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贏家

龍哥看了看廖廖說到：「大軍啊！你也知道！我們這裡是以賺錢為主。只要有錢賺就行。不過我醜話可說在前頭，上台可以，但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拳腳無眼，傷了殘了自己負責。」

廖廖抱拳說道：「多謝龍哥提醒，兄弟我自然曉得！」

龍哥點點頭說：「那好！你們跟我的手下去準備，到你們上場我會派人叫你們。」說完朝身後擺了擺手說：「你！帶他們去準備。」

聽到龍哥的吩咐，立刻就有一個肌肉健碩的大漢起身對廖廖和劉大軍說到：「二位，請跟我來！」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就率先走在前面帶路。

等到他們三人走遠，龍哥才有對後邊一人說到：「查一下那個叫廖廖的身份背景。」那人說道：「大軍帶來的人應該靠得住，還要查嗎？」龍哥回到：「他是生面孔，查一下保險起見。要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出了事，你我都沒法和姜大少交待。」那人回道：「是！龍哥！」說完轉身走了。

休息室內，廖廖換好衣服后和劉大軍在聊天。廖廖問到：「大軍，龍哥這麼容易就給我們上場，不擔心我們是警察或者仇家？」

劉大軍不以為然的說：「你以為他們不會去查？你等著吧！如果你有問題等一下來找你的就不是剛才那個人了。」

廖廖想想也是，於是又問：「哎！大軍，這裡應該有開盤口的吧？」

劉大軍壞笑著問：「怎麼？你想下兩手？」

廖廖同樣壞笑回到：「既然來了，不順便賺些外快怎麼對得起自己。」

劉大軍點點頭說：「你說的沒錯。只是兄弟你還是悠著點，別賭身家！這裡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廖廖笑著回答：「多謝提醒！我知道！」

劉大軍悄悄對廖廖說：「剛才帶我們過來的那人就是，你找他下注就行了。」

廖廖點點頭表示明白。不一會，剛才那個肌肉男過來通知廖廖二人做準備，再過兩場就到他們上場了。

劉大軍說：「看來你已經通過他們的調查了。」

廖廖自然不怕別人的調查，他相信青鳥的能力。廖廖看到那個肌肉男剛想轉身走，廖廖就急忙上前問到：「這位老兄怎麼稱呼？」

那個肌肉男回頭看了看廖廖說：「您客氣，他們都叫我阿雄。你有事？」

廖廖說：「我手癢，也想玩兩把。不知道雄哥你關不關照？」

廖廖的謙恭贏得了阿雄的好感，阿雄笑道：「有生意上門，我又怎麼能拒絕？就不知道兄弟你想買誰呢？」

廖廖笑著說：「我想買我自己贏。」

阿雄先是一愣，再又是笑臉相迎的說：「兄弟對自己很有信心嘛！不過，你的盤口還沒有出來。既然兄弟想玩，那麼等到你的對手安排好，出了盤口我再找你。」

廖廖立刻朝阿雄拱手說道：「那就麻煩雄哥了！」

五分鐘后，拳台上的對決結束。一方被抬了下去，生死不明。另一方也是鼻青臉腫。等到拳台清理完畢，主持人走到拳台中間說：「接下來的這場比賽有意思了，一個是本地的拳手劉大軍，對戰有『屠夫』之稱的傑克。他們是勢均力敵呢？還是單方面的屠戮？讓我們拭目以待！」

這時，劉大軍也得到阿雄的通知這一場到他上場。劉大軍就從拳台的右邊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活動著肌肉和關節，讓自己興奮起來。同時拳台的左邊也走出來一名外國拳手，他就是「屠夫」傑克，傑克一頭披肩金髮，身高和劉大軍差不多，但是他那雙冷峻的眼睛布滿殺氣，直勾勾的盯著劉大軍。

在上場前，廖廖就得到阿雄的通知，這一場比賽的盤口，「屠夫」傑克一比一，劉大軍一比五。這已經是一個很懸殊的盤口了，估計是誰都不看好劉大軍。但是廖廖卻買了劉大軍五十萬美刀贏。

當阿雄聽到這個數目時，也是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可是人民幣快三百六十萬啊！這帥哥不會空手套白狼吧？但是在廖廖拿出銀行卡刷了三百五十八萬后，阿雄才相信。

