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跟軍哥混的
「兄弟們,他很有兩把刷子,但我們人多勢眾,常言道,好虎架不住群狼。」
「我們拼死拼活,就差最後一哆嗦了,絕不能前功盡棄,都給我往死里砍,給我砍死他。」
白毛滿眼兇殘的盯著我,對自己人做著死拼的思想動員。
我看向了被我把屁股或者大腿劃開了血口子的幾個人。
這幾個人雖都痛的在齜牙咧嘴,可眼中的狠辣卻沒有減少半分。
他們的那股子無所畏懼的狠勁,讓我明白,我剛剛的手段還不足以讓他們對我敬服。
可我卻越發的欣賞他們了。
這樣的一群人,如果追隨我,在我的帶領下,定然能在短時間內打出一個不錯的名聲。
但我也明白,想收服他們,不下點狠手肯定是不行了。
我低頭看了眼手中殺豬刀未曾染血的雪亮刀刃,心頭不禁微嘆,正如老乾巴紙條上說的那樣。
這把刀,它厲害的不是一刀一線紅的鋒利,而是每刀都能導致破傷風的霸道。
而在我這稍微失神之際,白毛已經先下手為強的悄然欺身到了我的近前。
低著頭的我眼角余光中,瞥見了白毛手裡的西瓜刀裹著寒光已經劈到了我頭上。
搞偷襲?我心底閃過了冷笑。
下一刻,我猛地箭步進身,同時握著殺豬刀的右手刀花一挽,換成了反手握刀。
頃刻間,在我與白毛貼身交錯避開他當頭一刀時,我反手握刀抬起的右手便重重的擊在了他的鼻樑上。
咔嚓!
一擊下,刀柄的核心撞擊力,當場就將白毛的鼻樑骨給擊的碎裂,一股血花濺了我一手。
而且這一擊的力道很大,不僅擊碎了他的鼻樑骨,還連帶著他的頭被撞的後仰,雙腳離地的倒摔在了地上。
當白毛的身體倒摔在地時,我已經是手中殺豬刀一轉的換回了正手握刀。
沒有停歇的迎上了揮刀撲上來的其餘人。
有了和白毛的兩次過招,我就已經摸清了他們的底。
說白了,這些人除了夠狠敢拼外,砍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經驗,完全就是憑藉著骨子裡的狠勁在瞎他媽的砍。
當然,笑人七分的同時我也是自嘲了三分。
因為本質上我也是在毫無章法的亂砍。
可我的師父是個非常會砍人的黑道梟雄,況且我正值氣血旺盛的壯年,體力也是巔峰,加上有監獄里那些前輩的多年陪練。
使得我在面對剩下的10個人圍毆狂砍中,也是臨危不亂,平心靜氣,沉著應戰。
幾輪互砍下來,我仗著實力和經驗,做到了沒有被對方的刀砍到。
但對方的每個人身上都留下了我賦予的刀傷。
但是令我震驚的是,這群傢伙非但沒有半點畏色,反倒是個個紅著眼嗷嗷叫著圍著我死拼的砍。
這讓我愛才的心頓時是無名火起,握刀的手也終於是認真了起來。
一經認真后,我的爆發力和出刀的速度就成倍的激增。
我雖是依舊保持著手上留情,但在每個人身上都被我砍了數刀后,這些生瓜蛋子,也是再難支撐的全都倒在了地上。
我看著橫七豎八倒地的眾人,這才察覺出,此時自己穿著的襯衫已經是被汗水給浸透貼在了身上。
說真的,要不是欣賞他們想收服他們,我哪裡會把自己給累成這樣。
當然,要是換成10個砍人經驗豐富的老手,我不敢說自己能一戰而勝,但也只能是暫避鋒芒的選擇撤退。
可白毛這些人,我若不是為了留手處處收斂,我早就一刀一個的送去見閻王了。
此時,白毛依舊是倒地不起,我估摸著應該是被我那一擊給撞出了輕微的腦震蕩。
稍微平了會氣,我便走過去撿起了真皮刀庫,將殺豬刀收進了刀庫。
正當我走向白毛時,輕快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我不禁循聲的轉身看去。
就看見是許嬌嬌正快步的朝我走來。
只不過此時的她,不僅挽起了頭髮,還換了一身衣服。
