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北方鬼帝
這次逐螢真的算得上是過足了步步生蓮的癮,一個人玩得是不亦樂乎。
水裡遊動的魚兒也不怕人,有些膽子大一點的甚至主動跟著她的腳步追過來。
要不是無意之中看到岸邊的燃晝,意識到一刻鐘的時間已經到了她還能再玩一會。
在她的心裡能避開燃晝多久就多久,所以趕緊找了一個借口往對面去。
「這地方怎麼才一踏上來,就給人一種十分邪氣的感覺啊……」
要知道邪氣和恐怖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受,就跟你碰到鬼還是狐妖差不多。
邪氣往往營造出一種詭異反常的氛圍,像是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看不見的石子。
泛起的漣漪讓人心裡隱隱不安,卻又難以捉摸其來源。
周圍的空氣彷彿也變得黏稠起來,似乎有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在悄然涌動。
邪氣引發的是一種不安和警覺,人們會本能地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
有潛在的危險在潛伏,但又無法確切地指出危險到底是什麼。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黑暗中行走,總覺得有雙眼睛在背後盯著自己。
恐怖則帶來一種強烈的緊張和壓迫感,像一場即將降臨的暴風雨讓人喘不過氣來。
周圍的環境充滿了威脅和危險,彷彿隨時都可能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恐慌會直接激發人的恐懼和驚慌,人們會感到極度的害怕。
然後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甚至可能會失去理智地想要逃跑。
恐怖是一種強烈的情緒衝擊,讓人瞬間陷入無助和絕望之中。
當突然遇到恐怖的場景,如一個面目猙獰的怪物出現在眼前會讓人嚇得尖叫。
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求生慾望。
「據先前的南方鬼帝杜子仁所說,這裡可是專門懲戒那些犯錯的地府中人所設。」
在道教傳說中羅酆山位於北方癸地,是讓地獄中人平時提都不願意提及的地方。
山上有六宮,依次為紂絕陰天官、泰煞諒事宗天宮、明晨耐犯武城天官、恬昭罪氣天宮、宗靈七非天官、敢司連宛屢天宮。
這六天宮是決斷地府中人犯錯的地方,北方鬼帝位於第一天宮中統領六天官。
說白了要是沒有一點非常手段,根本就不可能震懾得住這幫子妖魔鬼怪。
「剛剛我玩得有點太累了,要不在這兒歇一歇再往裡面去吧……」
逐螢哪裡是玩累了啊,純粹就是太害怕所以才故意找的這個借口而已。
幻夜只顧著自己一個人往前面走,對後面的逐螢沒有多少關注。
雖然逐螢也知道倘若有危險,幻夜也會立馬站出來護著自己的安全。
但其中來不來得及或者說受不受傷這樣的問題,顯然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再加上這隨時隨地好像都能冒出來殭屍的氣氛,實在是讓逐螢腿都有點發軟了。
燃晝別的不說在保護自己安全這方面,確實做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孰輕孰重逐螢還是能分辨得清楚明白,所以她故意找這樣的借口等著燃晝。
幻夜哪裡不知道逐螢的意思,不過他倒是挺贊成她這樣識時務的做法。
你想想要是等會真的有什麼突髮狀況,他要想去救人就會有諸多的限制。
燃晝那傢伙可是把逐螢當眼珠子一樣,十分在意其他的男人對她的觸碰。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被人給記恨上,誰知道會在什麼時候想起這茬來為難他……
「那就在這裡歇歇吧……」幻夜當然也清楚逐螢在顧慮什麼。
他們兩個人鬧彆扭就非得把自己牽扯進來,他可不想逐螢待會又鬧出幺蛾子來。
燃晝這個人有時候是真好哄,明知道逐螢是因為什麼等他但會自動往好的方面想。
「放心不下我?」難得逐螢主動示好,燃晝不想把她給惹毛了保持著距離。