劉大軍進了八角籠站在自己的一邊，廖廖低聲的和劉大軍說：「大軍，你想不想贏？」劉大軍側過頭說：「廢話！上來不就是想贏！」

廖廖說：「想贏上去就先示弱，前兩分鐘千萬別和他硬拼，消耗他的體力。在撐過兩分鐘后做假動作用腳直接踢他襠部別留手，他沒把你當回事，就趁他大意解決他。」劉大軍回過頭看著廖廖，兩人都點點頭，露出一臉的陰笑。沒辦法，劉大軍都自己買了五萬自己贏。

地下拳賽最大的規則就是沒規則，所以這是一項很血腥很殘忍的比賽，與其說是比賽不如說是生死對決來得恰當。這裡沒有拳套沒有護具沒有規則，只有生或死！正是因為這樣廖廖才決定參加地下拳賽，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更接近實戰，更接近死亡，他知道今後的自己將要面對的生死搏殺將數不勝數，如果不讓自己直面血腥和死亡，他怎麼成為強者。

裁判示意雙方來到拳台中央，也沒有啰嗦太多，直接宣布開始。劉大軍一上去就一個左手的快速刺拳打在傑克的臉上，跟著一個右手擺拳朝傑克左耳根打去。

「屠夫」傑克一上來被一拳刺拳打在臉上，因為刺拳只是作為試探性的攻擊，他雖然被打在臉上，但幾乎沒什麼感覺，但是右手的擺拳卻讓他感受到威脅，急忙左臂上抬護住左邊頭部，但是還是被打了一個踉蹌。可以看出劉大軍的這記右手擺拳力量還是挺大的。

聽到滿場的「噓」聲，「屠夫」傑克不由得大怒，以前都是他把別人打得狼狽躲閃，什麼時候輪到他被打得噓聲四起，還是在龍城這種這個小地方。他怒吼一聲，一個跨步來到劉大軍身前，一輪組合拳雨點般的朝劉大軍頭上身上招呼。而劉大軍則狼狽的閃避，雙臂努力護著身體的要害，但是依然是被打得不停往後退，最後依靠在籠子邊防守。廖廖看著劉大軍雙臂後面的雙眼，知道劉大軍比沒有被打懵，於是大聲的對劉大軍吼道：「大軍，堅持住，看準時機，按我們商量的做。」大軍聽到嘴角微微上揚也不說話，廖廖知道他聽到了。在廖廖看來，「屠夫」傑克的攻擊看似很快，但自己完全把他的拳路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換成對手是廖廖，廖廖估計早把傑克打趴下了。

「屠夫」傑克就這樣攻擊了十幾秒鐘，看沒辦法將劉大軍擊垮。於是拳速就慢了下來，畢竟全力的攻擊也是很耗體力的。「屠夫」傑克突然停下攻擊，雙手朝劉大軍腰間抱去，想要把劉大軍拖入地面戰。

劉大軍聽著「屠夫」傑克的喘氣聲，知道他體力即將用盡，再看到傑克突然停下攻擊，朝自己腰間抱來，知道時機已至。就在「屠夫」傑克轉換攻擊速度的一秒鐘的時機里，劉大軍連續幾個個刺拳將傑克打得眼前一花，頭不由自主的往後一仰，就要用雙手就抱住劉大軍的頭形成摟抱，但是還沒來得及用力，就感覺襠部一痛。然後，雙手捂住自己的小傑克，身體彎成大蝦倒在地上。

裁判並沒有喊停，因為這是地下拳賽，即分勝負又決生死。劉大軍經常在本地的地下拳賽里混跡，這種規矩他再清楚不過，看到「屠夫」傑克倒地，就沒有半點遲疑上去就一個足球踢，正中「屠夫」傑克面部，傑克沒發出任何聲音就被踢得暈厥過去。

裁判馬上過去讀秒，劉大軍還沒等裁判讀完秒，就朝看台上的觀眾狂吼，表示自己贏了。看台上不停的發出咒罵聲和興奮的狂吼聲。一聽就知道有人輸了錢，有人贏了錢。贏錢的當然是發出狂吼聲，而輸錢的就在不停的咒罵。