白色抹胸,露著肚臍,淺藍色的緊身牛仔褲,腳上穿著的是一雙平底帆布鞋,左手拎著把小號砍刀,右手則是拿著瓶娃哈哈礦泉水。
她的這副打扮,看得我不由是啞然失笑。
很顯然她是擔心我不敵,於心不忍的操刀過來幫我。
想到此處我,對她的直觀印象也是有了少許的改觀。
等到她快步的來到可我面前站下,我就很不客氣的伸手拿過了她手裡的礦泉水,擰開了瓶蓋就往嘴裡灌。
一口氣灌下了半瓶礦泉水后,我迎著她那閃爍著複雜的雙眼就調侃了句:「都完事了,你還過來做什麼?」
眼瞅著她眉頭皺起,我就緊忙話鋒一轉的問:「老頭子姓莫,你怎麼姓許?是隨了你媽媽的姓嗎?」
事實上我後面還有句話沒有問出嘴,那就是我心裡有些莫名的懷疑,她會不會就不是老乾巴的女兒?
只不過話到嘴邊就被我及時的收了回去,因為我相信老乾巴不會在這種事上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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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今天在監獄大門外,來接我的人就只有她,所以讓我覺得自己的猜疑是有些神經了。
她聽后,先是愣了下,緊跟著就一臉無語的翻起了白眼,語氣很不馴的說。
「是啊,我隨母姓,怎麼,你有意見啊?」
我尷尬的一笑,就轉移了話題的對她說:「他們這些人挺不錯,我想帶著他們,你怎麼看,同意嗎?」
「你是認真的?」她聽得是眼中頓時露出了詫異。
我很嚴肅的點了下頭。
「切,你要收人就收唄,問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你的誰,不管,你自己看著辦。」她別過臉撇著嘴,很是一副無理取鬧的回了句。
我只好苦笑著對她攤了攤手:「主要是我沒錢,把他們砍成這樣,做老大的總要掏些醫療費吧?」
「一肚子花花腸子,要錢就直說,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她一臉鄙夷的沖我貶低道。
我權當沒聽見的轉身看向了地上躺著的白毛眾人沉聲說道:「你們還能躺著聽我說話,是因為我對你們手下留了情。要是你們還不服,等養好了傷可以再來找我,我會耐心的直到砍得你們對我臣服為止。」
「再者就是我的刀造成的傷口,會很容易的形成破傷風。24小時內,最好是去打破傷風針,不打,要是因此丟了小命,那就是你們的咎由自取。」
冷冷的說完,我便看向了臉色陰霾的許嬌嬌,用目光示意她是否要對白毛他們交代幾句。
「逼都叫你裝完了,你覺得我現在還有裝逼的必要麼?」
她嘴上是沒好氣的說,可人卻直接邁步走到了掙扎著坐起的白毛面前,一手掐腰,一手提著刀的居高臨下沖白毛恨聲的說。
「白毛,你能把事做絕,可我許嬌嬌不會,今天你輸了,我不僅不會趁機徹底的廢了你,還會給你們一筆醫藥費。等下我會把兩萬塊丟在大門口,你識抬舉就識時務的跟著他。不然,他的刀,下次就不是砍你,而是會抹了你的脖子。」
她的這一番話說下來,聽的我心底倒是暗自給了幾分讚許。
畢竟人在江湖,多數時候,做事都是要留一線,這樣日後也好見面。
一味的殺戮,說白了,就是個劊子手,恩威並施,才是做扛旗的王道。
「呵呵。」白毛卻是嘴裡發出了冷笑,盯著我們吐字發悶的說道。
「許嬌嬌,不得不說,你們真是可笑啊。實話告訴你,壓根就不是我要霸佔你的場子,是軍哥想要。」
「我是跟著軍哥混的,軍哥要出手,就你們?只能是被砍瓜切菜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