逐螢內心只剩下一個大大的無語,但自己也是目的不純所以算是扯平。
「我就是先前玩得有點累,所以在這裡歇歇腳而已……」
逐螢這話說得自己都有點心虛,但燃晝哪裡會去計較這麼多。
「要不讓幻夜先去前面……」燃晝說這話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純心疼逐螢而已。
「不必了不必了……這樣顯得我好像就是你們的累贅,再說我也沒那麼嬌氣。」
逐螢趕緊擺手示意自己能行,她哪裡願意和燃晝單獨相處嘛。
可是沒過多久逐螢就有點後悔了,她哪裡知道北方鬼帝住在高高的山上啊……
沿著蜿蜒的石梯奮力攀登,每一步都彷彿帶著千斤的重量。
雙腿如灌了鉛般沉重,每抬起一次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
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氣喘吁吁的聲音在寂靜的山間格外清晰。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彷彿風箱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一手扶著膝蓋一手撐著旁邊的欄杆,努力穩住身形試圖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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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急促的喘息卻怎麼也無法平息,聲音大得就跟一頭老牛差不了多少。
「這山……是非爬不可嗎?」逐螢現在說起話來都感覺有點費勁了。
「要不……我抱你上去?」燃晝說這話的時候就表現得躍躍欲試了。
不過天地良心這真不是他故意下套,實在是按照約定俗成他們只能一步步走上去。
在別人住的地方沒個說法就使用術法,等同於是在人家家門口故意挑釁。
逐螢也知道自己只能咬牙堅持,要不然人家見到了像什麼話啊……
到了宮殿門口早已經有人在等候,也不多說話直接將他們引到了十分寬闊的地方。
逐螢本來也想硬氣一點的,奈何實在是累得精疲力盡只得讓燃晝攙扶著走路。
果然收穫了別人嫌棄的目光,滿眼都在說她就是一個大大的累贅……
「你們的來意我們也已經知曉,大家都挺忙的就不要拐彎抹角的浪費時間了。」
「你們也知道我們所處的立場,為免被人惡意造謠說咱們欺軟怕硬。」
「所以也不需要說那些客套話了,直接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就是了。」
「我是北方鬼帝其中之一名喚張恆,另外一位就是我身邊的楊雲了。」
張恆身著一襲黑色的長袍,長袍上隱隱有著神秘的暗紋。
彷彿是地獄的符文在其上流動,散發著陰森詭異的氣息。
這些暗紋在光線較暗的地方時隱時現,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神秘感覺。
他的頭髮烏黑且整齊地束起,髮髻上插著一根古樸的玉簪。
玉簪散發著微微的寒光,似乎能夠鎮壓住這世間一切的邪祟。
臉龐輪廓分明眉毛如劍般斜插入鬢,眼神深邃而銳利彷彿能看穿人的靈魂。
膚色略顯蒼白,彷彿是長期處於幽冥之地缺乏陽光照耀所致。
他的嘴唇緊抿不帶絲毫別的表情,給人一種嚴肅不苟言笑的感覺。
下巴上蓄著一撮白色的鬍鬚,鬍鬚被梳理得整整齊齊十分具有美感。
彷彿蘊含著歲月的沉澱力量,讓人第一眼就知道他必然是一個十分嚴明的人。
他的右手拿著長約三十三厘米,寬約二厘米厚約一厘米的鎮魂尺。
看材質可能是特殊的桃木,或者別的具有靈性的木材所制。
尺身上面刻有神秘的符文和符咒,這是張衡以自身的法力和道學修為所銘刻。
具有鎮壓鬼魂辟邪驅惡的強大功效,當然對那些犯錯的地府中人更有震懾力。
尺子的顏色呈現出深沉的暗紅色,彷彿是長期被幽冥之氣浸染所致。
當張衡使用鎮魂尺時,尺身上的符文會閃耀著詭異的光芒讓萬鬼懾服不敢靠近。
鎮魂尺不僅可以用來攻擊惡鬼,讓那些心存僥倖之徒吃苦頭。
還可以在劃定幽冥界限、穩定鬼界秩序方面發揮重要作用。
左手拿的幽冥幡由特殊的布料和絲線製成,幡面顏色為暗黑色。
上面綉著各種陰森恐怖的圖案,如惡鬼的形象、地獄的場景等。
