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 倫1

公元697年，武媚娘已年近七十，古稀之年的武媚娘沉醉在張易之、張昌宗這兩個妖童中，對朝廷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政務殿時常只有婉兒一人。這段時間對於婉兒來說是繁忙的，她既要處理摺子又要修撰國史。

而朝中大臣們則關心太子之位，朝廷分成三派，一派站在李旦這邊，一派站在李顯這邊，還有一派則站在武三思這邊。武媚娘舉棋不定，難以選定接位之人，所以遲遲不作表態。這時候的婉兒也不敢冒險猜測，她選擇靜觀其變。

至於武三思，在那次談話后他們的關係大有改善，婉兒之所以接受他，是因為在三派中他的呼聲最高，也是武氏里最具才學者。大周朝是武姓的天下，儘管武媚娘已經賜太子李旦武姓，但終歸他是李氏的人，流著李氏的血，所以，武三思更顯得有選擇性。

為了修撰國史，武三思在文史館深處修建了一個小殿室，修撰太晚就在這裡過夜，殿室也成了他們兩人秘密談話的場所。宮中就是多口舌的地方，兩人在殿室里秘密談話被說成是不倫，對於這種謠傳，婉兒起先是惱怒，後來聽之任之，再後來，她真的和他發生了關係。

那是一個無月的夜晚，武三思沒有回府，他喝了些酒，然後他拉著她的手說些暖昧的話。婉兒本想把手抽回來，因為她還沒有把他視為男人，他們之間的關係她還只是認作政權上的交易，但最後，她任由他緊握著她的手。

此時的婉兒已經三十齣頭，還未曾嘗試過男女之間的歡愉，她從來沒有渴望過這種歡愉，她一直是冰清玉潔的，而現在宮裡人都認為他們有不正當的關係，這種說法令她很生氣很委屈。然後她想，反正已經被說成不正當了，何不放縱一回，就像武媚娘放縱於妖童一樣。

這樣想后，她也喝了酒，看到她沒有拒絕的意思，武三思的手越發不安份起來，他撫摸著她的身體，解了她的衣帶，然後將她抱上床。婉兒顯得很順從，她的身體也隨著他的撫摸燙熱起來，這是她的初夜，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初夜居然是奉獻給曾經她瞧不起並且仇怨的男人。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她只覺得疼痛，那是撕裂般的疼痛，在疼痛間又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令她飄揚。這不是愛，只是一種交易，身體在撞擊中搖晃，而她的思緒仍然是清醒的，婉兒不得不承認，這個卑劣的男人床上功夫卻好得很，令她欲仙欲死。

「你愛我嗎？」事後武三思問。

「這不是愛，只是交易，我們就只是交易的關係。」婉兒明確地回復。

「剛才還火熱的你為什麼突然間又冷漠了。」他有點不理解她的反應。

「別把我們的關係與愛聯繫，我們就是彼此需要的關係而已。」

婉兒飛快地穿好衣服離開了殿室，在激情過後，冷卻的身體馬上恢復了原來的她，所以她後悔自己將初夜奉獻給他，但又有種古怪的感覺，她並不排斥他進入她的身體，反正她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恨他還是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