生的五臟灼燒之感了。」儲凌月幸災樂禍的說道。
聽完離南淵也對這種毒藥很滿意,笑著說:「那就辛苦阿月了,儘快把這種毒藥弄出來,本王讓清風去下給梁千塵嘗嘗。」
「王爺,客氣什麼,以後還有這種事,儘管告訴本王妃,本王妃樂意之至!」儲凌月挑著眉,一臉興趣很高的樣子。
離南淵窘,果然不能期待他的王妃會有一顆正義憐憫之心,對於干這種缺德事,他的王妃只會更加興奮。
一夜過去,第二天,儲凌月就興緻勃勃的找魏老製作毒藥去了。
巧的是,魏老也很感興趣,一老一小一拍即合,很快就弄出來這種毒。
等清風去拿葯的時候,看到他家王妃和魏老都快笑裂了的臉,不由得脊背發涼,娘啊,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