這些圖案彷彿是活的一般,在幽冥之氣的環繞下不時地變換著形態。
幡桿可能是由一種罕見的陰寒金屬打造而成,散發著絲絲寒氣。
幽冥幡是張衡平日里用來召集、驅使鬼魂的法器,就跟我們見到吃人的老虎一樣。
當他搖動幽冥幡時,幡上的圖案會釋放出強大的引力將周圍的鬼魂吸附過來。
在戰鬥中也可以作為一種防禦工具,展開后能夠形成一道強大的幽冥屏障。
進可以用鎮魂尺發起猛烈的攻擊,退可以用幽冥幡防守減少受到的傷害。
這樣攻防相具的人對付起來最頭疼,交起手來怕是會拖相當長的時間。
那個叫楊雲的身材高大挺拔,身著一件綉著一些奇特符號和圖案的道袍。
這些符號和圖案似乎是某種古老的符咒演變而來,看樣子就能夠驅邪避鬼。
道袍在他的行動間隨風飄動,給人一種瀟洒不羈的感覺。
他的面容英俊五官立體,眼睛明亮而有神彷彿蘊含著智慧的光芒。
他的頭髮隨意地披散在肩膀上,髮絲烏黑亮麗彷彿有著生命一般。
臉上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笑容中透露出一種對世間萬物的不屑。
腰間系著一個酒葫蘆,酒葫蘆上刻著一些神秘的紋路。
這酒彷彿從幽冥之地釀造出來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說不出的森寒。
葫蘆本身是用一種千年的靈木所製成,經過楊雲的法力滋養已經具有了靈性。
葫蘆看上去表面光滑細膩,呈現出一種深棕色的光澤。
上面刻有一些神秘的道家符號和圖案,大概是用來封印和儲存葫蘆內的靈酒的。
其實靈酒葫蘆中的酒並非普通的酒,而是楊雲用特殊的材料和法術釀製而成。
當楊雲喝下靈酒之後他的法力會瞬間增強,能夠施展更強大的法術來對付惡鬼。
此外靈酒葫蘆還可以用來噴射靈酒,碰到惡鬼會被暫時麻痹或者封印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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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後背著祛邪劍,這把劍的劍身是由一種神秘的金屬鍛造而成。
劍身閃爍著寒光鋒利無比,能夠輕易地斬斷任何邪惡之物。
劍柄上鑲嵌著一顆珍貴的寶石,蘊含著強大的法力能夠為劍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
劍身上刻有道家的經文和符咒,在楊雲使用劍時會發出金色的光芒。
祛邪劍是楊雲用來斬殺惡鬼、維護幽冥秩序的重要法器。
每當有惡鬼作祟時,楊雲便會拔出祛邪劍以強大的法力和劍術將惡鬼斬殺。
總體看下來的話張衡應該是下命令的那個人,而楊雲是具體實行者的位置。
「從前面幾關的反饋來看,幾位好像不太願意打打殺殺的戲碼。」
「既如此那我們也就主隨客便,和你們來一場十分有意思的比試好了。」
逐螢的第一反應千萬別是比賽登高,要真是這樣那她只能是第一個認輸的了。
「我妻子身體羸弱不在比試之列,至於我們兩人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燃晝看出來逐螢剛剛的憂心,此話一出果然見她長舒了一口氣出來。
「你的妻子為什麼會是個生魂?而且她分明不是你們那個地方的人吧……」
張衡一眼也看出來逐螢的不同之處,不過語氣裡面沒有過多的感情起伏。
「有情之人自然能夠跨越一切相遇,這不過是我們夫妻無法斬斷的緣分罷了。」
「再說這和我們之間的比試有關聯嗎?還是說我得花時間和你們慢慢講解?」
燃晝邊說邊將逐螢摟進自己的懷裡,目光之中分明有了很多的警告意味。
張衡兩個人自然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愛體會,只覺得這東西屬實無法理解。
不過就是一個尋常的小丫頭而已,完全犯不著一副稀世珍寶被他人窺視的樣子。
要知道那些企圖逃脫制裁的傢伙,以前可沒少用美人計來試探他們兩個人。
可哪怕是在人世間足可禍國殃民的絕世之姿,在他們眼裡也不過一副皮囊而已。
可能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還是說他們那個世界女性十分稀少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