劉大軍興奮的擁抱著廖廖大聲的說：「我們贏了！兄弟，我們贏了。」廖廖也拍著劉大軍的後背說：「對！我們贏了。」說完就連忙拉著劉大軍走回休息室做準備去了。

回到休息室，劉大軍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廖廖可以理解劉大軍的心情。無論是誰既贏了比賽又贏了錢，不高興才怪。兩人匆匆找到阿雄就是為了兌取自己的獎金。

雖然很不情願，阿雄表面上還是笑呵呵的，恭喜廖廖和劉大軍贏了錢。可是廖廖卻沒有想要取錢的意思，而是將自己下注的50萬美刀和贏來的250萬美刀，全都下注在自己身上。

廖廖的這個舉動實在是嚇著了阿雄和劉大軍。阿雄當然是希望廖廖繼續賭下去，這樣才有贏回那250萬美刀的機會。不過因為賭注太大，阿雄表示要請示一下龍哥，於是轉身就走了。

而劉大軍則低聲的對廖廖說：「兄弟，你這樣玩我怕你贏了都拿不到錢！」

廖廖假裝不明白的問：「大軍，你為什麼會這樣講？難道他們還會黑吃黑？」

劉大軍連忙四顧，然後低聲的說道：「那是250萬美刀，不是250萬冥幣。你贏得太狠姜家大少會放過你？兄弟！聽大哥勸別賭了。我帶你來的，我也想安全的帶你回去。」

看得出劉大軍是真心為廖廖考慮，廖廖也是一個講義氣的人說到：「大軍，謝謝你為我著想。也謝謝你，今晚上帶我來這裡！我想他姜家大少不會做那種失去信譽的事。」

劉大軍還想再勸，但是看到阿雄回來了就馬上閉口不言。阿雄對廖廖說：「上面的已經同意你下注了。正好下一場到你上場，你的對手是『魔王』比斯。賠率是『魔王』比斯一賠一，你是一賠十。這是你的下注證明。你準備一下就上場吧！」說完遞給廖廖一張紙後轉身走了。

劉大軍等到阿雄走遠了才低聲說道：「完了！完了！看來姜大少不僅要把你的錢拿走，還要將你殺死在擂台上！這個『魔王』比斯是出了名的殘忍，他所打的每一場地下拳賽都沒輸過，而且每一次都以殘忍的手段將對手虐殺。按理說你一個從來沒在群賽中露過臉的菜鳥，不可能讓你對戰『魔王』比斯。不行我去找龍哥說說去！」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廖廖卻刻拉住劉大軍說：「大軍你信不信我？如果你相信我，就把你所有的錢都買我贏。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當我沒說。」說完轉身朝擂台走去。

劉大軍猜的沒錯，原來安排與廖廖對戰的是「蠻牛」史格，但是在接到阿雄的報告后，那位龍哥立刻找到了姜家大少姜忠良商量此事。姜忠良聽到后大手一揮說：「安排『魔王』比斯與他對戰，吩咐比斯殺掉那個小赤佬！哼！你們以為拳賽是過家家？我看你們怎麼死？」

這是廖廖第一次走上擂台和別人生死對決，而且還是在知道別人要殺掉自己的情況下，現在的他即緊張又興奮。為了緩解自己分泌過多的腎上腺素，廖廖原地跳了跳，深呼吸了幾次，再聽到主持人叫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就悠悠的踱著步走向拳台，看著廖廖出來全場的觀眾都發出「噓」聲。

因為廖廖穿著一身練功服，身材雖然高大相貌俊朗，但在別人看來他和那些行騙的「功夫大師」沒什麼區別，自然是噓聲一片。

此時「魔王」比斯出場了，隨著他的出場，全場的觀眾發出巨大的喝彩聲，和廖廖出場有了明顯的區別。「魔王」比斯身高兩米，體重一百五十公斤，渾身爆炸性的肌肉，站在那裡像鐵塔一樣，看過去比廖廖還要高一個頭，整個人視覺上給人的衝擊太大了。難怪別人根本就不看好廖廖了。

裁判示意雙方來到八角籠中央，手往下一揮，說聲：「開始！」廖廖沒有急著動，只是雙手抱拳行了一禮道：「詠春！廖廖！」

此時台下的劉大軍緊張得手掌直冒汗，連自己趕著去下注的證明都幾乎要抓爛了，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一定要贏啊！一定要贏啊！贏了我就少奮鬥20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