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心高氣傲富二代×痴心不悔小聾子32
六兒跟許白彙報,【攻略目標確實要求盧康加快速度。】
【可是……】六兒還有問題,【你之前說過,替身永遠都沒辦法跟正主比較,這樣做,你能保證拿到全滿的好感度嗎?】
許白:【不知道。】
他答,【比白月光更有殺傷力的是死去的白月光,柳星已經死了,江循行知道的。】
六兒沒明白,它被宿主繞的發暈。
許白:【只可惜江循行只會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只要他不幡然醒悟,一切都不算麻煩。】
好吧。
六兒開了袋瓜子嚼,它選擇相信許白。
……
「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江循行告訴盧康,「等不了。」
道貌岸然的江總眼眸猩紅狀若惡鬼,他盯著盧康,「用更快的辦法。」
在等下去,他就要完全瘋了。
盧康默然,他輕聲提醒,「江總,他承受不住的。其實樂知的身體,這種催眠暗示都承受不住,我跟您說過,這樣……已經是盡了全力。」
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只是盧康不願意。
那樣做了,少年便是真的毀了。
因此哪怕氣氛凝固的叫人窒息,盧康也還是堅持著攥緊拳頭說自己「無能為力」。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江循行,江總想做的事,總是不做成誓不罷休的。
更何況背後許白還在推波助瀾。
江循行原本確實想著給多一點時間,可到了少年房間里的時候,人迷迷糊糊的半張著眼,唇瓣微動說了什麼。
江循行將人攥緊的兩隻手掰開。
聽見了他含糊低啞的聲音,「哥哥……」
心頭被掄了一記重鎚,江循行渾身顫慄的掐住許白胳膊,問,「你說什麼?」
疼痛叫人清醒,少年逐漸清醒的眼睛里全是驚慌和疑惑,他好像完全沒意識到剛才說了什麼,只是抿緊嘴唇,惶恐不安的看著額角青筋直跳的江循行。
「你剛剛說什麼?」
江循行再次追問。
他看到少年臉上一片茫然。
「你剛剛叫'哥哥'。」江循行盯著他的臉,企圖從眼睛里、眉頭上,任何一個地方尋找到不同以往的變化,「為什麼叫'哥哥'?」
【江循行好感度:78】
許白不知道,甚至不明白江循行為什麼會有這樣可怕的表情,他也不記得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抬手,小心的比劃了個手勢。
——對不起。
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就道歉好了。畢竟是江循行讓他聽清楚了聲音,也讓他能夠延長齊正則的命。
而剛才做了什麼夢,在睜眼的瞬間就已經全都忘了。
江循行才不要什麼對不起。
他眼仁上的血絲更多,死死盯著許白,像是盯著仇人,也像是盯著愛人,「一定是你回來了,對不對?」
江循行的臉發白,麵皮上情緒變換不定,「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的……我知道……你原諒我,星星你不要生我的氣,我想你,我就是太想你了!」
「你再跟我說句話,再跟我說句話好不好?」
江循行看起來像是瘋了。
許白手臂被死死抓著掙脫不開,無計可施的任由他發瘋。
……
盧康做不出來的事,江循行找了別人來做。
許白被帶到那間靈堂里,江循行目無表情,中年男人陪著笑臉,彎腰諂媚,「您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少年看起來渾渾噩噩,是因為中年男人給他餵了點東西。
江循行抬眼看著許白,最終點頭,惜字如金,「七天。」
只有七天時間。
中年男人是圈裡有名的「半仙」,這次也是某位想和江循行合作的老總推薦過來的,江循行從前不相信,但現在他拽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什麼都願意試一試。
許白被六兒塞了顆強力薄荷糖,整個人從頭頂涼到腳底,【謝謝。】
六兒動作快,許白也對他們倆之間的默契十分滿意。
【去吧。】六兒說,【你可是虐文組的頂樑柱。】
許白:【你是頂樑柱的高級系統~】
江循行走了,布置的堪稱陰森的靈堂里只剩下倆人。
中年男人掏出儀器來轉了一圈,確定沒裝監控,才伸手捏住少年的臉,他盯著人,就像是盯住了張帶了十幾個零的支票,感嘆,「你說你傻不傻,白白便宜了我。」
中年男人「捉鬼換魂」的方式很簡單。
將一個人困在完全封閉的環境中幾日,稍微加上點外力手段,接著重複給他灌輸些僱主想要的信息,就成了。
人人都說性情難移,但實際上,改變一個人並沒想象當中的那樣難。
中年男人叫許白面對著那張黑白照片,他問,「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
「他叫柳星。」
房間門關上,黑暗籠罩,只剩下燭火還搖曳著點微光。
他叫柳星。
他和江循行是竹馬戀人。
江循行很愛他。
江循行是你的戀人。
江循行對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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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被困在黑暗當中,他努力的想要掙脫,想要打開房門,可是打不開,窒息感和粘稠的黑影將他吞噬。
中年男人打開房門,他站在門口,又問了同樣的話——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少年滿臉是淚,房間里奇異的味道還沒散去,他手抬起來些,擋住照進來的光,身體刺痛的厲害,彷彿是在塑料袋裡被活生生悶死的魚。
門又被關上。
六兒跟他一起在意識里看電影,男主貧苦學生,女主富家千金,火葬場看的系統和宿主津津有味。
三天。
對於有幽閉恐懼的樂知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能堅持這麼久,還是因為他不想忘記,哪怕神經已經痛苦的即將崩斷,心裡卻還執拗的大喊——不能!不能忘記啊!不能忘記他!不能忘記……誰?
中年男人打開房門,問他。
「你是誰?」
喉嚨里全是血腥氣。
混沌驚惶的眼睛毫無焦點。
男人又問了一次,許白才艱難的回答他,「……我,是……」
「柳星……」
中年男人笑了,顯然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許白也笑,【哎呀,我應該謝謝他,敬業!】
六兒:【就這樣?】
許白:【就這樣。】
誰敢確定過去就是真實的呢?過去只存在於人的意識當中,而意識是可以被操控的。
江循行見到了許白。
少年頭髮更長,看起來像是只初生的小動物,怯怯的盯著人,緊張的咬緊嘴唇。